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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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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茗勉强点头,然而一切劝慰都破碎了。洪欣赶到,看着明显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步步走向宛茗和向恂,脸色并不好。

宛茗甚至站了起来,迎着洪欣走近,“洪欣,你怎么来了?”

“抱歉”,洪欣虚脱地叹了气,宛茗的眉心就是一皱,向恂也默默地站在了宛茗身后,“伍月她,被人掳走了。”

宛茗的身子一凛,“什么意思?她在任柏水那里吗?”

向恂揽过宛茗的肩膀,让宛茗能够靠着自己。宛茗第一次有了如此六神无主的感觉,只怕看着向恂蒙受冤屈而束手无策。

丞相左巍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位女子,所谓的人证,正渐渐来到大殿之上。向恂闭了眼睛,不需要确认,心里的感觉已经十分准确。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一切都会过去的,包括文中的小坎坷。

第70章 步步惊心宫廷斗

披风的帽子脱下;看清了脸,结果会是怎样;不言而喻。

“这位姑娘,请问你是何人?”

“回丞相大人,小女子伍月。”

左巍对伍月的审问可以说毫无意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伍月姑娘,你说你肚子里怀的,是何人的孩子?”

伍月抬起头;看着左巍;而不是向恂和宛茗中任何一人,“孩子是驸马向恂的亲骨肉。”

宛茗听了;倒吸口气,噩梦成真,向恂的心情已非气愤所可以形容,“伍月,我向恂扪心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今日诬陷于我,无非就是为了任柏水,是也不是?”

伍月摸着肚子退了一步,不言不语。

左巍抚着胡须笑了两声,“驸马,你这是什么话?伍月姑娘和尚书任大人有何干系?到底是谁在诬陷,不是一目了然吗?”

“这种时候,他倒知道要躲起来避嫌”,向恂看着低下头的伍月,“他会对你好吗?你就那么甘心被他利用?伍月,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自己做选择!”

本来不对伍月抱有任何希望的宛茗和洪欣因为向恂的话,再次看向伍月。伍月没敢正眼看一看向恂,而是对着左巍请求道,“丞相大人,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我有些不舒服,可否让我离开?”

左巍点头同意,理所应当地说着,“公主,真相大白,驸马罪不可恕,理应按照大原律法处置!”

“不,驸马没罪!”宛茗必须坚持,不可能接受一切莫须有的罪名,“驸马对待伍月,只是兄妹之情,出于对前朝旧臣伍凯将军的承诺,答应照顾她而已,没想到好人难做,反被人算计!”

伍月还没走远,宛茗的这番话,应该是听得清清楚楚,可仍然毫不停留,毫不动容地走了。

宛茗彻底死心,也不再顾忌向恂对伍月的保护,“丞相,伍月肚子里的孩子和驸马没有任何关系,她之所以会受任柏水唆使来栽赃驸马,是因为任柏水才是那个孩子的生父。”

“任大人和前朝将军之女……”左巍没料到宛茗会说出听起来如此荒唐的事情,可是三公主宛茗的秉性,左巍是不怀疑的,不相信宛茗会为了袒护向恂而凭空捏造这样无稽之事,那么眼前一事之中,两方各执一词,定有人在说谎。

看左巍在思考,宛茗稍感放心。原帝会派丞相左巍前来,一是说明原帝大怒,重视此事,驸马向恂的处境或许危急;二则是左巍为人赏罚分明,有威信,本身在年轻时又是一个不惧权势的人,说服左巍彻查真相,宛茗还有几分把握。

“如果要人证,我亲眼看见伍月出入任府,只怕丞相大人觉得我所说的是片面之词,不可信罢了”,洪欣亦不会轻易放弃,任由伍月说黑是黑,说白是白,“同样的道理,任府的人会否认见过伍月,伍月会和任柏水串通,丞相大人怎么就可以深信不疑呢?说到底,不是以事实为依据,还是丞相大人对驸马有偏见吧?”

洪欣的激将法恰到好处,这么些事情有待查清,左巍想要公正执法就不能糊弄了事。

“先将驸马押入泾省大牢,另一方面,立即着手调查。”

“慢,丞相,尚无定论之前,你不能抓走驸马!”

左巍已经退步,可是宛茗毫不相让。

洪欣没好气地反问着左巍,“这座宫殿对她来说已经是个巨大的牢笼,你们还要把她抓到哪里去?”

“丞相,本宫以性命向你担保,驸马是清白的,对父皇,也请你务必这样转告,本宫一定会想办法证明,让你有一个交待。”

僵持不下,左巍拱了拱手,“公主言重,下官也是奉命行事,那就请驸马留守东宫,十日内不准随意走动,还望公主见谅。”

宛茗抱歉地看了看向恂,向恂反而是宽慰的眼神,宛茗也知道这是一个相对较好的结果,便默许了丞相左巍对向恂的十日软禁。

丞相左巍从原朝来到泾地,让原本平静的地方掀起不小的波折,起因仍是驸马向恂得胜归来,原朝皇帝不闻不问的态度,这回派重臣前来,又明显不是封赏,兴师问罪的动静传得沸沸扬扬。

洪世昌本来是要跟着明宁一起进宫看看的,正找明宁的时候,洪欣到了军营,心急的洪世昌见到向恂之前先缠着洪欣问了情况。

听得洪世昌一颗心七上八下,最终长呼一口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复杂?这种事情也亏伍月她说得出来?我兄弟是怎么对她的,她就没眼睛看看?还好,公主弟妹相信我兄弟,不然真是要冤枉死了!”

“眼下想要证明向恂的清白,靠说的已经没用了,伍月临盆还早得很,时间一长就容易生出变故,又料不准任柏水还会耍什么花样!”洪欣光是想想都觉得困境重重,明知任柏水阴狠狡诈,设计了这一切,还不能把任柏水怎么样,洪欣就觉得憋屈。

“肯定会有办法的,小妹,你别着急,咱们这么多人,驸马兄弟和弟妹,我和你,还有明宁大师……”

“对了,师傅!”洪欣快速地站起身,“师傅精通医术,说不定能另辟他径,我去问问师傅。”

“小妹,你别莽莽撞撞的,我跟你一起去!”

洪世昌跟着洪欣走到营帐门口,正撞上要进来的刑正,一番惊慌失措,洪欣记起了到军营来的初衷,一把拽住了刑正。

“你在门口偷听?!”

“没有啊,欣妹,我是有事找大哥,谁知道你们刚好出来?”

洪世昌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去松洪欣拽住刑正的手,“小妹,你干什么?快放开阿正,是我让他去拿本名册过来。”

“大哥,你不知道,伍月的藏身之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你那天没去,连你都不知道,可是他跟去了,结果就出了事,这难道是巧合吗?”

洪世昌一惊,狐疑地看向刑正。刑正被洪欣抓着也不挣扎,哭丧着脸,“我冤枉,大哥,欣妹,你们不能怀疑自己人吧,还有四个轿夫呢,哪见得就是我泄密,我告诉谁去啊?”

“是不太可能”,洪世昌反应过来,去劝洪欣,“小妹,你先松开,阿正不是那种人,先找明宁大师要紧,走吧走吧。”

洪欣瞪着刑正,刑正颇为无辜,“欣妹,真不是我,我连那姑娘是谁都不知道,那天是大哥让我去,我才去的……”

洪欣猛地一推,松开刑正走了。洪世昌回身看了刑正一眼,没说什么,跟在洪欣后面走出了营帐。

在洪欣和洪世昌离开之后,营帐的后方走出一个人,听到了洪欣和洪世昌的全部对话,复杂的神情中含有一丝决绝的杀意。

明宁先洪世昌和洪欣一步,去了东宫,于是洪欣和洪世昌又往宫里赶,匆匆忙忙更显情况紧急,刑正趁没人注意,溜出了军营。

任柏水这边刚知道左巍对向恂的处罚不过十日软禁,当下觉得非常奇怪,正好刑正送来了消息。

“大人,公主说伍月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伍月是您的人,所,所以一起串通好了,来诬陷驸马……”

“嘭!”任柏水握紧了拳头砸在桌面,别人怎么说,任柏水或许不会在乎,但是偏偏是宛茗,还是为了任柏水视作死敌的向恂。

刑正顿了顿,拘谨地往下说,“我也不相信这事和大人您有什么关系,但是丞相好像有所怀疑,可能会派人去查这件事,然后再决定治不治罪。大人,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查?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查!”任柏水阴狠地冷笑道,“伍月不能再留了。”

“大人,您是说……”刑正白了脸色,“可是她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还大着肚子。”

冷虎山的冷虎帮,专劫富人商贾或贪官污吏,从不对女人和孩子下手,任柏水的话,直接让刑正的脑子一凉。

“你想到哪去了?”任柏水看一眼刑正,“我是要把伍月藏起来,不能让那些人找到,免得他们想出什么办法来翻案。”

刑正大松一口气,“丞相要是派了人看守在伍月姑娘怎么办?”

“不会,伍月是人证,不是人犯,丞相左巍不会对一个女人怎么样”,任柏水瞥了瞥身后站着的刑正,“就像你一样正义。”

“大人说笑了,小人鲁莽,远不如大人深谋远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该死。”

“好了,你也是一条硬汉子,我有其他事要交给你去做”,任柏水转过身,正面看着刑正,“伍月那边就不让你去了,免得你暴露身份。这件事情更加重要,向恂把你当作洪世昌的好兄弟看待,皇宫军营你都能去,务必将这样东西偷出来,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刑正接过任柏水递来的图纸,记住了那物件的模样,又听任柏水说了大概会在一些什么地方,铭记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过年仍等着看文,在更新频率受影响的情况下,我尽力不消失过长时间。

第71章 围城中一角欢愉

静悄悄的东宫里;向恂看着书,宛茗时而翻书,时而看看向恂;无话可说的局面显得有些无趣,向恂明明不好受却装成没事的样子更是让宛茗气闷。

“你在怪我说出伍月和任柏水的事?”

“恩?”向恂翻书的手一顿,抬起了头看着宛茗;“什么意思?”

不等宛茗重复;向恂已经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没有,哪至于为了他们生你的气?”

“那是什么书让你看得如此聚精会神?”宛茗凑近了向恂,看清了书目,“《惩戒》;与奸佞小人的共存之道?”

向恂放下书,将宛茗圈在了自己和书案之间,“智勇双全的人之所以能和小人共存,是因为他们不仅不会受制于小人,还能在恰当的时机,游刃有余地将其铲除。”

“话虽如此,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能心急的道理,这书中有没有提及?”

宛茗接过《惩戒》翻阅,向恂看着宛茗认真的侧脸,将鼻尖凑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参悟,不过时日尚多,一定会有时间领教。你陪着我在这里苦读诗书,闷不闷?”

宛茗轻轻地摇头,与向恂的鼻尖摩挲着,“而且你读的也不是诗书,饱含为人处世之策,又怎么会闷?”

宛茗明显是打趣向恂,向恂不以为意,“不喜欢我这一身政客的味道?那我们现在就风花雪月去,花前月下,对酒当歌~”

宛茗还没泼向恂冷水,已经跟着向恂到了门口,一开门,侍卫就警戒地转过了身,看见宛茗,拱手行礼,但并不退开。

“向恂,答应了丞相,我不能食言。”

向恂笑笑,“不离开东宫即可,不是吗?”

宛茗皱眉,不解向恂话里的含义。向恂牵着宛茗走到门外,揽过宛茗的腰,腾空飞起,然后落在了屋顶上。

向恂扶着宛茗坐下,“今晚的月色很美,不可辜负。”

宛茗一副拿向恂没办法的表情,可还是挽住向恂手臂,靠在了向恂肩头,“你啊,就不是安生的主!”

听着这句略带抱怨和宠溺的话,向恂的心就像被那月牙尖尖给勾住了,痒痒的,“宛茗,你还记得吗?”

“记得某个醉鬼的英雄事迹吗?”宛茗话带笑意,“你还好意思问呢!”

向恂厚着脸皮,也不否认,“现在想想,说是英雄事迹也无妨,成为重要的回忆了,等我们头发花白,仍然会记得清楚。”

“恩”,宛茗轻轻地应着,“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

“我?”向恂笑了,“紧张得什么都没敢想,你呢?”

“我想的很多”,宛茗正好和向恂相反,“在想要不要让你靠近?要不要推开你?要不要离你远远的?但结果,我什么都没做。”

向恂和宛茗相视一笑,“有时候真的像命中注定,很多年以前,我从不曾奢望过有一个这样的你出现。”

宛茗和向恂十指紧握,“你对于我,也是一个惊喜,谁会相信帝王之家能够觅得一生所爱,可以实现‘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夙愿?”

向恂想吻上宛茗耳畔,无奈屋檐之下众目睽睽,巡查在东宫附近的侍卫围成了一片,向恂自嘲地开起了玩笑,“坐在屋顶上赏月还被这么多侍卫围观的夫妻,历史上应该也只有你我二人了。”

宛茗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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