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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沙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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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长了几根毛就跟我装成熟,东扯西扯转移什么话题?金玲那边怎么办?姓孟的怎么回事?”

“哎,你怎么这么好信?金玲那边还是按即定方针办,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哥们儿也就是拿那个孟护士逗逗闷子八字还没一撇呢。”

林小天说再也不来医院是实话,他怕李护士长真的告诉我们队长,可没出一周这小子再次故地重游,不来都不成,估计这厮与医院一定有什么不解之缘。

说来也是我们的强项闹的,院里那段时间要组织学院足球队参加大学生足球联赛,为了选拔队员首先组织了各学员队之间的比赛。说实话部队对足球这个世界第一运动并不感冒,在部队最受喜爱的是球类项目是蓝球、乒乓球等。这可能与部队会踢足球的人少有关,即便如此,哥们儿和林小天也没让咱们队足球领队兼教练区队长看上眼。

区队长也不怎么会踢足球,他选拔队员的标准有点象咱们国家足球队一直坚持的用人原则,专找人高马大的具有所谓空中优势的膀汉,说是身体棒才能拖垮对手,才能赢得比赛,连参加甲级联赛都得进行体能测试,说明体能是第一位的,至于会不会踢另当别论。

我和林小天磨破了嘴皮子,区队长也不同意征我们入队。除了咱们身体单薄,另外还有原因,就是前几天哥们儿还拄着拐,林小天吊着胳膊。区队长一怕再次伤了我们,二怕咱们的“伤兵”形象让人家别的队笑话。

林小兵的胳膊确实没好利索,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扔了夹板拽着我就跟区队长他们来到操场,你不带我们玩当当啦啦队总可以吧?

这伙人还他妈发了队服,阿根廷国家队那种剑桥衫,一个个穿在身上还挺象回事,神气十足的练上了。他们要是不踢,谁也看不出啥毛病,这一练差点没把哥们儿气死。先是分成两组来个分组对抗,这一对抗立马现眼,十几个人囫在一起疯抢,简直就是糟蹋足球这项神圣的运动,跟少数民族骑马“叼羊”差不多。

练了一会儿,区队长觉得差不多了,心中有谱了,马上叫停,说是要布置战术,同时撵我们几个啦啦队员回去上课。

都那水平了还布置什么战术呀,我和林小天早看不下去了。咱们也不吱声各拿一个足球比划上了,先是把球用双脚大腿头部各掂了百十来下,然后再把球在两个人头上相互顶来顶去,又做了几个杂耍动作最后把球停在我们的大脖梗子上结束表演。

那帮小子都看傻了,从来没见过足球还能这么踢,以为只有在“天桥”才能看到的耍把式卖艺的跑陆院来了。

区队长当即宣布林小天为球队队长,我为副队长并确立了我在球队中的核心地位。这回轮到我们牛逼了,我非要穿代表水平身份的十号球衣,林小天要九号,可球衣都发下去了,大家都很为难。不把那两个十号和九号的球衣扒下来我们不踢,态度极其强硬。没办法区队长亲自向那两个小子解释,好在那两小子自知水平不行或者根本不知道球衣号码有什么深刻的历史背景,没怎么说话就把两件球衣套在我们身上。

比赛的场面就不说了,没什么亮点,连中国队的比赛都呕吐不止恶心的要死,咱们的就更没法看没法说了,想吐估计都吐不出来,要不是有了我们几个“球星”助阵,比赛不再象“叼羊”估计谁看了都会气得狂喊大骂,弄不好得个什么病都不是没有可能。

还是直接说说林小天再次受伤入院的经过吧。

我们的第三场比赛是对与我们一同入学的另一支地方生队,实力应该与我们不相上下,那时候各队买的球衣不是红就是白再就是咱们身上这种剑桥衫,他们与我们队服一样,也是剑桥衫,比赛中我们只好脱去上衣赤膊上阵,露出根根板肋跟排骨连的差不多。

对方有一个十号特别厉害,身材高大球技高超与我和林小天不分伯仲。后来才知道他叫魏如海也是个城市兵,我几次想带球过他都没能成功。林小天与这小子也对上了,他俩对抗了几次谁也没占着便易,林小天本来带伤上阵,可他那脾气上了场就不要命,这回遇上了对手更是勇猛无比,于是和魏如海一次凶猛的对铲后痛苦的倒地不起。

第一卷 红肩章 第四十二章 暖冬

林小天双腿跨在区队长那台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区队长在前边推车,我们几个在后面扶着一路小跑到了医院。快进门的时候,一脸惨状的林小天突然大声喊了几句,把哥几个吓了一跳。

“别挂急诊了,快去外科,快去”。

“废话,想去骨科咱们校医院也没有”我心里明白这小子痛成那德行心里一定还想着孟超玲呢。

孟护士是见不着了,人家一周前已经结束实习回学校了,李护士长还在,我搀着林小天低着头从她身边经过生怕让这个“母夜叉”认出来。

“哟,这不是林小天吗?才几天就‘二进宫’了?”李护士长一边忙着让值班护士填写住院登记给林小天做入院检查一边开着玩笑,还好她只看到林小天并没注意到我。

“快,快,快去找(救)列宁同志,布哈林是叛徒”林小天趁别人不注意小声向我说着“暗语”意思是想找孟超玲。

“别没卵子找茄子提喽了,还用等你安排?一上楼我就替你打听了,人家列宁同志已经先走了,你这个叛徒布哈林”

“我不住院,我要回去继续比赛,我要战斗到底,轻伤不下火线”这小子语无伦次估计不是痛的而是没见着孟超玲闹心气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医院可不是给林小天他家开的,想住院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人家也不理会,天天撵着出院,这回不想住了,嘿嘿,非把他留下住院,想走那是门都没有。

好在我及时把情况写信告诉了金玲和乐红,两个女孩子飞一般的来到医院看望,让林小天的情绪暂时稳定了下来。她们还在招待所住了几天,金玲负责去医院从早到晚的陪护林小天,我也趁机与乐红亲密接触进一步发展感情。

盼望已久的第一个假期终于到了,那个冬天格外的冷,可我的心却如烧沸的开水热得不行比刚出锅的馒头还烫。

军校的假期少得可怜,比其他地方大学的同学们少多了,只有不到二十天。“时间就是生命”哥们儿开始了与时间赛跑,利用时间的效率高得惊人,二十天时间加在一起顶多有六十多个小时是闭眼睡觉,在家只住了几个晚上,用十几个小时陪陪父母,其他都在与朋友、同学的觥酬交错中度过,当然更多的时间是与乐红在一起。

林小天也吊着胳膊回来了,他和我一样四处忙碌着,几乎没怎么着家,他爹意见老大了甚至对他大声呼喊“你小子回家是看你老爹还是看那帮同学?”

林小天也不含乎大声回答“爹只有一个,同学朋友成百上千,我陪您老的时间是陪任何一个朋友的十倍”

外面的天气极度寒冷,虽然没有滴水成冰寒风刺骨可也算得上北风凛冽扑面冻脸。部队早已经换了冬装戴上了棉帽,可我和林小天为了显示威武,军装里面硬是不穿棉衣,脚下也没穿棉鞋而是蹬着踢分列式时才穿的油光锃亮的“三接头”单鞋。最牛的就是咱们头上居然戴着大沿帽,同学聚会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尤其是林小天高高的个子一身戎装,那张即使在火辣辣的太阳下边往死里晒一个月也晒不黑的漂亮白脸看起来特酷,这还不算什么,他吊起的胳膊才是最大看点,大家纷纷围上前来问个究竟。

“没什么,就是一般的骨伤,骨头重新接了一下,部队条件差也没用什么麻药,哥们儿一闭眼一咬牙就挺了过来,跟关公那刮骨疗毒可没的比哟”这小子一脸的高傲不屑,好象从来没叫唤过疼什么的。

哥们儿眼看着这小子在那吹着牛逼一点办法没有,当着众人也不好揭他的老底,事先说好了谁也不许拆台,可看着他众星捧月我还是很憋气,也怪自己为什么不吊着胳膊来呢?“妈的,拄拐好了”我心里暗自嘀咕,后悔没把那付拐拄来。

开始的时候女同学们都主动向我们接近示好,有没有那份心咱不好说,羡慕倾慕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写在脸上,可当她们看到乐红、金玲霸占似的死守在我和林小天身边,明白阵地已经被她俩占领,也就知趣的不怎么靠边了。

为了吸引众多异性的目光,我和林小天一直故意与乐红、金玲保持着距离。可这招根本不灵,两人似乎看穿了我们的心思,想保持距离?没门!非得当众和咱们亲密无间,她俩深知这两大香波波太香了,一不小心非得被嗅觉灵敏的别人拐走。

“来,给我们四个合张影来,给我们两个合一张”乐红和金玲非常的活跃,拽着我们左一张右一张的合影。

金玲是那种非常泼辣的女孩子,跟林小天一样认准的事谁拦着都不行。乐红本来生性腼腆,可与金玲混在一起时间长了受到她的很多影响,现在做事也什么都不顾,更何况还有那句“爱情是自私的”老话,于是学着金玲对付林小天的办法又是和我喝交杯酒,又是把手搂在我脖子上让人拍照,估计她也不怎么懂感情,更多的属于熊瞎子掰包米,管他包米好坏先掰下来护住看好,让别人没法上前无法靠近御敌与国门之外。

在军校呆了不到半年,真的把我给呆傻了,不知道同学们只半年的时间就变化如此之大,冷不丁的被异性搂住脖子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就跟那天在市里与地痞们打架似的。

说到这不得不自暴隐私该说说哥们儿的初恋了。

乐红陪着金玲第二次来我们学校时,我们的关系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在学校的小树林、校门口的小河边以及招待所那破旧的沙发上七八次促膝长谈,话题已经很深入的到了感情这一步,就象那层窗户纸只要轻轻一捅必然会应声而破,可惜我不是林小天,乐红也不是金玲,我们甚至连手都没敢拉一下,“夜半节目主持人”的水准尽失,看来哥们儿只能局限于深更半夜与弟兄们床上YY。黄书没少看生理卫生课没少听白话起女人来头头是道,可该动真格的时候,虽未抱头鼠窜却也瞻前顾后有贼心没贼胆,典型的“语言之巨人行动的矮子。”也应了班长那句话“给个女人都不会弄”。

“弄,行动,对,就是要弄,除了心动还要尽快行动”放假前我就下定了决心,这回一定要采取行动。可人家当着众人的面居然搂上了脖子反倒把我吓住了,这同学之间的闹腾是很平常不过的,乐红对我到底有没有意思啊?自己想不明白,不行,还得去向林小天这个“教唆犯”讨教。

第一卷 红肩章 第四十三章 心动

林小天已经自顾不暇没功夫搭理我了,金玲围前围后的转悠把他弄得心猿意马,估计他们俩肯定已经睡到一起了,也不知他那吊着的胳膊碍不碍事,医院的大夫们告没告诉他骨折期间不能玩那个事。

那时的大学生早就开放得不得了,地方大学的同学回来都给我讲了,他们几乎都处了对象;而且在宿舍就把床上的帘一拉;也不管帘外面的人什么感觉;反正两人世界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别人在外面听也好;不听也罢;死活跟他们没关系,两人的小日子是过上了。

既然得不到林小天的亲自授课;干脆哥们儿也不等了,爱情这东西不比“一练习”的精度射击“有意击发无意响”,瞄了半天也该响枪了,再不响别人那边该响了,无意中什么也响不了,我得主动“击发”了。

大年初二跟一群狐朋狗友喝多了酒,然后又聚在一起打了大半宿的朴克,连续的“鏊战”让我已经睁不开双眼,就这样那帮弟兄还是不放我回家。哥们儿心里有事,哪能耽搁过多的时间,于是把一晚上赢的钱和自己兜里的钱悉数掏出。

“求你们了,哥几个让我回去睡一会吧,实在坚持不住了,就算哥们儿都输没了,行行好放我走吧”我可怜兮兮的求他们。

“这军人怎么这样?一点也不英勇顽强,哥几个怎么了?不也是几宿没睡连续作战来的吗?这么赢你的钱不成,咱们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和快感”

“你们爱他妈喜悦就喜悦,爱他妈快感就快感,哥们儿可是快感到死了,我今天必须回家,来日再战”

我回到家先躺在床上想了想,准备睡个把小时就去找乐红。可一倒下就身不由己,呼呼的睡了过去。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不等穿好衣服,我妈已经把乐红迎进了家门。

我赶紧跑出来跟乐红打个招呼让她先坐一会儿,然后就忙着洗脸刷牙。

等我忙乎完回屋的时候,乐红不顾我妈的劝阻,已经把我的被子叠好,看来哥们儿的被总是有人给叠。

我们简单在家说了几句就一同出去走走,那个年代不象现在什么迪厅、歌厅、游戏厅应有尽有,大冷的天也不适合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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