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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绝刀-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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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猜不出,也不愿猜。

“到法师肚子里去了,”她笑得又甜又开心:“他是我的宝贝,他喜欢吃我的奶,我也喜欢给他吃。”

小马冰冷的手紧接着自己的胃,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狼山上还有个头目叫法师,他是个和尚,从来不吃肉,猪肉、牛肉、鸡肉、羊肉、狗肉,他都不吃。

——他只吃人肉。蓝兰已经开始在呕吐。剩下的一半乳房还是坚挺着的,她忽然送到小马面前。

“我也喜欢你,你也是我的宝贝,我也要给你吃我的奶。”

小马叹了口气,突然挥拳打在她下颚间。她立刻晕了过去。

小马看着她倒下,苦笑道:“我本来不该这么对你的,可是我想不出别的法子。”要解除她的痛苦,这的确是种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

郝生意终于也出现了,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少女,摇头叹息,喃喃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偏偏要吃草?”

小马道:“她吃草?”

郝生意道:“吃得很多。”

小马更奇怪:“吃什么的人我都见过,可是吃草的人……”

郝生意道:“她吃的不是普通的那种草。”

小马道,“是哪种?”

郝生意道:“是那种要命的毒药。”

他叹息着解释:“这里的山阴后长着种麻草,不管谁吃了后,都会变得疯疯颠颠、痴痴迷迷的,就好象……”

小马道:“就好像喝醉酒一样?”

郝生意道:“比喝醉酒还可怕十倍。一个人酒醉时心里总算还有三分清醒,吃了这种麻草后,就变得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事都会做得出了”

小马道:“吃这种草也有瘾?”

郝生意点点头,道:“据说他们那些人一天不吃都不行。”

小马道:“他们那些人是些什么人?”

郝生意道:“是群总觉得什么事都不对劲,什么人都看不顺眼的大孩子。”

——他们吃这种草,就是要为了麻醉自己,逃避现实。

小马了解他们,他自己心里也曾有过这种无法宣泄的梦幻和苦闷。

一种完全属于年轻人的梦幻和苦闷。

可是他没有逃避。

因为他知道逃避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法子,只有辛勤的工作和不断的奋斗,才能真正将这些梦幻苦闷忘记。

他俯下身,轻轻掩起了这少女的衣襟。

想到那个吃人肉的法师,想到这个人的可恶与可恨,他的手又冰冷。

他忽然问:“你见过法师?”郝生意道:“嗯。”

小马道:“什么人的肉他都吃?”

郝生意道:“如果他有儿子,说不定也已被他吃下去。”

小马恨恨道:“这种人居然还能活在现在,倒是怪事。”郝生意道:“不奇怪。”

小马冷笑道:“你若有个儿子女儿被他吃了下去,你就会奇怪他为什么还不死了。”

郝生意道:“就算我有个儿女被他吃了下去,我也只有走远些看着。”

他苦笑,又道:“因为我不想被他们吃下去。”

小马没有再问,因为这时门外已有个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一个态度很严肃的老人,戴着顶圆盆般的斗签,一身漆黑的宽袍长垂及地,雪白的胡子使得他看来更受人尊敬。

郝生意早已迎上去,恭恭敬敬替他拉开了凳子,陪笑道:“请坐。”老人道:“谢谢你。”

郝生意道:“你老人家今天还是喝茶?”老人道:“是的。”

他的声音缓慢而平和,举动严肃而拘谨,无论谁看见这样的人,心里都免不了会生出尊敬之意,就连小马都不例外。

他实在想不到狼山上居然也会有这种值得尊敬的长者。

他只希望这老人不要注意到地上的女孩子,免得难受伤心。老人没有注意。他端端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根本没有看过任何人。(奇*书*网。整*理*提*供)郝生意道:“今天你老人家是喝香片,还是喝龙井?”

者人道:“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浓点,今天我吃得太多太腻。”

他慢慢接着道:“看见年轻的女孩子,我总难免会多吃一点儿的,小姑娘的肉不但好吃,而且滋补得狠。”

小马的脸色变了,冰冷的手已握紧。

老人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态度还是那么严肃而拘谨,用一只手慢慢地解开了系在下颚的丝带,脱下了那顶圆盆般的斗签,露出了一颗受过戒的光头,看来又象是修为功深的高僧。

小马忽然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凳子坐下,道:“你不喝酒?”

老人摇头。

小马道:“据说吃过人肉后,一定要喝点儿酒,否则肚子会疼的。”

老人道:“我的肚子从来不疼。”

小马冷冷道:“现在说不走很快就会疼了。”

老人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慢慢地摇了摇了头,道:“可惜,可惜。”

小马道:“可惜什么?”

老人道:“可惜我今天吃得太饱。”

小马道:“否则你是不是还想尝尝我的肉?”

老人道:“我用不着尝,我看得出。”

他慢慢地道:“人肉还分几等,你的肉是上等肉。”

小马笑了,大笑。

郝生意正端着茶走过来,满满一大壶滚滚的浓茶,壶嘴里冒着热气。

小马忽然问他:“这地方是不是真的从来没有人打过架?”

郝生意立刻点头,道:“从来没有。”

小马道:“很好。”

两个字说出口,他已一脚踢飞了桌子,挥拳痛击法师的鼻子。

法师冷笑,枯瘦的手掌轻挥,本来就是象纸带般卷着的指甲,忽然刀锋般弹起,急刺小马的脉门。

想不到小马的另一拳已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并不是什么奇妙的招式,只不过小马的拳头实在太快。

“卜”的一声响,拳头打在肚子上,就好像打鼓一样。

接着又是“卜”的一声响,法师坐着的凳子忽然碎裂。

他的人却还是凌空坐着,居然连动都没有动,小马的拳头竟好像并不是打在他肚子上,而是打在凳子上一样。

常无意皱了皱眉。

他看得出这正是借力打力、以力化力的绝顶内功,能将功夫练到这一步的人并不多。

小马却好像完全不懂,对着法师道:“现在你的肚子疼不疼?”

法师冷冷道:“我的肚子从来不疼。”

小马道:“很好。”

两个字说出口,他的拳头又飞了出去,打的还是鼻子。

这次法师出的手也不慢,刀锋般的指甲急刺他的咽喉。

这一着以攻为守,攻的正是对方的必救之处——必救之处的意思,就是不救便死。

小马却偏偏不救。

他根本连理都不理,拳头还是照样打出去——还是另一只拳头,还是打在肚子上。

法师的指甲跟看已将洞穿他的咽喉,只可借慢了一点儿。

只慢了一点点儿。

小马的拳头实在太快,胆子也实在太大。

他要打这个人的肚子,就非打不可,死活他根本不在乎。

法师居然还没有动,脸色却已有些发白,刀锋般的指甲又纸带般卷了起来。

他的内力已被打散。

小马道:“现在你的肚子疼不疼?”

法师遥头。

小马冷笑道:“肚子不疼,怎么连话都说不出?”

法师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忽然跃起,反手猛切小马左颈,双腿也踢向小马下腹。

他的出手毒而怪异,一动起来,整个人都在动,甚至连黑色的长袍都在动,就象是个吃人的妖魔。

只可惜小马的拳头又已经开始打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拳他已受不了,“砰”的撞上墙壁,再跌下。

小马冲过去,拳头如雨点,打他的鼻子,打他的肚子,打他的软肋和腰,

他不停地打,法师不停地呕吐,连鲜血、苦水、胆汁都一起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被打软了,只能象狗般爬在地上挨揍。小马总算住了手。

因为他已经被蓝兰用力抱住。

法师已经不能动,郝生意的脸色也发了白,喃喃道:“好快的拳头,好快的拳头。”

小马道:“以后你可以告诉别人,这里总算有人打过架了。”

郝生意叹了口气道:“这里本是你们唯一可以太太平平睡一觉的地方,你为什么一定要坏了这里的规矩?”

小马道:“因为这只不过是你们的规矩,不是我的。”

郝生意苦笑道:“你也有规矩?”

小马道:“有。”郝生意道:“什么规矩?”

小马道:“该揍的人我就要揍,就算有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非揍他一顿不可。”

他冷冷的接着道:“这就是我的规矩,一定比你的规矩好。”

郝生意道:“哪一点比我好?”

小马扬起他的拳头,道:“只要有这一点,就已足够了。”

郝生意不能不承认,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认,世上的规矩,本来就至少有一半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我的拳头比你硬,我的规矩就比你好。

小马瞪着郝生意,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郝生意只有听。

小马道:“破坏规矩的是我,跟别人没有关系,所以他们在这里歇息的时候,若是有人来找他们麻烦,我就来找你。”

他板着脸,慢慢地接着道:“这一点你最好不要忘记。”

他知道郝生意一定不会忘记的,他的拳头就是保证。

蓝兰忍不住问道:“我们在这里歇着,你呢?”

小马道:“老皮是我的朋友,珍珠姐妹对我也不错。”

蓝兰道:“你还是想去找他们?”

小马看着地上的女孩,道:“我不想让他们留在那里吃草。”

蓝兰道:“可是我们也需要你。”

小马道:“现在最需要别人帮助的绝不是你们,至少你们在这里还很太平,何况现在本来就是大家都应该睡一觉的时候。”

蓝兰道:“你可以不睡?”

小马道“我可以。”

他不让蓝兰开口,很快的接着又道:“有朋友要往火炕里跳的时候,只要能拉他一把,不管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蓝兰道:“这也是你的规矩?”

小马道:“是。”

蓝兰道:“就算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绝不会破坏你的规矩?”

小马道:“是的。”

郝生意忽然又出现了,将手里的一壶酒摆在小马面前,道:“喝完这壶酒再走还来得及。”

小马笑了,道:“你是不是还想做我最后一笔生意?”

郝生意道:“这是免费的。”

小马道:“你也有请客的时候?”

郝生意道:“我只请你这种人。”

小马道:“我是哪种人?”

郝生意道:“有规矩的人,有你自己的规矩。”

他替小马斟满一杯;“这种人近来已不多了,所以我也不必担心会时常破费。”

小马大笑,举杯饮尽,道:“可惜你今天至少还得破费一次。”郝生意道:“哦?”

小马道:“日落时我一定会回来,就算爬,也要爬回来。”

蓝兰咬着嘴唇,悠悠的问:“回来喝他免费的酒?”

小马凝视着她,道:“回来做我已答应过你的事。”

常无意忽然冷冷道:“你若是死了呢?”小马道:“死了更好。”蓝兰道:“更好?”

小马道:“再凶的狼也比不上厉鬼。我活着时是个凶人,死了以后一定是个厉鬼。”

他微笑着,又道:“如果有个厉鬼保护你们过山,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蓝兰也想笑,却笑不出。

她也替小马勘满了一杯,道:“你有把握在日落前找到嬉狼的狼窝?”

小马道:“本来没把握,可是现在我已有了带路的人。”

蓝兰看看地上的女孩,道:“她能找到她自己的窝?”

小马道:“我有把握能让她清醒。”

蓝兰叹了口气,道:“她伤得不轻,清醒后一定会很痛苦。”

小马道:“但是痛苦也能使人保持清醒。”痛苦也能使人清醒。

人活着,就有痛苦,那本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事。

你若能记住这句话,你一定会活得更坚强些,更愉快些。

因为你渐渐就会发觉,只有一个能在清醒中忍受痛苦的人,他的生命才有意义,他的人格才值得尊敬。泉水从高山上流下来,小马将昏迷的女孩浸入了冰冷清澈的泉水里,她伤得不轻。

冰冷的泉水流入她的伤口,一定会让她觉得痛苦难忍。

可是痛苦却已使她清醒。

阳光灿烂,她忽然开始在泉水中打挺,就象是条忽然被标枪刺中的鱼,鱼不会呼号。

她的呼号声却使人不忍卒听。

小马在听,也在看。

他的心肠并不硬,他这么样做,只因为他觉得这个女孩子无论身体和灵魂都应该洗一洗——不是用水洗,是用痛苦来洗。

就好象黄金一定要在火焰中才能炼得纯,就好象凤凰一定要经过烈火的洗礼,才会变得更辉煌美丽。

呼号和挣扎终于停止。

她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等到她能再睁开眼时,她就看见了小马,

她的眼睛也已清醒。

清醒使她的眼睛看来更美,美丽清纯。

在迷醉时她也许是个妖女、荡女,清醒时她却只不过是个寂寞而无助的小女孩。

看见了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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