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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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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析得是没错,但是你能说会道,要是事后指证我是凶手,那我岂不是更麻烦?”

“你既然能装成这样一个姑娘混进我家,肯定也知道我家中的事情,也知道燕错的身份。”

“那是自然。他是你失踪多年的父亲在外头与别的女人生的野种。”秦针儿咬着细白的牙齿不屑道。

燕飞冷冷一笑:“没错。他们不仅占走了我们一家人十几年的天伦,如今这大逆不道的野种竟连父亲尸首在哪都不愿告知。我好心接纳他,将他安在父亲房中居住,他不仅不感怀恩情,释怀心胸,仍旧对我心怀怨恨,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取我性命。??我又不是圣人,怎能容下这样一个人?”

“但是……”

“但是,但是我一直都苦苦劝解身边的人容下他,还为了维护他不惜与家里人不和。不是么?”燕飞冷笑,“??我燕飞向来以仁德居称,有着燕家豁达宽容的遗传,就算我再容不下他,我也要在众人面前维护好我多年树下的形象。”

秦针儿慢慢松开了箍住燕飞的手臂,愣愣看着这素软弱胆小的女子坦露出来的真实面目。

“如果到时候我当众揭发你的罪行,你也一定会反咬我一口,跟所有的人说,在选择生死之时,仁德的燕冲正子女竟然选择了舍其弟而偷生,那么身败名裂,不是比死还不如么?”

“你……”秦针儿仍握着手里的竹簪,茫然地看着她。

“怎么?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很奇怪???没什么好奇怪的,每个人都有两面,你不是也一样么?”燕飞缓缓站了起来,目无焦距地“看”着秦针儿,又似乎透过秦针儿看着很远的地方。

秦针儿狠狠地闭上了眼。

燕错愣愣地垂倒在床侧,终于流下了眼泪。

“看来的确是我看错人了。我也像其他人一样,以为你是个仁德善容的好女子,没想到你心中的天地远比我想得复杂。本来我一直笑你太傻,宽容太多,纵容太多狭小之辈,平白让自己受诸多委屈。但今日你所示与平常全然相反,锱铢必较,记恨在心。我竟也宽慰开心不到哪里去。”秦针儿一脸复杂地看着燕飞,突然狠定了双眼,冰冷道,“我现在就杀了他。”他松开她转身向燕错走去。

燕错面如死灰,眼神却格外平静,甚至带着渴望。

“看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愿意你活着。那么你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没白活这遭。”秦针儿向燕错伸出手??

这时,燕飞突然跑了上来,挥舞着手里的竹簪子乱向秦针儿刺来,秦针儿不备,身形混乱地躲了几下,燕飞张大双臂乱扑着,紧紧抱住了秦针儿,疯了般大叫道:“燕错快跑!快跑!”

秦针儿被燕飞这一不顾一切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要松开燕飞紧抱的双手,但她不知道这个病弱的女人哪里来的力气,竟可以死死抱住松不了。

“再不松开,死的就是你!”

燕飞怔了怔,燕错也呆了呆。

“你……你的声音……”燕飞错愕道。

“你说那么多,竟在欺骗我,卸我戒心,好放这个大逆不道的野种走?你才是燕家纯正的血统,居然连命都不要去救一个心术不正加害亲姐的忤逆之子?!”秦针儿字正腔圆的,一吐一言,是低沉盛怒的男音。

“你……你是男??”

“秦姑娘好兴致,别了金娘,便来这里处新的伙伴了。”这时,一个声音淡然响起在门口。

宋令箭倚门而站,与早已站在门口的海漂并望而站,黑衣双双,平淡自若。

第十五章 第六节 杀手秦正(二)宿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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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针儿一把扣住燕飞的手腕,站在燕错床边,这情形已挟住了两人,只听她轻柔不再的声音低沉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人?你的好朋友们怎么没有来?”

“人多人少,对于秦针儿你来说有什么分别?若是你想杀人,唾手便是两条性命,谁又来得及阻止?”

秦针儿温柔地笑了,她拉着燕飞坐在了床榻边上,精心收拾着她方才争执中散乱的发髻,轻轻巧巧地从她手里夺来竹簪子,慢慢选了个地方簪了进去,身子微向后仰,似乎在欣赏着自己的佳作。

“要死的人,不需要这等装扮。况且,这个发髻一点都不适合她。”韩三笑气喘吁吁地趴在门框上,点评道。

秦针儿还是微笑,此时她左手伸入右袖,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方紫色的帕子,俯身仔细地为燕错抹去了嘴边的鲜血。那样子,就像个体贴入微的大姐姐。

韩三笑悄声对宋令箭道:“这秦针儿,可是比你有女人味多了。”

宋令箭不睬他,这时上官衍与曹南也已经赶到了,他们看看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再看看里头坐着的三个人,情形明暗不定,倒是有些茫然。

秦针儿看着上官衍微笑:“雾坡一别,还没来得及谢谢上官大人。若不是你当时救我,恐怕也没有今日。”

上官衍皱了皱眉,这似乎是将今日局势,全推在了他当时误救虎狼身上。

“我们正想问秦针儿你家住何处,离家太久,家人想是也惦念得甚了吧。”韩三笑笑道。

“针儿自幼被父离弃,母亲早逝,家中早已无亲人。至于我家?你们不是刚从那里回来么?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是花草有情,想是那一满院的花草会惦念吧。”

“我只听说春泥食人,却没听说过还会想人。或许秦??姑娘美如天仙,连春泥花都忍不住想念。”

秦针儿盯了韩三笑一眼,并不为其讽言动怒:“此言差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同样的,至毒之物,有时也是救人的良药。”

上官衍看了宋令箭一眼,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秦针儿在院中植满春泥花,或许原意并不是害人,而是自救自保。那么,是谁在雾中放了毒气来害他?

“谢老婆子说,在金娘死的那天,曾看到几人在她家出入。她特意提到了其中有个男人,俊致美雅,剑眉星目,与上官衍神似而更柔。而秦??秦针儿你又在那带居住,除了你不是男人之外,其他的似乎都有点相关。”上官衍审视着秦针儿,心道如此柔美亮丽的女子,怎会是个男人?

秦针儿冷冷地扯着嘴角笑。

“同时举杯楼的莫掌柜也说,曾经看到金娘与一个年轻男子结伴并走过,他还记得那男子的长相,并将他画了下来。”

秦针儿淡淡道:“小心谨慎,终逃不过人眼肉耳。”

“那么,你是承认你就是那个男人了?”

“你们都已知道,何必明知故问。只是,你们没我想象中那般蠢笨,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身份。”

“因为的确有人看见了,而且这个目击者不仅记性好,画功更是一流。他画的那美公子的画像与秦针儿你,只是差了那身装扮,还有一对男子豪气的剑眉而已。”

“长相雷同,并不代表就是一人。况且他看到的是男人,而我现在这样子,不至于与男人拉得上边吧。”

“你忘了,你出雾坡的时候,先是上官大人扶过。后来上官大人不支倒地,曹南还为你把过脉。再然后,就是我这受累的人亲自背得你回家。那时候我就在想了,这姑娘美是美,身板太硬,也比普通人都要重,背得我腰酸背痛脚抽筋。如果你真是个水做的姑娘家,又怎么会比常人重了这么多?”

秦针儿顾自笑。

“如果你真只是个普通姑娘家,就更受不起那摧心的一掌,也更不可能自己从满是毒雾的坡里跑出来,你说是不是?尤其是你在这里之后,一直不肯与外人接触,也更拒绝我们为你请大夫,难道不是在怕别人看出你并非女人身的事实来么?”

秦针儿冷冷地盯着韩三笑:“我秦正素不爱与拐弯抹角之人打交道??你来与我说。”秦针儿转头盯着宋令箭。

宋令箭道:“你与金娘之死有何关系?”

自称为秦正的秦针儿一笑:“果然直接了断。不必多说,是我杀了那女人。”

众人动容。

“你与她有什么怨结?”

“宿世瓜葛。人即已死,情爱仇怨,一笔勾销。”秦正一脸释然,那一条性命在他眼里,仿佛不值一文。

韩三笑马上抢话:“你们不都是后来才定居在子墟的么,又何来的宿世瓜葛?还是你们在来之前就已经认识,哪晓得冤家路窄,你们又凑到了一起?”

“随便你怎么说。”秦正傲慢之色越来越浓。

“那为什么居住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早不杀,晚不杀,却突然又在这个时候要杀她了?

“什么叫突然这个时候?难道我还得要挑时候么?如果我一年前杀,你会不会问我这句话?十年后杀她,你是不是也会问我这句话?在你们认为,杀人一定要有时候,挑个黄道吉日?或许在我看来,只是看我想不想杀人的心情而已。”

“好吧,你随便挑了个日子杀了金娘,但是却挑了那么不漂亮的手法杀了她?这不太像秦公子你的为人吧?”

“我的为人?你以为你很了解我么?”

韩三笑转了转眼珠子:“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与你同类型的人就够了。你那么人讲究的人,怎么会用那么不讲究的手段杀人?你为什么不索性将金娘请到自己家杀掉,直接喂送春泥,不是更能毁尸灭迹么?”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怒气,他转头看了看,竟然出自曹南,只见他表情冷漠,谁会知他心中满腔怒气。

秦正皱了个眉:“你以为谁都有这个资格能成为我院春泥的食粮么?像这样的女人,就只配独自死在外头,她连进雾坡的资格都没有。”

“雾坡里的毒气是她放的?”宋令箭问道。

“是。当时她燃熏了毒气,是想将我困死在里面,有机会再一并将我杀掉。但我却在里面种了春泥花,春泥不仅能吸食周边毒雾,自身还会散发其他毒气。这种毒气会在离花茎所在的五丈以外散开。春泥之毒融进了毒雾,所以她不能进来,而我也无法出去。”

“你们宁愿相互囚禁这么多年,都不愿放下仇恨还自己自由?”

秦正冷笑:“自由对于有些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们为什么不继续平定生活,什么事情引发了你们的冲突?”

秦正道:“凡事总有终结的一刻,平衡,也总会被打破。时间冲逝不了仇恨,仇恨之箭唯有射出,弦才能平。宋姑娘是猎中好手,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那么金娘死了,你为什么还居住在雾坡之中?没有人再囚禁你,你为什么还不离开?”

“雾坡本就清静,我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闯入,就算闯入,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凶手。世间万千,却再少能找出如此清静的地方。何况那一院的春泥,我怎能随意就放下了?”

“你这个倒奇怪,杀人如麻,却对自己院中的春泥恋恋不忘。”韩三笑取笑。

“人有无情,多变难测。而花永远是花,即使毒如春泥,只要你待它们好,它们也会待你好,或者吐露芬香,或者绽开花枝,或者,守安护静。而这些,人却做不到。”

韩三笑只是看着宋令箭笑,心想宋令箭,这八成是你失散的哥吧。宋令箭眼神迷茫,似是细细体量这番话的道理。

“你如何杀的金妇?”上官衍问道。

“一指,断,喉。”

第十五章 第七节 杀手秦正(三)金娘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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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她后,为何还要金线遮喉?”

“我一怒之下杀了她后,突然发现她的死样非常难看,尤其是喉间那个毫无美感的破洞。我见她嗜带金饰,便随手拿了柜上的一簇金线,勒进她的脖子,直到那丑陋的破洞消失。??没想到,你们竟还是看见了那不堪的指洞。”秦针儿婉然叹息,好像在叹息着一件绣错针脚的锦帕。

“哦,原来如此。”韩三笑挑了个眉。

“谢老婆子说,金娘死的那天,你进屋之后,还有一个男人尾随你进了屋,之后你出来了,那男人却在你之后出来。那个男人与这死案有何关系?我在雾坡遇见你那日,有人在院中与你打斗,并将你打伤。难道是那个男人?”上官衍道。

秦正挑了挑眉:“什么男人?闻所未闻。那老太婆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韩三笑皱了个眉,难道是谢烟儿说谎?她为什么要扯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谎?还是,秦正在回避提起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打伤了他,他却要遮盖他的存在?他怕他?还是想保护他?

燕飞浑身一颤:“金娘她是个好人,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好人?残忍?”秦正笑出声来,“她若真是好人,就不会与你家的好弟弟燕错相勾结,做暗害你的勾当了。只有你将她当好人,而这么多年,她唯一想要取的,就是你的命。”

“取我的命?”燕飞震惊道。

“你以为你真的是天生羸弱,与生顽疾么?而是不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大夫可以诊出你的病?这些俗医当然诊不出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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