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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屠龙术·曳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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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社会生存赚银子,如果——如果我和周易再也不能对调回来——你我将来”
    方锦骊的双手如丝般从他的肩头滑落,慌乱地后退了一步,垂头,喃喃说:“你该走了,要不就迟到了。”说完快步进了主卧,轻轻带上门。
    前台这次的态度似乎热情了点,主动告诉周南自己叫“小晴”,并说昨天一共录取了四个人,由沈经理统一培训。周南问是不是昨天面试自己的人,小晴说是,并大吹了一番这个叫沈潭的家伙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瘪三流落大连,跟着人家做期货操盘手,最后凭着七千工资做本金,神奇地滚动到了一千万,虽然最后又赔得只剩几十万了,不过却成了期货业的传奇人物。正说着,那沈潭从电梯中出来,小晴赶紧住口。沈潭不苟言笑,清瘦的身躯迅疾如风地从周南和小晴的缝隙中穿过,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四个人到齐后,叫他们一起进我的经理室。”待他进了经理室关上门,小晴撇嘴:“还真端着个经理的架子,这批再培养不出一个操盘手,就该卷铺盖走人了!”
    沈潭两手撑在写字台上,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下面并排坐着的三男一女,说:“各位,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最左边的长脸、卷发、戴平光眼镜的年约三十的男子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我叫乔英奇,朋友们都叫我老乔,以前是在证券公司做交易员的,上海人。”
    他身边一个满脸稚气有着女性般细嫩秀气面孔的大男孩红着脸说:“我叫蔺之阳,本地人,我刚从上海大学财经专业毕业,希望和各位哥哥姐姐多学习,我什么都不懂的。”
    轮到周南,周南支吾道:“我叫周易,以前是在餐饮行业做,想换换环境。我家是吉林的。”
    乔司则很落落大方地说:“我叫乔司,来自云南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我母亲是傣族人,父亲是上海知青,后来他返城了,前几年失去了联系,我想在上海生存下来,寻找我的父亲。”
    乔英奇接口说:“哎呀,真巧,我父亲的几个老同学也是云南的知青,等我帮你问问有没有西双版纳的。”
    沈潭敲了敲桌子,说:“先谈正事。我很清楚,各位加入我的麾下,不是冲那500底薪来的,而是想赚更多,我呢,也不是冲着各位以前的职业经历录取你们的,而是觉得,你们分别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期货操盘手。现在,去前台要个一次性杯子,倒满水,我可能要讲很长时间。”
    待四人都端了杯水进来坐定,沈潭清了清嗓子,说:“我是初中毕业,我师父是小学毕业,但,我师父凭借来的三千元起家,现在是接近一个亿的身家。如果你们连小学都没读过就好了,那样或许就能在期市中赚几个亿。”沈潭很为自己的幽默得意了一下,接着说:“想赚钱,你要先知道期货是什么!期货是什么?教科书里那堆叽叽歪歪的说法,你们不必理会,教科书教不会你怎么在期市中捞钱,我把我师父的说法给你们转述一遍:期货市场,包含三种参与者,供方、需方、投机者。你是农民,也就是‘供方’,每年种1000吨大豆,比如去年现货市场上是2900元一吨,是你很满意的价格,今年大豆的种子、化肥、土地等成本基本不变,能卖上和去年一样的价钱你就满意了,你就在期货市场提前卖出秋天才收割的1000吨大豆,这样就锁定了价格和收益;同样,如果你是一家食用油厂或豆制品加工厂,在做成本核算时,也怕秋天价格上涨,就在期货市场买了1000吨大豆,这样就锁定了成本。到了秋天,丰收还是歉收、外国运到中国的大豆增加还是减少,都会影响到大豆的价格。如果现货市场价格涨到3100元每吨,农民实际上就会少卖每吨200元;食用油厂或豆制品加工厂的成本则会减少每吨200元。至于投机者,是买卖双方在期货市场的润滑剂,通常,投机者既不种植大豆,也不消费大豆,他们承担供需双方的风险,为双方提供对手盘,同时在市场中靠自己的判断攫取利润。我们就是‘投机者’,在座四位可能对股票更熟悉,股票理论上只要不被摘牌,就可以一直交易下去。如果你亏损巨大,可以蛰伏,等待股价上升或超过成本时再卖出。但期货不行,期货到期交割,亏了就是亏了,当不成忍者神龟。要说目前咱们国家期货和股票的最大区别,是期货采取保证金制度,通常你只需要交纳合约价值的5…8%就可以交易,股票则需要全款——也就是说,期货,用5万元,就相当于有了20倍的本金,可以撬动100万元的交易,赚5%,就是本金翻翻,不过赔5%,就是血本无归。我这么说,各位大体听明白了吧?”
    周南只能随着众人点头,他当然没完全听明白。
    沈潭示意众人喝口水,兴致盎然地接着道:“明人不说暗话,诸位是我的第四批学员了,如果三个月之后你们之中再出不了一个合格的期货交易员,我也得卷铺盖走人。所以诸位,我一定会不遗余力培养你们。你们想在国安期货生存下去,有两种方法,一是拉几个大客户进来开户,你做经纪人;二么,就是跟我学做交易员。靠成交量赚取佣金提成。好了,我说的你们先消化消化,中午公司免费提供十元盒饭一份,大家现在去前台小晴那边挑选品种吧!”
   

(本卷结束) 



第十六章:武宗皇帝
第一节


    第一节
    叶多姿不是没看到那辆早就停在教学楼下的兰博基尼。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随后坐在这辆怪模怪样的车的副驾驶位置上。在校园里,兰博基尼不能开得很快,然而,躲车躲人的动作中,依然显出一股游刃有余的傲慢。
    “不问问我带你去哪里?”最先忍不住的,还是开车的陆星晨。
    “到了自然知道。”叶多姿看着窗外。
    “还是和上学时一样淡定自信,一点没变。”陆星晨有些感慨。
    徐家汇,美罗城,普罗旺斯的树。
    叶多姿展颜一笑:“一看名字就喜欢。”
    陆星晨欣慰地说:“还没吃,这顿饭就成功一半了。”
    白绿颜色搭配,木质淡雅风格,很有返璞归真的意蕴。陆星晨没点自助餐,殷殷推荐了普罗旺斯坚果饭、纸火锅、蘑菇汤、巧克力腰果、蓝莓芝士蛋糕。一个仿荤的菜都没点。陆星晨似乎顺口说:“我用了两天的时间,把这家餐厅所有的菜都点上来尝了一遍,这几道估计你会喜欢。”
    叶多姿一愕:“呀!陆同学你这样——这饭我都不敢吃了”
    陆星晨呵呵道:“要想让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素食主义者能吃开心,还真不容易。”
    叶多姿喝了一勺蘑菇汤,说:“辅料挺少的,不错。”
    陆星晨受到肯定,心情大好。试探着问:“多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吃素的?”
    “这个——”叶多姿停筷,陷入回忆。“我妈本来挺爱吃肉的,尤其是牛羊肉。但怀上我后,一吃肉胃就痉挛,连苦水都要吐出来了,后来有一天和父亲到观音庙去上香——我父亲家世代信佛,他是吃花斋的——也就是逢初一十五吃素。庙上一个老姑子认识父亲,看了我妈,纳头便拜,父亲赶紧搀扶起她问为什么,她说母亲肚子里有个女菩萨。我父亲自己快四十了才有这一胎,特别想要男孩儿,就很不快地说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儿。老姑子不答,对我母亲说,千万别吃肉、别杀生,否则这孩子保不住。”
    陆星晨听得很入神。叶多姿用小勺切了一小块蓝莓芝士蛋糕含进嘴里,接着说:“我母亲怕我有危险,从那以后真不吃荤腥了。她本来很不喜欢我父亲信佛。我顺利生下来,皮肤雪白透明,十分健康。从婴儿时起,就一口肉也不吃,放到嘴里咽不下,会吐出来。后来爸爸的一些居士朋友说,我是‘胎里素’,大有佛缘。我周岁抓周时,抓的就是一串爸爸打坐时用的紫檀木念珠。”
    “我一直觉得,你非凡的学习能力,跟吃素有很大关系。”
    “或许吧你怎么突然找到我了?我们多少年没见面了?”极少量的食物看来就把叶多姿填饱了。
    陆星晨的眼神有点迷惘:“上学时,我无数次想请你吃顿饭。没想到这个愿望,今天才实现在美国留学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在干什么,回到上海还能不能见到你。”
    叶多姿的目光明澈如水,凝视陆星晨:“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胡思乱想,没什么朋友,也不想恋爱结婚。我从不涂脂抹粉奇装异服,我只希望尽量少的人注意到我,我很怕给别人造成困扰。”
    “可你越是超凡脱俗,就越会引起男生的注意。多姿,要不你跟我讲讲佛法吧,我最近有个心结,希望能用佛法化解。老同学,这个忙不会不帮吧?”
    叶多姿莞尔:“现在主动学佛法的人不多了,希望我能帮到你。不过,我下午还有一节课,下次吧。”
    陆星晨满心欢喜地起身结账,把叶多姿送回了东方大学。
    国安期货在凯旋路上。和他住的东方曼哈顿距离并不算近。相比打车,周南更喜欢步行。在唐朝时他也很少骑马,“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周南理所当然以为路是要走的,代步的工具尽量少用,包括五行遁法。周南走路时,专心致志,目不斜视,纵使不用轻功,也如贴地飞行一般飘逸,很多路人都是在和他擦肩而过后才隐约觉得刚才过去了一个人,所以他赢得了超过诸多俊男靓女的回头率。
    手机铃声让周南瞬间止步。
    “周南先生么?我是萧钿珍,肖恩先生问您方便来诊所一趟么?”周南立刻回答可以。下了柏油马路,转到街旁绿化带后面的一株不知名字的大叶绿色植物后面,伸手撮了一把树根的土,闭目念道:“六仪遁甲,护我作法。五岳归依,昆仑不压。经上九天,鬼神莫察。急急如律令!”连念六遍,将土向空中一洒,土纷纷落地时,人已无影无踪。
    刚撂下电话端起茶杯的萧钿珍一眼看到周南,呆住了:“啊?你怎么这么快!刚才你接电话时就在门口?”
    肖恩先给了周南一个拥抱。周南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梦想天堂’修好了?我早就盼着这一天!”
    肖恩一怔,随即摇头。周南轰然坐到椅子上。肖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过也快了,总部说再有两个月该差不多了。我请你来,是有两个难题向你请教。”
    周南没精打采,心不在焉。肖恩坐回桌子后面,问:“你认识苏贵妃么?”
    周南懒懒道:“当然认识。除了王娘娘,武宗最宠的就属她了对了,前几天遇到一个周易的同事,好像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苏窃脂。我认为苏窃脂就是苏贵妃转世的。你知道苏贵妃是怎么死的么?”
    周南摇头,道:“我从唐朝回来之前,她还没有死啊,正得宠呢。”
    肖恩神色凝重,敲了一下电脑的回车键,示意周南回头。墙壁打开一道暗格,是一个三十二寸的液晶屏幕。屏幕上,光线昏暗,苏窃脂满脸茫然地坐在周南现在坐着的椅子上,梦呓般说:“我记得,我当时是坐在花园的回廊上等一个人我要跟他说一句话,很重要的一句话。我等了他整整两天了。周护法说,必须在他进来时告诉他这句话,否则,我们都会死我好疲惫,我只想把眼睛闭上歇一会儿,我不睡,我知道他随时都可能来,我真的只是闭一下眼睛”苏窃脂的声音愈来愈低,双目缓缓合上,头一下垂了下来。
   
第二节


    第二节
    肖恩开口道:“下面的影像,是我用电脑催眠系统感应到的她前世记忆的一些碎片,你看看有什么发现。”
    画面一闪,影影绰绰的,只见苏贵妃身着宽大翻折领连衣窄袖长裙,裙摆曳地,腰际束带。头梳椎状回鹘髻,戴珠玉镶嵌桃形金凤冠,簪钗双插,粉面含春,对一个一身银甲的武士道:“今日你且住在庙里,天色已晚,明日再回宫吧。”
    武士拱手,一转身,周南先是注意到了他盔甲上的对豸,又一看脸,惊呼道:“这不是金吾卫的龚廉么!苏贵妃后来要等的人莫非是他?”
    画面又是一闪,出现了一身龙袍的唐武宗,他的脸上,充盈着残忍的快感。歪倒在阶下的龚廉血迹斑斑,奄奄一息。苏贵妃簌簌发抖看着龚廉血肉模糊的脸,掩面道:“我为什么睡过去了如果我不睡,告诉你那句话,圣上就不会杀你了”忽然,里面响起类似唐武宗的声音,但却是苏贵妃模仿出来的:“朕对你恩宠有加,你却不知自爱,如今,朕就把你的情郎处以剐刑,让他在你面前肉散骨断,辗转而死!”龚廉张大了嘴,似乎在喊,舌头却血肉模糊,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满眼怒火瞪视武宗,却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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