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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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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朗明显地恼怒了,她说:“我是白痴,却不想被谁托上青云。”

梁父吟自悔失言,忙说:“我给你赔礼,对不起,我是口误,如果我说你是白痴,连白痴也不相信。说这话的人才是地地道道的白痴呢。”

白月朗终于被他逗乐了。她还是想知道原因,问:“为什么说不希望我进这个圈子呢?”

梁父吟这回十分谨慎了,他说得字斟句酌:“这也只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而已,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等以后想明白了再告诉你。”白月朗便不好再问了,她听到了轻轻的鼾声,扭头一看,伏在柜台上的老板娘的口水都流出老长了。

她笑着说:“快走吧,老板挣咱这几毛钱何其不易!”说罢起身,摸出一元纸票压到了碗底下。

梁父吟上去制止:“怎么好这样?你是个学生啊!”

白月朗说:“再穷,一块钱也出得起呀。”

5

起床号响起,建国大学很多学生往大烟囱底下跑,上操都不顾了。白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从操场跑过来,挤过人群,才发现有人在大烟囱上贴了一张巨大的反日标语:打倒日本鬼子,誓死不当亡国奴。

兴业大鼓声响了,一些教官叫学生去上早操,学生仍不肯散开,青本平进躲在暗处不上前。一些教官着急了,扛来梯子,试图揭掉标语。李贵十分得意地站在角落里看热闹,他在人群中寻觅着。

见有人爬上梯子,青本平进出来制止说:“不能动,要等特高课来照相。”

作田庄一总长来了,他厉声说:“谁通知宪兵司令部的?是你吗?”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青本平进。

青本平进说:“按规矩是必须报案的。”

作田庄一威严地说:“我立的规矩是马上揭去,不准声张。”青本平进不敢说话了,早有人爬上梯子,扯掉了标语。李贵发现了吴连敏,便从人群里穿过去找他。

张云岫与白刃走出人群,他悄声问白刃说:“你看是谁干的?”他觉得这事很蹊跷。

“咱们没干。”张云岫判断,“肯定是重庆那边所为。”

他们又觉得不像。他们会这么蠢吗?这有什么作用?这不明明是自我暴露吗?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那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出了这件事是给作田总长添乱,他希望他治理的建大上下和谐,成为典范,这等于当头一棒。作田庄一毕竟不像前任总长那么坏,有一个好环境不容易呀。

早饭后,李贵又一次把吴连敏约了出来,来到人工湖畔,李贵显得很兴奋,他说:“太痛快了!堂堂的建国大学出这么一条标语,必然轰动全满洲。”

吴连敏评价也不低,影响不止于建大、满洲,在日本本土也得成为头条新闻。

李贵洋洋得意地一拍胸脯说:“我干的。”

吴连敏显然大感意外,一下子站住问:“真的是你?”

“这还有假!不管别人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得对得起良心。我今后隔三差五地给他刷上一条。”

吴连敏冷静下来,才有几分相信。他皱着眉头劝他:“千万别再冒险,这太危险了。”

李贵显得大义凛然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无所谓。”

吴连敏心想,你无所谓,我们有所谓呀,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杠子的,把我们的章法都打乱了。吴连敏对他说:“你单枪匹马好说,但会影响了别人……”

一听此言,李贵暗喜,他说:“我想加入,你们不要我,我跑单帮,谁也别想管我,抗日嘛,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各有各的抗法。”

吴连敏怕他再胡来,那就会把火引向地下组织,必须安抚他,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说根据他的表现,允许他参加读书会。

李贵欣喜万分,他说:“太好了,你们有多少人?”

吴连敏正告他:“这你不能打听,你能知道的,就我一个人。”

李贵为自己的急不可耐后悔,连忙说:“我懂,我一定不乱打听。”

6

张云岫匆匆赶到新京医科大学女生宿舍时,宿舍里只有两个人,陈菊荣和冯月真,冯月真正给陈菊荣的外伤涂药。张云岫一走到陈菊荣床前,她立刻绽开笑容说:“你怎么才来!昨天在取调室灌辣椒水那阵,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到伤心处,她又哭了,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张云岫不认识冯月真,闹了个大红脸。陈菊荣告诉他:“这位是冯医生,是我的老师。”张云岫放下手里提的水果,叫了声“冯大夫”,又让她吃橘子。

冯月真开玩笑说:“这不是给我买的,我得识趣点。”几个人全乐了。

张云岫递了手绢给陈菊荣擦眼泪。冯月真说:“你看你,伤得那么重,都一滴眼泪没掉,现在这是怎么了?”

上过药,冯月真收拾着医疗器械说:“也好理解,这不是心上人来了吗?再刚强的人在亲人跟前也得撒娇啊。”

陈菊荣说:“去你的,也没个当老师的样。”

冯月真站起身说:“走了,咱坐在这儿碍眼了。”笑着往外走,张云岫一直送到门外,强塞给她两个橘子。

张云岫回到床边,给她剥橘子说:“真是飞来的横祸,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苦。”

陈菊荣并不承认是“平白无故”,说:“都是自己惹的,云峰不让我写,我以为查不出来,还是写了,还变了笔体呢,还是没逃过宪兵队的眼睛,小鬼子真鬼!”

张云岫早听弟弟说了,就劝她:“吃一堑长一智吧,不能图一时痛快。”

陈菊荣却顶撞他说:“用不着你来教训。你宁可当亡国奴,也不会吭一声的。”

张云岫也不反驳,说:“一定是为了加入人家的什么读书会表现表现。”

陈菊荣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果然叫张云岫猜中了。张云岫说:“岂不知,你越这样,你离人家门口越远。”陈菊荣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张云岫一边给她剥橘子喂她一边说:“你吓着人家了。这么毛毛愣愣地捅娄子,不是惹事添乱吗?谁敢兜揽你?”

“对呀,”陈菊荣傻了,“这不等于是提溜棒子叫狗,越叫越远了吗?”

张云岫直乐,说好在这次有惊无险,她够幸运的了。

陈菊荣问他:“知道是谁救我出来的吗?”

张云岫早听张云峰说了,仍然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陈菊荣便把白月朗求甘粕正彦,西江月去求徐晴的话都说了。不过,陈菊荣弄不明白,到底是哪个起了作用。张云岫会办事,山神、土地都灵,都感谢就是了。

7

李贵入会,是个重大突破,青本平进马上往满映湖西会馆挂电话,他说话的腔调里透着兴奋:“是甘粕理事长吗?我是青本平进。”甘粕正彦平淡地“噢”了一声,他早听出来了。

青本平进问:“您现在有时间没有?我想过去一下,有非常好的消息报告。”

甘粕正彦却显得没那么兴奋,问他:“是大烟囱上写标语的事吧?那就不必来了。”青本平进很吃惊,没想到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他都知道了?这么快?甘粕正彦在电话里只是笑笑。

青本平进赶快声明,他下面要说的,理事长肯定不知道。

甘粕正彦早替他说出来:“标语是李贵写的,他到底取得了信任,摸到了重庆地下组织在建大的门,对吗?”

青本平进的积极性大受挫折,他的声音陡降八度,“理事长连这个也知道了?”甘粕正彦办事还是滴水不漏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在建大打开了缺口的。他叫青本平进可以过来领奖金,下一步看他的了。

青本平进这才吁了口气说:“谢谢长官。”撂下耳机子,负责对李贵盯梢的下属来报告,说李贵的爹娘坐着花轱辘车到了校门外了。青本平进“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当李贵迎出来时,爹娘从马车上跳下来,李贵眼睛一亮,跑过去说:“爹,你回来了?”

李贵娘说:“多亏我儿孝心了。”

爹打断她:“儿再孝心,没有日本人发话,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扔在哪块野地喂狗呢。”

李贵娘说:“儿呀,你交了个多大的日本官呀,说话比使钱都管用!咱可得有良心,别忘了人家的好处。”说完,从马车上提下筐,里面是鸡蛋、鸭蛋,还有豆角、茄子、倭瓜,一大堆青菜,她说这都是头茬菜,自儿个都没舍得尝鲜呢。”

李贵皱着眉头说:“这是干啥?”

李贵娘说:“乡下没啥新鲜玩意儿,都是自个家出的,给恩人尝尝鲜。”他们都没注意到,此时青本平进课长骑车来到了校门口。

李贵埋怨地看了娘一眼说:“娘,这玩意能当礼送啊?打发要饭的呐?”

李贵爹也埋怨老伴:“你看怎么样?我说拿不出手吧?”

顾贵娘不服气说:“瓜子不饱是人心,官还不打送礼的呢。”

这时青本平进接话说:“老人家说得对,这礼我收下了。”

老夫妻都张大了眼睛,娘看了儿子一眼说:“这位,就是帮咱说话的恩人吗?”

李贵说:“是,他是我们的青本课长。”

李贵娘马上拉着他爹跪下磕头说:“你可是包青天啊。”

青本平进拉起他二人说:“这点小事,不值得这么谢。”

这事还小?在李贵一家人看来,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比改朝换代、天下兴亡重要得多。他爹若是回不来,他们家可是塌了天、折了大梁了。

李贵爹拉着儿子衣袖,悄声问青本平进是个啥官呀?有没有警尉大?

李贵随口说:“啊,塾务课长。”

他娘一听是课长,自作聪明地说:“八成就是管上课的官。”说得连青本都大笑不止。

李贵求青本平进帮他告个假想带父母去逛逛大同路、三道街,吃顿馆子,他们难得来一趟新京。

这太应该了,但青本平进说:“逛街有的是时间,先到学校坐坐,我得招待二老一回呀。”

青本平进不由分说地把菜筐装到花轱辘车上,自己操起鞭子,“驾”的一声吆喝,赶马车进了挂着满洲国国旗的校门,引来好多好奇的目光,成了建国大学一景。

爹、娘为难地看着儿子,爹说:“这好吗?”

李贵说:“就别见外了,走吧。”

马车经过人工湖畔的神社鸟居时,李贵娘指着小白房子,说:“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养鸡的笼子吗?真秀气,咱乡下的破鸡窝都是草编的,鸡一样下蛋。”

李贵吓坏了,大吼了一声:“娘!你找死呀?”

他娘吓了一跳:“这又咋了?”

倒是青本平进显得很宽容,他说:“不知者不为罪,别吓着老人家。”

儿子吓出一头汗,幸亏青本平进人好,这是掉脑袋的罪呀!他告诉他娘:“那是供奉天照大神的地方,无比神圣。”

他娘又开始饶舌:“天照大神?没听说过,这是哪路神?咱们供财神、门神、土地神、灶王爷,还有观音菩萨,没听说有个天照大神,是跳大神,打狍皮鼓的吗?那得有二神陪着啊。”

儿子又恼了,吼道:“娘,你少说两句,还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啊!”

青本平进对乡下人解释,说这神屋叫鸟居,鸟雀的鸟,居住的居,就是供奉日本太阳神的神社,像帝宫里的天照大神神庙,很大,就不称为鸟居。

噢,原来请的是日本神,怪不得老太太活了这么大岁数没听说过呢。

青本平进说:“恭请天照大神,这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去年六月二十二日,是日本纪元2600年纪念,康德皇帝东渡扶桑,成功地访问日本八天,康德皇帝诚心诚意地向日本天皇表示,要迎接天照大神到满洲来,举国奉祀,这是划时代的改变,人们不可能没注意到满洲通讯社和《满洲日报》上的新提法,过去称日本为盟帮,现在叫什么?”

李贵马上接话:“现在叫亲帮。”

“是的。”青本平进说,“什么是亲帮呢?亲帮就是父母之国的意思,日满两国,就像父与子,把两国结合在一起。”

李贵爹小声对老伴说:“听见没有?从前说日本、满洲是兄弟,现在是爹了。你可别瞎唠叨了,你是土埋半截了,你别给咱儿子惹祸呀!”

青本平进只顾说下去,好好看看《国民训》是什么内容就清楚了。《国民训》第一条就说,国民须念建国渊源发于唯神之道,致崇敬于天照大神,尽忠诚于皇帝陛下。

8

西江月来到民生部弘报处课长办公室见徐晴,徐晴给西江月冲了一杯咖啡,又滴了几滴酒,她妩媚地笑着,端给坐在皮转椅里的西江月。

西江月啜了一口说:“真香,正如流行歌唱的,美酒加咖啡嘛,能不香吗?”

徐晴告诉他别喝瞎了:“这是我舅舅从日本带来的,天皇给他一包,我倒了半包,那半包孝敬了皇上,这么说,你也差不多等于皇上了。”

西江月说:“我能不领情吗?喝上一口,就有飘飘欲仙之感。”

停了一下,西江月道:“你好像是留日的?”

徐晴看了他一眼:“你调查我根底?”

西江月笑道:“这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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