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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侯再生-第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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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确认敌情后,他就毫不犹豫地统领精锐骑步军两万出长安,西进主动迎击张任。

夏侯渊曾攻入过西川,也与张任交战过不止一次,对川军战力的强弱相当清楚。他很有把握在其他两路敌军构成实质性威胁前,解决掉张任。

不过,接战时,夏侯渊发现稍有些低估自己的对手了——张任虽然孤军突进,但并不像预想中的那般冒失。他充分利用川军擅长山路行走的特点,尽量避开开阔的平原,选择有些起伏的地形行军。

如此一来,既可以避免夏侯渊骑兵的突袭,又可以在遭袭时利用地形迅速展开有效防御。便如眼前这样……

……

张翼率军占据上风口展开阵形,才射击了没有几轮,就被夏侯尚的精锐纠缠上了。

担任护卫重责的吴班,立即领本部3000军与夏侯尚拼死搏杀。张翼则继续统领弓箭手支援主战场。

……

战鼓如雷,号角冲天,战场上的各路兵马厮杀得异常惨烈。黄色砂土地,很快就被鲜血染成殷红色。地面上到处都是死尸,也有重伤垂死的士卒在做最后的呻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侯渊脸上自信的笑容变得越来越浓,张任的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主战场上,人数占优的川军却逐渐地被压制住,局面变得越来越被动,尤其在面对曹军骑兵冲突驰骋时,川军的抵抗实在艰难。中坚将军吴懿和裨将军张嶷已不止一次地请求增援。

吴班也在夏侯尚的强袭之下,被打得节节败退。以至于张翼不得不放弃对主战场的支援,转而与吴班携手抗敌。但饶是如此,依然扭转不了局势。

“张督,再这么拖下去,此战恐怕就难以扭转了,请准许末将参战。”统领预备队的破锋校尉马忠面色焦急地向张任请命道。

张任的目光甚至没有停驻在战场上,他视线的焦点在战场之外。

夏侯渊还有5000精骑一直没动,他在等什么?

不用说,自然是等张任全部兵力投入的那一刻,以5000精骑发起最后的雷霆一击。

预备队投还不投?

“张督,张督……”见张任没有应话,马忠谨慎地呼唤了几声。

张任突然将手抬起,引起马忠一阵兴奋,但接下来话却是出乎了意料,“传令,全军往太白山撤退。

德信,你引2000军接应张翼、吴班。其他人留给我……”

“张督……”马忠一阵错愕,但随即还是领命而去。

撤退的号角冲天而起,战场中的川军微怔之后,开始潮水般退却下来。

张任一声长啸,领着其余5000预备军朝尾随追击而来的曹军迎了过去……

……

风越来越大,天渐渐地黑了。

与曹军脱离了战斗的川军燃起篝火,开始埋锅造饭。

安排好防卫后,张任将主要的将官召集了起来。

“这一仗打得实在窝囊……”相貌粗豪、胡须枝杈着的雷铜用刚包扎过右臂重重一捶自己的大腿,极不甘心地说道,“夏侯渊那混蛋太奸了……”

“总不至于夏侯渊乖乖地呆在下风口让咱们射吧……”张嶷没有那么愤怒,脸上的不甘之色倒是跟雷铜差不了多少。

这里的川军将领,除了吴懿、泠苞等原先从附刘璝的寥寥几人外,多数人都在夏侯渊手中吃过亏,甚至是被其追赶了半个西川。

川中男儿多血性!一众川将,包括张任在内,都将此事引为最大耻辱。此次出川参与北伐,几乎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想以击败夏侯渊来一血前耻。

但夏侯渊实在太过……强悍了!

“今天一战就伤亡了6000多人……”吴懿轻叹了口气,“而且看这样子,夏侯渊恐怕还不会轻易放过我军。

这里是雍州,论地形,夏侯渊要熟悉的多。就算在山里面,也不容易对付他……”

今天这一战,让川军将士见识到了夏侯渊麾下军卒的精锐。别说骑兵,就是那些步卒也是相当强悍。

如果不是张任见势不妙果断下令撤退,并妥善地安排了接应,伤亡绝对不止6000这个数字。

“不如退回川中,反正这北伐也与我等无……”泠苞低声提议道。

“再让我听到这话,就自己砍下自己的脑袋吧!”张任看也不看泠苞,冷声说道,“眼下虽然战事不利,但我等并非孤军奋战。西凉的几万铁骑随时都可能南下,而且相信吕子明也不会欺骗我等……”

顿了顿,张任杀气腾腾地说道:“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我张任不想背着一个败将之名,到死无法瞑目。

当日誓师北伐之时,成都十几万百姓列道相送,难道是想看我们打了败仗之后,灰溜溜地回到西川么?

朝廷几十万大军北伐,如果人家全都打赢了,就我等败了。咱们川中男儿的脸往里搁……”

“啪嗒~”一声,张任手中的一块条状石头,竟然被他自中间捏断。

“咱们川中男儿的脸往里搁……”张任的最后一句话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誓败夏侯渊~!”片刻后,十数人的怒吼声如同霹雳一般划破了夜空。

第六章(下)

一连四日下来,张任顽抗依然,曹军方面却产生了一丝动摇。

尽管伤亡相当惨重,但川军所展现出的韧性,令夏侯渊也不禁大为动容,甚至怀疑与自己交手的是不是伪装成川军模样的“荆州军”。

但夏侯渊很快打消了这个怀疑——眼前的敌军虽然韧性十足,但真正的战力却与荆州军有着不小差距。也就是张任灵活应变,凭借山岭地形展开战场,发挥出了川军的长处,同时让强大的曹军骑兵无用武之地,才能够支撑到这般田地。

但纵然是无法使用骑兵,夏侯渊还是死死压制着张任,疾风骤雨般的强袭逼得川军气都喘不过来。

然而,夏侯渊本是准备在一、两日内彻底击溃张任,如今拖过了四日,却仍然无法完全最后那一击。作战时间的延长,不免衍生出了一些问题——马岱虽然还未能正式腾出手来,但谁也无法肯定这只西北猛虎会否突然出现在你眼前;吕蒙的行军虽然受阻,但会否横生出其他枝节来……

……

“时至今日,川军算是只有喘息之机,而无还手之力了。那张任似乎有故意拖缚我军手脚的意思,再跟他纠缠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而且下官担心敌军别有诡计……”参军蒋济谨慎地劝谏道,“夏侯将军,我军莫如先暂且退回长安。”

“就这么放过张任?”相貌威猛的武猛校尉韩德不太赞同地反问道。

“并不算放过张任……”蒋济摇了摇头,“张任如今藏匿山中,依靠地形与我军纠缠。我军虽有心破敌,却也不免被地形束缚手脚。

若我军退回长安,张任将会陷入两难之地——若他就此退却,自是再好不过,我军便可腾出手来应付马岱与吕蒙;若他继续进击,则必须离开山岭。一旦他等来到平原地形,便留予我军强袭的机会。以川军兵残心疲的状况,焉能抵挡得住夏侯将军?”

夏侯渊摆手说道,“张任这厮自寻死路,我岂能不成全他。

若是我军撤回长安,张任很有可能利用这喘息之机安定军心。莫要忘了,除了退兵和继续进击外,他也有可能就地休整,以等待马岱南下。

如果不能乘这个机会将他一击而溃,只会遗留下一个祸害。”

顿了顿,夏侯渊冷冷一笑:“三天,川军至多还能支撑三天。等马岱那小子来到长安城下,就只能看到张任的人头了……”

“叔父,蒋参军之言倒是不无道理……”夏侯尚略一思索后,也对蒋济的提议表示赞同,“长安守军有限,马岱、吕蒙这两路敌军都不可不防。”

当年在汉中之战中惨淡收场后,夏侯尚整个人成熟了不少。为了能够一洗前耻,他又主动向曹操请调回了夏侯渊麾下。

“马岱结束和鲜卑人的战事后,才刚刚回到武威,十天半月内不大可能出兵。而且他若是南下,也瞒不过我军的细作。”夏侯渊一捋颔下虎髯,淡淡说道,“至于吕蒙那厮,一介吴中小辈,居然敢跟本督玩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经子午谷直袭长安?玩这套把戏,若是他人倒也罢了,想以此欺瞒本督,岂不是班门弄斧。子午道道路险峻,极不利大军作战,行军、辎重运输简直难比登天。而且一旦遭敌据险阻击,惟有死路一条。

若真要经子午道进击,需以少数精兵,偃旗息鼓轻师而进,以求达奇袭之功。

吕蒙这厮,麾下号称五万之众,又大张旗鼓自子午谷进袭而来,似乎是生怕本督不知晓。如此行径,岂不可疑?”

“叔父的意思是……”夏侯尚眼睛一亮,恭敬地询问道,“吕蒙明走子午,实际却是走得其他道路?”

仔细比照地图看了片刻后,夏侯尚大声说道:“是骆傥道……”

夏侯渊点了点头:“张任拼死要将本督拖在太白山,正是为了策应吕蒙这厮……”

蒋济虽然自负智计,此刻却不得不承认夏侯渊目光的犀利。那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宿将所特有的……

“叔父,那您……”

“我已派4000精兵驻守骆傥道要冲,子午道也派了2000精兵,任他吕蒙玩什么花样,也休想得逞!”夏侯渊冷笑一声说道。

见夏侯渊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蒋济等人也不再劝谏什么。

……

激战到第六天,三万川军已伤亡近半。尽管依靠地形摆脱了曹军骑兵的巨大威胁,但战局却没有半点转机。

杨怀重伤,雷铜、吴兰、张嶷身挂数彩。就连张任自己,左臂处也中了一箭,所幸只是伤及皮肉。

两军的伤亡基本保持3:1的比例。夏侯渊军的强悍,已经不是川军的血性和韧劲所能抵挡的了。而此外,雍州寒冷的天气,也使得两军之势此消彼长。

战到此刻,川军中已没有人再言撤退。倒并非不想撤,而是夏侯渊不给川军撤退的机会,他根本是想将川军一网打尽。

……

黎明的晨雾袅袅娜娜,回荡在山谷之间。带着淡淡血腥味的雾气加重了寒意,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今天是接战的第六天,我军虽伤亡近半,身陷绝境,但与吕子明的约定差不多已经完成。纵然此次我等皆葬身于这秦岭雍凉之地,也算没有丢却我川中男儿的血性……”张任神情坚毅,说话掷地有声。

一众川将虽然或伤或疲,却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沮丧失望。

“这一战若是再打败了,夏侯渊加诸我等的耻辱,便是永世难以洗刷。与其背着败将之名苟且偷生,我宁愿与敌一战而死。”张任熠熠生辉的精眸扫视着众将,语气变得越来越高亢,“我意在今日……与夏侯渊决一死战。

夏侯渊兵卒虽然精锐,但其步卒毕竟有限,算上业已伤亡之人,至多还有万人。我军可战之兵卒还能凑起一万六千人,纵然是与其两败俱伤,也算不亏了。

诸位可愿随我与夏侯渊决一死战,洗刷前耻?”

“宁死不辱!”雷铜、吴兰等将几乎是同时以拳击胸,厉吼说道,“战~!”

“战!”张任挺身而起,抽出长剑,齐柄插入身旁的一颗合抱大树的躯干中。

……

巳时,张任率部主动向夏侯渊军发起了攻击。

战争从一开始就进入白热化。

身陷绝境的川军,近乎疯狂地与曹军展开搏杀,完全是以命搏命。

夏侯渊则平静而冷酷地指挥大军进行抵抗,乃至反击。

浑身浴血的张任,犹如一头出山的猛虎,血染长枪带着一抹抹的残红之色,破空刺出。长枪如电,翻腾如蛟龙上天入海,挡者披靡。一蓬蓬的鲜血,沿着长枪刺出的洞口,激喷而出,随即在空气中冷却……

凶悍的曹军兵卒视张任的神勇为无物,完全不惜性命地围上来,继续强攻,意欲斩杀这位川军主将。

“死开……”见张任受困,雷铜挥舞着手中大刀,领着百余川兵强冲曹军的阻拦。

劈飞三名曹兵后,雷铜的大刀被一柄大斧架住了。

“川狗,不要猖狂!”韩德厉声暴喝,斧如惊雷,当头劈下。

“恩~?”雷铜以粗重的鼻音哼了一声,毫不示弱地与韩德拼杀在了一处。

百余川兵也跟曹兵展开了疯狂的厮斗。

接连跟韩德硬拼了几十击后,雷铜知道受伤后的自己在气力上逊了一筹,更要命的是,刚刚凝结了不到两天的伤口也崩裂了开来。鲜血顺着伤口外溢,巨大的疼痛让雷铜额头布满了豆大汗珠。

韩德并不管雷铜伤势如何,手中大斧一击猛似一击,恨不得下一斧就能将对手劈成两瓣。

情知难以久持的雷铜将心一横,不闪不躲地迎着大斧而进,长刀疾刺而出。

利斧劈中肩头,将雷铜小半个身子卸了下来,鲜血狂喷,但同时,刀身也刺中了韩德的肋部。

“宁死不辱!”如重伤濒死的猛虎,雷铜发出最后一声地动山摇的厉啸。

“子啸~!”远远地瞥见雷铜以命搏命的情形,张任目窒欲裂,狂啸着踢飞了一名曹兵,势如疯虎地冲开敌军阻拦,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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