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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别的,就要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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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现在,就想让自己疼,疼到死,疼到无法再疼。

因为,她知道,这是报复他,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法。

她的脚上,穿着晴美离开那天,最后穿过的那双鞋。

……

东奎的车,几乎撞到停在家门口的其他车。他跳下车,甚至没关车门,就冲了进去。

家人已经离开了神社,他又一路开回家里。

“给我护照!把我的护照给我!”他闯进大门,推开了迎面走过来的帮佣。

客厅里,坐着脸色黯淡的父母和三姐妹,只有家人,没有外人。

但是现在,对他来说他们都是外人。

欺骗他的外人,蒙蔽他的外人。

他直接走到大姐面前,不管父母在场,一把抓住她的手,“给我护照!把我的护照给我!”母亲拿走的,肯定会留在南映手里,她向来是母亲的心腹,母亲的助手。

“我没有!”南映试着挣开弟弟,他的手劲,大的可怕。

“给我,我要回中国,我马上要回中国。”他大吼着,拽着南映要往楼上拖。

“哥,不在大姐手里。”是南珠的声音。

东奎放开南映,回过身,并没有理睬南珠,反而一把抓住了南真。

“你!你和她说什么了!你该死的和她说什么了!”他眼前的小妹,似乎成了魔鬼,最后屠戮的凶器,竟然握在最小的妹妹手里。

她,只是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孩子,怎么也会有这样狠的心。

南真很怕,她从没见过哥哥这样。她确实参与了,只是不像哥哥想的那样。“我什么也没说,”南真的声音在颤抖,捏在她臂上的手,似乎要揉碎了她,“我就是把东西给她送过去了,什么也没说,真的。”

“什么东西!你给了她什么东西!”她是最后一个见过厉俐的人,到底伤害有多大,只有她知道。

“身份证明。”父亲起身按住了东奎。他是这个家里的主人,不许任何人伤害妻子和三个女儿,即使是他的儿子。

“什么证明?”东奎像个腹背受敌的野兽,不知道真正的猎人到底是谁,真正的陷阱到底在哪儿?

“孩子的身份证明,还有她出生的医院。”母亲坐在沙发里,直视着面前的儿子。

快三十五年了,从来没见他如此的狼狈,即使一次次受了伤回来,也没有如此外露过他的情绪、他的挫败。

“妈,把护照给我。”东奎突然不再强硬,跪倒在母亲身边,他要护照,他要去追她。他不能看着她,毁了自己。

不详的感觉,越发强烈。厉俐,一定会做傻事,在她最后的世界里,什么理智也剩不下了。他,现在必须去追她。

“等你结婚,就给你。”父亲站在他身前,给了他另一个答案。“慧明和孩子进了门,就给你。”

他几乎跳起身子,直视着父亲,这个曾经亲手指导自己跆拳道的老人,波澜不惊的话语,宣判了他和厉俐的死刑。

“给我!现在!给我!”他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样,他至少要保住一边,而他现在,只想保住厉俐。

父亲没再说话,拉起母亲,准备离开客厅。他不准备在一个失去理智的儿子面前对峙。三个女儿也起身,想离开风暴的中心。

东奎推开身前的两个妹妹,上前抓住母亲的手,不许她离开。

母亲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无奈和心疼。但是东奎已经看不到这些了,他只要他的护照,他只想去追赶厉俐!

“妈!给我护照!给我!”他抓住母亲的肩膀,做最后的争取。他,并不是要对母亲动粗,但是他的架势,谁看来都是风雨的前兆。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星星点点的老人斑,落在他的手上。父亲的眼里,写着儿时他崇敬的那种威严。父亲,就是父亲。

“你敢!”老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

那一晚,东奎毁了自己大半个房间,他打电话到北京的公寓,到她过去的房子,到厉俐的另一个手机上,都没有人接。他又打去釜山的机场,首尔的机场。

好在,他查到了她的航班,在他追回家里要护照的两个小时后,她飞离了首尔。四个小时后,应该抵达北京。那里,曾经是她的家。

现在,她没有他,也没有家了。她,什么也没有。

他,得不到护照,砸了他在这房子里留下的所有记忆。

直到指关节流出血,他才停下,对着书桌上的全家福,他想到了厉俐那盏台灯,她和妈妈,在晕黄的灯光里依偎,那是她最后幸福的时刻。此后,她再没快乐过。

而让她最疼的,就是自己。

他承诺的所谓十四年的幸福、快乐,都是谎言。

他能带给她的,只是伤害,只有伤害,只剩伤害。

他冲着自己的全家福,一拳打得粉碎。

……

第三十三章让我坠落

天慢慢亮了,黎明的光照到小公寓的房间里,透过晴美的窗,一束阳光可以勉强找到客厅的角落。

她坐在那里,靠了一夜,睁着眼睛,迎接光明。如果在一年前,门上可能传来钥匙的声音,晴美值完夜班一早回家,关上客厅为她留的那盏小灯。木莲可能打着哈欠走进厨房,不听话的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就喝。

她呢,可能藏在被子里,抱着那个旧手机,沉在梦里。那时候,他在巴西,她在中国,整整二十七天,他没有给她任何消息。

其实,他从开始就是狠心的,把她抛在一边,让她苦苦的等,等到自己无法再欺骗自己。

只是,她最后还是屈服在他给她的“感情”里。她在首尔那间办公室里给了他很久很久的承诺,她给了,承认爱上了,就这样陷了下去。

陷了整整一年,最终却被他埋葬。他,甚至没有给她一个机会,知道真相的机会。

他曾经在她怀里坦承过去,他说了那么多,独独没有提到那个孩子。还能是什么,刻意的隐瞒还能是什么?

他爱她,只是不是她理解的那种,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更不是她能接受的那种。

扶着墙站起来,腿已经麻木,被啃噬的感觉,一点点上升。她抬脚,踢到了地上的罐子。她在机场买的黑咖啡,她要慢慢消融的咖啡。

咖啡旁边,是妈妈的照片,台灯灭着,没有那神奇的光晕,妈妈似乎也很遥远了,看不清楚。

她勉强弯身拿起台灯,放到茶几上,然后去拿那罐咖啡。

她,从没喝过冷水泡的咖啡,她想尝尝。

半杯黑色粉末,半杯生水。

不管能不能融开,不管能不能饮下,她用勺子一口口吃着,她饿了,她想吃东西,不想吃别的,就想吃黑色的咖啡。杯里的东西,她根本不看,只是不停的吞咽着,她感觉不出苦味,只是觉得这样吃下去,她能得到满足。

苦涩,曾经是唤起甜蜜回忆的药引,现在,只是让她忘记过去的毒药。

她,吃着,大口吃着,吃到一半吐了出来,但是她不许自己停下,她冲泡了更多的,强迫自己吃,越吐越要吃下去。直到看到杯底,空荡荡的杯底。

勺子刮过的棕黑色线条,错乱在杯壁上,像她的心,被利器切割,被铁丝绑了起来,又送到机器里捻揉。生铁刺进肉里,留下了棕黑的痕迹。不知道是铁锈,还是干透的血腥。没有人知道。

放下杯子,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都是呕吐之后的异味,滴落的咖啡渍,盘曲在身前,她往洗手间走,路上脱下了那双鞋。

等她回来,再穿。

晴美走的时候,没来及穿上那双鞋,她要一直穿着。

等她,变得干干净净之后,再穿那双鞋。

站在喷头下面,打开开关,冷雨刺到她的皮肤上。她一件件褪去衣服,任冷水冲刷着自己。冰冷的感觉让心里降温,不再有疼痛,不再有感觉。

破碎的边缘,不会流淌什么,那是还在奢望的人才会有的。她的血,给了晴美,她的泪,给了东奎。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冰冷的水打在她脸上,她努力睁开眼睛,没有雾气的浴室,她只看到突突的墙壁。她恍惚了,好像回到几年前,她在冲澡,在雾气和温暖的水里得到放松,听到门外女人的叫声。

“栗子,开饭了,快出来,我把你的卤蛋吃了哈。”木莲没耐心,常常咣咣把门敲得很响。

“别催她,地上滑,一会儿摔倒了怎么办?!”晴美总是把木莲拉走,坐在客厅等她出来。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几样菜,她爱吃的卤蛋,三副碗筷,她们边吃边聊,一起收拾碗筷,她刷碗,晴美削水果,木莲吃水果。

那是多久以前?这房子里有三个女人的身影,三个女人的欢笑。

一个护士,细心照料着其他两个。

一个会计,认真地打理着生活开销。

一个老师,默默调和着她们的生活,讲她在学校的故事,那些,可爱的外国孩子,英俊的外国家长,可气的外国同事。

多久了,到底有多久了?她们离开这样的生活,到底多久了,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

拿着毛巾擦干自己,不觉得冷,反而很热。赤条条站在镜子前,她从卫生间的柜子里摸到了一把剪刀。

那里,曾经并排放着她们三个的牙刷,放着她们三个的化妆品。

看着自己在镜子中的脸,什么颜色也没有。她用手下意识去抹,镜子上没有水气,她,还是镜子里的样子。

镜子,也是骗人的镜子。

她又看到了很多次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在百货公司,他穿着同款的大衣走到她身后,把她收纳在怀里。

在公寓里,她在他怀里给他刮胡子,他给她戴耳钉。之后的缠绵里,她像一条柔弱的线,缠绕在镜子里,缠绕在他指间。

镜子,骗了她,骗了很久很久。那些拥抱,那个肩膀,那些纠缠,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看见了自己的耳垂,那滴血渍已经洗掉了。在公寓里,他很多次反复亲吻着他给她钉的小星星,那是他爱过的,疯狂爱过的。

她笑了,看着手里的剪刀。

只要是他爱过的,她现在都要破坏,她不许他再拥有这些。

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有了一切,从她这里,什么也不能再得到。

她不能再给,也没什么给了。他不配得到,他拿走的,她都要要回来。

举起剪刀,她挂着笑容,剪了下去。

****一夜没睡,天不亮,他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他必须拿到护照,必须马上回中国。

他,不能让她做傻事。

门开了,父亲站在门口,看着他。他跪了下去,不想说什么只能行动,他只要他的护照,他必须离开。如果他们剥夺了他最后这点希望,这辈子,他们不会再有儿子。

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当那个伤害来自他自己的时候,他同样不会手软。

他拜了下去,用最后为人子的心态,深深拜了下去。“爸,妈,我现在管不了那个孩子的事情,我必须回中国。不管能不能和她在一起,我……”他突然说不下去,眼睛里隐忍的刺痛被泪冲破,“不能看着她做傻事。再晚,她可能疯了,死了。”

“春节前,她为了护着我,头受了很重的伤,一个月才完全康复。那之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她忘了一些事情,情绪方面,可能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半年前,她的好朋友因为意外去世了,走得非常突然,前前后后只有五个小时,都是她自己操办的,我没在她身边。”

“她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受过的伤害,已经太多。到今年,她母亲去世整整十五年了,她父亲,从来没有真的关心过她。在她伤得最重的时候,没有来看过她。她,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他知道自己是最残忍的,剥夺了她最后的快乐,“我答应过给她十四年失去的快乐,但是,我什么也没给他。所以现在,我必须回去。”

他抬头,直视着走到父亲身后的母亲,两个老人脸上的疲惫与担忧,他不是看不出来。“你们没和我商量,告诉了她一起,我现在不怨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给我护照。你们可以毁我,但是你们不能再毁她。她,除了活着,什么都没有了。”

他勇敢的看着父亲,威严了三十五年的父亲,“我回中国,去救她。你们,不能为了得到一个孩子害死一条人命。如果那个孩子真是我的,我不希望她一生的开始,就是背负罪恶。厉俐虽然不是你们的孩子,但是你们不可能没有最基本的同情心,不可能看着一个人无辜的人死,见死不救。”

“我荒唐过很多年,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个世上,我什么也不要,就要她。”他看着自己右手的那个戒指,还有左手上空出的无名指。他,要和她结婚,要和她变老。她如果死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必须走,只要她没事,我就回来,处理孩子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必须走。”他又拜了下去,再也说不出什么,如果他们不给他护照,他们俩都是死路一条。

他想了一夜,能够做的就是最后一搏。北京的任何人,她身边的任何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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