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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旗英雄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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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她竟结结巴巴的说了许久才说出来。

铁中棠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个结巴,难怪她不愿说话,总是唱歌,我常听人说十个结巴,其中有九个唱歌时就不结已了,如今看来,果然不错。”转念之间,身子已被那少女抱了起来。

“我……我很少有……有人……陪我……我……说……说话,所以……不……不会……会说……你……你笑……笑我……么?”

“我怎会笑你,以后我一定要常常陪着你说话,你的毛病一定会好的。”

水灵光展颜一笑,道:“你……你真好!”

她身法之轻灵,有如凌波海燕一般,铁中棠见她母女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不禁更是奇怪她们的来历。

那少女接连几个起落,已飞掠十数丈之远。

他飞掠在乱草沼泽之间,竟丝毫不觉吃力,铁中棠自念自己纵是未受重伤,轻功也远不及她。

大旗训练弟子极是严厉,铁中棠自幼练武,天份绝顶,名师高徒,他武功在江湖中已可称得上是一流身手。

但这少女小小年纪,武功竟比铁中棠还高,这自是令人惊异之事,想不出她武功是如何学来的。

只见一面高有四丈的山石,壁立眼前,石上干干净净,仿佛常经洗擦,与四下情况大不相称。

到了这里,水灵光才放缓了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在乱草泥沼下奔跑了起来,活像她的武功突然减弱了九成。

走到青石前丈余处,她竟又剧烈的喘息起来。

铁中棠大奇:“莫非她一直将自己身怀绝技之事瞒着她母亲?那么她武功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越想越奇怪,忍不住轻轻问道:“难道你的武功……”

话声未了,水灵光已伸手掩住了他的嘴,目中满现惊慌之色,轻轻摇了摇头,附耳道:“不……不要说!”

铁中棠满腹惊奇,疑团难解,只见她喘息着绕过青石,青石后便是一个洞窟,这青石是用来做这洞窟的屏风。

狭长的洞窟,虽然阴森黝暗,但打扫得却甚是清洁。

水灵光在洞口一团山麻上,擦了擦她那双山麻编成的鞋子,毕恭毕敬,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走了二十余步,洞势向左一折,便豁然开朗。

一个四、五丈方圆的洞窟中,四面堆着一些山麻、枯藤以及野生的黄精山药。

一条麻索上,吊着三只风干的死鸟。

洞角边有一具水槽,承接着由山隙间滴下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水声,击破了洞窟中的阴森静寂。

水槽旁,有一具石砌的火炉。

微弱的光线中,一张铺着山麻被褥的床上,盘膝端坐着一个满头自发、身披麻衣的枯瘦妇人。

她浑身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面上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大而深陷,散发着野兽般的光芒,正阴森森的望着铁中棠,仿佛是方自地狱中逃出的恶魔幽灵一样。

最可怕的是,她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对人世的仇恨与怨毒,忽然厉吼:“这人是哪里来的?”

铁中棠心头一震,再也想不到这枯瘦的身子里,竟然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吼声,直震得四下洞窟嗡然作响。

水灵光更是已骇得全身颤抖了起来:“他……他……是……是从……山……山上……上……上……”

她本已口吃结巴,此刻在这自发老妇面前,更是结巴得厉害,虽已说得满头大汗,一句话还是说不出来。

铁中棠又不禁暗暗在心里叹息:“想不到她竟对自己的母亲如此畏惧,难怪她这口吃之病,无法痊愈。”一念至此,就挺身而出:“在下身受重伤,由山壁上坠落下来,多蒙这位姑娘相救,才得保全性命。”

白发老妇从头到脚瞧了铁中棠一遍。

“你是什么人,怎会受了伤?”

“在下唐中,被仇家所逼,寡不敌众……”

“唐中,你可是四川唐家的门徒弟子,你的仇家都是些什么人?”

铁中棠立刻否认:“在下乃是形意门下弟子,在下的仇家,乃是西河道上的恶贼五毒帮。”

他料定这老妇久困壑底,必定不闻江湖中事,是以随意编出了五毒帮这名字,随意编造了自己的来历。

白发老妇森寒的目光,四下闪动,冷冷的问:“你既已到这里,以后究竟有什么打算,不妨说来听听。”

“在下被仇家所乘,伤势颇重,纵有什么打算,也要等伤势好了再说。”

活声未了,自发老妇忽然厉声狂笑起来。

“此地食粮,供我母女两人已是不够,这里的清水更是珍贵已极,哪里有你疗伤之地,你岂非是在做梦!”

铁中棠心头一寒,水灵光亦不禁神色大变。

她抢先一步,挡在铁中棠身前。

“我……我的给……给他……”

她天真未混,心中并无爱欲之情,她只知道这男孩子是她救下来的,应该保护着他——这也许是一种女子潜在的母性本能。

白发老妇冷笑,厉声道:“你要将你那一份食物和清水让给他是么?”

水灵光瞪大着眼睛,点了点头。

白发老妇反掌一拍石壁,怒道:“那么你呢?”

水灵光道:“我……我不……不要紧。”

话声未了,白发老妇已自石床上飞掠而起,闪电般在水灵光面上正反拍了两掌,掌声未落,她又已掠回床上。

水灵光仍然动也不动的垂首而立。

只听白发老妇骂道:“好呀,你不吃不喝,难道情愿为他饿死渴死,那么你叫我这残废的老太婆怎么办呢?”

这个身手如风的老妇人,竟是个残废。

白发老妇霍然转首,目光森森,逼视着铁中棠。

“我女儿要将食物让给你,她自己情愿饿死,你听到了么?”

“水姑娘的好意,在下虽感激,却万万不能接受的。”

“既然不能接受,就快些去死!”

水灵光惊唤一声:“娘,你……忍……忍心……”

白发老妇厉声道:“我为何不忍心?这世上兄弟相残,婆媳相杀的事,多得很,何况他与我们素不相识,他死了,和我们有何关系?”

水灵光满面惊惶,方待说话,铁中棠已大声道:“在下伤势并不甚重,只是太过疲累,只要稍微休息两日,便能工作了,到那时在下必定会去寻找一些食物、清水,拿来加倍还给前辈。”

“加倍还给我,你说得倒容易得很,你可知道这里的京物,比黄金还要珍贵么?”白发老妇说:“食物还不去说它,尤其是水……水……你看这一滴滴的水……”

她指着水槽:“除了这里之外,此间什么地方都没有水了,这里的水,能够三个人喝么?”

那水槽的滴水,当真有如眼泪一般,甚至比眼泪还少。

“雨水呢?”

“没有雨水。”

铁中棠叹息着瞧了水灵光一眼,这才知道她为何如此污脏。

“既是如此,也就罢了!”

水灵光却大声说:“娘……只……只要你……将……将洗脸的……的……水……让给……让他一点……”

白发老妇怒道:“好呀,你这死丫头,你叫老娘不要洗脸,将水让给这臭小子?你……你……好个不孝顺的臭丫头,你怎么不学你爹爹,他为了他妈,宁可叫自己的妻子去死!”

就在刹那之间,铁中棠心中忽然闪过一串灵光。

吉光片羽,便立刻在他心中连缀着一个形象,他不暇再多思索,忽然大喝:“盛大哥,你错了!”

白发者妇果然身子一震,颤声问:“你说什么?”

铁中棠心头暗喜,知道自己的猜想已有些对了,却故意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你说不说?”

“在下只是胡乱猜测而已,也许不对。”

“决说快说,对不对都无妨。”

“在下口干舌燥,已将不能说话了。”

“水,给他水!”

水灵光看得甚是惊异,不知道少年怎能一句话便打动了母亲。

她走到水槽前,舀了一勺水,捧到铁中棠面前。

铁中棠微微一笑,道:“水姑娘,你先请。”

水灵光怔了一怔,回首望了她母亲。

自发老妇道:“喝吧!”

水灵光将一勺水全都喝了,又舀起一勺交给铁中棠,她口中虽未言语,但眼波中却已不禁流露出对铁中棠的情意。

直待铁中棠喝完了水,白发老妇立刻又说:“再给他一些吃的东西,免得他又要多事。”

铁中棠胡乱吃下一些黄精山粮,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白发老妇盯着他:“此刻你总可说了吧?”

“前辈生性本来最是温柔和婉,如今变得如此,必定是曾经遇着一些十分伤心之事。”

“你怎会知道我以前的事?”

“在下虽是揣测,但……”

“揣测?老实说,你是否那老太婆派来搜寻我母女的人?”

语声沉厉,有如雷鸣。

铁中棠声音不变,道:“前辈口中的老太婆,可是盛大娘么?”

白发老妇神情大变,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听“盛大娘”三字,便仿佛生出畏惧之心,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

铁中棠道:“前辈只管放心,在下亦是盛大娘的仇人,而且对前辈的遭遇同情得很。”

“我有什么遭遇,你怎会知道我的遭遇?”

“昔年武林中,曾经有一位名传江湖的女剑客,‘柔情手’水柔颂,想必就是前辈了。”

自发老妇身子一震,道:“水柔颂……水柔颂……”忽然双掌一撑,自床上飞掠而起。

铁中棠只觉眼前一花,衣襟已被她一把拉住。

水灵光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的什么,此刻神情大变,颤声叫道:“娘,你……你……老……老……”

她已被惊得呆在地上,半步动弹不得。

只听白发老妇厉声道:“说!你怎会知道我是水柔颂?”她双腿动弹不得,此刻己跌坐在地,但掌力之惊人,已将铁中棠衣襟捏破。食、中、无名三指的指节,紧紧抓在铁中棠前胸骨上,只要手掌向前一送,铁中棠便要胸穿骨袭。

哪知铁中棠神色仍是丝毫不变:“前辈如此相逼,在下呼吸都难以畅通,话更说不出来了。”

“你知道我十分想听,是以便故意要胁,是么?”

“前辈果然有知人之明。”

白发老妇恨恨凝注了他半晌,终于松开了手掌:“快说!你若不说得清清楚楚,我更要将你生袭成八块。”

铁中棠道:“在下心情不适时,也不会说话的。”

白发老妇胸膛起伏,显见在勉强压制着胸中的怒火,也勉强压低了声音,道:“好好,你快说好么?”

水灵光在一旁看得更是惊奇。

她从未想到自己的妈妈竟会有一日对人如此忍气,一时之间,她不禁对这少年更觉神奇。

铁中棠却已经在说了:“此事说来,其实并无玄妙之处,紫心剑客盛存孝,自十六岁起,先后娶了三房妻室,却都相继而死,据盛大娘在江湖散布之言,说是三位盛夫人都是死在我大旗门人手中,但家师却十分惊奇愤怒,只因他老人家深知大旗门弟子绝未向这三位夫人下手。”

自发老妇面容一阵扭曲:“钱立珊、华向明两人,难道也不是大旗门下杀死的么?”

“大旗门数入中原,深仇来得偿雪,却替武林中一些不肖之徒背了不少黑锅,他们深知大旗门一击不中,便要全身而退,是以便将许多笔难算的帐,转到大旗门的头上。”铁中棠说:“那时家师便十分怀疑这些事都是盛大娘弄的手脚,她生怕媳妇夺去儿子之爱,竟下毒手杀死自己的媳妇,只是她手段毒辣好狡,不但瞒过天下耳目,更将盛存孝瞒得风雨不透。”

“你只当盛存孝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在装糊涂而已。”

“难怪他直到今日,还不敢续弦娶亲。唉!此人倒当真不愧是位孝子!”

白发者妇默默垂首:“他原来还没有续弦……”忽然又厉声问道:“但你怎么会知道我便是水柔颂?”

“这位姑娘姓水,在下又看出前辈你必有隐痛,所以灵机一动,便试探着唤了一声‘盛大哥’,前辈果然面色大变,那时在下便知道揣得已不远了,唯一还有些怀疑之事,便是觉得前辈似乎比应有的年龄要老得多了,但后来一想,艰苦的岁月,忧愤的心情,自然易催人老,是以在下才敢断言,前辈必定就是将近二十年前被盛大娘暗害的柔情手水柔颂!”

凄清黯淡的光线里,只见这柔情手水柔颂幽灵般坐在地上,满面俱是悲愤哀伤,显已落入往事沉痛的回忆中。

水灵光睁大了眼睛,一会儿望向铁中棠,一会儿望向她母亲,忽也坐到地上,轻轻啜泣了起来。

良久良久,水柔颂方自缓缓道:“想不到你的思想竟如此敏锐,你……你揣得全都不错。”

她咬一咬牙,恨声接道:“约在二十年前,我五家在这山上与大旗门人苦斗数日,终于稍稍占了上风,但我已精疲力竭,又有了身孕,便悄悄去求盛大娘,让我早些回去,哪知她听了我的话,竟忽然狞笑了起来,她说绝不许我再生儿女,夺去她儿子的爱,我才自一惊,她已将我推下了悬崖,我虽能侥幸不死,但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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