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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型服务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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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如果有争执,一般王劝两句,无论林同书还是阿青,都会借坡下驴,毕竟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没必要为些小事争的下不来面子。

但今天的阿青却很反常,他一把甩开王的手,叫道:“非礼怎么了?又少不了一块肉,至于把人打的那么狠吗?现在好了,你把魏华儿子打破相了,人家报复起来,乐乐不只是被非礼,还可能”

“给我闭嘴!!”

一直沉默看着阿青的林同书,突然暴跳起来,一把把正激动的阿青推的倒退几步,那不算壮硕的身躯,撞在身后课桌上,课桌一阵晃动,倒在地上,又砸翻了后面一张,顿时一排排桌子,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轰隆隆倾斜,倒下,干燥的教室里一时间烟尘飞扬。

教室里仅有的十多个学生,瑟缩着跑了出去,这空旷室内,唯有桌椅砸地的余音回绕,还有三个少年,目光炯炯对视。

“你推我”

阿青怔怔看着林同书。

王也有点懵,三个人已有十二年交情,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儿,老实说,虽然林同书脾气不好,但因为年纪大一岁,一直以大哥自居,对他和阿青一直都很照顾,现在他都还记得,当年小小的三个孩子,被阿青的小叔操练的时候,他和阿青因为受不住苦,经常偷懒,自然也经常被阿青的小叔罚不准吃饭。

那时,林同书便常常只吃半饱,剩下的饭都偷偷留起来,塞给他们填填饥饿的肚子。

之后长大,虽然他和阿青不听劝,总想混黑社会,但林同书也没强硬的逼他们不准去,而是见到小混混就打,闹的大了,再把他和阿青叫去帮忙,这么一来,别人自然知道他们三个是一伙儿的,然后渐渐就很少有小混混愿意与他和阿青接近了。

十多年了,事实上三人一直没怎么红过脸,更遑论动手,说比亲兄弟还亲都不为过。

可是,那过去的,就像镜子里彷如昨日般清澈透明的一切,被这突兀的一推,忽然间摔的支离破碎。

“阿青,我还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怨气挺大呢!”不去在意他们脸上诧异的表情,林同书摘下眼镜,随手扔在地上,玻璃镜片“啪”地炸出纹路,仿佛闪电,“你说你一直在帮我擦屁股,呵,我真正的用意你们都知道,我也懒得反驳,不过听你话里的意思,乐乐被魏秉强非礼,我就应该站着不动,任他把乐乐全身摸个遍,逞足了手足之欲,我还要赔笑作揖,才是你口中的成熟?现在的我很幼稚?”

这番话,他说的很平静,一点都没了之前暴跳的愤怒。

但是,看着他的平静,王却突然觉得心里一寒。

他正要开口说和,已经从怔愣中清醒的阿青,猛地跃起来,那瘦削的脸上,满脸都是倔强,还有丝丝怒火:“没错,你早晨打的爽快了,却没考虑过后果,你要真的成熟,忍一忍又怎么样?”

“是这样啊”林同书清亮的眼睛,神光闪烁,完全不像是个两天前还近视的人,但阿青与王,这会儿却都没有现,而是听到他喃喃道:“看来,我跟你是真的没有共同话题了。”

“你走吧”

“你”阿青神色一僵,似乎没想到,会从林同书口中说出这句话,熟悉林同书性格的他,分明听出,这话里包含的绝交意思。

他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表情迟疑不定,不知第几次,目光从林同书面上扫过,看到那熟悉脸上陌生的淡漠神情,终于咬牙说道:

“好,我走,既然你不听我的,那咱们就走着瞧。”

话毕,他气冲冲,头也不回的奔出教室。

一直插不上嘴的王,有点不知所措,他左右看看,不知道是应该跟着阿青离开,还是留下来陪着林同书。

事实上,他到现在都还没明白,两个人为什么突然就闹翻了,只不过是阿青口不择言了一点儿,没必要上升到绝交的程度吧?

正犹豫着,他便突然听到一直静静站着的林同书,似自语似询问:“我记得没错的话,阿青,从初一就喜欢乐乐吧?”

“啊,对!”王愣了下,才答道。

这件事在三人中不是什么秘密,为这事,林同书还不只一次追打过阿青,笑骂他心术不正,还说等乐乐过完18岁生日,才准许他追求乐乐。

“你突然的怎么问起这事了?”

“没什么”林同书回到座位上,手抚上额头,闷闷的声音从交叠的双臂间出,“只是突然现阿青长大了,心里感觉有点累,有点恍惚啊!”

第六章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上)

王也离开了,走的时候情绪看起来很低落,两个最好的朋友在他面前闹翻,对这个还处在叛逆期,被“古惑仔”影响,最看重友情义气的少年来说,实在有些不能接受。

凌乱的教室里,终于只剩林同书一人,在满地歪斜课桌和散落的书本、作业本与文具中,孤零零坐着,周围再没有一个人,远远看去,某种遗世独立的孤凉感觉,如跗骨毒药,慢慢的,却又不可驱散地爬上每个看到的人心头。

然后,午休时间过去,不知是班里哪个大嘴巴的包打听宣扬开,下午上课预备铃还没响,整个高中部的学生都已经知道,原来早上在校门口被林疯子暴打的那个魏秉强,居然是魏华的小儿子。

魏华啊,就像阿青说的那样,只要是黄涂人,没有不知道这个几年前贷款混黑社会,以手段毒辣、言出必践闻名黄涂地下社会的**头子。

他的名声之大,后台之硬,据说连公安局长上任都要先拜过码头,得到他认可了,才能顺利开展工作,否则要不了一个月,即使不丢乌纱帽,也会被上级认为能力有待磨练,调回闲职——毕竟,公安局长身为一地治安长官,要任务是保证辖区治安平稳,如果有一大帮混混、帮派成员整天在街上骚扰行人,打架斗殴,治安怎么也不可能平稳得起来。

诸位看官不必觉得夸张,其实如果有当时已经走入社会的朋友,应该知道从九十年代初期到新世纪头几年这段时间内,新崛起的地下势力究竟有多猖獗。

其时距离八十年代声势浩大的几场严打运动已过去十多年,许多当初被抓进去的地痞流氓刚被放出,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拉帮结派,又加上从香江风行内地的《古惑仔》系列,里面**的威风,吸引了大批处在叛逆期的青少年,作为新鲜血液,填补进**缺少有生力量的空白。

而且,当时某些为求展或者其他原因,而起到保护伞作用的地方政府,也变相助长了这种充满血腥味道的颓废现象。

敏感话题不多说,总而言之,98年正处在那段日子的中期,正是地下社会斗争最激烈的时候,某些**大哥自然嚣张跋扈,威风无两,魏华作为整个黄涂地下社会公举的龙头老大,为人处事,当然也脱离不了那个时代典型的模板。

在黄涂县城,说他的名字可止小儿夜啼,并不算多么夸张。

至少下午上课时,林同书就感觉到魏华这个名字带来的威力,往日班里几个可以说得上话的同学,课间时分马上离开教室,仿佛火烧屁股,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即使上课时,他也能感觉到讲台貌似全神贯注的老师,总会把审视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然后到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几个别着袖章的学生会干部,在教室门外报告一声后,传达了政教处请林同书同学去教导主任办公室“喝茶”的通知。

在讲台上班主任的沉默中,同学们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中,林同书面色如常站起身,在那几个学生会干部的簇拥下,走下老教学楼,穿过宽广的操场,像个被打上危险标签的犯人一样,被带进那个在学校学生中,有现代“锦衣卫总部”之称,挂着大大牌子,上写“政教处”三个黑色大字的办公室里。

宽敞明亮,夕阳渐变温和的光,从侧面窗户照入,使办公室里的一切都被染成金黄色。各个桌前,政教处那些经常到处巡逻的老师,现在一个不少,正襟危坐,只有林同书刚进来时,他们才刷地望过来,目光中或担忧、或幸灾乐祸、或者只是单纯看热闹的神色,不一而足。

但并没有一个人说话。

那几个学生会干部,把林同书带到室内一间独立办公室门前,一人上前敲响了门,报告一声后,拉开门就要把林同书推搡进去。

“手老实点!”

林同书身子一侧,低声威胁道,他愿意跟着过来,不代表愿意被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羞辱。

那个干部手一滞,面色变幻几下,又是羞恼又是气愤,却终究慑于林疯子名号带来的惧怕,冷哼着缩回手,带着另外几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报告!”

等那几个学生会干部走后,林同书才迈进办公室,中规中矩地敬个礼。

这不算宽敞,却很明亮,风格略显肃穆的办公室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中山装,脸色阴翳,好像上辈子全世界都欠了他五毛钱的中年人,还一个头花白,温度至少20度的下午,却穿了一层黑漆漆带金色亮纹棉衣的老头。

看见林同书进来,本来坐在沙上,半靠着的中年人,腰一挺坐直起来,就要开口说什么,但那个老头却抢在他之前拍拍身旁的沙,道:“同书啊,过来,坐这来,别怕,我们叫你来,是对早上那起交通意外再交代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对不对,郭主任?”

后一句,却是问坐在对面,脸色更不好看的中年人问的。

这中年人就是一中的教导主任郭立人,一个从学校临时工,历经十年一步步爬到目前位置,如今还兼任政教处主任,掌握一中高中部除校长外,最大权柄的家伙。

郭立人沉吟片刻,不苟言笑的脸上,分明有着不情愿的神色,但半晌后,他还是点点头:“邹校长说的不错,早晨的事件,经过我和邹校长研究,确定为交通意外,叫你来是告诉你,明天派出所会来人找你例行询问,到时不要害怕,按照事实说,你还没成年,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这番话,他说的不甘不愿,但却又没办法,自身前途掌握在老头子手里,就算他想以这件事为突破点,拔掉学校最大一颗“毒瘤”,可当面对现实时,有时也只能屈服。

说罢,他冲邹校长点点头,一言不地推门离开。

等他离开了,坐在林同书旁边的邹校长,才呼出口闷气,已老朽的身体,埋进沙里,枯瘦的手理了理花白的头,冲林同书苦笑道:“你啊,就从来不让人省心,以前打小混混还好,这次怎么打起同学了呢?郭立人脾气倔,要不是最近学校要正式成立政教处,教导处一部分重要权力要彻底拆分出来,几个有资历有人脉的副主任,开始对政教处主任的位置虎视眈眈,威胁到了他的地位,他迫切需要我的支持,恐怕这次要说服他把事情压下来,不开除你,会很难啊。”

林同书沉默一会儿,才嗓音低沉地说道:“您知道我性格,那个魏秉强咎由自取,没当场打断他手,已经是我顾忌着同学关系,顾忌你的处境了,要不然,别人欺负我妹妹,我这个大哥却装孙子,以后不用人戳脊梁骨,我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邹校长听到这番略带江湖气的话,也没生气,只是拍拍林同书的背,道:“我理解,我理解,就是觉得有点棘手,我听说了,那个魏秉强的父亲是魏华,本来我以为是同名,谁知道下午查了查,还真是那个魏华怎么办?学校我可以帮你压下去,**上,我一个老头子就没办法了,否则三年前,我家里也不会被黑社会扔汽油瓶,还是你把他们打跑,救了我们一家。”

三年前,邹校长与某个副校长起了冲突,两人在县里一番博弈,各显身手,那个副校长社会背景不太干净,被邹校长动人脉抓住了尾巴。那个副校长得到消息后马上就变的丧心病狂,脑袋一热,联系了社会上一些滚刀肉,企图消灭证据,干掉政敌。

可惜他运气不好,派去扔汽油瓶的人,刚点着火,还没扔出去就被当时路过的林同书现,于是一通暴打,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被打的哭爹喊娘,逃之夭夭。

之后两人自然就认识了。

邹老头玩了一辈子手段,重点中学的校长位置一坐许多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终究老来多了份善心,晓得知恩图报四个字怎么写,从那之后,林同书惹的一切事情,他都尽力帮着遮掩,否则林疯子拳头再硬,口舌再伶俐,学校要开除他,也就分分钟的事儿。

林同学之所以被政教处请喝茶还面色不改,就是因为他背后站着一个邹老头。

上头有人呐!

揉揉额头,林同书沉吟片刻,低声说道:“魏秉强那边,我自己能解决,不过还是有件事要麻烦您!”

“你说,我正愁欠你人情太大,可能到死都还不完,到时父债子偿,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小子,还不天天骂我这死老头给他们找麻烦。”

察觉到气氛有点凝重,邹校长呵呵笑着开了句玩笑,林同书却没有回应,反而更严肃的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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