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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降抗日突击营-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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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伊万同志,欢迎你来做客。”孟遥说着,笑眯眯地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随后才又笑着对龙啸天道,“龙兄,咱俩就不客套了,而且这里你也算半个主人,自己找地方坐。今晚人多,咱俩没好好喝一杯。我这里还有一种好酒,你肯定没见过的,一直没舍得喝,一会儿我们就把它消灭掉。”

龙啸天心里一喜,这是不把他当外人呀。想着,他就随手找了个凳子,拉到屁股底下就坐下了。

伊万听了不觉眼睛更是一亮,骨碌碌地转着便在屋里寻找了起来。

诸葛盾把酒拿过来,伊万眼睛就直了。孟遥晃了晃酒瓶,还倒真不敢确定伊万认不认得这来自8o年后的威士忌。不过从这酒鬼目不转睛的神态中,他一定还是闻出了一些味道。

“孟兄,近来吴佩孚势力越来越大,牛头山与他几乎近在咫尺,不知孟兄对此是否有什么想法?”龙啸天端起酒杯,决定慢慢把话题引出来。

“喝酒,龙兄,我敬你。”孟遥说着举起酒杯。

龙啸天不愿就这样轻易放弃,举起酒杯又说道:“孟兄,直皖战争后,曹锟与吴佩孚很快就要入主北洋,孟兄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他说着,下意识地就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呸,这什么玩意,跟猫尿似的。”龙啸天跳起来,一面慌不迭地将酒吐出来,一面到处找水漱口。

孟遥笑眯眯地望着龙啸天,怡然自得地晃着酒杯,轻轻与凑上来的伊万当地碰了一下,以一种遗憾的口吻说道:“龙兄,我还以为你整天待在大广州,对这洋玩意很喜欢哩。看来,是我错了。”

龙啸天赶紧摆摆手,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了。

(今日两更)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55章、小花的字

第二天,龙啸天与伊万也带着他们的人走了。瞧他们灰溜溜的样子,最高兴的莫过于盼弟、小花和朱大虎他们这些原来的对头了。不过他们可不知道,孟遥还是给伊万和龙啸天开出了一张空头支票。

拿着这张支票,远在广州的孙先生还是会高兴一下的。孟遥信誓旦旦地告诉龙啸天,突击营将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带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至于这惊喜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孟遥知道了。

气象万千的大山,似乎一下子随之平静了不少。不过,这种平静还有一点小瑕疵,那就是在所有的客人当中,至今还有一位女子始终没有丝毫要离去的迹象。而陪着这位女子坚守岗位的,竟然是素有君子之风的钱家老掌门钱耀祖。这女子既然能得到钱耀祖的护驾,当然她的名字就是钱如云了。

虽然这看上去有些胡闹,可客人不表示要走,主人当然就不能腆着脸赶人家走吧。更何况,这两位可都是突击营产业的大股东哩。

现在,孟遥只要一出楼,准能一眼看见这位花枝招展的钱如云。

不同的是,两人见面,有时是在清晨,有时是在傍晚。有时是只能远远地瞅一眼,有时却是近到几乎可以擦肩而过的地步。有时呢,她是一个人,有时呢,又会很孝顺地挽着父亲,悠然地在山间散步。有时,这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打扮的就像山里的一只花蝴蝶,晃得孟遥两眼晕。有时,她又像一只伏在竹叶上的小毛毛虫,安静得让人心里慌,素雅的叫人摸不到头脑。

这个小毛丫头,她到底要做什么?

时间一长,孟遥感到自己有些钉不住了。

老爷子钱耀祖说他受不了山里的寒气,要求把他也安排到营指的小楼里住几天,说那里地势高,还是楼房,可以让他少受点痛苦。二话没说,他给办了吧。

老爷子钱耀祖又说,钱如云在上海大学堂学的是教育和心理学,这山上的红星学校,可以让她跟着感觉感觉。好,没问题,他这个也给办了吧。

“办了,都给办了,是我亲自去的。”诸葛盾这样告诉孟遥。

那就没招了。

孟遥苦恼地挠着自己日渐痒的头皮,坐在山谷中的一处蓝汪汪的潭水前,蓦然现自己引以自豪的笑眯眯模样,现在好像很少再主动跳出来秀一把了。

“打又不打,跑又不跑,汝等又待如何――”

这个高志远最近也怪得出奇,没事总爱在他周围吼上两嗓子京剧。吼就吼吧,却翻来倒去的就这一句长坂坡。长坂坡上,当阳桥头,张飞一声大吼喝断当阳桥,这谁不知道。可他高志远何时喜欢唱京剧,却叫人有些颇费思量。

有些人,就喜欢乘火打劫,暗沙射影,唯恐天下不乱。

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有的人一直就这么按兵不动,有的人却突然像一个水里的葫芦娃冒出头来,叫人猝不及防,而又烦恼万千。

这天吃过晚饭,很久不曾露面的小花,忽然怯生生地站在了孟遥门前。

对小花,孟遥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嗯,怎么说呢?她真的就像山里的一株非常平凡的小花,你不注意时,它就静静地生长在大树和草丛之间,静静地开着和谢去。可当你注意到它时,你才会蓦然现,它其实是一样的姹紫嫣红。唯一不同的是,这需要你有一份特别的耐心和专注。

“小花,怎么是你,你不是在学校读书吗?”孟遥说着,连忙将小花从门口拉到里面,并亲自倒了一杯水给她。

小花端着杯子,好像还是很拘谨,怯怯地摇着头,就是不肯坐下。

孟遥端详了一下小花的表情,缓缓将油灯挑到最亮,又借故叫来诸葛盾,他才一脸安逸地坐下来,继续看着小花。

“小花,你坐。”诸葛盾伸出手,将椅子挪到她面前。

小花坐下后,盯着面前的油灯,忽然露出一丝悲伤:“孟、哦不,营长,俺们学校都用上了电灯,为啥你还在用这个?”

孟遥望着闪烁的油灯,不由得脱口而出道:“傻丫头,你们学习更需要呀。”

“噢,俺知道啦。”小花说着,伸手放下水杯,拿起随身携带的一个布包,从里面摸出一个本子,羞涩地将它递给孟遥:“营长,先生说俺毕业了,这是俺的成绩单。”

孟遥接过本子,先仰头想了想,这小花好像读的是扫盲班吧。之后,他才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从内心里笑起来。

“小花,我是真没想到,你一个从来不识字的小姑娘家,居然能在班上拿到这么多第一名。太好了,我真为你高兴。”

小花闻言,顿时脸上一阵绯红。

半晌,她才垂头揪着自己的衣摆,扭扭捏捏地望着诸葛盾小声央求道:“诸葛大哥哥,俺能借你的笔使使么?”

“当然可以,”诸葛盾一怔之后,马上抽出兜里的笔递了过去。

小花接过笔,翻开本子,将脑袋抵在本子上方,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写字对她来说,显然仍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但她的那份投入和锲而不舍的神态,却让人看得不禁顿生怜爱之心。

“营长,你看――”

小花写完,眼睛也不敢抬,举着本子将它又递到了孟遥面前。

“你怎么会写这个?”孟遥看完,啪地一下将本子合起来。

小花被孟遥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张地扬起一双长长的睫毛,飞快地瞥一眼孟遥,眼泪似乎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对不起,我不是吵你,是问你为何写这个?”孟遥赶紧解释道。

小花也慌忙跟着摇摇头,小声说道:“先生给俺们上的第一课,不是教俺们认字,而是问俺们是谁给了俺们田,屋子和学堂,是谁不让俺们再每天担惊受怕,每个人脸上都有了让人喜欢的笑。俺们后来都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你。所以,所以俺就写了这个。”

“荒唐,”孟遥说着,忽然站起身,围着油灯转起了圈子。

“营长,让我看看呗。”诸葛盾好奇地伸出手。

“看什么看,中国字你没见过吗?”孟遥没好气地说道。

“孟贤侄,让老夫瞧瞧总可以吧?”不知何时,钱耀祖一声不响地从楼上走下来,笑吟吟地也向孟遥伸出了手。

孟遥只好乖乖地交出本子。

钱耀祖翻开本子,眯缝着两眼,一本正经地读了起来:“孟遥,嗯,这两个字虽然很稚嫩,朴拙,但却透着自然和感情。要我品比的话,我也会给这两个字一个优等。所谓诗言志,字含情,就是指这个是也。”

“好了,好了。”

不等钱耀祖摇头晃脑,孟遥又将本子抓到手上,然后将它铺在小花面前,俯身在上面写下“突击营”三个大字,随即指着它轻柔地对小花说道:“小花,你记住,以后不管是你还是别人,如果一定要记住什么的话,你记在心里的字,应该永远是这三个字,你懂吗?”

小花看看孟遥,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钱耀祖忽然也若有所悟地望着孟遥,露出一个让人很难觉察的微笑。

(二更奉上)

第一卷鼎立中原第56章、北大教授

一封夹杂在无数飘向北京的普通信函,经过长途跋涉,最后终于辗转到了这封信的主人手上。信封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寄件人徐根宝,收件人徐栋良,以及信件地址中原洛阳等字样。

徐栋良此刻正坐在北京大学机械工程系教员室,一面抽着烟斗,一面批改着学生作业。看到校工送来的信函,他一瞅上面的名字,立刻撕开信封读起来:

叔伯,您在北平还好吗?我和弟弟徐根金在一次训练飞行中,遇到了一件叫我们百思不解的事情。那天我们刚飞过洛阳,准备在空中做编队飞行,然后演练队列攻击。这时,我和弟弟都清晰地听见了一阵阵打雷声。但我要特别告诉你的是,那天是甲级飞行气候,我向您保证,我们也没有出现幻觉和幻听。等我们到处去找那个声音时,就现一个黑点,极快地从我们眼前一闪而过。您知道我们飞行员的视力,但我也仅仅就是看见了这一个黑点,哦,好像在它后面还有隐隐的火光,又或者是闪电吧,它们几乎是一体的,相互追逐着。而它们的声音,大得直到现在给您写这封信,我的耳朵还嗡嗡直响。叔伯,你说我们看到,到底是什么,飞机、流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事我们不敢对任何人讲,怕大帅责罚我们蛊惑人心。您一直教导我们,要学习科学。所以,我相信您,一定会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团的。就好像现在中原很多人都谣传,说唐县的牛头山来了一群天兵天将那样,我们听了都付之一笑。哦对了叔伯,您不用回信。您也知道,吴大帅最近取得了一系列胜利,可能很快就要去北京,有可能我和弟弟也要跟着大帅,到时我们回去看您,再听您解答。

徐栋良放下信,不禁掩卷沉思。

生在中原的事情,已经陆陆续续有很多传闻汇总到了他的耳朵里。但真正让他提起精神关注的,一个就是刚刚过去不久的直皖战争,一个就是这传说中的天兵天将。

当然作为一个老愤青,对第一个消息,他关注的并不是战争本身。不管是黎元洪下台,段祺瑞上台,张勋复辟,对日借款练兵。还是段祺瑞下台,徐世昌上台,紧接着又是曹锟、吴佩孚成为北洋政府的新主人。这些走马灯似的闹剧,他早已麻木了。

但有一点他却怎么都没想到的是,1919年11月17日,这个刚刚过去不久的,同时也是值得所有中国人都应该铭刻在心的日子,竟然就诞生在这一派闹哄哄的历史丑剧中。而此时的中国,是多么积贫积弱、积耻辱于一身。

这一天,他和很多仁人志士一样,拍案而起,对酒高歌。

因为就在这一天,蒙古正式上书中华民国大总统徐世昌,呈请取消所谓自治,并废除中、俄、蒙一切条约、协定,蒙古全境归还中国,回到中华民国怀抱。

而早在这一天到来的1919年1o月,就是这个崇洋媚外、到处年年征战,为了个人及其小集团的蝇头小利,不惜出卖整个民族利益的北洋政府,在俄国十月革命之后,竟然睡醒了,果断地在第一时间派出北洋军中大将徐树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先后进军蒙古全境,相继收复了买卖城(今恰克图),乌里雅苏台、科布多、唐努乌梁海等外蒙重镇,一举完成了对中国原领土蒙古的收复。

壮哉,大将徐树铮!

正是这个铁骨铮铮的徐树铮,在收复唐努乌梁海这个被沙俄帝国占领、渗透和经营多年的重镇时,面对气势汹汹的沙俄占领军,表情十分丰富地一把撕碎了清王朝时期签订的所谓《中俄声明》。

1919年11月22日,中国北洋政向全世界表《中国大总统公告》,下令即日起取消蒙古自治,恢复中国原有的对蒙古的主权。同时废除《中俄声明》和《恰克图协定》。旋即,北京政府在库伦迅设立“中华民国西北筹边使公署”,由大将徐树铮率部在外蒙古驻防。

另一个让他热血沸腾的消息,就是徐根宝来信中提到的所谓天兵天将的传说了。天兵天将一说,他当然不会信以为真。远的不说,就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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