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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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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去年八月,与吕雉差不多时候,张良的长子问世,赶到咸阳的时候正是百日之期。共尉在咸阳宫摆宴欢迎他们的时候,共乔抱着孩子,请共敖起名。共敖现在诸事不管,天天和夫人一起逗孙子玩,忽然看到外孙,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琢磨了半天,拽断了几根胡子,起了个名字叫不疑,已为人母的共乔虽然已经不象以前那样任性使气,可是对这个名字还是不满意,蹭在父母身边扭捏了半天,要共敖另起一个。共敖憋红了脸,也没想出来什么更好的。共乔撅着嘴说:“你看大兄起名多好听,展如,展堂,又好听,又上口,叫什么不疑,总觉得怪怪的。不疑不疑,你还疑谁啊?”

正在说笑的共尉和张良听了,放声大笑。张良走过来对共乔说:“不疑好,人贵相知,不疑最难得了。我觉得这个名好。”

“你说好,那就好了。”共乔不再多说了,和共夫人一起抱着孩子到旁边说悄悄话去了。共敖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歉意的对张良说:“委屈你了。”

张良淡淡一笑:“岳丈说的哪里话,我不觉得有丝毫委屈。”

“那就好,那就好。”共敖咧着嘴笑了。他拍拍张良的肩膀:“你们慢慢谈,我去看看我外孙。”说完,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

张良和共尉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先生,韩王那边怎么说?”共尉扯到了正题上。

张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正如你所料,我带着大军回到颍川之后,大王对我很客气,让人转告我说,愿意让我为相。可是我看得出来,他不情愿。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在那里呆着,所以就辞了相位,举家迁到关中来了。”他笑了笑,“你现在是西楚王,财大气粗,沃野千里,想必不会差我一口饭吧?”

共尉看着张良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抬起眼皮盯着张良:“看来不疑这个名还真是取得不好,先生到现在,还对我没有说实话。”

张良的脸顿时通红,他尴尬的笑了笑,无言以对。

“你到关中来,我岂有不欢迎之理?但是你这么说,显然是不放心我。”共尉放下酒杯,有些不高兴的说:“韩王怕你拥兵自重,这点我相信,可是你辞相位入关中,却不仅仅是寒了心吧?”

“唉——”张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错,我辞相位入关中是有另外原由的。韩王希望我入关,这样既不用担心我权利过大,影响他的地位,又希望能通过我和西楚保持盟友的关系,万一事急,也好有个照应。我不敢奢望那么多,韩国气数已尽,天下一统已成必然,只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赶尽杀绝,让韩国的列祖列宗断了血食。”

“你把这个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就不怕落空?”共尉斜着眼睛看着张良,似笑非笑:“这天下之霸主可是东楚王。不管是论地盘,还是论兵力,他都要强于我,你要替韩国留一条后路,也应该去求他才对啊。”

“他?”张良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东楚王在玩火自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分封天下,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他大概想不到,他这只黄雀后面,还是你这只鹰吧。”

“我算什么鹰。”共尉掩饰的拿起了酒杯,“我就想跟着东楚王混混,安安稳稳做个西楚王。”

“你说我不信你,你又何尝信我?”张良不以为然的笑着,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你觉得项羽会信你,范增会信你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共尉不置可否。

“关中是你的,项佗在河东,司马欣在上郡,章邯在陇西,北地是匈奴出没之所,不封王可以理解,¨wén rén shū wū¨但是他留着巴蜀、汉中,又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共尉没说话,他当然知道范增在玩什么鬼。巴蜀、汉中开始是楚地,后来是秦地,项羽分封天下,偏偏把这个地方给漏了,当然不是什么疏忽,他是留一根很肥的肉骨头,引自己出手,然后好名正言顺的发起攻击。共尉既然要想夺天下,就不能不动心思,汉中平原,成都平原,那可都是有名的粮仓。但是汉中和关中之间道路艰难,虽然有褒斜道栈道,但在群山之中,艰险难行。而且巴蜀之间少数民族特别多,秦人以大军镇之都不能长保太平,他现在兵力严重不足,要想用武力征服巴蜀,难度不是一般的小,而且也根本瞒不住消息。恐怕他这里刚刚行动,项羽那边就要叩关了。

但是他有他的打算,他向项籍要求封刘盈为蜀侯,就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名正言顺的进入巴蜀的后门。当然了,项羽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但他愿意给共尉留这个后门,就等共尉动手,他才好动手。共尉既要入巴蜀,又不能太早引起项羽注意,就只能低调行事。而能够代表他进入巴蜀,又不至于引起项羽过激反应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张良。

“既然你看出来了。”共尉展颜一笑:“那就辛苦你一趟吧。”

张良淡淡一笑:“这么说,我们的交易成了?”

“成了。”共尉一脸严肃:“如果我有机会问鼎天下,韩国的列祖列宗一定能吃到冷猪头。”

“你啊。”张良摇着头,无可奈何的笑了。当了王,还是那么不正经,明明是很庄重的祭祀,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冷猪头。不过,共尉玩笑归玩笑,他这个人还是说话算数的。韩王成不是王者之相,他终究保不住韩国的社稷,这就是命数,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自己能替他争取到血食,没让韩国断了祭祀,也算是对得起他了。“我什么时候走?”

“不急。”共尉摇摇头:“少府还在和巴蜀的富豪们商量具体的合作事宜,等全部谈妥了,你随他们一起走。这些天你就呆在咸阳,多陪陪他们吧。”他想了想,又皱了皱眉:“我还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下蜀侯的母亲,看看她有什么意见。”

第一章 关中经略 第六节 东窗事发

吕媭坐在案旁,端着一只漆耳杯在喝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水含在嘴里,半天也没有动弹。吕雉也不看她,坐在摇篮旁,轻轻的推动着摇篮,嘴里哼着催眠曲。那个胖乎乎的小儿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睁着两只漆黑发亮的大眼睛,盯着吕雉的脸,眨也不眨,没牙的小嘴张着,一丝亮亮的涎水沿着嘴角流了出来,脸上浮现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姊,别唱了,他睡得着吗?”吕媭觉得有些心烦,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漆耳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摇篮中的小儿被吓了一跳,嘴一瘪,似乎就要哭出来。吕雉怪不上责怪吕媭,连忙将他抱了起来,在屋里慢慢的踱着步。她不满的看了一眼吕媭:“你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了?”吕媭斜着眼睛看着吕雉,嘴角挑起一丝冷笑:“你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了。”吕雉避开了她锐利的目光,心虚的笑了笑。

“嗯。”吕媭忽然笑了,她重新拿起杯子,却发现杯子里面已经空了,她将杯子放在案上,起身走到吕雉身边,伸手捏了一下小儿晃悠悠的脸颊,语带调侃的说道:“再过几天,就是百日了,到时候还要给他取名,我只是不知道,来贺的宾客会怎么说啊。”她转过脸,看着吕雉发白的脸:“我那夫君啊,真是会献宝,来个客人,就把那一对双胞胎抱给人看。这咸阳城里的人,不认识这对双胞胎的还真不多。”

“我不办酒。”吕雉忽然说道:“过两天,我就带着盈儿去蜀国。”

“巴蜀蛮子多。”吕媭应声答道:“再说了,你能保证他们一辈子不见面?”

吕雉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面色铁青的看着吕媭。吕媭却不看她,又接着说道:“恐怕你想走,也有人舍不得你走。”

“我要走,还有谁能拦得住我?”吕雉冷声道。

“嗯,就算你去巴蜀吧。”吕媭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可是,他总有一天也要去巴蜀的。你这么聪明,想必会猜到他的心思不仅仅在关中。”

吕雉的眼神有些慌乱,她默默的站了片刻,将小儿重新放进摇篮中,吩咐人看着,自己拉着吕媭出了门,到了一个僻静处,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吕媭,过了好久才说:“少姁,你放过我吧。”

吕媭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她转到吕雉正面,咬牙切齿的盯着吕雉:“我放过你?应该是你放过我才对。一个是我从小就景仰的姊姊,一个是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他的夫君,你们居然……你们居然背着我……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你们……你们让我……让我如何在别人面前做人?”

“我……”吕雉一时语塞。

吕媭泪流满面,不依不饶的看着吕雉:“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怎么能瞒着我瞒到现在?我真是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亏我还劝你入宫,却没想到,你早就连龙种都还上了,我怎么这么笨哪……”

“少姁……”吕雉见吕媭伤心欲绝,也觉得心中不忍,她伸手去扶吕媭,想要象以往吕媭受了委屈的时候她去安慰她一样,可是吕媭却一下打开了她的手,大叫道:“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往的,我怎么一点端倪也没有看出来?他最近经常忙得夜不归宿,是不是来看你和孩子?你们还真是瞒得紧啊,比陈平可利害多了,我差点就跟那个赵高一样,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吕雉厉声喝道。

“我胡说?”吕媭抗声应道:“我一点儿也没胡说,怪不得他最近一点心思也没有,原来另有新欢了,我真是傻呢。还以为他是个勤政的好君王,原来却是个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登徒子。”

“住口!”吕雉脸色煞白,双目圆睁,抬手就要打她:“你骂我就算了,怎么能口不择言?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家做女儿,你身上担着我吕家几十口人命。”

吕媭话出了口,也觉得后悔不已。在后背非议共尉,说小了,那是妇德不佳,说大了,那是辱骂君王,吕家很可能跟着一起倒霉。别看她两个兄长现在身居高官,可是真要惹恼了共尉,他们谁时可能命赴黄泉。因此不用吕雉说,吕媭也紧张的掩住了嘴巴,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可是一看到吕雉怒容满面,她又不服气,总觉得心虚的应该是吕雉,而不是她。

“他从来没有单独到这里来过。”吕雉压低了声音,象头暴怒的母狮,双手紧紧的捏住吕媭的肩膀,几乎把吕媭捏得痛出声来。“他是个勤政的好君王,他是个好丈夫,你不要一时嘴快,把自己的幸福毁于一旦,害了自己,也害了我们一家。”

“不是我要害你们,是你害我们!”吕媭叫道。

“我害你们?”吕雉紧紧的咬着嘴唇,瞪着吕媭,胸口剧烈起伏着:“我今天就告诉你,究竟是谁害了谁。”

吕媭紧张的注视着吕雉,屏住了呼吸。她实在觉得奇怪,共尉和吕雉单独见面的机会确实是少之又少,他们是怎么鬼混到一起去的?从日子上来推算,共尉当时应该在彭城,吕雉在盱眙,他们之间相隔数百里。因为和怀王不和,共尉从来不到盱眙去,他们怎么会有这个关系?可是这三个孩子这么像,任谁也不相信这只是巧合。吕媭也悄悄的打听过,共夫人亲口证实,共展如、白展堂兄弟和共尉小时候一模一样。

吕雉的这个孩子,也是共尉的种,几乎是可以断定的,现在又得到了吕雉的亲口确认,吕媭就更是不解了。

“你还记得他出征颍川之前,你和他一起去彭城的那次吗?”吕雉的眼圈红了,泪珠忍不住的滚落尘埃。就是那一次偶然,她和共尉结下了孽缘,从此陷入了矛盾和悲哀之中。她恨共尉,可是又禁不住的想起共尉,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共尉的影子已经不受她控制的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她想和吕媭一样,能享受到共尉的爱,可是她又不能,每当她看到吕媭幸福的伏在共尉的怀中撒娇的时候,她的心就象被针刺一样难受。她生怕在他们面前露出在破绽,只能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以对共尉的冷淡来掩饰内心的情感。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孩子居然都长得象共尉,把她最后一线希望全给破灭了。她知道,这个秘密是藏不住的,吕媭会知道,白媚会知道,共尉迟早也会知道,更可怕的是,其他人也会知道——虞姬只看了一眼小孩,当时脸色就变了。

既然瞒不住,那就说开了吧。

“去彭城那一次?”吕媭沉思了好久,终于想起来了,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吕雉:“就那一次?”

“就那一次。”吕雉泣不成声:“你去见公主,说一会儿就回来。我一等你也不来,二等你也不来,顶不住困,就躺在你的榻上睡着了,谁知道……谁知道他喝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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