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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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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女子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停了下来,颈后披着的肩纱有一种奢华的尊贵,她转过头,在所有人疑惑的神色中朝顾易站着的方向轻晗了一下首,然后转身朝楼下走去。

步履沉然,姿态高贵,似是丝毫未曾在意那大堂之中站着的满京仕子。

不少人这才堪堪移动脚步朝走廊楼梯处跑去,似是想多看几眼,唯听一人轻声叹了一句:“原来这就是洛家的小姐,云州洛氏,果真是……不凡。”

顾易神色怔怔的望着那女子刚刚消失的地方,慢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

就连那刚才大放厥词的白稳也呐呐的张着嘴,像是极不能接受一般。

突然,另一间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黄衣女子从里面跑了出来,她步履纤小,像是鼓足了劲朝楼梯处跑去,这一突变让大堂的众人目瞪口呆,不少人都没看清那跑出的究竟是何家女子。

“小姐,您慢点!”

里面跟出个淡红衣裙的小丫头,想来极是情急,她向着前面奔出的黄衣女子快速的跑去,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一旁站着的赵南看那奔出的人影,猛然皱起了眉,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连她也出现在这里?

第八章 对决

京城的大街上一向繁华而热闹,像这样十五赶集的日子出行的人就更多,东来楼门口停的那辆黄金马车在这个时候就显得尤为扎眼。

过往的百姓路过免不了都要指点着惊叹一番,这辆马车构架极宽大,楠木的质地让金黄色泽的马车不但不显俗气,反倒衬出了几分高雅的贵气出来,这般装饰在这满是权贵的京城,也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顶顶拔尖的了。

近日传闻那还未曾现面就已惹得满城议论的洛家小姐所乘的马车便是如此模样,难道……

一楼大堂候着的店小二看着从二楼走下来的身影,愣了一下后急忙朝门口的马车走去。虽已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几位客人,但能反应过来去牵马车倒还是第一次。

他走得急切,目光仍是停留在那领头走出的黑衣女子身上,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因他走近而明显暴躁起来的两匹骏马,待他双手快要触到缰绳的时候,本来安静站在那里的两匹马陡然跳了起来,长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店小二看着乌黑黑向他踹来的四只马蹄,僵硬得立在了当处,面上泛起了绝望的惊恐。

“退回去。”女子娇喝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大却让围着的众人听了个真切,暴走的两匹马也因这声音猛地安静下来,甚至是畏缩的向后回踏了几步。

瘫倒在地上的小二眼底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急忙爬起来奔向大堂。围着的众人观得此景都长出了口气,心底不免暗暗称奇,俱都抬眼朝门内看去。

一绿衣女子从里面轻快的跑了出来,手里捧着的盒子虽快堆过头顶,但却丝毫未曾影响她的速度,几乎是转瞬间,便跑到了马车前。她把手里的东西朝车里一放,拿出个木架放在地上,然后朝那两匹自她出现后明显温顺得如小马驹一般的烈马瞪了几眼后,才转头朝门里看去,脸上带了几分自夸的得色。

年俊跟在宁渊身后看到清河邀功的那副表情,刚刚在厢房里升起的怒气消了不少,眼里便带上了一丝无可奈何。这丫头,欺负两匹马都能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浪费了小姐十几年来花费在她身上的气力。

大堂门口距马车不过几步距离,不少人只看到一抹深黑的颜色闪过,正主就已进到了车里,除了那特立独行的曲裾常服和面上朦胧飘闪的素白面纱,其他的倒真是没瞧个真切。

只是都隐隐觉得那素白的面纱配上那龙行阔步的步履,硬是十足的别扭。

随后跟着的年轻男子丰韵清朗,眉目间坚毅带着肃穆的端然,即便是坐在马车外弦上,都无法折去他半分风采。

不少百姓心底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虽说瞧不见那传闻中的洛家小姐,但这随着出行的两人倒真是丝毫不逊于一般的公子小姐了。

眼见那青衣男子正欲驾马离开,围着观看的行人还来不及露出失望之色便被眼前出现的一幕惊呆了眼。

身着纤黄百褶裙的少女从大堂里奔了出来,三寸金莲踉跄而行,头上的琉璃步摇折射出脆弱的曲折。她停在了正欲离开的马车前,容颜清丽脱俗,颇有雅态,让围着的众人不由得看呆了眼。

“里面的可是云州洛家宁渊小姐?”糯雅的声音自她口中而出,黄衣少女整了整衣襟,朝着车门颔了一下首后才开口询问,脸上颇显焦急。

年俊看着这突然出现拦车的小姐,神情明显的愣了一下。看她所穿所带皆非普通衣物,该是大家闺阁小姐才是,怎会如此轻浮的于闹市之中拦马问话?就算是急于见他家小姐也不至于这般行为无状。

但到底是一女子,年俊也没好直接驾车走人,只好耐着性子问道:“何事?”

他一向不苟言笑惯了,面对旁人问话也带了军中习惯性的威慑,这硬邦邦的声音一出来,到让别人觉得颇为责难了。

方紫菲显是没料到这车夫如此不近人情,眼中的恼怒一闪而过,但仍是放低了姿态道:“我于东来楼里与姐妹叙旧,闻得宁渊小姐在此,觉得实在应见上一面才是。”

年俊皱了下眉,眼微微眯了起来:“小姐是……?”

“清莱文士。”

端声回答的女子微微扬起了眉,眼中便有几丝些许的骄傲倾泻出来,她看着围着的百姓猛地倒吸口气的样子,眸中隐含的笑意更深了。

她一向自得的从来不是容颜,而是那享誉京都的曲艺。

清莱文士之曲千金难求,大宁上下谁人不知。

年俊猛地一顿,瞳中的颜色幽深起来,当年方家小姐方紫菲初入京都贵女圈时便是以一首清丽脱俗的《清莱曲》名震京都,自此便有了个‘清莱文士’的雅称。难道她就是……

真是可笑,她自己于大街上直呼小姐名讳,却只道出自身雅号,倒真是有趣得紧,年俊低下头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眉目间隐约的得色,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

难道她以为报出个名号她家小姐就会眼巴巴的倒履相迎不成?

“不必了,方小姐请回。”年俊还来不及说话,清河便一把掀开帏布站了出来,她看着方紫菲,脸上无一点表情。

方紫菲愣了一下,似是不甘心还未交锋便被驱逐,咬了咬唇道:“可是洛小姐不愿……”

“不用我家小姐说,你离去便是。”清河打断了她的话,瞥了她一眼,十足的不耐烦。

方紫菲正准备开口,后面不知何时跟上来的丫鬟贴近身来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襟,伸出手朝东来楼里指了指。

不少仕子靠在窗边朝这边望着,就连她呆的厢房窗户门口也有几个女子若隐若现的面容。

她暗暗吸了口气,重新转过头来看向清河,端正了颜色道:“我与你家小姐说话,你不过一家仆,也敢替主人做主?”

大宁王朝虽说民风开化,政言清明,但等级观念却十分森严。况且她到底是出声清贵的大家小姐,这般意正严词的指责也让路上的行人对站在车弦边一脸硬气的清河指点起来。

清河猛地握紧了拳,张了张嘴欲开口但又不知如何辩驳,脸涨得通红。

年俊心里猛地一‘咯噔’,转过头朝身后的帏布看去,居然敢欺负清河,这方紫菲真是……不知死活!

“清莱文士,你有何事?”清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韵雅深沉又似带着隐隐的奢华,仅仅一句话,便让车外纷杂的议论骤然停歇下来。

不知为何刚才在方紫菲嘴里还满是骄傲的自称,由马车里的人平平淡淡道来却让人有一种微不足道的违和感。

方紫菲听得里面突然响起的声音,心神陡然震了一下,她察觉到周围的安静,刚刚还略带倨傲的神色慢慢忧愁起来,眼中也渐渐积满了雾气。

“宁渊姐姐,我知你不愿见我,但我与赵公子情投意合,相许三生。他在琼华宴上所言实属真情,若是伤到了姐姐,我代他向你赔罪。姐姐你莫要怪罪于他才好!”

她对着马车轻轻行了个礼,身子微微的颤了颤,拿出手中丝巾揉了揉眼角,泪眼朦胧,更平添了几分柔弱,周围站着的人见此情景都不免为那颤颤巍巍的方家小姐担忧起来。

方紫菲手指不自觉的握紧,苦涩的面容下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了细小的弧度。若是这洛家小姐好言答应,她便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做足了姿态,再也无人会说她是夺夫之人;若是这洛家小姐恶言相向,倒是最好不过……

赵南倚在窗边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暗光慢慢划过,看来这即将进门的方家小姐也不像传闻所说的那般天真烂漫,几句话便把这洛家小姐推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无论车中女子如何应答,都只是为问话之人做嫁衣罢了。

只是,他眼底突然泛起了些许的好奇,那样的女子,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京城大街上恐是几十年都没有如此热闹了,出身世家的闺阁小姐居然也会为了争夫而上演这么匪夷所思的一幕。

“方小姐,望你明白二事。”方紫菲听到车里的人终于开口,低下的眼眸闪了闪。

“洛氏这一代仅我一人,宁渊素无姐妹,端不起你的称呼。”

马车里的声音淡淡的,像是闲来无极开口一般,但却让站在外面的方紫菲骤然僵住了神色。

连和你平级相称都不配吗?洛宁渊,你实在欺人太甚。

方紫菲幼时也有过清贫的日子,虽说后来因方文宗得天子青睐而平步青云,但到底出身比不得那些高门大阀的贵女,一直以来这就是她心里极在意的事情,如今被洛宁渊这般随口说来,却让她甚是恨极。

“另外……”里面的人突然轻笑了一下,虽是难以看清那厚厚的帏布遮盖下是何表情,但那极清楚的笑意却清晰的响在了众人耳边。

“赵然当着天下之人公然违抗圣旨,是为不忠;背我洛家婚约,是为不义;辱我先者灵魂,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我云州洛家数百年来就未曾有过,他进不得我洛家家门,我该谢你才是。何来怪罪之说?”

里面长久的安静下来,清河看着呆愣的众人,心情极好的捏了捏响指,转身走进了马车。年俊摸了摸鼻子不去看那方紫菲脸上苍白到极致的面颊,提起了缰绳。

外面惊住的众人回过神来,俱都朝那马车边【wWw。WRsHu。cOm】泫然欲倒的身影看去。

“不过,既然你已开口,那一月之后,我必当献上薄礼,谨谢清莱文士的……舍生取义。”

最后一句话慢慢传来,马车渐渐消失在繁华的街道里,只余那沉然优雅的声音带着余韵的回响。

方紫菲脸上最后维持的柔弱僵硬着,似是还未从刚刚几句话里回过神来,她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刚才还赞扬的看着她的人眼底奇怪的审视,胸口猛地窒息起来。

她身边扶着她的丫鬟看着远处终于赶来的软轿,长出了口气,把明显还没回过神的方紫菲朝里面推过去。

一瞬间,刚刚还剑拔弩张的空地上只余下看着热闹的行人。他们看着空空如也的东来楼大门口,都互相瞧了一眼后散了开来。

只是,才学渊博、出身氏族的新科状元,原来只是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罢了。

当所有人说你好的时候,即便是错的别人也会选择视而不见,但真当有人当头棒喝的说出那些刻意由人模糊的过失时,所有人便会有一种被愚弄的愤怒感,尤其是那些原先渲染得美好的东西就更加是如此。

东来楼二楼偏角的临窗处,突然响起了清朗的笑声。顾易顾不得其他人投来的谴责眼神,脸上的笑容越发焕然起来。

这洛家小姐,这般的性子还真是世间少有,谨谢清莱文士的舍生取义,真真是说得极妙。他轻笑出声,远远看着那已不见的马车,脑海中那双墨茶深泽的眸子却越发清晰起来。

第九章 故人

马车已行得极远,渐渐远离了身后的繁华闹市。

宁渊终是受不得自清河进马车后就灼灼盯住她的目光,放下了手中一直摆弄着的棋谱,抬起了头:“怎么了?”

清河摇摇头,为宁渊重新添上了一杯茶,努力坐得端正起来,纠结了半晌后还是忍不住道:“小姐,您真是……厚道。”

她站在外面尚能清晰的看到那方家小姐脸上堪比画彩的表情变化以及僵硬到崩溃的神情,才头一次明白她家小姐的杀伤力绝对不止局限在武力这一方面。

清河挠挠头,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恐怕从今日起,这名动京城的‘清莱文士’是当真难负清莱之名了……

宁渊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好笑的道:“舒服了。”

清河笑眯眯的点头,谄媚的把刚从东来楼里打包的东西拿出来摆在了小架上:“小姐,您尝尝,刚才还没吃完的,我全给带回来了。”

宁渊嫌弃的瞧了她一眼,但清河显然看不出她拒绝的意思,将东西一股脑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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