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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若夏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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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大雨,半夜雷鸣,暮雨直到后半夜才在瓢泼轰鸣中渐渐睡去,可一大清早,却被一阵喧哗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本不欲去管,可那吵闹声实在是烦人,折腾的她根本闭不上眼睛。侧耳一听,竟然是王姐和老张的声音。

“你姐又不是只你一个弟弟,她哪家不好去住,偏偏要来找你?”王姐尖着嗓子责问。

“人家那里小的就跟螺蛳壳一样,你让我姐怎么去住?”老张这次好像也有些脾气,不似往常那般唯唯诺诺,老婆说什么,他应什么。

“那我不管,反正这里他们不能来。”

“你不让他们住这里,难道让他们娘儿俩住桥洞去?昨夜那场雷雨下的什么样,你不是没看见。孩子一大早打电话来说,家里的老房子被大叔砸坏了,屋顶都塌了半边,要不是实在没办法,那孩子也不可能会来麻烦我们。”

“可……可我这里要做生意,他们来住了,我还做不做生意了?”王姐最是个精明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一套一套的。

老张估计是被她气着了,一拍桌子:“我付钱!他们住多久,我就付你多久的房钱!”

说完,也不等王姐搭腔,气呼呼地摔门出去了。

暮雨估摸着老张家有亲戚要来这里暂住,所以王姐不高兴了。又在被窝里躺了半晌,暮雨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性穿衣起身,洗漱一番后,来到一楼吃早饭。

王姐见她下楼,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眉眼间一点愠怒也不见了。一碗清粥,一碟酱菜,一个小菜包子,外加一个刚刚煎好的荷包蛋。

暮雨接过餐盘,仔细看了看王姐的脸,除了眼圈稍稍有些微红之外,一点也瞧不出刚刚吵过架的迹象。

她自己不说,暮雨也就不便去提,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自顾自地吃起了早饭。

刚喝了半碗粥,院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老张提着一个行李箱,走在最前头,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还有一个微微有些驼背的妇人。

“老婆,大姐和虎子来了。”老张喊了一声,示意王姐出来迎迎。

暮雨瞅了王姐一眼,心想着估计王姐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的。刚才两人还吵得什么似的,就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可能消气。

可暮雨猜错了。

只见王姐像是刚刚发现似的,三步两步就朝大门口跑去,边跑边热情的招呼:“哦哟,大姐、虎子,好久不见了!快,快进来。我刚烧的热粥,煎的蛋,你们一人吃一碗,垫垫肚子。”

暮雨半口粥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傻乎乎地看着王姐瞬息万变的脸,一时找不着北了。

这是什么情况?一个人的情形怎么可以在短短几分钟里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前一刻还和老张吵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就突然和风细雨,阳光满屋了?

暮雨自负也算是控制情绪的高手,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王姐这般行云流水,一丝不漏。她呆呆地看着王姐热情 忙前忙后,不一会儿已经将两份早餐端上了桌。

虎子和那妇人一开始还有些讪讪,可在看见王姐的态度后,显然是彻底放下了心。

“弟妹,我们娘儿俩这回真是麻烦你了。”那妇人非常惭愧地冲王姐点头打招呼。虎子也在一旁说道,“舅妈,谢谢您了,真是太谢谢您了。”

王姐一把搀住那妇人,将她扶到餐椅上,眉眼俱笑地答道:“大姐,虎子,我们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家里屋子倒了,你们不到弟弟家住,难道还去住旅馆啊?这要是让街坊邻居听了,还不要笑掉大牙了。”

“老张,虎子小伙子胃口大,你再去整两个馒头过来。”王姐一边喝母子二人说话,一边还不忘安排老张干活。

“大姐,虎子,你们就安心在我这儿住下,什么心也不用操。等家里屋子收拾好了,再说搬的事儿。知道吗?”

王姐的一席话,让那妇人脸上有了神采,虎子也显然放下了心,连带厨房里的老张都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什么叫八面玲珑,暮雨这回是领教到了。

这妇人和男孩子皆是故人,暮雨在他们一进屋时就认出来了。他们娘儿俩忙着和王姐寒暄,一时倒没注意到餐桌一角的暮雨,此时,安顿下来,才注意到这里还坐着一个姑娘。

“大姐!呀,大姐,您怎么在这儿?”虎子发现暮雨惊喜非常,自己的早饭也不吃了,离了位置就坐到了暮雨身旁。

王姐和老张皆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虎子什么事又认识这位清清冷冷的夏小姐了。

虎子虽然憨厚老实,可口才不错,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母子二人和暮雨相识的经过告诉了老张夫妇,只是略过了中间妇人错认暮雨“太太”的事情。

老张夫妇听到暮雨在危急时刻还帮过他们母子,同时感慨万分,一致认为这就是缘分。因为与暮雨相识,王姐先时对母子二人的嫌弃倒真是彻底淡去了,话语间慢慢也透出了一些真心的关怀。

暮雨也觉得这件事太过巧合了,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一般……

第一百二个二章  近在咫尺的真相

自从虎子和他母亲住进店里后,小店明显多了几分生气。

虎子是个憨厚质朴的孩子,每天都忙前忙后帮着王姐打理生意,什么粗话细话都能干。一会儿拿着拖把从一楼到三楼的打扫卫生,一会儿又见他蹲在厨房里拣菜淘米,看见有新客人入店,还会帮着提行李。空暇时间不多,他就拿本书坐在一楼客厅的窗边强习功课。

一开始王姐甚是嫌弃他们母子的到来,可日子久了,见虎子的确能干讨喜,那种厌弃也就慢慢淡了,甚至开始习惯有这么个半大小子在店里团团转。

老张和王姐一把年纪了,可膝下无儿无女,如今有了虎子在身旁舅妈长、舅妈短的叫唤,她心里倒是有了些强情的感觉,连带看虎子的目光也温柔了不少。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要靠相处的,如今她选择远离家乡,日久天长后,估计蔚风对自己的那份情也该渐渐淡去才是。暮雨坐在大厅一角,子里棒着一杯花茶,淡淡的想……

因为有了火车上的一段相识,所以虎子见了暮雨格外亲热。生意不忙时,也会主动和暮雨闲聊两句。

暮雨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没有问出口,和虎子母子相处了一段日子后,渐渐熟悉起来,于是她也就详装不解内情,随口探问虎子。

“虎子,上回在火车上,你妈好像管我叫“太太”?”

“啊?”虎子有些惊讶,没想到暮雨竟然还记得这件事,他憨憨地抚挠头,“呵呵,我妈脑子有时候会不太清楚,所以认错人了。”

暮雨见他似乎不太愿意细说,但又不想就此放过:“你别这么说你妈。毕竟这世上相似的人其实很多的,长得像认错也是会的。”

“才不是呢。差着辈分呢,怎么会认错。”虎子摇了摇头,否定了暮雨的话。

“哦?怎么,你妈说的太太比我大很多吗?”暮雨故意问道。

虎子不知道暮雨的用意,实话实说:“估计要大二三十岁吧,我妈去c城打工时不过三十不到,那她说的人当然和她应该差不多年纪。”

“c城?你妈打工的地方也是c城?”暮雨这回是真的紧张了,和她长得很像,辈分又大她一辈,会不会,会不会?

“怎么?大姐也去过c城?”虎子也有些惊讶,这位大姐明明是和他一起从吴州上车的,怎么提到c城会这么好奇呢。

“哦,我在那里工作过。”暮雨琢磨怎么把话题进一步问下去,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不露痕迹,索性也就不顾忌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出口了。

“虎子,你妈打工时服侍的太太是不是姓何?”

虎子听了暮雨的问题,有些糊涂,这位大姐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若趣,但她既然问了,又不能不答,想了想回答道。

“好像不是姓何,应该姓顾。”其实他也记不太清楚了,要不是母亲每年发病时,都会把那件旧事反复提起,就凭他一个半大小子,怎么可能知道二三十年前的事情。

暮雨捧着杯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姓顾,对了,一般保姆不会记着女主人的姓氏,总是以夫家的姓氏为先的。即便称呼也只是称顾太太,而不可能连名带姓的直接叫。

“虎子,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你妈妈过了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呢?”暮雨将杯子放到茶几上,因为此时她的子已经颤抖地握不住杯子了。

虎子也觉察到暮雨的神色不对,目露疑光:“大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白?”

此刻的暮雨,没有心思再去遮掩情绪。因为,这是事隔二个多年后,自己遇到的第一个有可能认识母亲的人。当年的母亲,是从遥远的辽城嫁到c城的,在c城根本是举目无亲,没有一个朋友,一个亲人,哪怕她回到顾家,想要找个当年认识的人问问情况,也找不到。

辽城的亲戚也少,外公外婆又早早去世了,根本就没人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母亲又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跳楼白杀?伍仅是抑郁症吗?虽然,凭她的猜测,知道父亲顾凯生是菌枫了母亲的,可其他方面呢?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既然老天爷让暮雨遇到了虎子和他母亲,那就是给了她探明真相的机会。她不会轻易放过。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暮雨双手擦了擦脸颊,表情开始凝重,“虎子,姐拜托你一件事情。”

虎子看着她突然慎重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紧张地点点头:“好,大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虎子能办到,一定竭居所能,在所不辞。”

见虎子紧张的头上都冒汗了,暮雨也觉得好笑,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行了,没那么严重,用不着用书面语。”

虎子呼了一口气:“呵呵,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嘱咐我呢。”

暮雨收回笑意,微微压低了声音:“虎子,你能把当年你妈在顾家做保姆的事情和我说说吗?”

“怎么?这件事大姐想知道?您和顾家有什么关系吗?”虎子很奇怪。

“嗯,我不知道你妈说的顾家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顾家,但如果可以的面,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详情。”

虎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把他母亲的往事讲出来,可对面的大姐又是他的恩人,虽说给他的钱不多,可却是雪中送炭之情。

“行,既然大姐您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虎子悠悠的叙述着往事,但毕竟是从他母亲口中旁听来的,所以有些细节并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那时我妈估计二十五六岁年纪,正巧到了一家姓顾的生意人家做保姆。听说那家引生了一个女儿,那个顾家太太身体不太好,所以自己照料不了孩子。我妈就负责家务事,另外还有一个年轻保姆负责照料孩子。”虎子说的断断续续,努力回忆当初母亲发痴时喃喃自话的情景。

“后来,好像说孩子突然丢了,也不知道是被人抱走了,还是死了,总之是怎么找也找不回来。再后来,我妈就亲眼见到那个顾太太从个几楼的平日台跳了下去,当场就死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妈精神上受了刺激,大痴了一场,后来就辞了保姆的工作,回了老家……”

暮雨默默的听着,看来虎子妈当年工作的顾家就是自己家无疑,而她也是因为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自杀而犯了病。

可虎子所说的情况,暮雨也是了解的,与当初顾凯生和她相认时所说基本一致。但潜意识里,暮雨总觉得还有内情,那个址自己小半岁的妹妹,那个看上去柔弱可此却偏偏眼露寒光的李淑芬,无疑如一块沉重的巨石,时时压在暮雨心中。

“虎子,我有可能就是你妈当年所说那个丢失了的孩子。”

暮雨没有明确告诉虎子她的身份,她只是说有可能。

“什么?姐,你不是开玩笑吧?”虎子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

“真的!我不骗你,我是孤儿,是被人丢在孤儿院门口的。”

是夜,也不知虎子是怎么和他母亲说的,那妇人竟同意见暮雨。

暮雨本来担心,那妇人就是因为当年亲眼见到何云自杀导致精神失常,如今听到何云的女儿竟然话着,而且还近在咫尺,会不会愿意见自己,再忆起往事。可没料到,那老妇人竟是迫不及待地要见自己。

暮雨一进屋子,那妇人就一把才甏住了她的手。

“孩子啊,你竟然还话着……”话未说完,已是调如雨下。

暮雨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熙理说哪叶白她曾径在顾家做过工,也不至于事隔这么多年,对顾家还存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才对。

“阿姨,您别激动,慢慢说,慢慢说。”暮雨将那妇人扶回座椅上,安抚她的情绪。

“受苦了吧!你一定受了不少苦了。”那妇人抹了抹眼泪,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着暮雨,仿佛从暮雨的眉眼中还能看到昔日何云的痕迹。

“还行吧,我过的还行。”暮雨不想多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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