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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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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乍起,掠去一层落叶,沙沙作响。楚之雄打了个寒颤,他缓缓抽出了刀。尘土一扬,几条黑影蹙然从地下窜出,又在一瞬间钻入了土中!楚之雄猛然一回头,他的八个弟兄竟纷纷跌落马下,气绝身亡。楚之雄青筋暴起,把刀一横,断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暗箭伤人!有本事出来会会大爷!”

安静,有时如此让人心悸。楚之雄忽然狂躁起来,骑在马上转了七八圈,口里不停地叫骂。

突然,路旁一间土屋的窗中,射出一支箭来!那速度十分快,想必用的是强弓劲弩。楚之雄纵身一跃,那箭直贴着马鞍飞了过去!楚之雄落回了马上,没有受伤。这一箭让他的情绪反而平复许多。他冷冷地望着那间土屋,轻哼了一声。他不会傻到冲进去找那个暗算他的人,因为他知道现在里面一定没人。

但他的对面缓缓走来一个人。正北方向,那人走的很慢,却极镇定。

楚之雄先是一喜,随即又紧张起来,握刀的手竟开始颤抖!“你怎么会在这里?”楚之雄的声音很小……

第四十七章 别途惊讯高僧寺

“言哥,我们就这样跑出来,不会有事吧?”凝香边跑边道。

“整天待在那个古怪的地方你不觉得闷啊,出来透透气嘛!”无言笑的有点坏。

他们就像两个逃学的孩子,手拉手说笑着,穿梭于藏诗镇安静的街巷。但他们很快察觉到了异常——安静,太安静了。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连一只狗、一只鸡都没有。

本能让他们提高了警惕。他们开始沿着大路搜寻,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个人。

他们很快如愿了,而且一下子找到九个人。只不过九个都已是死人。

楚之雄的尸体在最前面,胸前一大片鲜红的血迹,正是他的致命伤。他双目圆睁,死死望着北方。迷惘而痛苦的眼神,仿佛心中有许多疑团,至死也没有明白。

无言的手失望地从他的腕上抬起,摇摇头道:“没救了。”

“是谁,是谁杀了他?”凝香的问题很苍白,也许凶手的样子就刻在楚之雄的心里,但无言却看不到。

“楚义士,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无言轻轻合上了楚之雄的眼睛。

“言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凝香问道。

无言直起身子,想了想道:“走,去洛阳!”“什么,去洛阳?”凝香听的一愣,“去哪里做什么,我们不是从那儿来的么?”无言道:“不错。伏龙山庄,还有这藏诗镇,都太为古怪。这几日,我们在这儿是完全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我想去打听一下,看江湖上有什么动静没有。”凝香点点头,道:“现在就去?要不要叫上丝萦他们?”“不,”无言道,“迟则生变,我们现在就去。”

于是二人徒步出了藏诗镇,一路之上亦未曾见到一个人。凝香道:“这镇子真有古怪,人都到哪里去了,莫非都遭遇了不测?”无言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若是死了,怎么连尸首也不曾留下?”凝香道:“那人怎会凭空不见了,难不成还会飞到天上去?”无言半开玩笑地道:“飞到天上是不可能,但没准会钻到地里去呢!”

重回洛阳,仿佛回到了人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曾经宾客如流的柳府,人去楼空之后,已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无言默立于柳府门前,抚今追昔,长叹一声。[WWW。WRSHU。COM]

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便是酒馆。这里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物都有,消息也传播的最快。故而无言两个离开柳府,便进了街头一家“春风酒楼”。秋风不动春风,酒楼亦似歌楼。台上歌女妆浓衣艳,怀抱琵琶,唱着《水调歌头》。台下追捧者呼声如潮,其中不乏富家公子,动辄打赏千贯。

无言与凝香在一角落处坐下,要了壶女儿红。凝香见无言东张西望,一拉他衣袖,嗔道:“妖精在台上呢,往哪里看!”无言笑道:“一声脂粉气,有甚好看,不及我家凝香万分之一。”凝香莞尔道:“少来贫嘴,你拉我到这里可不是来听曲儿的!”无言忽而伸出两根手指在嘴边,低声道:“谁叫你净盯着她看?且听他们说些什么。”说着,他暗中指了指靠窗那一张桌子。

那桌边围坐了四个人,看起来像是练家子,却未见兵器。这几人显然是专门的酒客,无心去看歌女表演。他们声音不大,但以无言两个的武功,自能分辨得清。只听那坐在东向的道:“这年岁可真是憋闷,忘忧教的势力越来越大,不知今后咱兄弟还能不能再这么喝顿酒喽!”南向的叹气道:“谁说不是,也不知那些名门正派的腕儿爷都做什么吃的!”北向的“咕嘟”灌下一碗酒,朗声道:“要我说,各大派联起手来直接杀向忘忧谷,一举将那些泼贼除了便是!”东向的叹息道:“老四想的太简单了。我听人说那忘忧谷只是个空架子,总坛根本不在那里。弄不好可是会打草惊蛇的,到时打蛇不成反遭蛇咬啊!”西向的笑道:“哥儿几个不必烦恼,自古邪不压正。你们听说了没有,柳明元柳老爷子广发英雄帖,要开武林大会了!”

“武林大会?”凝香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那四个谈话之人听见。他们望向凝香这边,眼里充满好奇。

无言索性走过去,一抱拳,笑道:“几位兄台,我们是过路的,向几位打听些消息。这武林大会是怎么回事?”

四人面面相觑,随后竟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无言不解,道:“几位,有什么好笑的吗?”西向的汉子道:“柳明元与少林方丈了凡大师联名发放英雄帖,邀天下英雄齐聚少室山,共讨忘忧教,此事早已人尽皆知,莫非二位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不成?”说罢又笑了一阵。

无言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伏龙山转这些时日,江湖上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是曹敬曾多次派人打探柳明元的下落,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打探不到呢?

“不好!”无言恍然大悟道,“我们中计了!”

“中计?”西向的汉子怒道,“谁稀罕骗你,不信你去问问旁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无言笑道:“几位莫要误会,不是说你们的。多谢了。”他取了锭银子仍在桌上,便拉了凝香出来。

凝香摆弄着长发,思量着道:“看来从柳府留书开始,我们便掉进了一个圈套。那封信一定是假的。”“英雄与美人所见略同。”无言浅笑道,“那曹氏父子绝非善类。”凝香娇怒道:“亏你还笑得出来!若是如此我爹便有危险了!”无言笑道:“这我倒不担心……”凝香一记粉拳打在他胸前,道:“你敢不担心我杀了你……”无言连忙躲闪,道:“听我说完嘛,能不能不这么‘活泼可爱’?我的意思是像陆伯伯这样老成持重、老谋深算、老奸巨猾,才不会上这种小当呢!”

“哼!”凝香高声道,“你是老而不死、老弱残兵、老天拔地、老蚕作茧、老鼠过街、老朽无能、老不正经!”

无言无奈地一笑,道:“好了,老太婆,要是再不回去让曹敬起疑的话,丝萦他们就真要有危险了。”

凝香惊道:“你怎不早说,我差点忘了。那就快走吧,老头子。”

出城一路向东,行了十里左右,凝香突然停了下来,指着长林之中隐隐朱墙道:“言哥,那里可是白马寺?”

无言想了想道:“应该是了。怎么,你要去?”

“恩,”凝香道,“我想前去进香,为我爹还有柳伯伯他们祈福。”

“也好。”无言点点头道,“柳世伯以前常去白马寺,与觉修大师颇有交情,能从他那里了解到什么也未可知。”

香火鼎盛的白马寺山门大开,迎候着虔诚的香客。

凝香也不左顾右看,直奔大殿。空气中传递着木鱼规则的声响,弥漫着檀香沁人的味道。凝香舍了些香火钱,插香暗自祷告起来。无言只恭敬地立着,远远看着她,也不时留意殿中的和尚与香客。

善男善女以求平安者为多,而求前程、姻缘者次之。却有一少妇,衣着朴素,面颜慈善,跪拜道:“我佛显灵,教我家相公早些死了吧……”

无言暗道:世间竟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真是岂有此理!无言按捺不住,上前问道:“‘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大嫂,佛祖慈悲,素来教人向善,你怎可求佛杀人?如此非但不能如愿,反而会遭神佛怪罪的。”少妇瞥了他一眼,道:“公子可认得奴家?”无言道:“不认得。”少妇道:“可认得奴家相公?”无言道:“不认得。”少妇又道:“可知奴家为何求他早死?”无言唯道:“不知道。”少妇冷笑一声,道:“公子什么都不知道,仅凭只言片语,便以奴家不仁,实是公子不智。”

无言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顿了片刻,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纵然尊夫有千般不是,咒他死总是有失偏激吧。”少妇转过身来,勉强笑了笑,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是真心希望他早些死的。”“却是为何?”无言心头有些不屑,却压了下来。少妇叹息一声,娓娓地道:“相公得了不治之症,浑身上下无有不痛之处,钻心刻骨,日不得安,夜不能寐,已七日了。”

“哦?”无言心头一紧,道,“是何病症,如此可怕?”少妇摇摇头,道:“请了好多大夫,都看不出。眼见他整日受此怪病折磨,日渐消瘦,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无言闻得此语,心中十分怜悯,乃道:“吉人自有天相,大嫂且放宽心。既是尊夫染此怪病,大嫂当祈求夫君早日痊愈才是,岂会反求其死呢?”

少妇叹道:“相公之病,已入膏肓。神佛本虚幻,放在心中教人向善。相公如今药石不救,奴家岂会妄求于佛祖?但盼望他早日去了,也少受些罪,奴自去陪伴。”一席话说的无言肝肠寸断。正待宽慰几句,那少妇却轻轻一个万福,说道:“多谢公子挂心,奴归家去了。”

无言一拱手,目送她离去。凝香不知何时来至无言身旁,叹息道:“哎!真是一对可怜人。”

“阿弥陀佛……”一句苍老而慈祥的佛号穿透尘世的纷扰,进入了他们的耳朵。

无言顺声望去,一位老僧长眉落耳、脊背微驼,款款走来,边走便道:“贵客西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第四十八章 深院刀光沙土残

“觉修大师。”无言从未见过觉修,却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觉修未披袈裟,只着一件赭色僧衣,看起来有寻常长者之亲切,却又不失神圣不侵之威严。觉修单手竖掌,缓缓说道:“有因自有果,有果必有因。愿舍一切法,换取慈悲心。”

无言道:“敢问大师,何为慈悲?”

觉修道:“与乐曰慈,拔苦曰悲。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

无言叹道:“在下方才见一妇人,其夫害病,周身剧痛。我佛慈悲,岂容世人有此痛苦?”

觉修道:“阿弥陀佛,施主问得好。疾病者,罪业之征象也。世间之痛,无有凭空而生者。痛其身,是净其心也。况人行一世,独生命为最贵乎?疾病已生,佛祖莫能救,是其失;而会其妻之大爱,是其得。得失得失,得得失失。”

无言道:“如大师所言,一切苦难皆出自因果循环?大师又言,‘会其妻之大爱,是其得’。佛家所求四大皆空,也能领悟男女情爱么?”

觉修笑道:“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切诸相,皆由心生。心向往之,佛何遏哉!”

无言道:“大师如何知道我们自西而来?”

觉修道:“施主姓谢,自从洛阳而来。”

无言一惊,道:“大师慧眼,可是有话要与无言讲?”

觉修笑道:“话语虽无,却有书信一封。”说罢果然自袖中取出一个信封来。

无言赶忙接过信,信未封口,取而视之,不禁顿足叹息。凝香忙问:“言哥,信上都写些什么?”无言苦笑道:“柳世伯至我们寻不见他,定会来此,于是留书此地,要我们尽快去嵩山少林,与他们会合。”凝香惊讶道:“如此说来柳伯伯府上的信果然是假的。”无言懊悔道:“若是没有那封信,我定能想到柳世伯常来的白马寺,可是……是我太笨,柳世伯留书,哪会公然放在大厅,那岂不任谁都能拿走?哎,如今中了圈套,真是追悔莫及!”

“阿弥陀佛。”觉修道,“施主不必心急,一切得失,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多谢大师。”无言合十道,“大师一席话语,令无言茅塞顿开。本想多听教诲,奈何故人有难,不得不去。就此告辞了。”

觉修道:“施主不忙去。老衲尚有一礼物,要赠与施主。”

“哦,”无言不知是惊是喜,忙道,“岂敢受大师恩赐。”

觉修笑道:“施主不必客气。二位可知本寺寺名的由来?”

无言道:“无言略有耳闻。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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