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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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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再起时

【】

第一卷 西州少年

第一章 回到汉末

噼噼——

啪啪——

砰砰——

“大清早上谁这么缺德。”姚俊被巨大的响声吵醒,只觉得头疼欲裂,隐隐发麻。昨天是他第一次饮酒,没想到后遗症如此严重,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碰一滴酒,便要翻身扯被盖住脑袋隔绝声响,谁想这一动顿时遭了大罪,全身无一处不痛,尤其右臂,疼痛难忍,口中不禁发出一声痛吟。

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先是一片模糊,然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哪?拍戏?”姚俊眼睛都瞪直了,他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类似床帐的双层丝布卷起挂在两边,上方满是玉件和羽毛、丝线编制成的穗子。床头处立有一个衣杆,上面搭着数件古服,房中央立着三座烧得通红的小火炉,再远一些则是茶几、席子、屏风等堪称古董的家具,无不做工考究,极尽奢华。

明明还是盛夏,屋里烧着火炉,他不仅不觉得热,反而感到冷,刺骨的冷。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这具伤痕累累地身体不是他的,虽然他能够控制。

屏风后传来轻微的推门声,一个古装少女很快出现在眼前,她大约十四、五岁,身材窈窕,面庞柔美,黑色乌亮的秀发简单地笼在脑后,宽松的素色长裙从腰部紧缩,在底下散成喇叭状,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秀美的身材。

两人目光相触,少女面露喜色,开口道:“@#¥%@#¥%。”

“?”姚俊一脸茫然。

少女见此,面露惊恐之色,又说了一句,转身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一串凌乱的足音,姚俊心里大惊,急忙闭上双眼。

片刻,一只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擦。

“这是一只女人的手。”

姚俊心里默默地想。

“@#¥%,@#¥%”

他听不懂女人的话语,但她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带着一丝哽咽,也带着一丝喜悦。接着一把成熟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两人轻声交谈着,不出意外他们谈论的中心肯定就是自己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屋里的人守在床前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姚俊也不敢动,迷迷糊糊竟然真的睡着了。按理他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在这时睡去,然而疲累的身心迫使他陷入沉睡。

恍惚间,姚俊似乎来到了一处漆黑空间,身体被成千上万的光亮碎片包裹着。

“这是什么东西?”

好奇下伸手去抓,不想碎片甫一入掌立刻渗入肌肤,同时脑中闪过一系列如电影片段一般的画面。悬浮在四周的其他碎片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群,一窝蜂激射入体内,这次画面更多了,多到连他的意识都被挤得支离破碎,陷入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姚俊蓦地惊醒,目光所及之处使他不由一愣,难道不是梦?闭上眼,再睁开,没有任何变化,他不信邪,重复数遍,直眨得眼冒金星犹是不能置信。开玩笑,他一个生活在科技时代的大学生怎么可能相信‘穿越’、‘附身’这等荒唐事情,可脑中多出的记忆以及他所处的环境不由他不信,他现在就是盖俊,汉延熹五年出生,今年才十二岁的盖俊。

当今大汉君临天下,自高祖皇帝建立汉帝国,后世祖光武中兴汉室,共享国祚三百余年。

盖家是敦煌大族,世居广至县,祖辈高官迭出,高祖盖进曾为汉阳郡太守,秩两千石。曾祖盖彪官至东汉大司农,位列九卿,秩中二千石。祖父盖思齐,曾任安定属国都尉,秩比二千石。父亲盖勋,今年三十四岁,目前还未出仕。母亲则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扶风马氏近些年来有所衰落,却仍不失为天下一等一的大门阀。他为长子,下有一妹,名唤盖缭,缭者缠也,非常粘人,今年才七岁,他视之为掌上明珠,对其宠爱程度更甚于父母。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借着昏黄柔和的灯光,盖俊仔细瞧着伏于床尾的少女,她就是早上遇到的那名少女,如果记忆没出差错的话,她是自己的贴身婢女阿白,照顾他已有三年之久,好笑的是因为常年接触,‘他’竟对她产生了似亲、似爱的朦胧好感。

他才多大啊?古人果然早熟。

盖俊费力强撑起酸痛无力的身体,便将未睡踏实的阿白惊醒了,她猛一个激灵,一张圆圆的脸盘子充满了惊喜:“啊,奴婢睡着了,少主你醒了?你身子还没好,快快躺下。”

由于全盘继承了他的记忆,这次到是听懂了,摆摆手回道:“无妨,想来这些天你也没有好好休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少主醒来,奴婢便是累死也值。”阿白扶着盖俊躺回,转身走到小炉前,看着炉上沸腾的汤药,暗暗松口气,幸好假寐不久,此时药效还未消散。

阿白一边盛着汤药,一边说道:“少主自从堕马后已昏睡十余昼夜,怕是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今日正好是正旦,主人、主母于庭前爆竹、燃草,果然惊走了恶物,使少主苏醒。”

“正旦?”盖俊下意识道。正旦又叫元旦,即正月初一。

“可不是么,少主已于梦中长了一岁,十三咯。”

盖勋木无表情,仿佛年龄不是长在他身上一般。

屋里昏暗,阿白未注意他的表情,端着药碗来到床榻前继续道:“才熬好的药汤,专治折伤,少主快快服下。”言讫放下碗,一手扶起盖俊后脑一手盛出汤药,朱唇轻启轻轻吹着气,神情无比温顺。

他依在少女温柔的怀中,却无半分享受,盖因苦汤味道奇差,令他有作呕之感。

阿白小声说:“自少主出事,主母一直守在床前不曾离开半步,十余日下来身体都快熬垮了,戌时才被主人劝走。”

对于盖母马氏的爱子之心,盖俊感到心口一暖。前世父母在他很小时就离异了,妈妈远走美利坚渺无音讯,爸爸再婚,因与后母不睦使得父子两人关系极为紧张,初中毕业后干脆搬了出去。固然从不缺少花销,可冷冰冰的钞票又如何能抵温馨的亲情。

喝下汤药,盖俊被服侍着躺下,肚子忽然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阿白抿嘴笑道:“少主定是饿了,想吃什么?”

昏睡了十余日,只以稀粥吊命,不饿才怪。回想着记忆中常吃的食物,应付着点了几样,他现在极需要清静。

阿白为他盖好被子就要离开,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嘱咐道:“母亲数日未寐,别去吵她。”

“好,我只去叫主人来。”阿白轻答一声,出了门去。

盖俊心里暗暗叫苦,有心叫住她,他还没有准备好和父亲见面,可是又没有躲避的理由。

“唉……”

——盖读'gě'葛

第二章 父亲

盖勋斜躺在床榻边,看着入睡中的妻子拥着女儿,秀眉紧蹙,脸庞犹染泪痕,不禁长叹一声。他幼师从大儒马融,马融嘉其才气,以族孙女马昭妻之,夫妻成婚后恩爱异常,连陪嫁侍女都插不得半步,更况他人,惟一遗憾的是,两人成婚十余年只诞一子一女。这次独子坠马昏死,一郡医匠束手无策,皆言此伤惟有靠伤者自己醒来,言外之意不醒则亡,夫妻听罢心都凉了,幸好上苍有眼,使儿子苏醒过来,二人总算把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也是以此为由劝夫人休息,不然依她的性子绝不会离开儿子床榻半步。

“只是……”盖勋有足够理由担心,毕竟儿子只醒一会儿就再度昏死过去,谁知会否反复,这却不能和妻子分说。

盖勋默默起身转入侧室书房,随手拿起一卷竹简,因心中烦闷只看了两眼便丢回原位,走出门,徘徊于走廊间,骤然一阵细碎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借着廊壁灯火望去,儿子贴身婢女阿白快步行来,面上隐隐透着喜色,心下一动,忙问道:“可是锦奴醒了?”锦奴乃是盖俊小名,即乳名,古代幼儿夭折率极高,因此父母为子女取小名越贱越好,跋扈大将军梁冀,小名叫“胡狗”,由此可见一斑。

阿白喜道:“回主人,醒了。少主才喝下汤药,此刻正饿了,吩咐奴婢拿些吃食。”随口报出几样,皆是盖俊平日喜爱的食物。

“这些如何补得了身子?嗯……今日正旦,不宜食鸡雀,你去多备些鱼肉来……”盖勋一直绷着的脸松弛下来,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也备些桃酒。”

阿白强忍笑意,应诺离开。桃酒是可以起到辟邪祈福的作用不假,但到底还是酒。别看少主年纪不大,却嗜酒如命,平日主人管得极严,抓到便是一顿狠揍,哪会像这般主动给他酒喝。

盖勋不知婢女的心思,穿廊过庑来到儿子的卧室前,推门而入。

盖俊正胡思乱想,听到门声,下意识要起身。

盖勋赶紧上前按住他,口中责道:“锦奴,你身有重伤,怎可勉强自己。”

“儿五岁读《孝经》,父亲当前,如何安然躺于床上。”盖俊为了对答得体,好一番搜肠刮肚。说完悄悄打量着身父,和记忆中一样,其身高七尺五寸,面容古朴,眼正鼻直,尤其一道剑眉,又黑又长,一派雍容英伟的气度。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快躺下。”盖勋心怀大慰,坐在床榻前轻抚儿子以旧布、竹片夹裹的右臂,温声道:“可还疼痛?”

“刚喝下汤药,好多了。”感受着父亲浓浓的关怀之情,盖俊胸腹滚热,这不正是他前世可望而不可即的吗。他第一次觉得来到这也不错,至少他能得到父母关爱,虽说不远将来会直面惨烈的乱世。

倒不是他识得父亲这位东汉末年的名臣,而是记忆中赫然有蔡邕、卢植、袁绍、董卓等人的名字。东汉历史他不太了解,三国却极熟。小说、游戏、影视,现代能够了解这段历史的途径太多了,如果要选一个中国人最熟悉的时代,三国毫无疑问将夺得魁首。

“管他呢,大不了带着全族跑到西域称王称霸去,反正敦煌离西域极近,出门(关)就是。”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盖勋语气凝重道:“锦奴,这马……”

盖俊细细思索,不由无语,这小子八岁学骑射,如今竟能扯动一石弓,这可是一百二十斤的分量。骑、射向来不分家,以此推之,便能想象到他驭马技术是多么高超。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少年骑射高手,居然在不久前的一次冬狩中掉下马来摔死。

盖俊轻“咦”一声,他发现记忆中竟然没有马镫,不,有马镫,只不过是单边的,用来上马。

“要不要把马镫造出来?这东西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念及至此,盖俊怦然心动,可想想还是放弃了。一来这是他的杀手锏,如果中原混不下去了,就指着它征服西域呢。二来大汉衰败已成定局,国内诸侯混战就够乱的了,如胡人有了这等利器,掺和进来,谁知会不会使五胡乱华提前来临。

“锦奴、锦奴。”盖勋连唤两声,见儿子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以为他一时接受不了,想想也是,儿子酷爱骑射,怎愿轻易割舍,便道:“此事可容后再谈。”

“哦,好。”

二人同时沉默下来,房间一下子静极了,盖俊不免有些尴尬,他还不能坦然面对父亲,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问道:“父亲,《论语—子张》: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何解?”既然找不到话题,就创造一个好了,‘他’自幼学经,只囫囵背下,不求甚解,长年累月积下一肚子疑问,此刻正好求解父亲,用来救急。

盖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心道锦奴历来喜武不喜文,不想这次遭了大难,竟变得潜心向学,真可谓因祸得福。口中答道:“仕优则学,行有余力,则可以学文也。学优则仕,行有余力,则可以从仕也。”

盖俊又问:“《论语—泰伯》: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乱字何解?”

“乱者,治也。”

《论语》后又问《诗》,再问《尚书》,父子一问一答,时间飞快流逝,转眼过去小半时辰。

当盖俊终于听到期盼已久的叩门声,暗暗松口气,心想总算应付过去了。

阿白手提酒厄和一个捧着食检的少女走进来,此女无论年龄、衣着还是神情,和阿白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她名叫阿秀,也是家中婢女。

盖勋询问他是否能够起身,即使得到肯定的答复也不敢掉以轻心,吩咐二婢将食案抬到床榻前,这样儿子不用下床便能食用,虽说于礼不合,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白打开检盖,依次取出鱼汤、肉酱、芹菜、牛脯、羊脍及米饭,一汤四菜,明显荤盛素衰。

那边阿秀拿出两只耳杯,用厄中画勺分别斟满。说是杯,其实更像后世的碗。

盖俊知道父亲不喜‘他’饮酒,没想到今日竟破例了。说来好笑,他前世似乎和酒有仇,平日滴酒不沾不说,第一次破戒就发生了穿越事件。然而似是这具身体本能作祟,如今他竟对杯中之物毫无抵抗力,眼睛直勾勾盯着酒杯,挪都挪不开,仿佛中了定身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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