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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4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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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平二年,毕竟不同于建安初年时的状况。五年前董俷杀入关中,根基尚未站稳,虽有求贤令发出来,可不少人都还处于观望中。关东诸侯正强横,如何收整惨败的关中,算是无数人为董俷出的第一道命题。而后弹汗山之战,并州大战,雒阳大战……无一不是对董俷的考验。

如今,董俷虽不能说雄霸北方,可是峥嵘已露,强横的实力,足以说明一切。

士人们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仔细考究。若再不出面配合的话,他日也许再不会有机会。

而董俷,之所以轻骑回长安,却是另有谋算。

落日的余辉,照映杜邮堡。那灰色的城墙,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示出一种苍劲和雄浑。

当天将黑下来的时候,一行人悄然抵达杜邮堡外。

吊桥落下,法正王买二人将这一行人接入了城堡之中后,旋即城堡四周,无声的戒备起来。

李逵等人自有人安顿。

董俷则在法正王买的陪伴下,走进了一间囚室。

这囚室,却装点的富丽堂皇。一桌丰盛的酒宴摆在中间,贾诩正笑眯眯的坐在酒桌的边上。

“军师!”

董俷上前行礼,神色格外的恭敬。

贾诩看上去,丝毫没有呈现出老态。只是因为少见日光,肤色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

连忙站起身来,搀扶住了董俷。贾诩轻声道:“主公,此地只有囚犯贾诩,而无军师贾文和。”

董俷诚恳的说:“俷之心中,唯先生尔!”

意思就是说,在我的心里面,只有你贾诩,才配得上做我的军师。甚至于陈宫,都不够格。

如今的董俷,可不是当年用钢刀收服贾诩时的白身良家子。

作为统帅关中三军的兵马大都督,在此之前,刘辨更封董俷为丞相,总领关中大小事务。可是贾诩却觉得,董俷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当年在临洮城外的酒肆中一样,怀有赤子之心。

贾诩觉得很舒心,只这一句话……他觉得这几年的销声匿迹,值了!

众人客套一番,分别坐下。

贾诩笑道:“主公当日在大伾山与曹孟德青梅煮酒,如今已经成为美谈。诩虽足不出户,却也听说了许多流传。两曲短歌行,各有千秋,只怕将来在史书之上,当主公您的才名流传啊。”

董俷不禁羞愧!

那天酒兴甚酣,故而引颈高歌。可唱完之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所唱的《短歌行》,究竟为谁所做。

法正点头,轻吟起来:“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此等豪迈雄瑰,非主公何人可以出口。末将时常揣摩,却觉歌中之蕴意悠长,实乃少有的佳作……我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北斗斟美酒,劝龙各一觞……每每吟唱时,末将总觉这血都在沸腾。”

没有人会怀疑董俷不过是盗版剽窃。

不说他早年所‘做’诗歌,普通人没有达到一种境界的时候,也难以创作出如此雄瑰的诗词。

在众人眼中,曾独创《凉州词》的董俷,显然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董俷只能愧而受之……

王买笑呵呵的说:“主公或许还不知道,数月前北海国举办经筵,评定出当今文坛七位雄才,主公非但名列其中,更为榜首。即便是曹孟德,亦认为他的文才与主公相比,相差甚远。”

董俷一口酒喷出来,愕然的看着王买。

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这件事,这些时日来,一直躲在河东清闲,除了荆州之战让他上心之外,其余的事情,一概是不闻不问。至于东海郡举办经筵的事情,董俷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这一场发生在泰平二年,亦建安六年(即公元201年)的经筵,于士林而言,是一场非常盛大的事情。其发起人,就是有六经博士之称,被誉为三君之首的郑玄郑康成,规模很隆重。

郑玄出生于顺帝永建二年(公元127年),少有学名,与李膺等人交好,被称之为经学大家。

此人的声誉之隆,在中平元年时,黄巾之乱爆发。黄巾贼过郑玄所居处,全部偃旗息鼓,不敢有丝毫的不敬。黄巾之乱后,郑玄颠簸流离,最后定居在北海国,每日讲学论经,也算安逸。

不过,也许真的是应了那句古话,天有不测风云。

郑玄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名叫郑益恩,在建安元年时,被孔融举荐为孝廉,出任乐安令。

本来,这郑益恩是可以赴许昌为郎。

但因为不忍远离老迈的父亲,所以上疏请居于青州。乐安(今山东东营广饶)是乐安国的治所。曾经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代兵法大家孙武的故里,位于大河以东,时水之畔,颇为富饶。

这里距离北海国不算太远,郑益恩也可以经常回家探望老父,求教学问。

本来是一件大好的事情,青州自曹操占领后,也一直是非常的安稳,未曾有过什么战事。

可就在去年,袁绍出兵攻打青州。

平原郡失陷之后,高览率军渡河而战,袭击乐安国。按照青州牧程昱的主张,行坚壁清野的战术。所选择的决战之地,却是在乐安国以东的巨定泽。所以乐安国的百姓,必须撤离。

高览来的很快,使得百姓无法全部撤离。

如果这时候郑益恩离开,也不会有问题。但郑益恩自幼得父亲教导,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竟然领着乐安国郡兵,于时水之畔阻击高览所部。一场血战,百姓得以离开,郑益恩却战死。

郑玄老来丧子,悲痛莫名。

时已七十四岁高龄,闻噩耗之后,就一病不起。

至开春后,郑玄身体渐渐康复,毕竟郑益恩虽走,却给他留下了一个小孙子郑同作伴。

没想到,有一天郑玄做梦,梦到了孔仲尼对他说:“起,起……去年岁在辰,今年岁在巴。”

按照历法,这一年是辛巳年,去年是庚辰年。庚辰为龙,辛巳为蛇。按照旧说,龙蛇之年,对圣贤皆有不利。所以醒来之后,郑玄就对孙子郑同说:“我当不久于人世,欲开经筵。”

郑玄讲经,那是一件大事。

就连曹操都放下正在进行的青州战事,带着身边文臣,前来北海国参加。

于经筵之间隙,士人们就开始评论当今的文坛巨子。许多人拿出自己的作品,请求郑玄评点,曹操也不例外,将他在大伾山所做的短歌行,奉与郑玄,请求郑玄为他点评一二。

这郑玄的点评,就如同当年许劭的月旦评一样,可遇而不可求。

老头的兴致也非常高涨,于是就一个一个的评点,对曹操的《短歌行》,评价也是非常的高。

可曹操,却兴起了比试的心思。

把董俷那天在大伾山所做的《短歌行》,也拿将出来。

郑玄读罢之后,呆呆的看着曹操,言:“济苍生,安黎元者,非孟德公,何人可当之?此诗雄瑰,孟德当因此,而开创出文坛的新格局。今日诸诗词,尤以孟德之《短歌行》莫属!”

换个人,肯定是心安理得。

可曹操是何等人物,虽然不情愿,却还是说:“郑师差矣,这首诗词非操所做,而是出自他人之口。”

士人们闻听,顿时感到好奇。

这可是郑大师钦点的第一名,究竟是那位大贤,竟有此文采?

曹操回答说:“做此诗词者,却是那凉州鄙夫……董俷董西平。”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不免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但曹操何等人物,很快就平息了心中的杂念。

“数月前,我与董俷于大伾山青梅煮酒,我做短歌行四言句,董西平以短歌行五言句和之。我甚爱西平之才学,加之文辞华美,构思奇特,而其势……更雄瑰豪壮,不觉记在心中。”

郑玄闻听,竟忍不住连声道:“鄙夫焉能如此……鄙夫焉能如此?”

这不是一句骂人的话,而是一种赞誉。意思是说:那个粗鲁的家伙,居然有如此才华吗?

董俷听王买说完,亦不禁有啼笑皆非的感受。

王买笑道:“后来参加经筵的士子,评定出七位才华横溢的才子,主公因郑公一语,而排名第一。又因北海国为曹操治下,所以把主公七人,称作建安七子。末将还要在此恭喜主公。”

董俷已经麻木了!

建安七子?

哈,我居然成了建安七子之一,羞煞我也,羞煞我也……

四人说了一些闲杂事情后,将话题转向了正题。法正把这两年长安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而后不免有些担忧的说:“圣上如今崇佛,却在长安城内,兴建了许多佛寺。而那图澄,更是广收信徒,兴建庙宇,宣称圣上是佛陀转世,他乃佛门护法天尊,大有重蹈当年太平道之乱的苗头啊。”

董俷闻听,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圣上如何说?”

“皇上如今埋首佛经,很少参与政事。自从夏侯兰之败后,他将政务尽数交还给了承明殿处理,整日呆在未央宫佛堂之中,偶尔会去清凉寺参悟佛法……据说连那月美人,也甚少见到他。”

董俷轻声道:“也就是说,皇上可能不知道图澄所为?”

法正轻轻点头。

这不禁让董俷长出一口气,至少无需和刘辨正面冲突。

只是,这佛事兴起,却是一件不好的苗头。听法正所言的图澄,倒是颇有几分张角的影子。

董俷不由得,向贾诩看去。

贾诩一笑,“主公不是说过,堵不如疏。这宗教之事,既然堵不住,主公何不立一教,与这佛事抗衡。我听说,那汉中王张鲁,也颇有玄妙……当年他在汉中立五斗米教,也是成绩斐然。主公如今不想和皇上正面冲突,那么不妨把张鲁拉出来,想必他对此一定会有兴趣。”

董俷一蹙眉,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军师所言极是,堵不如疏,正该如此……对了,我突然想起了几个人,若能与张鲁联手,想必佛教当不足为虑。王买,你为我查一下……左慈,于吉这两个人。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要把这两人给我请过来。左慈常在何处我不知道,但那于吉,似乎是在江东,不妨留意。只要能找到于吉,左慈也就不远了……你别看我,我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不知道字。”

王买挠挠头,“末将当尽力而为。”

这时候,法正却轻声道:“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主公是否听说了?”

“什么事?”

法正犹豫了一下之后,“那夏侯兰……在三个月之前,于府中悬梁自尽……他,自杀了!”

董俷一下子呆住了……

……

注:关于董俷所做的《短歌行》,作者实际上是诗仙李白。

第四三二章 雄主邪?

对于夏侯兰这个人,董俷很难说清楚是什么感觉。

此人执拗,有些时候执拗的让他很恶心。但有些时候,董俷也很佩服,佩服夏侯兰的风骨。

一直以来,刘辨名义上虽是主上,但实际上谁都知道,真正做主的人,是董俷。

许多人,甚至包括和夏侯兰一起投靠刘辨的羊续,在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也向董俷低头。

唯有夏侯兰,始终站在刘辨的身边,竭尽所能的想要让刘辨成为长安的真正主人。

为此,他失去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为此,他在长安没有什么朋友;为此……他至今未曾成亲。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你可以去烦他,讨厌他,但是却不能不发自内心的去尊重他。

所以董俷会在发现了联军的诡计之后,不顾一切的要去挽救夏侯兰。

嘴巴上说的好听,是为刘辨争一口气运。但董俷的心里却清楚,他是因为夏侯兰才如此做。

不管怎么样,董俷始终希望刘辨能真正的站起来,夏侯兰能守护在刘辨的身边。

于夏侯兰相比,董俷虽然自认是刘辨的保护者,可实际上他知道,那种种之中亦有私心作祟。这一点董俷不愿意承认,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夏侯兰对刘辨的忠诚,不带丝毫的杂念。

可现在,这么一个执拗的人,却死了!

董俷觉得这酒水突然间变得没有滋味,呆呆的坐在桌旁,许久之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出口。

“可知否,他为何要自杀?”

贾诩却在这时候放下了酒杯,摆摆手示意法正和王买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董俷和贾诩两人。贾诩为董俷满上了一杯酒,轻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愿闻其详。”

贾诩点点头,“自夏侯兰兵败之后,就囚居杜邮堡……我知道,非主公如此安排,而是他自己前来。您知道,皇上并不想治夏侯兰的罪,可是夏侯兰自己却钻进了牛角尖,想不甚开。”

董俷奇道:“此话怎讲?”

“夏侯兰在杜邮堡被关押的时候,我曾假作囚徒,和他聊过几次。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私心处时常因偃师之败而感到自责。本来,我想就此解决了他。可是见他那样子,也着实有些踌躇……他后来对我说,他的罪是死罪,即便是主公宽恕了他,他自己也不能宽恕自己。”

董俷不禁一蹙眉,轻声道:“他未免想的太多了!”

贾诩一笑,“有道是慈不掌兵,夏侯兰为将或许还可以,但是为一方帅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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