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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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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俊眉头微微一皱,此事司马芝必然没有事先和杨俊勾通,河内、晋阳两派好不容易安稳几天,这又要斗起来了。

至于王暨,其今年四十余岁,而司马芝不满三旬,称呼他一声“小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仅限于私底下,且双方之间必须是比较友好的关系,可以互相开玩笑的那种。今,在一州朝会之上,当着自己的面,公然蔑视职位相当的同僚,这也太过于跋扈了吧。显然,他没有一个好记性或自动略过,当年,他可是敢指着上官耿祉鼻子骂的人。

司马芝勃然大怒……

盖俊摆摆手,叫司马芝勿言,淡淡地道:“王从事何必这般激动,听司马从事把话说完。他若有意诬陷你,孤自会治他的罪……”言外之意即是说其所言是真,我也不会放过你。

王暨冷冷一哼,落回座位时,目光阴鸷地扫向司马芝,心里誓一定要让这个河内儿付出代价。

司马芝不为所动,他既然敢站出来,那就代表着他有十足的证据,至于盖俊会不会接受,则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盖俊接过司马芝递上来的书信,越读,脸色便越阴沉,仿佛能凝结出黑水来。在他看来,圈养亡命之徒,纵容亲族横行不法,为祸地方,根本算不上什么罪行,除非故意找茬,当今世家豪族哪个不是如此?说句难听点的话,他敦煌盖氏也是这副德性。

让他感到愤怒的是钱财这一块,初时司马芝言道王暨窃国财为己有,他还以为对方是利用薄曹从事之便捞取并州府库财货。事实上远不没有这么简单,他的手伸得很长,不仅于并州,特别是晋阳盐税上横插一脚,甚至连冀州、河南运回来的金银宝货也不放过,堪称雁过拔毛。

司马芝查王暨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每一条都写得十分详细,绝非诬陷。盖俊抬起眼皮,看了王暨一眼,叫侍卫把信拿给他看。

“这是……”原本一脸无畏的王暨看到信上的内容,神色大变,大夏天里惊出了一身冷汗。

盖俊平静地道:“王从事,上面所写可是真的?”

王暨放下信,强自镇定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使君勿要听信谗言。”

别驾王信、治中李牷相视一眼,忧心忡忡。

司马芝冷笑道:“既然敢做,何不敢当?”

盖俊示意一旁的司马芝暂时不要插话,似笑非笑道:“莫非那上面全是司马从事编造的故事?”

“也不尽然……”王暨神色颇不自在,心知证据确凿,避无可避,硬着头皮道:“似收纳亡命,包庇亲族等事我承认。属下治家无方,甘愿接受惩罚。”

盖俊面无表情,心中冷笑道:“你还真会挑轻的说,假使因为这点小事而惩处你,怕是并州半数官吏都要惶恐不安了。”

见盖俊不为所动,王暨咬牙道:“臣愿交出不法宗亲、门客,生杀予夺,任由使君。”

盖俊大笑,笑声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道一声散朝,直接起身离开,大堂两侧数百名州府官吏尽数伏于地上,盖俊看也不看,跨门而去。

行出数十步,司马芝匆匆赶上,低声道:“使君……”

盖俊喃喃自语道:“王暨,我让你死鸭子嘴硬……”

“……”司马芝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盖俊驻足回道:“子华,三天之内,孤要定他的罪,假如办不到,孤就把你抓进大牢。”

“诺。”司马芝朗声应道。只要盖俊点头同意抓捕王暨,莫说三天,一天足矣。

“你去忙吧……”

司马芝走后不久,别驾王信又至。盖俊拉住他的手,说道:“走,别驾,陪孤去屯田区看看。”

“……”王信随在后面,欲言又止。

“怎么,想让孤放王暨一马?”盖俊笑着打趣道:“别驾不是一直希望西河王氏过太原王氏吗,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应该趁机落井下石才对。”

王信当然迫切希望西河王氏过太原王氏,但如今河内系气势正盛,如日中天,颍川系又气势汹汹的杀将过来,并州系屡遭盖俊打击,力量大大衰败,再也经不起内耗了,不然日后必被河内、颍川所欺。这时踩王暨一脚,无甚好处,相反,拉一把,则受益无穷。王信正色道:“个人家族一点荣辱名声算什么,使君大业才是最重要的。”

盖俊笑笑,这句话好像说反了吧?使君的大业算个屁,家族才是根本。

王信耐心劝道:“太原郡内士族之冠冕者,郭、王两家而已,使君前翻与郭氏不相容,若再得罪王氏,恐怕往后会有不妥,万望使君三思。”

盖俊一脸不屑道:“难道没有郭、王两家,孤便寸步难行了?”

王信道:“晋阳城不仅是并州刺史部治所,亦为太原郡治所,至少在这一亩三分地,将军将会遇到不计其数的麻烦。”

盖俊嘴角弯起一抹狞笑,道:“谁给孤找麻烦,孤就让谁不好过,朔方正好缺人缺得厉害,学术亦微,正愁找不到士族愿意前往。”

“……”王信骇然。

盖俊复而朗笑道:“哈哈,谈笑耳。别驾不会信以为真了吧?”

王信干笑两声,谈笑才怪,他确信盖俊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来。

两人出刺史部,登上马车,在众多骑士的护卫下一路向东,出城驰向远方。

前年和去年,盖俊两次用兵恒山,先后捕捉数十近百万山民,令他们屯田以自给,主要集中在四块区域,即并州精华、东部三大富裕郡上党、太原,雁门,以及刚刚收复的朔方郡,后者主要以罪人为主。

太原郡恃盐铁之利,富甲一方,独立养活半个并州。以前形容上党郡是个“8”字型,除上下两块平原,其余多为山地。太原郡地形其实和上党差不多,平原地带就像个哑铃,治所晋阳周边一带就是握手,西南昭余泽附近,及北方则是两颗球。可以想象,并州富庶的郡都是这么个模样,其他郡地理条件该恶劣成什么德性。

太原郡屯田区主要集中在治所晋阳东、西两块土地稍稍贫困的地带,不过这里即使再怎么贫困,也总比在恒山山谷里耕种强十倍、百倍。

盖俊有在北地屯田的经验,拉来大批熟手,照搬照抄,田畴齐整,屋舍井然,一座座小村庄,仿佛一座座世外桃源,既给了山民信心,也给了外人信心。王信几乎每个月都要来个十趟八趟,可是每次看到这般有序的景象,心里都忍不住大为感慨,他曾当过一任北地太守,管中窥豹,如今他都不敢想象现在的北地郡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马车缓缓停下,盖俊、王信相继跳下车,颠簸一个多时辰,总算到达目的地了。一名带着十余人巡视田地的小吏急忙迎上来见礼,不出半个时辰,屯田官吏闻讯皆至。

盖俊一边和屯田官吏闲谈,一边漫步来到田边,六月的麦田已是一片金黄,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盖俊笑着谓左右道:“今年麦势长得不错,应该是个丰年。”

“全赖使君洪福……”

面对接踵而至,如潮水般的马屁声,盖俊自心底的笑了,为了这马屁,也为了这丰年。

什么?别高兴得太早?屯田初期两三年不仅无收入,还要倒贴种子、农具、耕牛、粮食……

那有什么关系,老子如今穷的就剩钱了司马芝果然雷厉风行,次日便处理好了一切,只差最后一道程序,当盖俊甫一点头,立刻就带人杀到并州刺史部,给王暨戴上枷锁,装入槛车,送进大牢。

晋阳震动太原震动并州震动无疑,这是河内系和并州系第一次公开激烈交锋,以前者大获全胜告终。虽然司马芝未必会同意这种说法,他抓贼臣,与派系何干?但别人可不这么认为。

王暨进了牢房,薄曹从事一职空缺出来,该给谁呢?

别驾王信认为应该由并州人继承,他说河内系已经掌握并州主薄,督查百官的都官从事,若主管钱粮的薄曹从事也落于河内人之手,势力就太过强横了。

盖俊觉得他后面的话有道理,这个职位不能交给河内系,但是还给并州系,难保其不监守自盗,做王暨第二。

所以,他最终决定把这个职位送给颍川系。先他们是外乡人,很难欺上瞒下,私吞国财,其次要迅让颍川系上位,薄曹从事加上骠骑将军府司马,够分量了。

王暨及其一家近三十余口徒朔方当日,被盖俊甩下的大军抵达晋阳城南,颍川诸人望着古老而质朴的城郭,若有所思……

第三百二十三章 匈奴

随着颍川人的到来,盖俊调戏志才入骠骑将军府,任从事中郎一职。骠骑将军府长史(贾诩)、司马(荀彧)以下,就要数从事中郎职权最大,属于入石之官,余者掾属二十九人、御属三十一人,皆为斗吏。盖俊出手就予重位,待遇不可谓不厚。

另外以陈群代替徒边的王暨为薄曹从事,主管一州钱粮,杜袭、赵俨等人亦为州吏。至此,颍川一系正式出仕并州,成为继地本并州系、河内系后,北疆第三支政治势力。

并州系屡遭盖俊压制,但他也不是乱打一气,主要以太原郡郭、王两家为主。目前并州凡称得上名士的,包括朝中司徒领尚书令王允,十有八九受到过已故大儒郭林宗的提携,两家借由郭林宗的影响力,几乎控制了并州刺史部,毫不夸张的说,跺一跺脚,整个并州都要震三震。盖俊初来乍到,不得不依靠两家稳定并州民心,然而当他威严建起,对方还是不知收敛,那就有些不识相了,不打击他们打击谁?

总体来说,并州到底是本土势力,太原郭、王两家遭到打压,不损并州系根本,从“任居刺史之半”的别驾王信、并州“大管家”治中李牷皆为并州人就可看出,更别提二十余名从事占据大半,连两千石太守也有数名是并州人。只不过郭、王两家领军之人先后被清除出刺史部,并州系成了一盘散沙,不能拧成一股绳。别驾王信可能还需要个一两年才能取二者而代之,治中李牷则是学者型人物,对此不感兴趣。

目前并州的状况是,并州系势力最庞大,但因顾及盖俊,加之没有一个领头人,纷纷夹紧尾巴,河内系气势正盛,但与前者相比,根基薄弱,颍川系作为新人,则行事低调,三方形成一个巧妙的平衡。

这正是盖俊希望看到的结果,一家独大不可取,制衡才是王道。他惟一需要避免的是,历史上官渡之战袁绍的悲剧,底下派系争斗可以,但不能展到损己利敌的地步。

骠骑将军府别院。

“阿父、阿父,好了……”一个身穿赤红衣裳的幼童坐在榻上,指着身前垒得歪歪斜斜的积木叫嚷道。这小童身长三尺,不过两岁大小,却长着一双又黑又长的浓眉,很有一股子英气,虽然英气这个形容词用在他这个年岁的小人身上稍显怪异。

盖俊斜倚床榻,说道:“沂水真厉害,不愧是我盖俊的种,哈哈”近来州中无甚要紧事,他大部分时间都陪伴着家人,特别是三子盖霸。盖俊初归家时,盖霸显然已不认识他,爱答不理,很是令盖俊感到受伤,近来花费好一番工夫,才使盖霸重新亲近他。

卞薇伴在盖俊身旁,神情温婉,含笑默默看着父子俩。

盖霸大眼睛一转,毫不犹豫地推翻积木,叫道:“阿父,阿母,出门,玩、玩……”

“好。”盖俊点头答应。张臂抱住他,不想盖霸两掌前撑,抵在他的胸前,死活不让他抱,他要自己下地走。

盖俊也不勉强,放开手,由他行动。盖霸与他的同胞兄盖嶷完全是两种性格,后者从小腼腆内向,盖霸则爱玩好动,反倒和盖谟颇为相像。

盖霸下了床榻,口含食指目视一双精致小鞋,对他来说,穿鞋子太复杂了,也不舒服,便要光着脚跑出去,这还了得?卞薇虽是女子,终为成人,步子大,几步追上,把他拎回,任如何叫喊也是没用,给他套上鞋子。

盖俊、卞薇一左一右牵着盖霸出门,等过了石阶,走廊,踏上草地,才松开手。

没有了束缚,盖霸立时欢呼一声,歪歪斜斜的向前跑,追逐一只翩翩飞舞的七彩蝴蝶。他本就学会跑没多久,又是仰头,不看地面,未出十步远便失去平衡扑倒地上,所幸草地松软,他爬起来似模似样的拍拍身上尘土,继续锲而不舍的追赶,直至蝴蝶远去。这个摔倒都没哭的小家伙,眼看蝴蝶消失在视野内,立在原地,嘴一咧,竟有泪崩的趋势,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一只蜻蜓身上。

望着小儿子欢快的身影,盖俊脸上挂起自内心的笑容,半晌谓身旁的卞薇道:“也将富平叫出来,别整天闷在房里死读书,偶尔出来透透风,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说罢也不等卞薇回应,回身招来一个奴仆,让他去唤长子盖嶷。

卞薇叹息道:“这话我和他说过无数遍了,但他总是以时常外出游猎为由拒绝……”盖嶷万般皆好,是任何母亲都梦寐以求的儿子,就是太有主见,说难听些就是倔,心里认定的事,谁也劝说不了。

“这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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