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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总裁归-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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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眯起眼睛来转头望向窗外,仿佛又想起了自己是杜兰溪一般,轻轻甩了甩头,“——就像,月老师那样的男人。”



兰溪不说还好,这一说到月慕白,月明楼岂能还放过她!

此时外头扬起纷纷乱乱的声音和脚步声,仿佛那些到外头去爬上看月亮、捉萤火虫的员工们终于肯回来了。平房拢音,窗子又薄,从里头听外头的脚步声的言语声都那样清晰,那么恐怕房间内的响动也会传到房间外。

兰溪本/能地紧张;月明楼也蹙起眉来。就在这时,外头忽然响起一串清冽笛声。笛声悠扬婉转,穿透夜色,仿佛染透了月色,洗净了窗外天地的嘈杂。

兰溪听得神往;月明楼则微微皱眉。

外头也响起低低的说话声,“哇,没想到月总的笛子吹得这样好听。”

另一人答,“月家的几位公子,几乎都是会吹笛子的。远的不说,就是‘青花和月’里头那位月如璧,就是手中一管竹笛的。其实听传闻,说月家姓‘月’,其实是西域时候‘月氏’的王族后代。那时西域人就有吹笛子的习俗吧,于是这样一代代地传下来,也算是以此来纪念先祖,表示不忘根本吧。”

“原来是这样,好让人神往……”这回是女同事梦幻般的嗓音。

“月总吹笛子,最不喜欢有人在附近打扰,咱们还是赶紧回房间吧。”

同事们就在这笛声里,脚步簌簌地快速里去。窗外迅即安静了下来,静得只能看见月色染白窗棂;静得,只剩下这清冽的笛声洗净天地。

却也因为这笛声,掩住了房间内的响动,让外头的人没机会听见。

兰溪伸手抓衣服。月明楼一把扯住她,问,“你干什么去!”

她媚眼如丝,双颊桃红,分明药力未去。她迷蒙地瞥了他一眼,“我要去找月老师。”

“你敢!”

月明楼明知她是御姐状态发作,可是却也怒不可遏。伸手扯下床边衣服架子上挂着的长睡袍,回身便将兰溪整个包裹在里头。兰溪恼怒得又要骂他,月明楼想了想,抽出自己的手帕塞进了她嘴里。

被月明楼扛在肩头,兰溪手脚被睡袍的带子缠住,嘴又不能言,气得她像个大虫子一样在他肩上用力蠕动。

他则抿紧了嘴唇,扛稳了她,抬步出门。

窗外夜深,天地都静了下来。一天一地的夜色里,兰溪迷蒙抬眸。只见房子不远处的假山上,隐约坐着月慕白的身影。手执短笛的他,被月光染成一抹水墨的剪影。

“不许看!”月明楼感知到了,伸手掐了她PP一下,故意掐疼了她。

御姐状态里的兰溪便越想反抗,月明楼却不再给她机会,扛着她直接到了停车场。

山庄管理方怕总裁临时需要用车,便将山庄自有的一辆林肯给他用。车子虽然稍显老气了些,不过好在保养得宜,平常也都是山庄来了什么贵宾,才会派这车子去接。

月明楼将兰溪掼到车副座上,便踩下油门,带着她开出山庄大门去。兰溪瞪着她,“嗯嗯嗯!”意思是,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扭头盯了她一眼,却不回答,只是将油门踩到底,仿佛享受一般听着轮胎与路面急促摩擦发出的尖叫声。

兰溪的手被捆着,就算有安全带的支撑,可是在他那个开车的速度里,还是颠撞得东倒西歪。她就用力转头瞪他,仿佛想用愤怒的眼神杀死他。

熟悉的狂躁沿着神经攀爬起来,月明楼开车上盘山公路,上坡转弯也并不减速,而是一径将油门踩到底。大叔级的林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尖叫着终于冲上山顶。



车子停下来,月明楼将兰溪从车里提出来。掏出了她嘴里的手帕,继而慢条斯理解开她的手脚。兰溪一边松动手脚,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愤恨瞪他。

此时天际一轮硕大明月,山下映来水库的粼粼波光,山顶上一丝风都没有,静得隐隐听得见远处稻田里的虫鸣蛙唱。

“你带老娘来这里干什么?”兰溪舒泰了便立即向月明楼发难。

月明楼走过来坐在车子机关盖上,眯着黑瞳借着银白的月色凝着她,缓缓抽出一根烟来点燃。小小红点在他唇间一闪一闪地明,照亮他幽深如井的黑瞳,让兰溪即便在药力之下,依旧心尖莫名地慌。

“老、老娘说了,反正就是不让你从后头来!就算你把老娘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山顶上来,老、老娘也不屈服!”

他用力将烟吸到最后一口,用两根手指将烟从唇内拔出来,在最后的一点红星闪灭里眯着眼睛望她。然后将他口中最后一口烟吐向它,那纯白的烟雾映着月光,化作一个又一个的圆圈,悠悠地飘向她。

兰溪扁了扁嘴,下意识后退。他丢了烟蒂,用鞋底将它碾碎,从机关盖上站起身来走向她。

兰溪就越是慌。山顶仿佛永远是他的领地,车子的存在更仿佛为虎作伥,一到这样的情境里,他就仿佛恢复法力,而她不由自主地丧失控制权。

“你,你要干嘛!不行,老娘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真难听。”他忽然地说,“老娘老娘,你还真想当我老娘啊?”

“你!”兰溪被他给噎住。身子里的药力依旧在发挥作用,可是心里却奇怪地就是不想让他得逞——就仿佛,就仿佛有什么秘密怕被揭开;就仿佛如果那秘密揭开了,就仿佛刚刚结痂的疮疤,又要被连血带肉地硬生生揭开。

“不过你真想当我老娘一辈儿的也行。”他忽然仿佛换做了另外一个人,脸上莫测高深的冷硬都忽然飘走,嬉皮笑脸走到她面前来,“你喜欢我叫你姐姐,或者阿姨?”

“我!”兰溪被问住。御姐的内心得到巨大满足,可是却知道不能就这么退让了。

“姐姐……”他嗓音沙哑了,凑上来抱住她,“姐姐,你可怜可怜人家。人家实在想要嘛;人家,人家还没跟姐姐从后面来过,姐姐就施舍给弟弟一次嘛……”

兰溪险些没吞了自己的舌头!

没错,御姐要的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可素,可但素,总总总裁他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啊!

“姐姐,可怜可怜弟弟。弟弟就想从后面来嘛,姐姐教教弟弟,好不好?”

如银月光下,那高挑邪魅的男子竟然跟扭股糖似的扯住她的手臂,扭着身子挤在她身上,就仿佛缠着大人想要吃糖的小孩儿。

“我……”御姐的心开始松动。“人家会很乖很乖的。”他在她犹豫的注目下,含羞垂下头去,只从两片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里,偷偷地望她。甚至还咬着自己的唇,颊边也泛起淡淡粉红,比她高了一头还多的男子,这一刻在她眼前甜美如青涩的少男。

“就算人家从后面进,也会每一步都听姐姐的话。姐姐教,教弟弟嘛……”他将他的灼热蹭在她手背上,“弟弟我,我好热好胀,姐姐救救我……”

有他这样的配合,药力的作用彻底张开黑色的羽翼,兰溪在药力里一点点地放弃了坚持。她被他半拥半抱着送到了车子前,他推着她俯身到机关盖上,潮红着双颊柔声祈求,“姐姐给我嘛……姐姐教我做……”



月色如洗,波光如鳞,兰溪喘息着主动趴到机关盖上去,翘起自己的圆翘,扭头去看他,“你要乖,听我的话。”

月明楼咬紧牙关,双眼凝着她终于为他开启的秘门,已是再说不出话来,只大步趋前,攥住了她的小蛮腰……

闭上眼睛,忘了自己此时身在哪个时空,只用力想要回到七年前去。七年前的山顶豪雨如注、电闪雷鸣,而此时的山顶,宁谧幽静……虽然是截然不同的环境,他那颗跳得狂乱的了心,却是始终相同。

他狂热,却又几乎是颤抖地刺进去。

他已经不是七年前未经人事的少年,他现在不会再有当年的迷茫,可是他却依旧方始踏入便感觉到迷路。只觉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深邃无尽处……总要极尽曲径通幽,总要一步一妙景,屏住呼吸咬紧了牙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一下子便交付出所有。

她曲尽曼妙地扭着腰,仿佛为他引导,又仿佛故意再多设迷障,让他前进再前进,迷失又迷失。他情不自禁攥紧她的臀。瓣,搓。挤着,让她与他更紧纠缠……

兰溪伏在机关盖上,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猛烈的冲击,头都低低贴在车子上,被他握着而更高地将臀抬起……只觉就连身子下的车子,都被他撞击得在摇曳!

终究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撞击,她面颊贴着车皮,费力地扭头警告他,“该死的,你轻点!”

先时伪装成柔弱小弟弟才能得逞,终于能从后面侵。入姐姐,已经入港了的月明楼,此时怎么可能再会听话!

他咬紧了牙关,只是不停加速,享受地听着她与车子吱嘎的摇曳一同溢出红唇的嘤咛……

这个夜晚,吃了药的原本是她,可是他却只觉得自己也仿佛服用了药物一般,竟然会亢奋至此,强。硬至此!

“混蛋,我说让你轻点,你听见没有!”

他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便惹恼了机关盖上被高高翘起的兰溪,她开始反抗,腰。肢本能扭。动,可是这非但不能推开他,反倒让他越是疯狂。她便尝试向后伸腿,奈何角度不对,根本踢不着他;她便用力抬起头,扭转了身子去想要推他,“停下,混蛋!”

月明楼额头滴下豆大的汗珠来,额发都被濡湿,在他眼中仿佛漾起月色般的轻雾来。隔着这层轻雾,他紧紧凝着她,不受她威胁,却也不肯放过她面上一丝神色,更是邪佞地更加紧了身子的节奏,将她迫向窄窄的峰崖!

当最后的悸动终于来临,他用尽全身力气握住她的柔瓣,紧紧地贴近她——她却在那个瞬间哭出声来,扭了头狠狠扇向他脸颊来,落泪大喊,“混蛋,不要在里面!至少,不可以在里面……”



七年的时光,被这个耳光一巴掌拍飞,月色迷蒙里,月明楼身子悸动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暴雨倾盆的夜,闪电狰狞着撕开天幕,强烈的光线倏然照亮眼前暗夜,他又听见那个女孩儿哭着骂他,“做也就给你做了,我自己愿意,我不怨你;可是你不许叫我怀孕!”

然后就是雨幕倾垂,然后就是闪电强光照得他眼前一片茫茫的白……

她累得全身趴倒在车盖上,汗湿若被暴雨淋过,他却不肯放过她,将她抱起来转过身来面对她,惊喜却又惊慌地问,“你看着我!回答我,7年前那个晚上,是不是你?”

兰溪累到虚脱,却被他的问题问得浑身惊跳起来。她望着他便冷笑起来,“你在说什么啊?那晚跟你在一起的,是尹若,尹若!”

她用力推开他,滑下机关盖,从地上捡回自己的衣裳,钻进车里套好,便累得躺倒在车座上,再也不肯说话,不肯思考。

月明楼盯着她良久,便也坐进车子里来,双瞳如火瞪着她,“当年的事情我记得不清楚,但是我记得她喊出的那句话。尹若从来不会那样说话,蒲公英,只有你!”

“是么?”她累了,向他伸出手来,“我要抽烟。”

他抽出一根烟递给她,划燃火柴帮她将烟点燃,看她有些生疏地抽烟的模样。

“你不承认也无所谓。”他看着她,忽然缓缓地笑起来,“其实当初是你怎样,不是你又怎样,都不会改变今天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兰溪仿佛有些心虚地吐着烟,可是却没吐干净,烟就冲进了她的嗓子眼儿,将她自己呛得咳嗽了起来,“咳咳,咳。总裁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我没打算放你回去。”他将车座放向后仰,伸手握住她的手,“今晚就在山顶看月亮。明早上,一起看新升起的太阳。”

烟越抽越苦,兰溪将半根烟都丢出车窗外去,噗噗地向外吐着烟味儿。

他瞧着她局促的样子就笑起来,“杜兰溪,不管你再惊慌,也不管你还有多少不适应,不过都已经无法改变——诶,你是我的了。”

夜色深沉环绕,月色且明且晦,他伸出长臂去将她抱过来,拥在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都累了。

这一路走来,这七年的颠簸和隐忍,都已经够了。

“睡吧。”他睡意朦胧地吻上她的额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夜晚。”兰溪知道自己在他怀中睡着了。

可是这个梦这样疲惫,这样颠簸。她在大雨滂沱的夜里,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只提了一根电筒,披着自己的衣裳就冲进雨幕里去。天黑得像是泼了墨,电筒的光柱被夜色轻易吞噬,那光亮根本就照不亮眼前的路;只有闪电骤然撕开天幕的刹那,才有机会看清前面的方向。

这样的雨夜,山路简直是鬼门关。一不小心就可能滑落山崖,或者被雷电击中而葬身火海,可是她还是孤勇地冲上了山顶。

只因为,他还没回来。

谁也联系不上他,谁也不知道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自己冲上山来,用自己的眼睛确定他还安好。

山下的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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