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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仙鹤神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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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萍在击倒了两人之后,并未走远,隐身在一丛花树后面,窥视两人举动。

他昔年随侍孝宗,知道守卫皇宫的锦衣卫队,用一种连珠匣弩,能够连续放射弩箭,箭经剧毒淬炼,最利夜间防御,听那枯瘦老叟说出锦衣卫已分守各处之言,心中不禁一动,暗道:“眼下阴云密布,夜暗如漆,分辨不出方向,如果硬闯出宫,只怕不易,不如暂在这花树丛中坐息一阵,待云散星现,辨出方向再走……”

他本是不善心机之人,想到就做,当下闭目盘膝而坐,行起玄门吐纳之术,片刻间,杂念尽消,灵台空明,由丹田缓缓升起一股热流,分行四肢百骸。

他行功未完,突闻一阵步履交错之声,急奔而来,刹那间,已到花树林外。

蓝海萍心头一惊,赶忙收敛心神,逆转真气,想把缓行四肢的热流,重聚于丹田之中,以备迎敌之用。

这正是修为上乘内功的大忌,一个不好,气滞内体经脉,凝聚不散,轻则受伤,重则残废。

他在心急之下,顿忘大险,只觉逆返真气,带动全身血液,回攻内腑,鼻息忽然转重,遍体热汗涌出。

那花树丛外之人,均是武林中杰出高手,耳目灵敏至极,蓝海萍鼻息之声早已惊动那几人,但见那花树枝摇叶动,一道强烈的灯光,照射过来,略一移动,停射在蓝海萍的身上。

这时,他逆转真气,尚未完全纳归丹田,只要一动,真气必将凝滞经脉之中,只好静坐不动。

忽的寒光一闪,一把飞刀,划空袭来,蓝海萍双手难动,只好一张嘴,用牙齿把袭来飞刀咬住,灯光照射之下,看那刀身,一片蓝光闪动,知是淬毒之物,不觉心头一震。

他这一分心神,正在逆转的真气骤然滞留不进,右腿左臂随着同时一麻,他还未来得及转动心念,忽闻两声轻叱,僧袍飘动,一柄禅杖挟着疾风劈下,两只虎齿钢轮,也在同时平推袭到。

幸得他一部分真气已归纳丹田,人虽受伤,武功未失,大喝一声,挺身而起,左脚点地一跃,避开一杖双轮,右掌呼的一招“直叩天门”,疾劲的掌风正好击在手握双轮大汉前胸,只听一声惨叫,那大汉魁梧的身躯登时震飞出七八尺远,双轮脱手,七窍流血而死。

那挥杖施袭的和尚,看他举手一击,威势如此之大,不禁微微一呆。

蓝海萍右腿左臂,已失作用,单余左腿右掌克敌,看一掌得手,立时左腿用力点地,一挫腰,腾空而起,右手一探,抓住了和尚禅杖一端,用力一拉,左腿疾踢而出。

那和尚被他一拉,不由自主向前一栽,正好迎上蓝海萍踢出的左脚,登时被踢得头骨碎裂,脑浆横飞。

他受伤之后,激起了满腔怒火,出手尽是杀手绝学,不但精奥难测,而且快速绝伦,那和尚尸体还未栽倒,禅杖已被他夺到手中,振腕一投,直向那灯光发射之处投去。

禅杖出手,疾若奔雷,但闻一声惨叫,那照射在花树丛中的灯光一闪而熄。

可是他这奋勇几击,使滞留在体内的真气剧转恶化,左臂右腿的麻木已开始迅快延展扩大,气喘血涌,再难支撑,他心中明白,如不趁仅存的一口元气支持着退走,再有敌人袭来,只有束手就缚,当下转身一跃,直向那茂林修竹丛中奔去……

要知他此刻神志已经不很清楚,哪里还能分辨方向去路,只知向背敌方向逃奔。

蓝海萍糊糊涂涂地向前跃奔了一阵,忽觉左腿一软,栽倒地上。

他右腿左臂早已麻木无用,单余右手左腿,现下左腿上几处要穴也逐渐开始麻木,再难向前跃奔,心知想逃出宫苑禁地,已是万难如愿,不禁黯然一声长叹。

抬头望去,只见数丈外一片翠竹盆花,环抱一座楼阁,一盏垂苏宫灯高挂楼阁顶上,目睹那高挑宫灯,忽然触动了灵机,暗道:巨鹤玄玉十分通灵,何不拼尽最一口元气,召来灵鹤,驮我离宫南归。

他勉强把一口气提聚丹田,仰脸一声长啸,那知啸声刚发出口,忽感内腑一阵血涌,真气立时中断,啸声倏然而止……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缓缓从怀中取出《归元秘笈》,忖道:看来今宵已难逃出禁宫,这部盖世奇书,如不毁去,万一所遇非人,必将造成武林中空前浩动,如果就此毁去,实又可惜得很,想那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在合录这部奇书之时,不知消耗了多少心血,我今宵死在宫中再毁去这部奇书,当今之世,再无人能得这《归元秘笈》上记载的绝世武学……

他心中千迴百转,一时间难作决定,既怕奇书所得非人,又惋惜绝学失传,手拿奇书,不禁眼泪纷落……

蓦地里,由他来路之上,传来了一阵急促步履之声,他明白是刚才那声轻啸,暴露了行踪,召来了搜追的锦衣卫士。

这匆忙的一刹,使他无暇再多作考虑,本能地把《归元秘笈》再揣入怀,右掌左腿并用,向那片翠竹盆花环抱的阁楼中奔去。

他原意是奔到那翠竹中暂避搜追,但当他到了那座阁楼前面时,忽然又改变心意,右掌一加力,忽地跃入阁楼,隐入一张桌子下面。

但闻急促的步履声,向那翠竹林搜去。

他躲在桌下暗影之处,心中仍在盘算着如何处理《归元秘笈》,不自禁又把怀中奇书取出,随手一翻,正翻在疗伤篇上。

他目力本异常人,再籍室中高照红烛之助,看得更是真切,只见上面写道:学武之道,必先习自救之法……正待再往下看,忽闻阁楼外面响起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道:“万岁驾到!”蓝海萍心头一惊,赶忙收好《归元秘笈》,向阁楼一角书架后面移去,他身子不过刚刚藏好,两个执灯太监已引着一个身着贴金绣蟒黄袍、头带便帽、年约二十一二的青年,那黄袍青年身后,紧随着一个白脸无须、三旬左右的青衣太监。

只听那黄袍青年笑道:“所有豹房中的几个新选美女,生得姿色虽然不恶,但全都不解事,无味得很。”

那青袍太监躬身笑道:“奴才已派人四出搜求美女,不日即可送置豹房了。”

那黄袍青年笑道:“翠蝶这贱婢,倒是强横得很,但不知道这几个月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儿了……”

一语未毕,忽闻一声细碎步履之声,两个穿蓝衣强壮的宫女,搀着一个绿裳美人,扶梯而下。

蓝海萍凝神望去,不禁心头一震,原来那两个宫女搀扶的绿裳美人,正是孝宗赐给他的宫女翠蝶,十几年前的往事,陡然回集心头,想到翠蝶相待自己情意,忽生愧咎之感……

但见那绿裳美人拜伏地上,说道:“臣妾翠蝶叩见万岁。”

黄袍少年笑道:“朕乃天子至尊,难道还不如一个锦衣侍卫,你如再不相从,可莫怪朕要惩治你了!”

翠蝶叩头泣道:“先皇把贱妾赐赏于蓝侍卫后,贱妾已身侍其人,君臣之伦,岂能乱得?”

那黄衣少年听她抬出先皇,一时间倒不好再发脾气,略一怔神,笑道:“后宫佳丽,豹房美女,无不争朕宠幸,你意敢忤逆朕意,看来你胆子很大。”

翠蝶还未及答话,那站在黄衣少年身侧蓝衣太监,已抢先接道:“万岁何苦和她斗嘴,这件事交给奴才办吧,不出三日,包她甘心顺从吾皇宠召就是。”

黄衣少年点点头道:“朕尚未遇过这等刚毅的女子,你切不可太难为她。”说罢,转身出了阁楼。

那蓝衣太监躬送黄衣少年去后,回头望着翠蝶冷笑一声,道:“你很大胆,我倒有些不信你真能抗拒圣意……”话至此处,回头望了一旁掌灯的小太监一眼,接过;“快去取咱家的蛟皮鞭来,我倒看看她是不是铁打铜铸的人?”那小太监一躬身急出阁楼,片刻工夫,果然手提蛟皮鞭急奔而来。

蓝衣太监接过皮鞭,又吩咐两个健壮宫女,用一块锦帕,塞了翠蝶樱口,挥动手中皮鞭抽去,但闻皮鞭带起的风啸之声不绝,片刻间,翠蝶已皮绽肉裂,全身鲜血,衣裙片片散飞,满地翻滚,发散钗落,惨不忍睹。

蓝海萍隐身在书架之后,目睹昔年倾心相爱之人,身受这般苦难,顿生惜怜之情,只觉那划空风啸的蛟皮鞭子有如击在自己身上一般,不禁大怒,正待跃出相救,忽觉胸间一阵血气上行,晕了过去……

青袍老人说至此处,忽听那身披蓝纱的白衣少女,啊的一声惊叫,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哭道:“你说的是我娘吧?那时她不会一点武功,怎么受得了啊……”

李青鸾早已听得粉颊上泪痕纵横,听那蓝衣少女一嚷,不觉接道:“那蓝衣太监坏死啦!日后我要遇上他,定要好好打他一顿。”

白云飞也听得秀目中满盈泪光,皓齿轻咬着下面樱唇,眼光投注在那青袍老人身上,黛眉轻颦,似在回忆往事……

只听那青袍老人长叹一声,接道:“因我身受重伤,大部真气凝滞于全身脉穴之中,眼看着翠蝶惨遭鞭挞之苦,一时情急,忘了本身伤势正重,不自觉一提真气,致气血上行,晕在当地,待我醒来之时,那奸阉已停下了手,我当时心中十分骇异,担心翠蝶被那一顿乱鞭抽死,探头一个头梳双辫、身着黄绫的女孩,伏在翠蝶身上,奸阉高举手中皮鞭,却不敢落下,想是怕伤了黄衣女孩。我昔年久居深宫,一见那黄衣女孩的穿着,心中已知她身份尊贵,是以,那奸阉才不敢再下手抽打翠蝶。”

身披蓝纱少女轻轻叹息一声,接道:“那位姊姊真好,日后我要见到她时,定要拜谢她护救我娘的恩德。”

蓝海萍道:“蝶儿!那女孩子并不是别人,就是先皇武宗的亲生骨肉兰黛公主,她现下就坐在你的身旁。”

身披蓝纱白衣少女忽然转过头来,望着白云飞,道:“我刚才初见姊姊之时,就好像在哪里见过,直待打开我娘遗赠白绢,才想到原来是在那白绢的绘图之上。我娘生前,每日要对白绢上图像,默默祈祷,并且常常告诉我说,要是遇上了那图上身披轻绢之人,不管什么大事,都得依她吩咐,唉!只是那图上姊姊画像,年龄还小,可是现在姊姊……”她忽然改口接道:“……现在公主已经长大了,我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白云飞已回忆起不少儿时情景,对自己身世又明了许多,当下摇摇头道:“兰黛公主早已不在人间了!你就叫我黛姊姊吧……”

一语未完,突为蓝海萍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声打断。

他一面潜运功力,抗拒内伤,一面抢先说道:“我看了这幕惨剧之后,心中突生强烈的求生之念,只有我活着,才能把翠蝶救出来深宫,当下凝神运功,依照《归元秘笈》之法,运气自疗,行功一周,伤势大好,睁眼一看,只见满窗阳光,原来这一阵疗伤行功,竟耗去三四个时辰……”

白云飞接道:“师父运功把凝滞在脉穴中真气引入丹田之后,就登楼去看翠姨的伤势,对吗?”

蓝海萍道:“不错,我暗中试行伸臂舒腿,觉出左臂右腿麻木已消,全身经脉虽然还未能畅通,但已好了大半,因心中惦念翠蝶伤势,忘却身置禁宫,迳上楼去看她,那时公主和皇上都在房中,我只得先隐藏在她房中的横梁之上……”

白云飞道:“是啦!父皇走后,你就由那横梁上跃落下来,几乎把我吓晕过去。”

蓝海萍道:“不是吓晕,是我由横梁上跃落之时,点了你的晕穴,因为我那时鬓发掩面,衣着破损,别说公主看了会害怕叫喊,就是翠蝶也是被吓得叫出了声!我心头一急,只得也点她的麻穴,然后才给她解说我是何人。”

白云飞轻声叹道:“师父以后还是叫我黛儿吧!那公主两字,实在有些刺耳。”

蓝海萍微微一笑道:“翠蝶对我,旧情仍炽,顾不得本身伤势,要我立刻带你们离宫,老奴虽然狂妄,但也不敢把公主一起带出皇宫,但翠蝶却要我把公主一起带走,她说你身份虽然尊贵,但生母早已死去,很小就由她带养,你父皇武宗宠信奸阉刘瑾,只知游乐,不理朝政,更无暇管及后宫之事,留下你,不但无人看顾,而且在嫔妃争宠之下,你还有被害可能……”

白云飞道:“翠姨所言不错,住在深宫之中有什么好……”

蓝海萍淡淡一笑,接道:“我在那深宫之中住了三天,把自己伤势养好,又把翠蝶的鞭伤疗治得大部分复元,到第四夜,我带她离了深宫,连夜乘鹤南归,回到这白云峡中,公主也在那夜和我们一起离宫南下……”话至此处,突然一顿,仰脸望天上一轮皓月,泪水缓缓而出,脸上神情,若悲若喜!

白云飞心知他浸沉在往事的回忆之中,也不去惊扰他,但那身披蓝纱的白衣少女追着问道:“以后的事呢?”

青袍老人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接道:“翠蝶到了这地方后,生活得十分快乐,她每天忙着浇花剪草,烧饭洗衣,我怕她生活寂寞,便替她捉了很多小鸟、小鹿、小白兔,给她解闷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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