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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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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很害怕直升机会突然爆炸,一从强烈的震撼中稳定下来,来不及开舱门,就从破烂的窗口翻了出去。

杨中华在直升机受创颠簸直至迫降的整个过程中,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和冲击,后来整个人被甩出机窗,强大的抛力把他扔到了二十米以外的地方,还好是在厚厚的雪地上,脑袋没受伤,只是暂时地昏了过去。

我们爬出了那架可怜的米…17,找到杨中华,再回头看米…17的时候,就看见驾驶舱里不断地往外冒黑烟,机身在与山壁的磨擦中被撞得坑洼洼,螺旋浆叶整个被绞断了两片,还有三片也断了一半,尾冀完全损毁,半截机身斜插进雪地里。

第九十八章、迷路

如果不是有这么厚的雪,飞机早散架了,妈的!真是命大,竟然没爆炸!刘志和我对望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先是愣了一下,回想起在空中时的惊险,再看看眼前的情形,虽然处境并不乐观,但起码三个人都还安全,我推了杨中华一把,发现他仍在昏迷中。

我摸了摸杨中华的后脑勺,没有流血,再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软组织损失,骨骼捏起来也很正常,虽然他的外表看起来很正常,但是越是没有外伤,我就越是担心,我担心他会出现什么颅内损伤或是积血,那可真就是大件事了。

我提议,让刘志看看机上的联络系统还能用不,可不可以和部队上面联系上,请求部队紧急救援。

刘志说:没用,直升机在半空翻跟斗的时候,联络系统就已经失灵了,咱们没别的办法,只能自己走回去,哥们,你还记得路不?

我看了看四周,傻了眼,这个地方我根本就没有来过,也不知气流把我们抛到了哪个山头后面的哪旮旯里,要是没下雪的时候,或许还能找得到路,但现在满天的雪,到处白茫茫一片,找路都不好找,而且风向也不稳定,好像四面八方都有风在吹,单凭风向判断方位也不可行。

我只好实话实说:兄弟,这地方我也没来过,大草原这地方本来就不熟,这么个大雪天里,想回去可不容易,咱们最多只能找到那个小山村,回头再想别的办法。

我站起来,四处看了一看,左右两侧都各有一座山峰,看起来都很陡峭,高度也差不多,我不敢确定哪一座是天子峰,犹豫了很久,在这样白雪茫茫的大草原上,只要偏差五度角,走下去,偏差就会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会背道而驰。

没有别的方法可选,我们只能选择其中一座山峰作为参考座标,希望选择没错,如果在天黑前能走到那座山角下,而且判断没错的话,我们就还有希望找到先巴大叔家,如果选择错误,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再走回来。

杨中华一直没有醒,脉搏还正常,只是呼吸有些缓慢,其实在这样高原恶劣气候中,氧气又很稀薄,身上穿得又厚,大家都有点喘气。

我是三个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一个,我把杨中华背在身上往前走,刘志一边走一边说:妈的,早知道会出事,就该把吃的留一箱下来,看来今天咱们得饿肚子了,如果天黑前找不到那个小村子,咱们还得继续挨饿。

为了互相鼓气,我说:放心吧,我的选择没错,今天晚上一定能吃得热辣辣的牦牛肉汤。我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一直在惴惴,总觉得走的不是地方,但回头看另一座山峰,觉得那个地方还要更加不对劲。

山下的气流没有空中那样强烈而杂乱,可是雪却积得很厚,走起来很费力气,猛烈的风一会照着你的脸噼噼啪啪扇个不停,一会又使劲地往你耳朵洞里钻。

我和刘志轮流换着背杨中华,实在走累了,就在路边坐下来喘气,我又再次给杨中华掐人中,做指压,希望他能清醒过来,但杨中华的眼皮始终没有睁开,我和刘志的心都沉到了冰点。

开始两个人为了互相打气,还有说有笑的,以苦为乐,到后来,看着天色越来越暗,白毛风疯狂地刮个不停,粗野地蹂躏着整个眼前的世界,四周白茫茫一片,时不时地脚还会陷进个雪坑中,两个人的心情都变得越来越糟糕。

天色黑暗了下来,我们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升机被气流抛出去的时候,可能早已经离天子峰很远了,我们所见的左右两座山峰,极有可能,没有一座是天子峰,也就是说,我们不管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方位都是错误的。

雪片疯狂地在眼前飘舞,看着天色已经黑透,前方除了厚厚的积雪,看不到一点人烟,越走越泄气,最后两个人不得不停了下来。

刘志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咱们去哪儿过夜?

我看了看四周,自己也摸不清方向了,在这个地方除了居住多年的本地人能凭着感觉来走以外,陌生人到了这里只会迷路,很多判断座标和方向的方法都不可行。

我走得喉咙里冒火,肚子也饿得咕咕响,随手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嚼着,然后说:回去。

回去?刘志惊诧地看着我。

对,回去,起码那机舱里还可以避点风雪,在这个风口里冻一晚,明天一早都变雪雕了,咱们是走错了方向,等明天一早探清楚座标之后,咱们再去找那个小村子,我说。

除了折返回去,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刘志也没有办法,他脸上和脖子上细细的伤口被风给吹干了,皮肉向两边翻卷着,像炸开的爆米花。

我们只好原路走回去,拼尽全身的力气加快速度,等望见那架破烂直升机的时候,刘志抬腕看了下表,荧光屏上指针显示的却是上午九点零七分,而此时的实际时间则是半夜,四周黑漆抹乌的一片。

破烂!刘志骂了一句,摘下腕上的表,远远地抛了出去。

我们终于翻进了直升机里,风顿时小了许多,刘志拆下驾驶座垫和一些其它破烂零件,堵在摔烂的玻璃窗口上,我把机舱内的折垫坐椅全部放下来,然后把杨中华放平在坐椅上。

机身一侧是倾斜的,所以只有一边的座椅可以当床用,另一边连坐都没法坐,屁股一挨上去,身子就往下滑,我又翻出机舱,揉了两个雪团进来,把雪分成小块,塞进杨中华嘴里,给他补充水分。

刘志钻进机舱,把另一边的折垫座椅垫拆下来,铺在地板上,找了个舒适些的地方坐下,说:要是不下雪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在土里面挖点什么吃的,这大雪天的,除了喝风就是吃雪,没别的可以填肚皮的东西了。

我说:有,就是不好找,别看这大雪天的,其实还有很多生物会出来活动的,比如一些小鼠或者虫类,还有狼等等野兽,雪下土里的温度并不很低,白天天气晴朗的时候,它们就会钻出来活动,不过现在天黑了,就看不到了。

第九十九章、危境设局

刘志望着机舱顶发呆,忽然问我:肖兵,你以前在哪儿当兵?

我笑了一下,说:我是个打杂的,乱跑,调到哪儿就去哪儿。

刘志又问:那,你现在不当兵了,感觉怎么样?刚退那会子有没有很失落?

我想都没想,就说:刚离开部队那会子,心里确实挺失落的,好像丢了半条命一样,不,对于我来说,是丢了一整条命,后来到了这个地方,突然心里就想明白了,其实当不当兵,我都是炎黄的子孙龙的传人,只要是金子,摆在哪儿都会发光,只要对国家有用,又何必在乎自己的职业和身份?

刘志沉默了一会,没吭声,我感觉到他有些话想说没说,就马上改口,说:其实,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做一名军人,因为像咱们这些当兵的人,也只有当兵才能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体现自己最大的价值,你说是不?

刘志叹了口气,说:是啊!像咱们这样的人,当兵当习惯了,要是不当兵了,还能干什么?我老婆就非要劝我转业,说是联系好了一家航空公司,她有个亲戚当什么机长的,准备退了,商量着让我过去接班。

停了一下,刘志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我,问:兄弟,你说,人活一辈子,要挣那么多钱干嘛?我这个开军用机的,转去开民航,我能干好吗?离开了部队和我的兄弟们,我实在是不安心啊!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永远不可能一样,我能理解刘志的心情,可他老婆却未必,我也不好再劝他什么,就问他肚子饿得厉害不,说不定今晚有吃的呢!

刘志的肚子早咕噜咕噜地叫唤了,听说有吃的,眼睛一亮,问:什么吃的?在哪儿呢?

我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听见了吗?狼叫。

狼?刘志吃了一惊,仔细地倾听着,远远地传来了狼的叫声,先是零零散散的两声,然后慢慢就连成了一片,风把狼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送过来,蛮有点立体声响的空旷回旋效果。

刘志这才知道我是在和他开玩笑,听这声音,就知道狼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说是今晚有吃的,还指不定人吃狼还是狼吃人呢!

我亲身经历过几次与狼的交锋,知道狼的狡诈和凶残,对于那些迁入的外族狼群就更是心有余悸,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也无法确定来的又是哪一族狼群。

狼群还在数里开外,按理说,这样大的暴风雪天气,狼是不会出来找吃的,除非是饿得受不住了,狼王才会领着一批手下出来打食,这样的打食成功机率一般比较小,因为很多雪域动物都躲起来了。

所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饥饿的狼群一旦发现可吃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放过,即使损兵折将,也要不惜代价地搞到手。

风从窗口缝隙中挤进来,夜越深,寒气越重,人一停止了活动,身体就越来越冰冷,机舱内的温度也在急剧下降,外面的狼叫声一起一伏的,我和刘志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狼叫的原因,都打了个哆嗦。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有好一阵子没有听到雪地里的狼叫了,竟然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遇到了雪夜中的狼,这个时候的狼是最凶残的时候,别说没有人性,就连兽性都被它们给抛到脑后去了,只要能抢到吃的,同族的狼与狼之间互相开打都极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呀,为什么不利用狼狡猾和多疑的性格来牵制它们呢?

我猜想,狼是一种很有智慧的动物,要想骗过狼,还真有点难度,极有可能那些狼就是嗅到了直升机坠落时产生的某种机械气味,才一直顺着风找到了这里。

狼也知道有人造机械出现的地方,一定就有人在附近活动,就像鲨鱼在水中嗅到了血腥味,也会一直追着不放,直到追上目标为止。

狼知道靠嗅觉来分辨目标,而且它们的夜视能力极好,就像狙击手戴着夜视仪看黑暗处的物体一样,什么也逃不过它们的眼睛,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爬出了机舱。

我撬开了机身一侧的外挂油箱,把扯下来的座椅垫子淋上了直升机燃油,放在雪地里滚了几下,扔进机舱,然后爬进去。

刘志问:搞这个干嘛?

我把杨中华拖到机舱尾部的一角,把沾满机油味的座椅垫子盖到他身上,在前面零乱地堆上一些摔碎的机组杂物,然后把剩下的座椅垫子都扯掉,告诉刘志也这样做,就可以干扰狼的嗅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躲过去了。

刘志一边动手,一边小声问: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狼们吃一顿饱的呗,你看,那些风雪中的狼也挺不容易,都大老远的追到这里了,咱三人个头都不小,连皮带肉算骨头,够好大一群狼吃的了,没准还吃不完,能剩下点什么零碎,给来找咱们的人做个留念。我一边说着,把浸透机油的垫子扔进了机舱。

我问刘志:有打火机吗?

刘志急忙说: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我。

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随口问他:你抽烟?在部队里,按规矩来讲,是不准抽烟的,特别是一些重要兵种,比如战机飞行员,就更有严格的规定。

刘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有时候嘴馋,就躲起来抽两口……你这是干嘛?点火?烧人还是烧狼?他说着,猛力地嗅了嗅鼻子,浓浓的机油味很难闻,本来肚子里就空空的,这样用力一吸,胃里胀的全是机油味,让人感觉恶心。

我把多余的一些零碎易燃物体都扔出窗外,说:在外面烧,狼怕火,再加上里面的机油味,不知道能不能瞒过狼的鼻子和眼睛。

狼叫声似乎越来越近,在漆黑飘着大雪的深夜里,风扯开了喉咙地嘶吼,在山头之间回荡,比杀猪的叫声还要凄厉难听。

风很大,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碎东西点燃,因为怕引起直升机的爆炸,我把那些东西远远地堆放到了机头的前方附近,然后跳进窗子,在破烂的机窗口堵上了一些烂椅子什么的东西。

我和刘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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