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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只的战斗兽,却无法阻止部队的伤亡。蓝锐思在混乱中走近蕾尔的身边,蕾尔的肩上被战斗兽的利爪划出一道口子,此刻她宛若疯狂一般,在战阵中高声吼叫,虽然手上的量子枪枪膛已空,却仍然紧握扳机,仿佛此生此世再也不愿将手指放开。
“蕾尔!”蓝锐思在纷乱中大叫,拉住她的肩头。“不行了!快走!”
而蕾尔仍然宛若癫狂一般,企图冲向另一群战斗兽,女队员的惨呼声此起彼落,整个废墟顿时像是一座修罗战常蓝锐思死命拉住蕾尔,不让她奔向战阵,蕾尔反手一挣,却将肩上的衣服扯破。
战障中,有队员投出玉石俱焚的高爆弹,将几头战斗兽炸得支离破碎,爆炸的火光耀眼欲盲。
在火光的映照中,蕾尔的发丝散开,因为肩上的衣服已然破碎,微风一吹便露出赤裸的上身,她的胸膛晶莹如玉,横着几道惊心动魄的红色血丝。但是她恍若不觉,连脸上的血污也忘了拭去。
“砰!”的一声,又是一只战斗兽冒出耀眼火光,炸成碎片。
但是,阿马崧部队的高爆弹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弹种,每当火光闪起,就表示又有队员香消玉陨。
突然间,蕾尔一声高喊,垂下手上的量子枪,便往战阵冲去。蓝锐思反应也极快,他一个箭步超在蕾尔的身边,伸手便将她死命抱祝蕾尔在他的怀中死命挣扎,脸上全是血污和眼泪,然而在这样一场可怕的大战后,她的全身气力已经放尽,挣扎了一会也就没了力气,任由蓝锐思将她抱离战常在战场上,战斗兽和队员几乎全数死伤殆尽,只留下遍地的鲜血和残海过了没多久,天际陡地响起雷声,水气充盈地满布在空气之中,紧接着,便下起了温热的时空雨。
在雨中,蓝锐思将蕾尔抱到一个遮蔽物前,因为水气太过迷蒙,方才发生血战的战场已经变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楚。突然之间,在蓝锐思怀中的蕾尔沉静地说了句话。
“放我下来。”
蓝锐思愣了愣,却还是依言将她放下。蕾尔高瘦的身形在雨中踉跄走了几步,怔怔地望着战场的方向,此刻她脸上的血污已经全数被时空雨冲刷干净,露出光洁的额头,脸颊上的十字伤疤隐隐可见,她的胸膛依然赤裸,在雨中发出白生生的晶莹光芒。
而她的双唇紧抿,仿佛流下了眼泪,却因为雨势实在太大,分不清凄丽的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蓝锐思将身上的外衣脱下,走过去她的身边,将衣服披在她的上身。
可是,蕾尔恍若未觉,蓝锐思的手一放,衣服便又掉落在两地上。
他弯下腰,打算将衣服捡起,却冷不防被蕾尔一把抱住,濡湿的发丝死命地往他的颈项里钻。
蓝锐思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愣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蕾尔在雨丝中抬起头来看他,眼神迷蒙,那湿润光洁的秀美面容让蓝锐思脑中陡地“噗”一声全数空白起来。蕾尔在雨中一边哭泣,一边亲吻着蓝锐思的脸,吻遍了脸上所有部位,却只有嘴唇避开不吻。
一时之间,蓝锐思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在二十世纪中,曾经在梦境中看见过的蕾尔面容。
“你不来,”在那个梦境中,蕾尔温柔地曼声而歌:“我便在永桓里等待……”
于是,他顺着蕾尔宛若疯狂般的亲吻,逐渐接近她的唇。
而他的手,也顺着濡湿的腰线缓缓上升,以指背轻轻碰触蕾尔光裸的胸膛。
最后,柔情的手指摩搓上了她如蓓蕾般的乳头……突然之间,蕾尔圆睁双眼,像是陡地清醒一般,双手重重将蓝锐思推开,将他推倒在雨地上,溅起满天水花。
“不行!”蕾尔抢起地上蓝锐思的外套,遮住胸膛,歇斯底里地大叫:“不行!”
蓝锐思陡然从万千的柔情场面掉入滂沱的雨地,他抹了抹脸上的水花,站起身来,想要走到蕾尔的身边,蕾尔却倒退数步,尖声大叫。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蓝锐思此时也情绪失了控制,两人在雨中相对,不像是一对几秒钟前仍在缠绵的男女,却像是对峙提防的敌人。
“为什么?”蓝锐思大叫,眼眶也湿蒙一片。“不是你要我来的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亲密的人吗?”
蕾尔在雨中悄立良久,才低声地说出令人不解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她凄绝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可以是我。”
“为什么?”蓝锐思声嘶力竭地大叫。
“洁儿,洁儿也是我最爱的人,”蕾尔说道:“跟她,好不好?”
蓝锐思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狂吼了几下,却忍不住岔了气,重重地咳了起来。
“你是疯子!”他宛若疯狂地大吼。“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在雨中狂奔而去,一会儿就在水气充盈的大地上消失了踪影。
而蕾尔仍然痴痴地站在雨中,披着蓝锐思的外衣。
良久,她才轻轻地开口,说的却是方才说过的话语。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她静静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可以是我。”
蓝锐思像是失控的野马一般,狂野地在废墟之中奔跑。
其实,在他的心中也不晓得自己的情绪为何如此的激动,也许是因为蕾尔,也可能是因为寂寞……寂寞?
他狂喘着大气,胡乱拂丢脸上的水珠。雨水仿佛在他奔跑不久之后便已然停息,大地之上依然晦暗,也没有雨停后的水气芳香。
寂寞?
突然间,蓝锐思想起蕾尔曾经说过,从前和她们一起陷入时光魔界的还有许多人,可是,那些人并没能存活下来……“在这种阴暗的世界里,人的情绪是很容易沮丧的,”蕾尔曾经这样说道:“尤其是天天过着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前方又见不到什么出口,我们之中,有很多人就是这样疯掉,结束自己的生命。”
想到此处,蓝锐思的脚步慢了下来,狂奔后的心跳像是奔腾的万马一样,但是这样撕裂心脏似的狂奔却对心情的抚慰有着绝对的功效。
第七章情之伤
好累。
突然之间,蓝锐思只觉得疲累之感像是无可救药的毒藤一般逼近,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完全不想动弹。
如果能够这样沉沉睡去,什么都不想,会不会一觉醒来,什么事都只是春梦一场?
直到现在,蓝锐思依然时时出现那种如幻似梦的错综之感,只要有人来告诉他,这一切原是春梦一抄…“我知道。”他在心里这样歇斯底里地自言自语。“我早就知道。”
不晓得在那儿躺了多久,蓝锐思只是无意识地仰望天空,直到那轻微的“克”一声传入他的耳朵。
虽然那声音十分的细微,却足以让他耳朵随之一动,整个人绷紧起来,在那一刹那间,所有的现实感从四面八方收拢回来。
自己现在身处的,是步步危机的时空魔界……一念及此,蓝锐思更是紧张,他缓缓地伸手摸向腰际。
还好,随身带着的小型量于枪仍然在那儿。摸着量子枪光滑的表面,心下便安了不少。
对峙的死寂仍然持续着,蓝锐思躺在那儿,深吸一口气。
然后,从身旁不远处又同样传来“克”的一声。
镇定……
然后,蓝锐思陡地一个翻身,翻个几滚之后,“刷”的一声跃起身来,顺手便掏出量子枪,手指紧扣着扳机。
可是等他细看发出声音的来源时,却忍不住哑然失笑。
因为,发出声音的,是一部不过三十来公分高的小小器械,那器械有着外观笨拙可爱的履带,在地面上有点鲁笨地行动着。
最重要的是,这种小小的机械根本不会有什么可怕之处。
篮锐思有点好笑地望着那具小机械,对自己方才如临大敌的举动觉得真是小题大做。
“小鬼,”他向那小机械走过去。“快滚快滚,否则我一脚把你踢到太平洋去……”
★★★
经过一番最惨烈的苦战,阿马崧部队终于将RZ机械兽全数消灭,可是却也付出了有史以来最惨痛的代价。
在这一役中,有六名队员死于非命,还有四个人受了重伤,而其余的人也都挂了彩。
雨在战事结束后不久也停了下来,蕾尔和几名同伴将重伤者照料包扎好,正商讨着如何处理死者的遗体,有名队员突然惊呼一声。
“那……那个蓝锐思呢?他不是救了你吗?”
蕾尔皱了皱眉。
“他往工业废区那儿去了,因为……嗯!反正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那就糟了,”那名女队员急道:“工业废区那边……”
蕾尔双眼圆睁,也想到了同样的可怕后果。
“糟了!”她急急地抄起一把量子枪。“快点过去,要不然他就没命了!”
★★★
蓝锐思缓缓地走在工业废区的贱垣断瓦上,循着原路走回去。
回到蕾尔的身边,虽然仍然无法把问题解决,但是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除了阿马崧部队,大概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身后这时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
蓝锐思诧异地回头一看,在远方时光森林的蓝光映照下,刚才那具小器械依然转动着履带,笨拙地跟在他的身后。
蓝锐思不禁笑了起来。
“去去去!”他笑骂道,仿佛在驱赶一只粘人的小狗。“快滚!”
小机械不为所动。
蓝锐思毫不在乎地走过,想一脚把它踢开,在这同时,觉得鼻头有点发痒,便顺手摸了摸鼻子。
这样一个不经心的举动,却救了他一条小命。
蓝锐思只觉得手腕上一凉,也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一低头,却看见手肘上已经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鲜血像是箭般的狂标出来!
而那具小机械也已经一改原先的蠢笨动作,伸出一条极其灵活的机械手臂,臂端有把泛着蓝光的锋利小刀,正在空中耀武扬威地飞舞着。
刚刚如果不是蓝锐思的手臂挡着,那把刀已经切开了他的喉咙。
突然间,眼前一花,蓝锐思的大腿上又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突如其来的恐惧像是巨兽般抓住他的背脊,那具小机械此刻仿佛是只戏弄猎物的猛兽,并不急于立刻将蓝锐思杀死,而要在他垂死之前将他戏弄个够。
大量的失血已经让蓝锐思有点昏沉了起来,他直觉地回身想走,但是一转身,又看见小机械已经如同鬼魅一般地挡在他的面前。
这具小机械的动作快如闪电,根本就看不清它的动作。
“嗤”的一声,蓝锐思的小腿上又中了一刀,那可怕的痛楚让他陡然跪倒。
原来,我要死在这个地方……
这是蓝锐思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仿佛之间,他觉得那小机械兽一刀一刀地无情切开他的身体,但是又好像听见女人声音的怒喝……但是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蓝锐思觉得自己并不在乎这些,真正在乎的,只希望自己能够摆脱那种要命的疲累昏沉,好好睡一场觉……于是,他就这样进入黑甜的睡乡。
★★★
“怎么样?他还好吧?”
阿马崧部队的医疗室中,蕾尔向医生平姨这样问道。
“很难说,”平姨皱眉道:“他的身上几处动脉都断了,也失了太多血,这样的伤势,要是再早个十年,医疗科技是没有办法治的。”
当然,平姨所说的,是西元二O三七年的先进医疗科技。
“尽量,好吗?他的生死和我们的前途有绝大的关联。”蕾尔急道:“如果你救不活他,会有很大的问题的。”
平姨有点诧异地看她。
“从我认识你以来,从来没看过你这么关心过一个人,就连那时候洁儿被炸成重伤,你都没有这么担心,为什么会特别关心这个人呢?”她疑惑地问道:“难道,这个蓝锐思和你……”
“我和他没有什么,”蕾尔故做不在乎的神情说道:“只是他是我救的人,而且我们的人越来越少,多一个同伴总是好事嘛!”
“哦!”平姨露出促狭的谅解笑容,不过连一丝丝相信的迹象也看不出来。“是这样?”
“当然。”
蕾尔又忧心地在蓝锐思身旁看了一会,平姨忍不住在一旁说道。
“虽然我说“很难说”,但那只是一个医生谨慎的说法而已罢了,”
她温和地拍拍蕾尔的肩膀。“他会没事的,也许晚上就会醒过来。”
蕾尔又看了蓝锐思一眼,这才缓缓地踱步出去。
过了一会儿,走进来的却是洁儿。
“蕾尔说,我也会看护病人,让我来照顾他。”
平姨耸耸肩,也就乐得轻松走了出去。
寂静的诊疗室中,蓝锐思紧闭着双眼,脸色有着大量失血的苍白。就着映入的微光,洁儿轻轻地坐在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
突然间,蓝锐思虚弱地喃喃自语。
“不要走,不要走!”
洁儿静静地握着他的手,吻着他的额头。
少女的嘴唇柔软而清凉,也散发出淡淡的花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力气,蓝锐思突然从一个怅惘的迷梦中醒来,沉重地睁开双眼。
在微光的映照下,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