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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呢？小泉三路明着是保护自己的，是不是还有别的意图？
天乡素村地脸上悄悄地渗出一些细细的汗滴。
他动了动身子。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内心复杂的感想，点点头，放下茶碗，“委员长的三张牌怎么说？”
“特使大人的牌是什么？”孟石城呵呵笑了笑，“不会是让委员长苟合吧？”
“哈哈哈哈……”天乡素村仰头大笑，“通俗！特使大人您不觉得自己太俗了吗？我们应该有共同利益，有共同的追求，有共同地敌人。怎么说是苟合呢！你不觉得自己说话太不高雅了吗？”
“嘿嘿嘿……”孟石城笑了笑，“特使大人，您的中国话说得很好！可惜了。”
天乡素村不明白地看着孟石城，“什么意思？”
“只会说中国话，不了解中国上下几千年的文明，算不了什么的。何某自幼熟读儒学经典。自当学得温文尔雅，儒濡大方。不过，战国年间，有个晏子出使的典故，不知道您知道否？”孟石城一说晏子出使，杨颉心里就乐了。这家伙，还挺能装高雅，什么晏子出使地典故！就是昨晚上杨颉给战士们讲故事的时候，因为何沛石太窝囊，才说出这个故事来。没想到孟石城用到这里了！
天乡素村当然知道这个典故。
“我和晏子的说法一样。高雅是对高雅人说的。对于阁下嘛，用通俗一点的话。犹恐先生不懂啊！”孟石城冷笑一声，“这就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中国文明，博大精深，其实特使先生可以妄加评断的？通俗之语中，也有高深道理在！如同先生刚才所言，不过就是说当了妓女，披了盛装，但骨子里还是妓女！哼！”
“八嘎！”小泉三路在旁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孟石城的鼻子喝问，“你是什么人？胆敢对天皇特使无礼！你不是何沛石！”
杨颉冷森森地站起来，看着小泉三路，“你是什么人！敢指责委员长特使？来的时候，委员长说过一句话，‘对何无礼，就是对蒋某无礼，你好生看护何先生！’你要对你的行为负责！”
杨颉这句话，连小泉三路都听明白了，何沛石身边的人，才是今天地主角儿！那是委员长身边地亲信人物！小泉想到了自己，慢慢地坐下。
天乡素村压了压火气，又一次端起了茶碗。心说：“这个特使猖狂地很呢，怎么才能让他明白，掌控局势地，是我大日本帝国呢？”
“呵呵呵……都坐下。”天乡素村很勉强地笑了笑，“要是贵国军队能像先生一半硬气，恐怕我们也不会有今天这么一会了。呵呵呵……我提醒先生，你可是坐在帝国控制区说话！”
“哦，我好像刚睡醒了。”孟石城一笑，“先生这话，是在警告我了？不过特使大人，您好像不知道事情吧？”
“什么事情？”天乡素村冷冰冰地问。
“先说济南。贵军先败于泰安，后败于徐州，整个山东地区，贵军能控制多少地方？您知道吗？”孟石城笑呵呵地说，“不过是几个孤岛而已。先说坐在大海孤岛上，对着大海说，你不害怕吗？先生难道就不怕大海发怒，把这几个小小的孤岛淹没吗？”
“你！胡说八道！”天乡素村还真不知道山东局势已经失控到这个地步！
“哈哈哈，再说冀中大战，贵军的战绩，先生能否说出一二？”孟石城笑得很爽快。
“可是。特使先生，我要提醒您的是，这些胜利可都是共产党八路军的战绩，至于贵军么，呵呵呵，不用我说了吧！共产党八路军打了胜仗，对于委员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吧？这就是我们今天会谈的基点！您说呢？”天乡素村一下子将孟石城话里的漏洞揪住，转而引导了自己的话里。
“不错！”孟石城点头，“所以委员长才让我来，先看看特使大人手上的筹码。您也要明白，共产党虽然打仗胜了，可是委员长的声望并不会低。他可要权衡利弊，才能有所决断。贵方的筹码要是不合意，让共产党和贵军消耗一下，也未尝不可！”
天乡素村点点头，“你如此说，我搭个比方。委员长好比卖方，他应该把东西都摆开，然后我们才能决断买还是不买！你说呢？”
“好！特使大人特学会了俗话了。哈哈哈……”孟石城笑着点头，弄得天乡素村脸上一阵不高兴。
“第一个方案是在南方的要求，贵军退出武汉南京上海三个城市。委员长还都南京。”孟石城按照预设方案说了出来。
“我们的好处？”天乡素村制止了小泉等人的冲动。
“委员长答应，在你们进攻八路的时候，绝不会在背后搞出动作。你还记得冀中大战吧，我国军的实力也不会太差吧？”
“的确不差！”小泉三路咬牙切齿地说，他终于忍不住了，他一说话，杨颉阴森的目光闪电一般地杀过来，弄得小泉好一阵子不自在。
“那么，委员长的第二个方案呢？”天乡素村强压着火气，又端起了茶杯，发现里面并没有茶水了，并不放下，而是慢慢地凑到嘴边空饮。
“大人的茶碗里没有茶水！”孟石城笑着看着天乡素村难堪地放下茶碗，“不知道大人的手里有没有筹码呢？”
“哈哈哈……。”天乡素村大笑，“何先生的眼光很犀利啊！不过，蒋先生的条件是不是高了点？要知道我们攻去这些地方，是浪费了不少东西的！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哦。”孟石城轻声感叹了一声，“特使大人，您是不是还想听听其他的方案？”
“说来听听？”天乡素村点头，看孟石城这么识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第38章 整风运动之特使的耳光
“第二个方案是在第一个方案的基础上，在北方有些请求，贵军主力退出山东河北山西各地，由我方和贵军一起对八路军的问题合作解决。”孟石城笑着说，“是在第一个的基础上，大人，委员长再三叮嘱我，没有第一个，就没有第二个。您明白吗？委员长的意思是他是不能在陪都发布进攻八路军的命令的。”
杨颉看着在场的日本人，一个个脸色都气得煞白，天乡素村还好点，脸拉得比驴脸都长。
“您还要不要听第三个方案？”孟石城故意谄笑着问。
“说！”天乡素村皮笑肉不笑地说。
“第三个方案就是……”孟石城看看房子里的所有人，不怀好意地说，“特使大人，您能不能先下个命令，听完这个方案后，不准你的手下撒野，我受不了惊吓的。要不，第三个方案不说也罢。”
“哦。”天乡素村看看孟石城，真想说别说了！他娘的，我看你是诚心耍我！但是，他受天皇重托，务必要和重庆方面有所缓解！
“无妨。接着说。”天乡素村轻声说。
“好。第三个方案就是，请求贵军退出东北，由委员长的国军系统单独对付八路军，不用麻烦你们日本人了。”孟石城看天乡素村的脸都快绿了，笑笑接着说，“共产党八路军老是对外宣传说，外辱入侵。一致对外。你们撤出中国，他们也就没有理由说什么了，委员长估计也就是三五年，必将八路军消灭！那时候，你们再来看看，必是青天白日的天下。”
“哈哈哈哈……”小泉三路一边笑，一边将面前地桌子一拳砸个稀烂。一步直逼孟石城，双手一下子插进孟石城面前的桌子里。眼睛瞪着孟石城，“特使先生，我们天皇陛下，不远万里派来特使，其诚心之实，可表日月。可是你们呢？竟然遍造出这么一个荒唐的东西来答复我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嗯？”
“是你大。还是他大？”孟石城一点都不害怕，指了指眼前的小泉和天乡素村，“刚才他好像答应我，不让手下人撒野。你撒野，就不是他的手下人；或者，你是他手下人，但是不服从命令，冒死出来撒野？”
“你才撒野！”小泉给气糊涂了。双手用力，一下子将孟石城的面前的桌子撕碎，双手之力，何止千斤？
孟石城还是那么坐着，手里拿着刚才抢救出来地文件，递给杨颉。用手轻轻地弹弹身上的灰尘，端坐好，看也不看眼前地小泉三路，而是面向天乡素村说：“这就是你们帝国军人的作风？不服从命令？”
“何先生好镇定！他是天皇陛下的侍卫武官，不在我管辖之内。你好自为之吧。”天乡素村竟然往后一仰，不再理会孟石城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让小泉给这人点颜色看看，别让他太嚣张了。
杨颉站起来，笑了笑，“何先生死不足惜。不过。天皇特使大人，您是不是身份要金贵的多？你拦不住小泉先生。他更做不了我的主！”说完，对着面前的桌子轻轻一拍，桌子一下子瘫在地上，迈步要走到天乡素村地跟前。
天乡素村笑着站起来，“你很自信啊？”
“哦，您要和动手？”杨颉故作惊讶地看着天皇特使，“你不怕丢了您金贵的脸？我可是最喜欢打人耳光了。”
“八嘎！”小泉三路抬手要扇孟石城的耳光，不料孟石城旁边的南为仁手上一晃，出现了一柄很小的橹子，枪口指向小泉的脑袋，“这个东西很小，可是，小泉先生，我警告您，它的子弹可是涂有剧毒的。要是你还认为自己比子弹都快地话，请动手吧！”
小泉愣愣地看着南为仁手上的小橹子枪，一时竟然没动。
天乡素村自信武功不敢说国内前三，也绝对不出前十名。见杨颉一步闪到自己眼前，右手一扬，一招“二龙戏珠”，直取杨颉的双目，下面抬腿一脚，踹向杨颉的膝盖。
不要说是人的膝盖，就是一段木桩，要是踹实了，也能应声而断！
杨颉早就看出这个特使武功不凡，天乡素村手一动，他跟着就动了。左手前划，如同太极拳中的“如封似闭”，脚下后发先至，一侧脚，铲向天乡素村地小腿骨。杨颉的腿法，脚功，也是练桩练成的，一脚踹断合手粗的木桩，毫不费劲。铲断一根木桩，说来有些发虚，但是要是铲到人身上，绝不是好受的。更何况现在他脚上穿的，是加装了铁板的战靴！
天乡素村腿上用力，硬硬地和杨颉的脚相撞，感到腿上一阵剧痛传来，自觉即使腿骨不断，也必然受伤不轻！强咬牙关，硬撑着。右手下翻，叼向杨颉的手腕脉门。左手握拳，直捣杨颉的心窝。
杨颉跟着变化为“金丝缠腕”，缠向天乡素村地手臂，右手封向他地左臂。但是脚下，杨颉猛然用力，压着天乡素村的腿往后一撞，天乡素村座下地椅子吃力不起，咔嚓一声，应声而碎。天乡素村身下一空，手上微一缓慢，被杨颉闪电般攻入，在他脸上啪啪扇了两个很清脆的耳光，才回手叼住他的手腕，用力一带，将天皇特使天乡素村拉到自己怀里，右臂一下子卡住了他的脖子。
很清脆的耳光，屋子的每个人都看到了，都听到了。
天乡素村的脸瞬间气得浑身发抖，脸白里透红，恼羞成怒，叫了一声：“你放开我！——”
竟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杨颉怀里搂着的，天皇特使，竟然是个女的！
趁着杨颉一愣，天乡素村猛然出肘捣向杨颉的前胸。杨颉很自然的手上用力，将她脖子一卡，将她的身子拎起来，左手从她左腋下穿过，搂在她的胸前。
直到做完这些动作，杨颉才感到有些不妥，但是天乡素村的挣扎，却使得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杨颉这么一来，小泉三路像疯了一样，毫不顾忌南为仁手上的橹子枪，身子前扑，一把将孟石城捉到手里，吼叫道：“放开她！”
“哈哈哈……”杨颉笑了，“你捉住的不过是个傀儡！我来一趟，好歹要给委员长带个话回去，你说说你们的底牌吧！”
“咳咳咳……”天乡素村用力地拉扯着杨颉的胳膊，拼命地呼吸着。
杨颉微微一松胳膊，警告说，“你别挣扎，要不然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天乡素村赶紧点头，眼睛有些翻白，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被呛得更加厉害地咳起来。
“小泉先生，你说说你的底牌吧。咱们各自的使命相同，就不用绕弯子了。”杨颉笑着说。
“还是请特使大人说吧。”小泉并不上当，拿下了孟石城，他稍微有些冷静了。
南为仁已经退到杨颉身边，持枪护卫杨颉的身后。
“你带话给蒋先生，要是他愿意和帝国一起打击八路军呢，我军会撤出武汉和南京地区，同时可以提供三个军的武器装备。怎么样？”天乡素村在杨颉怀里，有些气馁。
“联系密码？”杨颉嘴上问着，心里却打起鼓来，要是真的何沛石来了，日方的条件弄不好就能说服重庆，最少，重庆方面，也会半推半就地应答下来。
“没有密码，要是蒋先生答应，请他在一个月之内，派人来联系具体细节。”天乡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