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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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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邺城只怕已不太可能,不若先撤兵北还,休整士卒,抚定新得之地,待时机成熟再卷土重来不迟。”



刘备一捶御案,恨恨道:“想不到曹贼如此顽强,到了这般地步城都破不了,看来朕是低估了曹贼了。”

刘备此言,自然是萌生了退意。

帐中诸臣中,自刘备以下以方绍地位最尊,如今见得方绍劝皇帝撤兵,众臣们多也随声附和。

刘备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撤兵之时,忽然来报,言是法正已率一万兵马赶来。

听闻法正到来,刘备精神微振,正欲率众出帐相迎时,法正已先风尘仆仆而入。

未及下拜,刘备便将法正扶起,笑问道:“孝直这一路辛苦了,幽州战事如何了?”

法正兴奋道:“我军连战连捷,幽州各郡县多是望风而降。臣想幽州平定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故而抽调了一万兵马星也赶来助陛下攻邺,臣应该没有来晚吧。”

听闻幽州已平,刘备皱了多日的眉头得以稍稍舒展,便道:“孝直你来得正好,如今朕强攻邺城三月而不得下,中正等人都建议朕先撤兵北兵,孝直以为如何?”

法正哈哈一笑,抚须得意道:“围攻邺城已有三月,此时一撤岂不前功尽弃,不瞒陛下,臣此来正有一计可助陛下破城。”

刘备大喜,忙道:“不知孝直有何妙计?”

法正手臂一抬,两根手指遥指西北,诡秘笑道:“陛下放着眼前的破城利器不用,更待何时呢?”

刘备一时为法正的故弄玄虚而茫然不解,方绍却旋即省醒,惊讶道:“孝直之策,莫非是想决漳河之水以淹邺城?”

“正是。”法正轻抚胡须,洋洋笑道:“方今冬去春来,大雪尽化,春水必然暴涨,介时只需决开河堤,引漳河之水以灌邺城,而我军则移营高处,便可不需一兵一卒,坐观邺城被淹为汪洋,到时又何愁城池不破,曹贼不灭呢。”

第三卷 争雄 第三百五十八章 方绍的险招…359

方绍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诡笑,那是一种自我的得意,也是对王濬的一种赞许。

诸人之中,唯有王濬能体察到自己的心意,看来这小子果然不一般。

方绍正欲说几句时,忽闻帐外有人唱道:“车骑将军到——”

“嘿嘿,我估摸着车骑将军这几天就要来了,没想到来这么快,走,随我出去迎接吧”

一干人等正欲随着方绍出帐,步子还没迈出去,张飞已是风风火火的大步而入,脸上的表情那是又喜又忧。

“中正,平阳大胜的消息你听到了吧。”一进门张飞就嚷嚷道。

方绍一边令人上茶,一边笑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此役斩敌七万之众,这一回魏军可算是元气大损,再无法与我军正面抗衡了。”

张飞道:“是呀,杀敌七万,想想都痛快,我听了是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觉啊,这不,一早起来就赶来见你了。”

张飞的到来方绍是早有预料,不过此时他却仍不动声色,淡淡问道:“这般大胜自是可喜可贺,不过我怎么瞧着翼德将军你神色中还有几分忧色呀。”

“唉,还不是因为先前那事儿嘛,如今那一场大胜,诸将皆讨得不少功劳,我等却沾不到半点光,我这心里想着就憋屈呀。”张飞咕咕嘀嘀的抱怨着。

方绍饮了一口茶,不急不慢道:“翼德将军原来还在为此事伤神,不过,不知将军可曾记得当初我与将军所说的话吗?”

张飞一拍大腿,叫道:“我当记得了,你当初说了可以助我立大功,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呀。中正,眼下眼瞧着战事就要告一段落了,你再不想想办法,就没机会了呀。”

方绍用诡异的笑来回应张飞之词,张飞一瞧见他这副表情,眼前不禁一亮,忙问道:“中正,莫非你已有什么良策。”

“良策嘛,倒是有一条,不过可能会冒些风险。”方绍是在吊张飞的胃口。

张飞又喜又急,催道:“先别管冒不冒风险,有什么计策你就快说啊。”

方绍记着先前王濬那番话,有心考较于他,便先不回答张飞,向王濬问道:“士治啊,你方才说我强用那地道之计是另有用意,我倒想听听看,你认为我有什么用意呢?”

“濬只是胡乱猜测,岂敢妄言。”王濬表现出几分谨慎。

方绍摆手道:“但说无妨。”

王濬沉吟了片刻,方道:“末将是想,以大司马这般绝伦的智谋,明知曹真会识破此计,还要继续实施,很可能只是想以此来作为疑兵之计,至于真正的目的,恕濬愚钝,尚难以猜出。”

“不错不错,能猜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方绍这几句话,对于王濬而言已是颇高的评价,只是这位弘农英才却好像一点感触都没有,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似乎还在琢磨着方绍到底有何用意。

张飞早已急不可奈,抱怨道:“中正,你想考较这些小子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就别在我这里卖关子了。”

方绍遂屏退左右无关之人,只留下几个亲信之辈,方绍把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张飞,众人听闻,无不为方绍此计感到惊异。

张飞听罢之后,先前那副急迫的神情便收敛了起来,熊目之中刷上了一层顾忌之色,他摸了摸硬如钢丝的黑髯,喃喃道:“这条计倒是一条绝妙奇策,不过诚如中正所说,确实要冒一些风险啊。”

方绍郑重其事道:“所以啊,这条计策翼德将军你用不用,还需自己掂量权衡。”

大帐之中,一时清冷了下来,每个人都不再吱声,只默默的注视着这位大汉朝的车骑将军,众人的心中,也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踱步许久之后,张飞毅然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中正你这条计策,我张飞愿冒险一试。”

…………

十日之后。

山风抚过,翠绿的枝叶迎风摇曳,层层叠叠的如绿浪一般。鸟雀在枝头鸣唱,松鼠在树下捡拾着掉落在腐叶之间的松果。

突然之间,鸟儿惊起,松鼠机灵的躲在树后,偶尔会探出头来,机警的瞄上几眼。

在那为野草所覆盖,几乎无从辨认的山道上,一支沉默的队伍正气喘吁吁的行进着。

这是一支身着魏军衣甲,打着魏国旗帜的军队,而当先那一员熊目之将,却是大汉国的车骑将军张飞。

就在十天之前,他还在弘农喝着小酒,听着小曲,闲来之时写写书法,画画美人图,而此时的他,却攀行在这崎岖的山间小道间,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累得跟狗似了还得继续前行。

“***,早知道这伏牛山这么难走,这一趟老子就不来了。”张飞口中骂骂咧咧的。

“车骑将军,喝口水吧。”身后的王濬递上一水囊。

张飞回头瞅了他一眼,发现这年轻人面不红来心不跳,也不怎么喘气,甚至是脸上的汗也没多少,果然是年轻力壮。

张飞在感慨自己老了的同时,接过水囊一口气灌了个干净,抹着嘴边的水沫子,没好气的问道:“王士治,还有多远才能翻过这伏牛山?”

王濬举目远望了片刻,指着前方道:“将军看到了没有,前边那道岭子叫做摩天岭,翻过这摩天岭,再翻几个山头就可以出伏牛山了。”

张飞仰起头来瞅着那高不可攀的山岭,表情愈加的难看,嘴里边嘀咕着:“我的亲娘诶,这么高,不得把老子爬死啊。”

王濬想笑却没敢笑,他咳了一声,说道:“如果将军不想的翻,绕也可以,不过就可能要多走一天的路。”

张飞咽了口唾沫,咬牙道:“绕什么绕,爬就是了,老子什么样的苦头没吃过,还惧怕区区一道岭子么,传令给全军,今天不爬过这摩天岭就不许休息吧。”

王濬看了看周围疲惫不堪的士卒,有点余心不忍,便道:“将军,将士们在大太阳底下走了整整一天,有不少人都中暑倒下了,恐怕今天很难再翻过这摩天岭,不如今天就在岭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越岭不迟。”

张飞冷冷道:“此计就是要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越拖久越容易败露,那些走不动的士卒都是累赘,把他们丢下让他们自生自灭便是,岂能拖累整个大军。”

张飞的话如此的冷酷无情,纵然是王濬素知这位车骑将军从不体恤士卒,如今听之心中也颇不是滋味,但军令如山,却又不得反驳,只能心中暗叹而已。

时已近下午,但头顶正是烈日当空,炎炎的热度,甚至能烤得松枝滴油。

就是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天气下,这七千多汉军,不得不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那陡峭而崎岖的山路上攀行。

不断的有人不慎坠崖,有人在烈日的烘烤下脱水昏死过去,然后被无情的抛弃在浸满汗水的山路上。

当最后一抹的余晖落山时,他们终于越过这道险恶的山岭,当队伍下岭之下,王濬派人清点人数,竟已又减少了四百余人。

几天之后,在爬上最后一个山头上时,所有人都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极目望去,山势从此处开始向下延伸,渐渐趋于平缓,而在那层林的尽头,隐约已经能看到开阔的平原地带。

“终于出来了,老子终于出来了,哈哈——”张飞难以克制内心的狂喜,不禁仰天大笑起来。

在他的身边,包括王濬在内,所有人都如释重负,跟着张飞一起大笑起来。

那笑声随风而过,山间的云雀为之惊起,似乎,在那阵阵狂笑声中,它们听出了浓浓的杀气。

…………

一场大雨过后,躁热的天气有所缓解,人们终于感受到了几分久违的清凉。

清晨时分,淡淡的晨雾缭绕不去,将旭日之光阻挡于朦胧之外,似乎是老天有意的想让这份难得的清凉多留一会。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几名打着睦睡的老卒出得城来,开始重复着年复一年的清扫工作。

城门大道刚刚扫干净不久,便陆续的有行人、商旅开始出入,当然,作为一座正在经受战火考验的城市,出入最多的还是军方人员。有的是运粮入城,有的是出城送情报,也有从别郡增援的人马不时开到。

对于那些守城的将士而言,这又将是无聊而繁忙的一天,因为战时的管制,他们不得不严加的盘查任何进入人士,包括是自己的同袍也不例外。

渐散的晨雾之中,一队百余人的魏军进入视野。

守城的小校照例召呼手下们将这帮人拦下,小校走上前来,打着睦睡的向来人说道:“你们是哪个营的?”

“我们是曹将军营中的,奉命前来增援。”回答的那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将。

小校不耐烦道:“曹将军?哪个曹将军,曹将军多了去了,老子不管你们是哪个营的,把通行文书拿来。”

“通行文书吗,好,我找找看。”

那小将回过去头,伸手装作去腰间皮囊翻寻,却在那小校不注意间,摸到了腰间配刀。

蹭噗——

刀出鞘,寒光闪过,一颗人头飞上半空,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滚落在了那些守城的魏卒跟前,引爆了一阵惊恐与混乱。

年轻的小将手一招,身边的那一百多号人便如狰狞的野兽杀了上去。

小将将配刀上的血在那无头的死尸上擦干净,抬头望向城楼悬挂的匾额,那上面书写着两个斗大的宛城。

第三百五十九章戏剧性的大变化

年轻的小将,正是王濬。

一脚踏开脚下的无头尸体,王濬挥刀杀过吊桥,那一百勇士在他的带领下,将把守北门的魏军杀得措手不及。

当王濬砍翻吊桥,拒住城门混战之时,晨雾之中,后续的汉军陆续赶到。所有人的左臂上,都系着一根白绢。

这些形容潦倒,衣衫褴褛的战士,一个个面露着凶光,仿佛从幽冥地府中脱出的饿鬼,视野中的敌人就如可口的美餐一样,他们吼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浸满汗水的兵器,向着眼前的美味扑去。

这就是方绍的计策。

函谷关的地道之计,不过是为了蒙蔽曹真的判断,使他将所的精力都专注应对汉军的进攻,为张飞的这支奇兵争取得足够的缓冲时间。

至于南阳的曹仁,因遭受着南阳关羽军团和刘封军团的猛烈进攻,已经将所有的军队都调往了宛城以南,他的注意力,自也全部集中于南面之敌。

至于南阳之西,因有武关之险,东北部有洛阳作为屏障,东部则是汝南、颖川等郡,皆乃魏国腹地,更无需提防。

至于北面,虽然与汉国的弘农郡接壤,但中间相隔着熊耳山、伏牛山等秦岭东端的群山峻岭,想要越过本就是困难重重。再则,弘农的汉军只有不到五万,刚好与洛阳的曹真部在对峙,想要瞒过曹真的耳目,偷越群山,其中的凶险又要加重一重。

基于种种的困难,所以对于北部的敌人,曹仁并未太过重视,故而并未留有重兵提防。

当然,曹真也不会蠢到连侦察的游骑也不会安置,但张飞那七千之众,皆身着魏军的衣甲,慌称是洛阳曹真所部的援军,自出伏牛山后,瞒过了数个哨点,直奔近在咫尺的南阳郡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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