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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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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兄过誉。”盖俊话语清淡不见烟火,平日和大儒蔡邕相处惯了,身上自有一股平和气息。

许攸看看二人,笑着问袁绍:“本初,你方才说道阿瞒来信,是何情况?”

“阿瞒?曹阿瞒,曹操!”盖俊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袁绍和何顒面面而视,苦笑摇头,这许子远啊,该说他什么才好?呼好友小名固然显得亲切,可是曹操已非过去那个毛头小子,出仕数载,为任一方,再这样称呼就有些不合时宜了,何况还有外人在场,说好听些他是不拘小节,难听些就是轻浮孟浪。

袁绍道:“孟德诚然年轻,做事却大气,上任数月,顿丘便有了一番新气象。”顿丘是一座有着万户以上人口的大县,隶属于兖州东郡,兖州大部皆在河南,唯东郡横跨黄河两岸,顿丘正处于河北。曹操年仅二十三,已掌管一座大县,秩千石,位还在父亲盖勋之上。

“顿丘?”盖俊脑海顿时浮现出《诗经—卫风—氓》中的一句:“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若他得知此顿丘非比顿丘,不知会作何感想?

伍琼道:“多半又是效法蹇硕叔父事,先立威信,再施恩惠。”当时才满二十的曹操出任雒阳北部尉一职,棒杀宦官蹇硕叔父,轰动京都。

许攸讶道:“当年如非本初亲自出面,阿瞒非罢即免,哪会在北部尉任上干满三年,又得升迁?顿丘是小地方不假,但那本地豪族亦非好惹,阿瞒势单力孤还敢乱来不成?”

何颙笑道:“孟德胆子出奇的大,兼且年轻气盛,不足为怪。”

袁绍谓盖俊道:“子英知曹孟德吗?”

“略有耳闻。”

袁绍随后简单为盖俊介绍了一下曹操的情况。其实哪里用得着他介绍,若论对曹操的了解,怕是连其本人也难及盖俊。

第三十七章 惊闻医圣

诸人又换了几个话题,赵威豪事作为近来大汉国最轰动的事件不免提到,几人无一例外都对他的死万分可惜,并借机大骂赵忠等宦官。若非这些阉货,陛下怎会倒向主战派,更不会有接下来的事,可以说全是阉货从中捣鬼。许攸振臂急呼:“阉人不除,苍生无望。”

袁绍眯起眼睛望向盖俊,见后者神色平静,巧妙转开了话题,气氛立时松缓下来。期间盖俊很少发言,多在旁默默倾听,待几人相继闭口,他才说道:“实不相瞒,今日俊来是有一事相求。”

袁绍不感意外,每天来求他的人不知凡几,说道:“何事?如能办到绝不推脱。”

“大兄对蔡议郎长女身患重病一事知否?”

“这个当然。蔡女郎才名、美貌冠于京都,要不是大病在身,怕蔡府门槛都要被踩平三寸。”

“俊从旁处听闻有华佗、张仲景者,二位医师医术无双,有起死回生之能,大兄可曾听说……”盖俊正说着,偶然发觉何颙面容有异,停下话语,以目视之。

袁绍也注意到了,问道:“大兄知道其人?”

何颙道:“余确实认识一个叫张仲景的人,他刚好懂医,不知是否是子英所说的人。他名机,与我和子远同乡,南阳涅阳人。”何颙方才之所以面色古怪皆因张仲景曾有意仕途,并求教于他,他评其曰:“君思精而韵不高,后将为良医。”可以说是他一手造就了医师张仲景。

“张医师如今是否在家?”盖俊急问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断定张机必是医圣无疑。

得到何顒确切答复,盖俊又问了些细节,便一刻也坐不住,向四人施礼作别,言道改日请酒赔罪,匆匆离开。

袁绍笑道:“英雄爱美人,自古皆然,少年英雄也不能免俗。”复正色道:“适才盖子英突至,言谈多有不便,大兄继续未完之语……”

何颙说道:“你当知我此番来京是为元才被捕一事。元才逃亡数载,闻老母病重,打算冬至赶回家乡看望,不想走漏了风声,被官府捉拿进京。他素来身子孱弱,怕是熬不住刑法。”

“为君子奔走,义不容辞。”袁绍继而皱眉道:“只是元才名列党人缉捕名单,如今归案直达天听,想要解救出来恐怕不易——我权且试试,最不济也要保元才不受严刑拷打。”

“也只有如此了。”何颙叹了一口气,又道:“另有一事,仲德生活困厄……”

踏云踩着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小碎步行在永和里街道,盖俊心急如火,然则此处作为京都乃至天下最著名的里巷,随便撞上一人就可能是当朝权贵,断然不敢放马狂奔,唯有忍着耐性,所幸二府相距不远,不一会儿蔡府就到了。

盖俊一跃下马,边向里行边问蔡议郎在家否?苍头才点头,他便错身而过。苍头不由挠头,盖郎君平日可不是这副样子,难道碰上什么急事了?

轻车熟路的走入后院,恰逢蔡邕教授诸弟子鲁诗精髓,独子蔡珪亦坐在一旁听讲。蔡邕家学甚严,年方五岁的蔡珪已经开始随父习读经学。看着他,盖俊感慨历史有的时候充满了谜团,史书明确记载蔡文姬无兄弟姐妹,如今蔡邕却有一子二女。

蔡家平日里访客不断,诸弟子难得受到蔡邕指点,盖俊不想他们失望,冲蔡邕微微颌首退了出去。继续前行,清泉铮铮的古琴声悠悠传来,缥缈、清澈,不含半点人间烟火,正是蔡邕五弄中的《坐愁》。传言蔡邕望北曲高岩,猿鸟所集,感物愁坐,故作此曲。

“是盖郎君吗?”屋中抚琴的蔡琬隐约看到院中人影晃动,出言问道。

“是我。”盖俊朗声答道,对蔡琬能够猜出是他并不感意外,她这栋院子仿佛游离于蔡府,除父母、贴身奴婢外很少有生人前来。

“听家父说盖郎君昨日在袁府酒宴弹奏《平沙落雁》,博得满堂喝彩?”

“传言素来夸大,怎能轻信?”

蔡琬精神很好,脸色却极差,盖俊担忧道:“你病未见好,该躺在床上才是。”

蔡琬眼角溢出丝丝狡黠笑意:“那就是说家父夸言了?”

对于蔡琬不理自己意见反而出言调戏,盖俊深感无奈,唯有苦笑。

片刻,蔡琬才淡淡地回应道:“我时日不多,躺在床上虚度岂不可惜?”

盖俊忍不住道:“何谓时日无多?我已寻到一位有起死回生之能的当世神医,不信治不好你。”

蔡琬清澈似水的眸子浮现感动之色,却不欣喜。这些年她什么样的医师都遇见过,没有人能给她带来哪怕一丝希望。

盖俊盯着蔡琬,目光炯炯极富侵略性,只听他一字一句道:“我知你不信,但我深信,倘若此人束手无策,余者皆不足观。”

“我信。”蔡琬心怦怦直跳,一抹绯红爬上苍白秀丽的面颊。

盖俊本为自己的失礼懊恼,然看到蔡琬如此模样,不禁转懊为喜。

“信什么?”蔡邕信步进屋问道。

二人闻言俱是一惊,面红耳赤。

见盖俊、蔡琬神态局促,蔡邕一怔,默然无语,看不出是喜是忧。

盖俊尴尬地道:“我今日去了袁本初府,袁本初交友天下,便向他打听张仲景,何伯求也在,碰巧认识其人,张仲景名机,南阳郡涅阳人,距京不过五七百里路,快马三五日可至。”

蔡邕刚刚坐下又“腾”的站起来,失声道:“当真?”

盖俊郑重点头。

蔡琬面露讶色,心绪汹涌,难道方才盖俊那番话并非安慰之语?他真的——

蔡邕下定决心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吩咐仆佣快马去请张医师。”

盖俊想了想,抬头看向蔡邕说道:“事关生死,仆佣前去虽不至失礼,恐怕不够郑重,议郎又离开不得,正好我近来无所事事,便由我走一趟吧。”

“盖郎君……”

“子英……”

盖俊笑道:“就这么决定,我快去快回。”言讫目视蔡琬,微笑离去。

蔡邕半晌道:“子英才兼文武,性情亦佳,我甚喜爱,若得之为婿,人生大快。”

“父亲……”蔡琬低首轻呼,并无一点小女儿的姿态,语调充满悲伤。以她的身体状况,没有追求幸福的资格,至于以后有没有?蔡琬虽然不想抱有奢望,但就是忍不住去想,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活下去。

蔡邕心乱如麻,暗道:“希望张仲景张医师确如子英所言那般医术高超。”

盖俊出了蔡府,仰首望天狠狠呼出一口浊气,心情豁然开朗不少,喃喃自语道:“医圣张仲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沿途而返,途经袁府,一辆马车从巷子行出,正巧拦住盖俊去路。

第三十八章 吴起之才

车窗微开,探出一个人头,盖俊仔细一瞧,正是何颙。

“子英欲往何处?”

“南阳。”

何颙心念一动,笑着说道:“我亦有回乡打算,旅途寂寞,你我二人可结伴同行。”何颙一年入京数次,每次停留的时间并不固定,少者两三日,多则十天半月,今次入京目的已经达到,无甚要事,见盖俊往南阳,临时起意作出回乡决定,不外是对盖俊感兴趣,想要对他有更深的了解。

“求之不得。”和名满天下的何伯求同行,盖俊自是一百个愿意。何颙坐着马车随他回到太学住舍,盖俊简单收拾一套换洗衣服,又备了些钱财,他没有对盖胤夫妇详细说明出门的原因,只是嘱咐二人看好家就走了。

冬至前后,天气极冷,可谓泼水成冰。

进入马车,何颙拿出一件裘服递过来,叫他披上御寒,口中问道:“我曾闻蔡议郎遍寻天下名医为其女治病,不见起色?”

“是。”

“张仲景医术师承同郡名医张伯祖,手段固然高明,可今年尚不满三旬……”何颙话里意思份外明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医术再高能高到哪去?

“不满三旬?”盖俊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头皮发胀,他万万没有想到传诵千古的医圣如今还是个毛头小子。“现在该怎么办?掉头而返?继续前行?贼老天……”

盖俊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既然张仲景年轻就请其师张伯祖好了,他能教出一位医圣来,肯定不是浪得虚名,然而听了何颙接下来的话,他凉了半截的心变得彻底冰冷。

“张伯祖前年去世,不然他或许有法。”

“我……”盖俊气馁的垂下头,连骂脏话的力气都没了。少顷掀开车窗,望着银装素裹的大地,心道:“事已至此,胡思乱想也无益处,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盖俊解下腰间酒袋,递给何颙:“天寒地冻,岂能无酒?大兄请。”

何颙接过酒袋,忽然发问:“子英对大汉四百年之期是何看法?”东汉人迷信谶书,光武帝因之成事,谶书有汉祚以四百年为期之说。如春秋谶曰:“天投霓,天下怨,海内乱。加四百之期,亦复垂及。”春秋演孔图云:“刘四百岁之际,褒汉王辅,皇王以期,有名不就。”

盖俊不可能不知晓,但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唯有耍一个滑头:“若为政有方,此为妄谈。”

“何谓为政有方?”何颙追问,他这是要逼着盖俊回答。

盖俊皱眉道:“除阉宦、解党锢、招忠良——”犹豫一下又加上一条:“安流民。”

何颙双目隐有流光划过,问道:“倘使皇帝不纳四策呢?”

盖俊踌躇着道:“不出十年,天下大乱。”

“乱从何来?”

“太平道。”盖俊并非泄露天机,永远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就在前不久,司徒杨赐和僚属刘陶上书天子,言太平道隐有不安之势,只是皇帝没有理会罢了。

“哦?子英也注意到太平道了吗?”何颙不由大奇,太平道借瘟疫而起,语诳百姓,在中原一带传播甚广,凉州却不常见,盖因边疆民风彪悍,信奉的是勇力而不是什么梦想和希望,他们对朝廷不满只会通过叛乱解决,按理说出身敦煌的盖俊应该接触不到太平道才是。

“子英认为该如何处置太平道?”

“擒其魁首,安抚流民。前者好办,一捕盗足矣,后者……”说道这里盖俊摇了摇头,在他看来,以如今大汉国的情况根本没有解决流民问题的可能。因何产生流民?无地耳,地到了谁的手中?无非是权贵、官僚、商贾、地方豪强,连盖俊家族也是其中一员,让他们交出土地和碰炸弹无甚区别,这颗炸弹足以把大汉国炸得灰飞烟灭。

何颙真的惊讶了,对方尚不满十七,看问题竟然有如此眼光。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因为没有必要,这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转而问道:“子英出身西疆,对羌乱有无建言?”羌乱——大汉国上下提起就头疼,它几乎伴随着汉帝国一路走过来,尤其东汉以来,三次大规模叛乱,将大汉拖得摇摇欲坠。

盖俊常常思考这个问题,因而并未想太久,言道:“世祖中兴汉室以来,羌乱更生,根源在迁都。雒阳虽居天下之中,却远离西疆,无切肤之痛,面对叛乱反应总是慢一步,以致羌乱规模一次胜过一次。”

何颙点点头表示赞同。

“汉民常欺压羌人,羌人亦劫掠汉民为奴为婢,皆因语言不同、风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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