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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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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像云蓝,想不到,几十年后,在建康偶然见到的一个小小丫鬟,眉间竟然有这番的贵气和似乎与贵气格格不入的高洁,还有一点是和云蓝一模一样的——好强。

凤箫吟、林胜南、洪瀚抒、李君前、秦川宇、扶风……

建康,终于是不虚此行。

第三十四章 疑云起

和琬冒着大雨从秦府回来,身上衣服已然湿透,却止不住地喜悦,气喘吁吁道:“老大,这回肯定了,黄鹤去和冷冰冰谈到了林少侠,肯定是!”

君前蹙眉:“你确信吗?他们今天谈到了林少侠,可是昨天谈到了么?前天呢?”

和琬一愣:“对啊,昨日去打听的时候,好像是没有。”

李君前小声道:“和琬,最近你千万不要再去秦府,黄鹤去反反复复,定是因为发现了你的存在,由你传假消息给我们。”

“怎?怎么可能?我不信!他们没谈到,不代表没有啊。”和琬惊道。

“信不信由不得你。你把这些天来得到的消息联系起来想想看,我怕所有的消息都有问题,甚至是:胜南在不在秦府!”

和琬托腮:“那我还是不是百灵鸟啊,干脆叫百不灵算了!”

君前噗哧一笑:“你听我的话,最近别再去秦府了,我会用别的方法试探!”

次日,天气终于转晴,吟儿睡到中午,精神已经大好,伤口也正在愈合中,起床后一直左顾右盼李君前的到来。

沈延经过马厩的时候,太阳照的老高,老板娘跟马夫唠叨着什么,喋喋不休:“你怎么养马的?养的马全都泻肚子!咱们客人都耽误了行程!这个月的工钱你别想要了!”

马夫被骂的畏畏缩缩,老板娘哼了哼:“限你一天之内,找出原因来,否则就赶你出去!”

沈延不由得一愣,十几年前的一个寒冬时节,他记得同样的一句话曾经在他耳边不停地震荡过——

“限你一天之内,找出原因来,否则就赶你出去!”

然后,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他和体弱多病的母亲被说话的女人推搡出了家门……

母亲临死的时候,只有一句遗言,他永远记得,她流着眼泪,最后形如枯槁的模样:“延儿,两个身份悬殊的人终不能在一起啊……”

一个他不愿意去回首的从前……

忽然看见满江红端着药坛子大模大样地往马厩这边走,根本没管老板娘和马夫在吵什么,自顾自地喂马,沈延这才回过神来,呆滞地盯着他喂马,感觉有些别扭,特别别扭……对啊,他,喂马,所以,马泻肚子?

他把事件串连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老板娘停止训斥,好奇地瞪着满江红良久,等他喂完了药材,才猛地抓住他衣袖:“原来是你这小子下毒害马啊!好啊!当着我的面都敢毒我的马!走,见官去!”

满江红吓得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怎么了?”

泻药?

秦川宇为何要送自己泻药?

他想害我?

他为何要害我?

吟儿的心骤然凉了半截。

“盟主,也许这件事情,纯粹是巧合罢了。”柳闻因轻声安慰。

“泻药这么重的分量,秦川宇真够毒辣!”沈延冷冷道。

“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秦川宇才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况且是和他无冤无仇的凤箫吟。”柳五津面色凝重,“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所以崇力才送了泻药来。”

疑云笼罩在凤箫吟心头,久久不散,万一,万一金人真的得手了呢?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怎么了?大家在讨论什么?”李君前的声音。

凤箫吟一直就在等他,见他来了,当然什么都不管:“二大爷,你准备好劫狱了么?我伤势已经好了!”

“你先别着急,和琬的情报有失误,我还需要重新去打听消息,凤箫吟,我希望你沉住气。”

“你说什么?难道他不在秦府?”凤箫吟不由得变了脸色。

“不确定,因为黄鹤去发现了和琬去窃听,所以可能会放出假风声来,我会换下和琬,换武功高强的人去打听。但是你们放心,虽然不确定,但胜南在秦府的可能性很大,劫狱的准备一直就没有停。一旦确定,即刻营救!”李君前道。

满江红点点头,奇道:“贺思远不是和秦川宇的关系很好吗?让她去确定看看!”

李君前连连摇头:“思远自从入了小秦淮之后,官府的许多事情都是避开不谈,以免两面为难的。”

凤箫吟也立即否决了这个提议,冷笑着:“秦川宇?他是敌是友?”

李君前听出有些不对劲,猜出一些所以然来,却没有多说什么。

“那君前你要加紧了。你们必须尽快查明他的下落,需要人手的话也只管开口,不论多少代价,他都必须救出来!”柳五津脸上的表情特别少见。

李君前点点头:“你放心,柳前辈。还有,盟主,你如果要去打探消息我不拦你,但希望你不要冲动,顾好自己的安危。”

凤箫吟点点头:“我明白……”

正说着,江南喜冲冲地进了院子:“君前哥,听说今儿晚上秦淮河上会很热闹啊!”

天色深红,夕阳的色彩反常的鲜艳。

江西八怪、小秦淮、柳五津父女无一例外,准备去参与晚上秦淮河的盛事,都只有一个原因,秦川宇。

是到解决一切怀疑的时候了,林胜南在不在秦府,秦川宇入不入江湖……

第三十五章 十面埋伏

夜降临。

君前和江南两人包了一艘小艇,摇到花船之中浏览风景。

这时候的秦淮河上果如江南所言,热闹非凡,桨声灯影,脂粉腻流,各船之中,歌女们围着花桌动情地唱着夜曲,各种曲调充斥耳中,俗雅自知。

柳五津带着闻因包了另一艘花船,弥补初次来的不足,江西八怪也分别混杂在花船四周,各自打了招呼,君前没看见一贯喜欢凑热闹的箫吟,有些奇怪,转念一想:也许盟主是为了救胜南,所以正养精蓄锐着呢。

不一会儿,秦淮河上便是一片嘈杂,不用说就知道是谁的出现改变了局面。

秦川宇——他们之所以来此,正是为了看看,他是以一人之力粉碎了黄鹤去的分裂阴谋呢,还是势单力孤不堪负荷……

歌女们全部一哄而散,往远岸处招手,五津没办法,叹了口气:“又只唱一半!每次都这样!”

闻因笑着,只看见身旁女子们抢先恐后地站起、差点将船挤翻的大动作,感觉自己和周围的所有船只都在不停地摇动乱晃:“原来传言不错,全建康的女子们,见到他秦川宇,都会发烧,不,发疯。”

柳五津一愣,笑道:“想当年,你爹我,也是一样的啊……”

“爹你扯谎,我才不信。”闻因笑说。

恰在此时身边响起的是一阵悠扬琴声,五津偱声而去,看见对面灯火萧条处那个一直未停止弹琴的白衣女子,她和旁人不一样,没有抬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琴声里。

他不由得很好奇:“姑娘为何独自坐着?姑娘不喜欢秦川宇吗?”

那女子一边弹琴一边叹息:“我已经死心啦。说我丑吧,大家公认我是建康城里、秦淮河畔最美的女子,说我蠢吧,我琴棋书画样样皆精,为什么他偏偏看不上我……”

五津一愣,那女子继续拨动琴弦:“我投着他的喜好,他若爱诗词歌赋,我便去博览群书,他若是愤世嫉俗,那我便也学阮籍猖狂。可是,他木人石心……也罢,也罢!往事随风去吧……”

五津听那句“往事随风去吧”,叹了口气:“有情人难成眷属啊……”

那女子冷冷一笑:“一厢情愿而已。”继续弹奏。

五津细细听去,这琴声细腻柔和,却哀怨地令人断肠,就宛如一朵被人采摘,却还留在原枝上,似凋未落的花一般,残败,又凄美,眼前这弹琴女子正是秦淮河鼎鼎大名的歌姬陈沦,也许她真的已经沉沦,又或许,这地位,本就无可奈何。

秦川宇、黄鹤去乘坐的小船并不起眼,然而还是吸引了所有的关注。

这搭配很不协调,一个是金人,一个是原先的武林领袖。

其实,黄鹤去不是自己原先所想要拉着他脱离江湖,反而是要引他入江湖,从而唤醒他对饮恨刀的争夺意念?

李君前越来越不敢想,假如黄鹤去真有那个能力的话……

琴声既止,秦川宇撩起长衫,重新坐了个位置:“黄大人所说的,完整的江湖,就是这一类的江湖?”

黄鹤去轻笑着:“武林里的女子,多少也有这般的容貌啊,想当年的云蓝、玉紫烟、胡水灵,哪一个不是艳压群芳?所谓英雄难过的,也正是美人关……”

“这样的‘完整江湖’,还不如不去闯荡了。”秦川宇的话,还是逆着黄鹤去的意思。

黄鹤去一怔,开始懂了,秦川宇对自己的计划心知肚明得很!

只能小声道:“你放心,今天晚上,定会有江湖人士来,搞不好,就在你我身旁。”

川宇一笑:“好,那我就好好地等着。”

河间又划来一只小船,船上的红衣女人惯常的浓妆艳抹,抱着琵琶,等船近了,站起身来:“秦少爷要听琵琶吗?”

川宇转头往船群中看,没有见到想看见的身影:“陈姑娘呢?让她过来。”

那女子一愣,笑道:“秦少爷喜欢听琵琶,小女子付红就是凭那个出道的,少爷想听哪一首?”

“《十面埋伏》。”

四境俱寂,付红立即转轴拨弦,不一刻,已紧势微漾,悄现作战之息,沈延本自微笑聆听着,忽地听得一弦崩然而断,猛一抬头,才发现打断这乐声的,是秦川宇。

他一手控紧了形势,冷色道:“你的心不在上面,不要糟蹋它。让陈沦过来!”

付红灰溜溜地起身来,身后响起一大片女子的笑声。

陈沦摇船到秦川宇身旁,当即黯然消魂,没有即刻弹奏琵琶,而是轻声道:“我听旁人说,秦少爷形容陈沦是脂粉气重的俗世女子,是不是?”

她紧紧凝视着川宇的眼,川宇微微一笑:“陈沦姑娘天资聪颖,怎么也悟不出这话的道理?俗世虽是淤泥,也有出淤泥而不染之莲,姑娘虽然在烟花之地久了,沾了某些女子的脂粉气,却总不是那类的女子。”

被灯火染亮的夜里,陈沦的脸尤其出众,她的美貌脱颖而出宛若莲花。

她听得这句,噗哧一笑,近处的都知道他讽的是谁,继续哄笑,付红已经不知躲到了哪里。

须臾,沈延身体一震,这次的十面埋伏,当真与方才的有天壤之别。

除了那紧张的气氛,还有从鬼祟过渡到揪心的自然。

不知几时起,众人心弦紧扣,都不自觉地开始留意周身情景,连秋毫也不肯放过,生怕被什么暗算了,四下有如虫蚁作祟、鼠狼窥动。

乐细碎。

其突断,故而心停,其重现,于是心悸,其哑而心枯,其平而心沉,其涨落起伏间,闻者尽数变色忐忑,屏气凝息。

四面寒,意境出,此刻有如身临战地,被困垓下,乐之内外,皆呈埋伏之感、包围之势、攻陷之态。漫天铺地,由声作武器,再低沉都惊魂,再微弱也侵心。

船滞,河面随乐动荡出些许不安的涟漪,在灯影之下忽而墨绿忽而浅灰。

无声之时,弦最紧,防备最空,正是山雨欲来之前的满楼风,而在那短促寂静过后爆发出的,叫做威胁。

刀剑埋,杀意伏,声声切,道江湖险恶,一波之下,另有巨浪,暗处静水,流深至远。

每一击,每一奏,每一断,每一拨,前后似相承似相容又似相抵,容不得半刻喘息。川宇听过这曲子不知多少回了,在最想要缓和心情的同时,心却再度被抓紧,刚一入那氛围,又随流坠至更深的一层,一步步地错位和降落。

他知道,他就算不再风口浪尖了,也还是会遭遇十面埋伏。

那么我和你林阡,是相承相容还是相抵?就如同这乐声一般,开始周旋我们这一生吗?

而听到此时略带胡乱的节奏,黄鹤去的内心里却隐隐有种莫名烦躁,对,这曲子逐渐变得尤其漫长,越来越不成调,越来越呕哑,像在撕扯着什么,陈沦不顾一切沉浸在那最后的嘈杂之中,旁人也都在折服赞叹抑或低眉细听,唯独黄鹤去,一时间觉得厌烦狂乱,想阻止她继续弹下去,却苦于想打断却无法打断,更不知从何处去阻碍!

突然间空中划过一丝短暂弦音。

这弦音突然溜进陈沦琵琶声里,是瞬间的事情,谁也没有察觉。

可是清晰悦耳,似乎在每人耳朵边都极速地擦过去了。

这显然也是一只琵琶的声音,从出现到侵入再到覆盖陈沦琵琶的短暂时间里,未作停留,猛地撇开陈沦、如同白虹贯日般直刺秦川宇!

太突然,谁都始料未及。

陈沦眼前一亮,不及惊呼,那琵琶已经到了秦川宇身前,疾若流星,美如蝴蝶,而川宇在所有人之中,显然是第一个出刀的。

绝漠刀还在鞘中,黄鹤去习惯性地想要抵挡偷袭,却被川宇那一刀提醒,他身边这个,是饮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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