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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农却深深的看了杜凡一眼，道：“我想，这种经历你应该有过了才对……”
杜凡皱了皱眉，想起在了大神宫的经历，寻思了片刻之后，才道：“你的意思是，斯巴利提斯在体内创造出了一个空间？”
“不……不是斯巴利提斯……”甘农摇头，“斯巴利提斯虽然是欲望天使，但是就算是领域强者也没有办法创造出一个空间来，他更加不可能……但是他体内却有深渊之牙……”
“什么意思？”
甘农叹息一声，道：“深渊之牙的来历，就连我都不清楚，但是我却知道，深渊之牙是一件真正的神器，在当年上古神战的时候，却已经被天界诸神使用，当初如果不是有深渊之牙的存在的话，魔神大人也不一定会落败，只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深渊之牙居然存在于斯巴利提斯的体内，但是以他的实力来说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操控深渊之牙，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斯巴利提斯为了得到实力，竟然丧心病狂的把深渊之牙塞进了体内，意图以他的天使之躯来吞噬深渊之牙……但是上古神器岂是这么容易就被吞噬的？从斯巴利提斯目前的状况来看的话，是在他体内的深渊之牙，反而开始吞噬他的身体，如果不是这万年来都一直保持着石化的状态的话，我想斯巴利提斯早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的消失了！”
杜凡皱眉道：“那么，我们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甘农轻轻叹息道：“虽然深渊之牙会吞噬他的身躯，但是毕竟此刻他还没有被吞噬，深渊之牙和斯巴利提斯的天使之力在他的体内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而他用出的这一招，恐怕就是把我们一起吞进这个由深渊之牙上面的神力创造出来的空间之内，也就是说，我们此刻并不在罗兰大陆那个位面，也不在任何的位面，我们所存在的应该是所谓的空间裂缝，只是这空间裂缝却是由深渊之牙创造出来的罢了！”
杜凡撇撇嘴，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没有说到点子上，好了，此刻我知道了我们到底是存在于什么地方，但是如果没办法出去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甘农古怪一笑，道：“杜凡少爷……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会没有办法从这个地方出去吗？”
“有办法的话，你还不早就出去了！还在这个地方干嘛？”
甘农苦笑一声，道：“这个……杜凡少爷说的没错，虽然我有办法出去，但是我连续用了几次血祭，而且还以人类之躯强行操控圣阶领域，我的身体早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说实话，此刻杜凡少爷别看我还能走能说，但是你就算是拿一个最低级的火球术砸过来，我的身躯都可能就此消散……你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什么可能离开？”
杜凡忍不住道：“那你的意思是？”
甘农微微一笑：“我的意思，以杜凡少爷的脑袋难道会猜不出不成？”
杜凡的脸一下阴了下去，他看着甘农，神色古怪道：“甘农大祭司，托罗努斯天使大人，你不会准备说，如果你告诉我怎么出去的话，我就要答应你……出去之后，要去对付那个斯巴利提斯吧？”
甘农神色轻松道：“杜凡少爷果然不凡，我废话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这个条件罢了，你倒是这样干脆利落的说出来，看来杜凡少爷你是准备答应了？”
“屁话。”杜凡冷笑，“连你都不是那个斯巴利提斯的对手，难道我会是他的对手不成？拜托，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使，是圣阶强者，在你们的圣阶领域面前，我是一无是处的蝼蚁，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够做什么？提着你的那所谓的魔神斧向着斯巴利提斯砍过去吗？他也不用再用一次深渊之牙，只要随便一挥手就能把我给砍成碎片了吧？”
“以前的话，确实是这样……”甘农微笑，“但是，此刻的斯巴利提斯，却已经虚弱无比，跟我打了一架，我虽然算是败了，但是他也绝对不好过，他勉强使用了深渊之牙以后，就算是想要再使用圣阶领域，也是不可能的了。此刻的斯巴利提斯，最多就有他巅峰状态实力的一成，这样的话，你还怕他不成？”
“怕！自然是怕！”杜凡依然冷笑，“拜托，圣阶毕竟是圣阶，就算是他实力剩下百分之一，只要他愿意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是对手？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告诉我出去的方法，最多我出去之后，带着你一起跑路就是了，至于日后救那个魔神大人，需要我的血，我随便给你一瓶慢慢用，怎么样？”
甘农摇头，道：“杜凡少爷，这个条件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如果离开了这个地方，那么我们出现的位置也一定距离深渊之牙不远。你认为斯巴利提斯看到我们，他会怎样？是杀了我们？还是放了我们？杜凡少爷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杜凡默认，这个问题，无需回答……
第005章 天界圣水
石门的碎片铺在白玉的阶梯之上，斯巴利提斯轻轻的走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走到了阶梯的一侧，他凝视着下方那接近无限的虚无，以一种说不出感情的古怪语调低低道：“哦……原来这个地方是这样的……但是我这么多年来却是第一次进来，也实在是好笑啊！”
只见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悬浮在天空的一道道的阶梯，世界树的内部完全被挖空，下方是无尽的虚无，而上方，顺着那盘旋而上的阶梯，可以到达的地方却是魔神殿……
只是从斯巴利提斯的位置看过去，魔神殿却未免有几分渺小。
他眯着眼睛，突然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一丝血丝从他的嘴角溢出，他伸手抹掉了淡金色的鲜血，忍不住道：“该死的托罗努斯……居然还能够让我受这么重的伤，哼哼，不过既然已经被深渊之牙吞噬，那么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座天使就想要拯救魔神大人，这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哼哼哼……魔神大人，当年你拒绝了我，但是我现在却来了……你说，你这次还有力气拒绝吗？”
说着，斯巴利提斯抬起头注视着头顶的魔神殿，他的眼神之中，只剩下赤裸裸的野心和欲望！
终于，斯巴利提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毅然踏上了阶梯，这一天他已经等待了许久，或许是一千年，或许是一万年，但是，谁又知道呢？
……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出去之后不和斯巴利提斯好好的打一场，那么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杜凡皱着眉道。
“不……不是你一个人而已。”甘农道，“而是我们……我……你……当然，还有铃音！”
说到最后的时候，甘农却对着铃音笑了笑。
铃音依然一脸的苍白，她盯着自己的老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杜凡哼了一声，挡在了两人的中间，沉声道：“老不死的家伙，你这不是说废话吗？你也应该知道，我根本就不是斯巴利提斯的对手，既然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就算是你现在把血祭教给我，让我有力气来用个十次八次，但是圣阶毕竟是圣阶……我就算不顾身体的使用血祭，也是没有办法达到的。”
甘农低笑道：“既然我叫你去对付斯巴利提斯，那么自然会让你拥有那个实力……只不过你却需要答应我，如果拥有了那个实力之后，无论如何都需要保住魔神大人的躯体不被那个混蛋亵渎。”
杜凡脸色变幻莫测，片刻之后，道：“好，老家伙，答应你，只有你能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又让我拥有可与匹敌斯巴利提斯的力量的话，那么帮你和他打一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我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我依然不是斯巴利提斯的对手的话，那么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跑路。”
甘农点头：“可以，我答应你……”
“还有。”杜凡又道：“就算是我有能力打败斯巴利提斯，那么我又应该怎么出去？这一点你也能够告诉我了吧？”
甘农淡淡道：“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出去，除非你会飞，那么倒是可以直接飞出去，不过嘛……这可不是会使用魔法飞就行了，你应该清楚，在这个地方的半空中被布下了一个结界，只要升到那个高度，人的魔力就会流失……所以，除非你自己有翅膀，要不然的话，你是没办法离开的。”
杜凡冷笑一声，道：“那么，我这样出去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甘农微笑，“虽然你没办法从上空离开，但是却也可以从原路返回吧？只要拥有了圣阶的力量，那么你直接从原路走回去，遇到魔兽能不能打倒，那就看你自己的功夫了，但是遇到了沉水河呢，只要你有圣阶的力量，一条小小的沉水河，难道还可以奈何得了你吗？”
杜凡撇撇嘴，道：“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说废话了，你倒是说说看，应该怎么做吧？如何让我拥有圣阶的力量？又如何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这两个问题如果不弄清楚的话，我可是不会轻易答应你什么的。”
甘农一笑，道：“这个好说，让你拥有圣阶的力量，说难也不难……杜凡少爷，你或许不知道，天使的力量就来源于背后的那对圣光之翼……我虽然不能够把圣光之翼给你，但是利用术法把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力量转赠到你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这个量却不会很多，但是就算只是一点点，在拥有这一部分力量的时候，你却还是勉强算是半个圣阶，虽然和真正的圣阶相比，你没有自己的圣阶领域，自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对付一个实力剩下不到一成的斯巴利提斯，难道还不行吗？”
杜凡皱眉道：“那么如果我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呢？”
甘农微笑道：“这个不用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魔神殿之中应该有一个水潭，你出去之后应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的跳进那个水潭里面。”
“跳进去干嘛？洗澡？”
“杜凡少爷说笑了。”甘农道，“魔神殿中的水潭，可不是让你洗澡用的，那里面所储藏的，可是天界圣河的圣水，和你们人类世界的所谓圣水不同，这天界圣水，可是最纯净的神力所化，虽然对于神灵和天使来说，这种东西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对于你们人类说，如果可以浸泡圣水的话，那么就算你一辈子都没办法领悟圣阶，但是你的身体却已经是圣阶了。”
杜凡皱眉道：“什么意思？”
甘农哼道：“真是便宜你了，浸泡了圣水之后，你的身子就会变得如同天使身躯一般的坚固，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真正的圣阶也未必能够伤害你半分……哼哼，在那个时候，就算是全盛时期的斯巴利提斯也不能把你怎样，又何况是一个实力不及平时一成的斯巴利提斯？”
说着，甘农似笑非笑的看着杜凡，道：“杜凡少爷，你看，我给你了这么大好处，让你从此拥有一个打不烂的身子……这样的条件难道你还不心动？解开了魔神大人的封印之后，你说的那个什么魔神教的教皇大人，自然也是你……当然，此刻你就算是不答应我，那也没办法，我们就一起在这里等死吧。”
杜凡在心中苦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的实力，甘农说的那个什么天界的圣水他以前倒是听说过，似乎神圣教廷的第一任教皇陛下就浸泡过天界的圣水，传说中，第一任教皇大人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单单是身子上来看，就已经到达了半神的地步，历代教皇虽然都是厉害无比的家伙，但是至今却没有人能够在这一点上超过第一代教皇，由此可看，这天界圣水是多么难得的东西。
只是就算是用天界圣水浸泡了身子，就算是得到了甘农的一点天使之力，但是自己难道真的就是斯巴利提斯的对手了？甘农虽然说得信誓旦旦，但是以他的性格来说，怎么可能会真的让自己占这么大一个便宜？恐怕这里面也有什么阴谋吧？
杜凡又考虑了片刻，只是始终想不出问题的所在，甘农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种眼神令他心中越发的焦躁，只是此刻的形势却容不得他继续犹豫下去了。
终于，杜凡咬牙道：“好……既然你这么有保证的话，那么我答应你，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对付斯巴利提斯，至于魔神大人的躯体，我也尽力保住就是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是来解放魔神大人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只需要支撑到魔神大人醒过来之后，就可以了呢？”
甘农的脸上浮现了几分阴谋得逞的笑意，他微微一点头，道：“杜凡少爷既然心中清楚，那么又何必要问？”
杜凡哼了一声，道：“那么好了……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那么多废话，你的天使之力应该怎么给我，就快点给吧……然后，就让我们出去吧，这个地方我可是不想多呆的。”
甘农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淡淡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斯巴利提斯此刻应该已经破开了魔神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