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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清理完扎在旋风身上的零碎以后回头问林金盛：“王志是谁？”“王志是杀了我父亲的那个杂种，早年王志的父亲在带领贩运毒品的驮队企图穿越中国边境，被中国边境防武警给乱枪打死以后。我父亲收养了他，给他吃，给他穿，教他如何带领士兵。结果这王八蛋恩将仇报竟然为了那一片种植区和一个小小的加工厂暗算我父亲，还拉拢了一批见利忘义准备对付我。本来两年前我父亲就打算收山不干把家业都留给我，把种植区和加工厂都给他的。没想到这样他还不满足。”我看着满眼血红的林金盛想起中国的一句“狗咬狗”的话来，靠，无论是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旋风躺在车里骂大猪：“大猪，你他妈就不行开的稳一点吗？这样晃来晃去的，都快把我晃吐了。”大猪头也不回的回骂道：“车确实是我开的，可这道他妈不是我修的啊，你失血过多恶心呕吐关我屁事。”“等到地方我把塑胶炸药塞你屁眼里再把你扔进粪池引爆。”旋风一向是口毒心狠。山狼在无线电里比较恰当的插进一句：“还是把瑞风的面包圈塞他屁眼里吧，我和基地的查里刚才检查了一下，那面包圈完好无损，而且螺旋桨开足马力可以好好替这死猪清理一下肠道。”
正当大家热烈讨论究竟往大猪屁眼里塞什么东西好时，贩子通过卫星传给我十几张卫星图片，我问在大洋另一边的贩子：“贩子，这是哪儿的照片？”贩子的声音很清晰的通过卫星网络把话传递到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这是雇主提供的目的地坐标，刚才法国AGF14号观测卫星越过他们头顶的时候我借用了一下。好象那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开着路天烧烤派对，通过GPS看，如果行进速度保持稳定你们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目的地。不过你们好象半路停了一小会儿，是吗？”
雷公回答贩子：“没错，我们这里也开了个小小的欢迎仪式，旋风中了个二等奖。你帮我们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上来。”无线电中穿来贩子敲打键盘的声音：“恩，没问题，5分钟以后我会给你们传卫星图片过去。很抱歉伙计们，考虑到山林区域会有信号接收不好的问题，所以无法传输即时的高桢影象。对了，瑞风和面包圈还好吧？帮我看看他尿裤子了没。”
雷公看了看我回应贩子，“他表现的不错，小小的参与了一下刚才的欢迎会，当然，除了在20分钟前他问的那个很白痴的问题。面包圈刚才检查过，没有问题”我抢话对贩子骂道：“我不象你，年老色衰还漏尿，成天穿个脏兮兮的研究服象是得了白化病的大虾一样弓着个老腰偷看隔壁生化实验室里那个金发碧眼的老娘们。”当我一口气骂完这一长溜的小语言以后，我突然间发现我骂人也是很恶毒。
山狼很配合我的一起损起贩子：“那婆娘都快更年期了，没想到贩子好这一口。”“一个已经更年期绝经的老女人，配上一个秃顶的老男人，也算是歪锅配上个翘锅盖儿了”旋风躺在地上叼着根烟也不闲着。贩子那边恨恨的说：“等我一会腾出手把你们的GPS目的地坐标调到雷区里，炸飞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第二十三章 操的全称
不一会所有的卫星图片便传到了我手里的笔记本上；雷公拿过笔记本仔细看了一下那些图片，“怪不得老炮他们没来接应我们，原来都让人憋窝里了。”雷公接着下达命令说道：“所有人检查装备做好战斗准备，预计45分钟以后接敌，从贩子的图片上看叛军手里有山炮和大号重迫。一会山狼换到我们车上，我们要用装甲车掩护运输卡车突进去。然后配合老炮他们清理营地外围。对了，这段时间瑞风想办法争取和老炮他们联系上。”
我看了看笔记本上的通讯数据，向雷公汇报：“雷头，这里信号不行，可能因为有山体阻隔。你得想办法找个高点支个信号中继站。”大猪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想办法把你和信号接收设备捆起来然后一炮打天上去？”这帮家伙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出玩笑来的风格真是让我受不了。
“这事好办，山狼把你车里的临时中继站打上去。”“收到。”山狼回答的很干脆。我很好奇的问那是什么东西时，长城一把把我抓过来掀开顶仓盖推我上去，“自己看不就什么都有了么。”我扶着仍有余温机枪枪管的看到车队后面一颗貌似火箭弹一样的东西被垂直射上了天空。随后火箭弹在天上轻轻的炸开，往下自由下落时弹尾末端一个类似保险套的长柱状气球被吹了起来。我钻回副驾驶，说了一句让全车人都受不了的话：“好大的一个保险套。”把大猪乐得不断的耸动肩膀：“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贩子知道你给他的作品起了这么个诨名，他非杀了你不可。”就连边上的不擅言语的树人都嘴角一撇露出了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长城笑着拍了拍我肩膀：“现在明白了？那东西能在风不大的时候飘大概半个小时，现在就靠你联系他们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了解我的责任有多么的重大。于是我在副驾驶座位上尽量固定好自己的身体不让左右颠簸的车体影响到我的操作。很快我联系上正在营地与叛军鏖战的老炮，从他的声音中听得出来他很享受叛军的烧烤派对。
通过贩子的卫星图片与复合GPS定位以后我很确定的通知雷公我们就要进入战斗区域以后，大猪突然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狠狠的一踏油门：“直接从他们后面炮兵阵地的位置打进去，捅他们的屁眼喽！”这一嗓子似乎比雷公的命令还要让大家来得兴奋，大家齐声吼出了一个可以足足让我耳鸣一个星期的字眼，“杀！！！”
随着装甲车速度的加快，眼前的视野也越来越开阔。营地就在顺着山坡黄泥路的正上方。营地正面沙包堆砌的机枪堡垒在不断的向山坡下试图冲上山坡的叛军喷射着火舌。还有天上呼啸着不断掉落下来的迫击炮弹。机枪堡垒周围的简易工事不时被炮弹炸得残肢枪械以及乱七八糟的玩意满天飞。
我们的装甲车犹如四面喷着火的野牛一样冲进了他们在山坡下方摆设的迫击炮阵地，许多士兵来不及抓起手边的枪支就被装甲车的机枪放倒。更为悲惨的是一些根本没来得及跑开的士兵则被碾进13。4吨的钢铁车身下。炮兵阵地被我们搅得鸡飞狗跳的同时，上面营地那边的人似乎士气受到了鼓舞，许多士兵开始端枪往山坡下面冲。其中有几个穿美军迷彩的人也特别显眼，倒不是服装显眼，而是他们的火力实在是比其他人凶猛太多了，想不显眼都不可能。
整个局部战场上最为显眼的就是我们这辆四面喷火的野牛，我记得树人曾告戒过我在战场上越不起眼的人，活的越久一点。在我为营地里操着重机枪与四联装反坦克火箭猛烈攻击的那几个人担心时，事实告诉了我其实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装甲车在大猪的疯狂驾驶下，装甲车再好的避震也弄得这辆法国货如同大浪上抛锚的船一样忽忽悠悠的上下左右那样摇摆颠簸着。突然装甲车“咚”的一声撞击好象是卡到了什么东西上，撞击导致的强大外抛力将我的头狠狠的顶在了装甲车副驾驶的防弹玻璃上。虽然有头盔防护着头部减少了直接撞击那样的伤害，可我还是“咯”的一下杵了脖子。没等我扶正头盔只见装甲车侧面大约30米的距离一个半跪在地上的叛军对着我们举起了火箭筒。那一瞬间我似乎如看慢镜头一样看着他扣动扳机，然后火箭筒尾部喷射出来一团很亮但不是很大的尾焰，随后橙红色的火箭弹拉着浓烟向我们飞了过来。
“操！！！”我绝望的喊出了这个当时足够代表我一切心情的字眼以后护住头部闭上了眼睛缩成一团。随后一声巨响，整个车象是地震一样的晃动了一下。当我有些手足无措的寻找自己身上哪儿被炸没时，长城他们那犹如“撕心裂肺”的枪炮声叫醒了我。大猪一边挂档给油门倒车，一边不忘讥笑我的胆小：“刚才那个东西我也看到了，可它的学名不叫‘操’，全称叫RocketPropelledGrenade，火箭助推榴弹，你可以简称他为RPG。下次再有这东西招呼我们的时候你可以喊它的小名提醒我们，省得大家误会你要脱裤子干点啥。”长城在上面一边扫射一边逗得哈哈大笑。
我一边扶住把手一边揉着自己脖子，“我知道它叫什么，可我以为我会被炸死。我……”后面躺着的旋风一边乐得直抽气一边打断我说：“你以为我们傻吗？敢开法国的原装货冲进敌人阵地？这是大猪改过的加厚版，而且用的是贩子提供的高密度板材。”忽然无线电里传出老炮瓮里瓮气的声音：“大猪注意，你3点位置有两棵树的岩石那有两个“操”要弄你们，我打不着他，你们自己处理。”看来我刚才的喊叫声凡是在频道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回人可丢大了。旋风本来差不多已经止住的笑意，可听了老炮的话以后哈哈狂笑的声音差不多都要盖过了长城手里的12。7mm机枪。
第二十四章 老兵班长
很快，在上下夹击的冲击下，我们很快清理了营地周围残余的叛军。随着最后一声枪响结束后，我们的装甲车已经停在了营地中央。几个军官模样的人拥着脸上被弹壳灼出轻微烧伤并且狼狈不堪的林金盛进了一所最大的竹屋。老炮他们几个用简易担架抬着旋风进了其中一间茅屋，看样子是要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我下车以后脚下大地给我坚实的感觉让我有些头晕脑涨有些犯呕，长城过来打开枪托递给我一颗白色药片，“捏碎这个，这东西提神醒脑，一点点就够了，不然晚上睡不着觉。”我接过他递给我的药片依言弄下一点点就着水咽了下去。这东西果然好用，不一会呕吐和眩晕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替代的是精神头比较大。我问长城：“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管用？”长城回答：“这是兴奋药片，吃一片可三天四夜连续作战不用睡觉，当然，想睡也睡不着。不过你放心，这东西不会有什么副作用，顶多让你饭量增大而已。”大猪在老炮他们茅屋里出来问长城：“他怎么了？”“没事儿，就是有点晕车。旋风怎么样了？”长城问大猪。大猪从后仓门取出旋风的枪和携行装具扔给我，“重新清理一下创口，一会儿找个人给他输点血问题不是很大。”
我接过大猪扔给我的枪和装具，“给我干啥？”大猪回答道：“机场我们几个扒了你的装备，这回你又有新的玩具了。”“我要它们没用，我又不上前线。”大猪收起平时嬉笑的脸告诫我说：“从我们一开始越过边境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进入战区了。在装甲车上你当然不会用到这些。不过，现在在这里我要告诉你几个事。第一，最好不要单独走动更不要离开营地，就算做私人事物时身边最少要有基地保全在你身边；第二，做到刀不离身枪不离手让通讯器永远绑在你的脖子上；第三，无论任何情况不许脱下你的头盔和防弹衣，包括吃饭睡觉拉屎都是；第四，如果遇到突发生情况不要慌乱，尽量要在我们身边；这样你活下来的概率就大多了，听懂了没？天马上就黑了，和我们在一起不要分开。”
我点点头，表示我听的很明白。大猪拍了拍我肩膀，很满意的对我说：“这就对了，听人劝吃饱饭，现在我让你学习学习为什么你的‘操’打不穿我们的装甲车。”说完拉着我到装甲车被击中的部位用手指给我看，“看着没？它连第一层都没打穿的道理有这么几个。因为对方用的是RPG…7的杀伤性榴弹而不是破甲弹。杀伤性榴弹是打步兵使的，杀伤半径大概14到17米。杀伤性榴弹打普通的轻型装甲车都是打不穿的，何况是我们这台。即使对方用的是破甲弹，我们还有外面原装车的那一层装甲应对。假设他们用的是RPG…29，打出来的是空心装药破甲弹，我们顶多车身被砸出来一个大坑或者是车会被恰巧打翻，也不会炸穿我们的车，因为我和贩子在这车的原装装甲上，夹了一层和车体最外层一样材质的高密度合金钢板。这种钢板应用在我们的悍马越野车上，只不过重量与机动性原因我们的悍马车没你眼前这台皮厚而已。”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帮损人吃定了对方没有火力可以击毁我们才那么干的。长城招呼我：“好了，上课时间结束，我带你去散散步活动活动。”“去哪？”“当然是打扫战场了，这里又没有商业街。”说完长城带着我向营地外的山坡下走去。
山坡下的硝烟味比装甲车里可清淡多了，毕竟几个人同时依着射击窗射击时只在那么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