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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沙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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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童,你跟我上阵地。”陆排长说的很简练,临出洞前还把桌的水壶拿起来。

妈呀,陆排长不用劝,主动要喝?

我和林小天迟疑的功夫,陆排长已经把水壶端到嘴边,细细的闻了闻,左手换右手把玩了十几秒钟,爱不释手舍不得放下的样子。

陆排长似乎对酒来了兴趣,大战将至痛饮一口壮行酒何等快哉。

“酒可别糟蹋了,你们两背来背去的挺不容易妈的,这仗打完说什么也跟你两个小子拚把酒。”弄到最后他也没喝,把壶盖认真的盖上拧紧,动作慢条丝理一丝不苟,象个技术工人在操作加工一件器皿,可最后还是露出破绽,一声炮响将水壶从陆排长手中震落,好在壶盖拧紧,没有浪费一滴“粮食精”。

我和林小天都很吃惊,看得出来,陆排长对战事很不乐观,最后的动作和粗口透露出强烈的悲情元素。

战争本来就是悲壮的成份居多,酣畅淋漓的快意杀敌,大团圆似的班师凯旋不过是一种理想的YY。真实的战争历来都是你死我活的杀戳,即使是镇定自如的陆排长,我们心目中最具职业素质的真正军人也会流露出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情况糟糕的很,只有那些对战况没有任何判断的人才会无知无畏。

“小天,一定要带好四班,保证弟兄们的安全,坚决守住沟口,必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带人去接应你们。”

从陆排长沉重的话语中听得出,林小天要勇挑重担了,他那个方向必然要打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小天,保重”我只说了四个字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紧紧的和他抱在一起。从小到大我们就没分开过,可这种拥抱却是第一次,我为好朋友铁哥们儿被委以重任独当一面感到自豪,可也为他狠捏了一把汗,那条冲沟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就目前这种态势守在沟口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林小天从地上抓起水壶,不,应该是抓起酒壶才对,一把拧开盖子,可壶沿接触到嘴边的瞬间突然停止了动作。

“妈的,回来再喝!”

谁他妈也不想死,可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军人,谁让敌人如此的猖狂。

陆排长领着我先上了排主阵地,正面的敌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担任值班火器的轻机枪射手陈凤奇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障碍区的一草一木。

“排长,敌人光打雷不下雨,是不是让我们揍怕了?不敢上来了?”陈凤奇的话说的很天真,也难怪,十八岁就是一个刚玩完撒尿和泥的年龄。

陆排长一声不吭,拎着枪沿堑壕向前摸去,我把陈凤奇的机枪要到手上也是一声不吭跟着陆排长屁股后头曲身向堑壕的拐弯突出部摸去。

“穆童,快架枪。”陆排长哄孩子似的轻拍着我的肩膀,声音小到只有我这种“顺风耳”竖起来才能听到。

妈的,太肾人了,黑乎乎几十个人伏在距离我们只有不足四五十米的位置上,敌人连散兵队形都不要了,挤在一起人与人间隔不过一米,那是条横亘的土坎便于隐蔽,敌人的潜伏行动还特小心谨慎,估计是一点一点虫子似的蠕动上来,黑暗中处于观察死角陈凤奇不可能发现如此细微的动作。

亏得陆排长和我前出至堑壕拐弯处及时发现敌人,否则后果极难设想。

沉稳的陆排长没有急着开枪,敌人伏在地上有土坎遮蔽枪恐怕打不着,手榴弹是最佳的选择。我也学着陆排长的样子,把机枪架在堑壕边缘,俯下身子把手榴弹从弹袋里拿出来,一颗一颗小心的拧开盖,把弦拉出来攥在手里。

敌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举动,他们还趴在原地等待进攻发起后瞬间跃起一举突入我方阵地呢,也真是训练有素,一点动静不出,连屁都憋回肚里舍不得放。

我们可要弄出动静了,几乎没用协同,陆排长扬臂抖腕的同时,我也做出了投弹动做,十几颗手榴弹落在人堆里。“轰隆”的声音未落,那极其肾人的野狼嚎声再次骤然传来。

妈的,让你们玩潜伏,还想他妈打穿插,不知道这招是我们共军的优良传统?哦,对了,这帮傻逼确实是跟我们学的,确实是我们的徒弟,当年他们军中很多战术教官就是我们的人,还派过来不少人在咱们部队受训,学的还挺他妈象,只是挨炸后这些刺耳的嚎叫是他们自己的,跟我们无关,咱们解放军不兴这个,当年邱少云烈火焚身都没吭一声。

“全排占领阵地”陆排长投完弹边喊边发信号命令全排占领阵地。

我的机枪也迅速开火了,主要是压制土坎一侧的敌人让他们不敢轻易露头,射击的精度基本无法保证。

还是跟我们学的战术,偷袭不成改强攻,正面的敌人迅速散开成冲击队形,后边的无炮、“四0火”同时开打,轻重机枪实施超越射击企图掩护步兵的冲击。

又是惨烈的近战,双方距离几十米,我方压倒优势的炮兵火力再次失去作用,只能对敌炮阵地实施压制。

“穆童,你带一具‘四0火’从右侧壕口前出,把他们的无炮干掉,我这边掩护你们行动,等手榴弹炸响后就迅速行动。”

事不宜迟,我抓起一具带弹的“四0火”趁着陆排长他们投弹的瞬间跃出堑壕,还是老套路绕到敌人侧后去,不同的是这回使用打装甲目标的重家伙。

敌人的无炮就设在土坎后面,本来是伴随步兵冲击,可离我们距离太近,只好在原地以炮火打击我阵地上的火力点。

我距离敌人的无炮阵地只有一百米,但敌人不开炮没有光亮很难完成瞄准。我等了能有一分钟他们也没开炮,咱可等不及了,再不开火敌人该发现了,等他们开炮,咱们阵地上的火力点可就糟殃了。

我先概略向敌人无炮瞄准,然后命令一同前出的战士洪川向那个方向开枪。

敌人无炮附近很快就有冲锋枪向我们这边打来,太好了,就是要这个效果,老子这回宁可身上被穿几个窟窿也要一炮干掉敌人的无炮。

第一卷 红肩章 第九十六章 温酒斩敌首

“洪川,快隐蔽别打了。”

洪川只打了两个点射就被我大声制止住,事实证明刚才的命令是错误的。吸引敌人注意诱使敌人开火的目的达到了,无炮附近的步机枪都在向我们射击,确实提供了目标的准确位置,可飞过来的子弹却让我无法抬头,即使勉强抬头可大地都在爆炸声中颤抖,我的手也不自觉的跟着抖动,根本无法完成瞄准和射击动作,还过早的暴露了行动企图。我为刚才的失误懊悔不已,现在可好不但干不掉敌人的无炮,自己和战友的性命已危在旦夕。

洪川是个很机灵的河北兵,和我还是老乡。他一听我喊别打马上滚进到一个弹坑里与我保持了五六米的距离。他这一不打让敌人也暂时失去目标,只能朝我们方向概略射击,并隐蔽向我们接近,估计没想抓活的,而是要贴近了投手榴弹炸死我们。

我趴在原地一动不动,迅速盘算着对策。接近我们的敌人也被正面陆排长他们的火力压制行动迟缓,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近前。

危险和机遇并存,死亡和成功同在。我只带了一枚火箭弹必须一击中的,瞬间的亮光根本无法完成我所要求的射击精度,只好暂时等待战机的出现。我采取标准的卧姿踞筒姿势,尽量将身体放低保证自己首先不被命中,只等较长时间的光亮出现立马抬头瞬间完成瞄准击发来个一炮定乾坤。

尽管没有夜视器材,可夜间战场上可利用的光亮很多,要不怎么叫白热化呢。除了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和被用做战场照明的信号弹,各种火器射击和手榴弹、地雷的爆炸都能多次提供这种可利用光亮瞄准的机会。之前我已经利用手榴弹的爆炸火光迅速在瞄准镜里找到目标,敌人的无炮并没有使用炮架,也跟我一样由一名单兵肩扛发射,这小子采取的坐姿,半截身位露在外面,估计他也在哆嗦所以用屁股着地以增加火炮的稳定性,缺点当然是暴露面加大,他只顾利用正前方的土坎,没想到侧后已经完全暴露在我的火箭弹威胁中。

战场形势千变万化,情况越来对我们越不利,敌人无炮射手从刚才洪川的枪声中觉察到我们的存在,他突然改变了动作,由坐姿调整成蹲姿,扛东西拉屎那种造型,身体也转向我这个方向并用炮瞄向我们。妈的,用炮打单兵,这小子真他妈敢想。双方都在等待时机,只等亮光一闪,火箭筒单挑无座力炮的决斗即将上演。

我带的火箭弹不是通常用做打击装甲目标的那种破甲弹而是对人员杀伤也有较好效果的杀伤爆破榴弹,“以炮对炮”的对轰应该没问题,可我还是慎重起见,光击中不成,必须要让火箭弹正直接触硬物爆炸,否则很有可能空穿而过形成哑弹。

敌人配属了两门无炮伴随步兵冲击,一门炮已被击毁,现在与我对峙这门炮被牵制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我方阵地上的明暗火力点减少了不少威胁,轻重机枪再次流畅的喷射出道道火舌,敌人完全被压制住,纷纷就地卧倒开枪还击。

跟上次冲锋一样,这伙敌人轻易不退,遭到打击后尽管鬼哭狼嚎可士气不落队形不乱,肯定是一伙久经战阵的“老兵油子”,而且指挥员极富战斗经验始终保持持续有效的组织指挥。估计敌方指挥员也及时发现了重火器无座力炮未发挥作用,那个无炮射手还在与侧后的我制气斗狠,就拿着带喇叭那种红绿两面的小旗赶到无炮一侧亲自指挥调转炮口准备向我阵地发射,还命令周围的敌人迅速向我这个方向边开枪边接近欲消除翼侧威胁。

真是天赐良机,本来那小子就没占什么优势,扛着笨重的无炮,身体露出地面一大截,显然与我单掐的机会并不均等,这回又临时调转炮口将包括一半屁股的大半个身位完全暴露,纯属摆好姿势等着挨干。准头子是否跟俺一样优秀没开火之前咱不知道,开火后如果哥们儿当时不死那个傻逼死了,说明他精度不成还得到地狱继续苦练。最大的惊喜还不是敌无炮射手的挨操造型,敌人的指挥员就在他身边,最次也是个排长,如果一勺烩了,又跟上回一样属于致命一击。

不知哪方发射了一发白色信号弹,黑啦吧叽的夜色顿时变成贼啦贼啦的刺眼,几秒钟白昼似的亮度足够了,我迅速支起身体,再不考虑任何保护自己的措施,晃动中踞筒,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瞄准镜内敌无炮射手和指挥员后侧的一块大石头。

太清楚了,敌人紧张的表情居然能看的一清二楚,距离只有六七十米,高倍光学瞄准镜中连他们脸上的胡须都能数出根数来,当然哥们儿没那么傻,喝了多少二锅头也没闲心数那些烂毛,我透过他们的身体瞄的是身后那块巨石。

几乎同时,敌人的无炮射手也支起身体将炮口对准了我,应该是对我放心不下,知道有人要在背后干他,不惜违抗上司的命令,定要与我一决公母。

“轰咣”应该是这种动静,象声词里实在找不到形容那两声开心的动静了。两个声音也没有敌人的,都是从我这边发出的。先发制人,我的筒小操作灵活,没等敌人发射我先抠动了板机。战场环境不允许,准备工作不到位,没时间预先堵住耳朵,甚至连嘴也没张大,“轰”的一声,那声耳边的炸雷硬被俺扛了过去,当时震得耳朵一阵长鸣,仗打完十多天还是那种蜜蜂飞进耳朵的嗡嗡。

我已经顾不得太多,马上一出溜到底来个“老太太钻被窝”,第二声“咣”也听到了,命中没命中根本不想看,此时要做的就是保命要紧。

子弹再次从头上“嗖嗖”飞过,还有手榴弹的弹片落到身子附近,敌人彻底急眼了,也不管能不能投到,就抡开膀子开撇。

不敢抬头,把脸全部埋在土里,象林小天在学校被“红烧屁股”似的咱也差点把命根子插进土里,反正此时就是要把身体降低再降低,地上要是能出现个裂缝我能一头扎进去。

“哒哒”点射的声音,是洪川冒死打出的,小老乡要以命搏命硬要吸引敌人,说什么也要让我活着。

“快隐蔽,别打了,没用的。”我把埋进土里的头抬起高声大喊,不能让小老乡白白送死。

洪川的枪声又持续响了几下才停下来,能听出来是抬高枪口射向空中了,多机灵的兵,知道响枪就成,用不着露头。

除了感谢黑啦了吧叽神鬼出没的夜间使敌人无法命中我们,最感谢的还得是陆排长,他再次亲自率领一个班弟兄阵前出击拚死击退敌人生生把我和洪川救了回来。

“排长,谢谢你!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双手紧紧握住陆排长纤细的女人般的小手激动得快要落泪,这次表现尚可,站的很稳握的很紧,没有象上回“一下干掉六个”后狼狈逃回到陆排长身边立马瘫倒在地。

“穆童,应该谢谢的是你,那一炮真准,打掉了无炮,打掉了敌人的头儿。”陆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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