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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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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象是一个熟练工,非常善于他的本职。

大胡子低着头,显然在想事情:“洪捕头,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我们这么些人进进出出,搞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村子里没有人出来看一眼热闹?

整个村子安静地好似连狗都睡得死沉死沉的。

“是谁第一个发现这里?”想来想去,这个问题最重要,用眼神阻止掉大胡子眼中的疑惑,“我觉得需要把整件事情重新再整理一次。”

“一个小孩子。”大胡子配合地答道,“姓陈,叫平儿,今年七岁。”

“什么!”我一时没忍住抬高了声音。

“一个小孩子,睡得迷迷糊糊出来尿尿,在这个地方。”大胡子指着墙角的位置,“被水渍湿了鞋,绊了一大跤。”

哪里是什么水渍,一大滩的鲜血淋漓。

后来的情节不用猜,裤子鞋子都湿湿的回去,一身的血污被孩子的父母看见,惊骇之下就去报了案。

“他有没有被吓到。”

“谁?”大胡子被我问的一愣。

“那个叫陈平儿的孩子。”

“七岁的孩子懂什么,他所要担心的不过是弄脏的衣服会被父母责怪,我看倒是把那对老实巴交的夫妇吓得不清,独生子不过是出去撒泡尿,回来时,血人一样的。”大胡子抓抓头,一五一十地向我汇报。

“他们一家人呢?”

“村长领回去了,一路走一路还在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能想象得出当时的情景。

我都想多念几遍菩萨保佑。

“血迹新鲜地好像凶手才刚刚离开。”我看一眼大胡子的手指,他正搓起一点墙角的被血染透的泥土。

“本来县衙离这里不远,如果那孩子的确发现地及时,那到这会儿最多是一炷半香的功夫,这种潮湿的天气,血液不会干得这么快。”

“村子里的人呢?”

大胡子略显惊讶地看着我:“方才洪捕头不是让我去找村长叮嘱,说是不让一个人出来,否则这样的村子少说也有百来人口,怎么会这么安生。”

百来个人一乱起来,场面根本不能控制。

方才的洪捕头不是我这个冒牌货,到此时,我连这个洪捕头到底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被旁人察觉出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么大的案子,同时死了这么多人,我是担心过后附近村民人心惶惶,不得安宁,所以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晚上会做噩梦。”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这些人不是穿着古装演电视剧的群众演员,那些死人是确实存在的,明明是同一间屋子,在我昏迷的这短短的时间里,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又是什么朝代。

“洪捕头,你可是想到什么疑点。”大胡子大概是看我一时间在脸上呈现出过多的表情,以为我揣测出案情的重点。

我摇了摇头:“一时还没有想起。”

要想的东西实在太多,根本是,无从下手。

“许仵作出来了。”

我抬头看那个男人施施然地走出来,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手指,一根一根地擦过去,连指甲缝里恐怕都没准备放过,而身边那几个人显然是对他这种举动习以为常,大家都没有做声,静静地等待着。

这么长的时间,怕是连整套的法式指甲都做好了,许仵作这才慢条斯理地把那块布放下来,沉声道:“事情有点麻烦,把尸体抬回县衙,再做从长计议。”

一队的人,等他老爷一个人,居然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神神叨叨的话来,我真的是没忍住,用眼睛余光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对大胡子招招手:“照许仵作说的,把尸体抬回去,留两个人下来看着这院子,明天白天不许任何村民进入,有可疑人等及时上报,我们走。”

能走到哪里去,一通话说得铮铮有词,可我连这会儿落地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是他们回我一句:洪捕头,那你请先回。我能回得到自己家,还是能回到旅游车上。

大胡子做事情乾净俐落,按照我所说的已经都布置好,又过来请示:“洪捕头,那我们先回县衙。”

“这么晚了还回县衙做什么?县太爷早睡着了,除了守夜的,其他弟兄都回去,明天一早,等太爷安排,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反倒是许仵作先我一步开了口。

我抬头看一看头顶的月亮,月华偏东,已经是后半夜,难怪众人脸上都有一层擦不去的疲倦之色,也是啊,大概是才睡下,就被集体拖来看死人,又折腾到这么晚,等我把视线转回来,怎么都走得这么快,地面上就剩了我和许仵作两个人。

“青廷,走人了,你想在这儿待到天亮再查案不成。”许仵作眉毛一挑,微笑着问。

青廷,原来洪捕头的名字叫青廷,洪青廷。

轰隆隆,一个雷正中头顶,这名字取的还真是够好记的,估计听一次,能叫人过耳不忘。

“别再想那些死尸了,我先送你回去。”许仵作上下打量我,“咦,你今天空手过来的,吃饭的家伙都没带,真是稀奇了。”

正文 第一卷 4:跟踪我们的不是人

“出来的匆忙。”他说说的应该是我的随身兵器,那些捕快不是人人都手执长刀。

“也是,你的武功即使不带那些,一时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你。”许仵作算是在称赞我,我还没打听出他叫什么呢,这会儿怎么称呼此位兄台,他都略显亲密地直呼我的名字了。

“这话真是过誉了。”我偏过头去。

“我许箬荇象是会随便将赞誉的话挂在嘴边上的人吗?”

乖乖,真是救我于水火,这位有洁癖的爷在关键时刻自报家门,让我省却掉头痛的功夫。

乡间的小路其实并不好走,两边也没有照明设施,不过是借着点月光,我的脚不知道踩在那块没长眼睛的石头上,险些绊倒,他及时伸手托住我的小臂,掌心相触的位置生出一道暖融融的力道,这是否便是武侠小说里常写到的内力,我抬眼去看他,真是,真是没看出来,眼前站的还是一位高人。

“青廷,你在想什么,走神到差点摔倒。”

“在想那些人怎么死的。”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想刹车都没刹住,“我想,你在里面这么久,应该是看出点什么来。”

“正因为看出太多,反而什么都没看出来。”他的语速极快,声音又低,若不是我正十分专注地在等待他的答案,这一句话就草草地滑过去,再对望过来时,他的脸色非常非常地平静,“青廷,我要回去想一想,明日再做定夺可好?”

我点点头,继续跟着他走。

因为只有他能带我回家。

他在人前称呼我洪捕头,人后叫我青廷,窄窄的一条羊肠小道,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相隔的不过是半个手臂的距离,衣衫飘拂起时,不经意中带着淡淡的亲密。

许箬荇是洪青廷的?

“怎么今天有点闷闷的,是不是看过太多死人,对着表兄居然连笑都不曾笑一下。”许箬荇大概觉着我一脸沉思的样子与平时的不太一样,故作轻松地想岔开话题,“又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血腥。”他的手眼瞧着过来,摸摸我的鬓发,手指凉凉的,“小青廷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呢。”

这么亲昵的动作,我却不感觉突兀,大概是那一声表兄垫底,既然彼此是亲戚,也就不要计较这么多,猛地想到他的手指头曾经沾染过什么,一下子退开两大步,瞪着他道:“你,你的手刚才摸过那些死人!”

他五指摊开,月光下面,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指尖莹莹:“是,刚才每个死人都摸过,一个没拉下。而且是从头摸到脚。”

鸡皮疙瘩直往上冒,我气恨地指责他:“那你还用这只手摸我的头。”想到他用布擦了又擦,还真不晓得当时沾了多少血气,这会儿鼻子里都能闻到血腥气。

“摸死人的是这只手。”左手举过来,“摸小青廷的是这一只手。”停留在我肩膀处的是右手,言辞中显然带着笑意,“姨丈临行前,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我自然不会忘记。”

我眨眨眼,消化掉他的话,他的姨丈应该就是洪青廷的父亲,那他的阿姨呢?

“姨丈总说,青廷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娘亲,要多怜惜她几分。”

身世两句话交代清楚,换而言之,这会儿家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娘亲早逝,父亲出远门,表兄看样子也不住一块,我暂时顶着洪青廷的位置,十分地安全。

凉风吹过,耳边是沙沙的草声。

许箬荇的步子停了下来。

我们很突然地停在路的中央,我转过头去看他。

他的神色应该是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而我却没有听见。

许箬荇显然对我配合的态度很赞同,我都没见他怎么动,人已经转到我的身侧另一边,压低嗓子道:“有人跟在我们后面。”

我的视线,在这样的光线效果下,看不到三米以外,除了黑洞洞,还是黑洞洞。

“能听到吗?”

我茫然地摇一下头,靠得这么近,唯一能多听到的疑似是他的心跳声,平稳地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

他疑惑地看我,似乎很奇怪,我怎么听不见。

我应该能听见吗,你方便告诉我,你从哪里听出来,有人跟踪我们,跟踪者的足音全无?

难道?

难道,跟踪我们的不是人!

不过是一呼一吸之间,许箬荇速度快得伏身将我整个人压在下面,气力之大,冲劲之猛,从我整张脸差点被摁扁在柔软的泥土中可见一斑。

我的火气在抬头时,被消耗得一干二净,落眼处,笔直插入土中的白尾羽箭,离我的脸颊不过是几厘米,不论这一箭的目标是我或者是他,没有他这一扑,谁也逃不掉。

可是。

可是,他真的是很重。

“表兄,你可以站起来了吗?”难道我长得像床垫,泥地被露水沾湿,不知道有多少糊在我的脸上,我也可以不计较了,但,请你能不能移架一点点,哪怕你喜欢这么趴着,也请不要趴在我的背上。

被第三个人看到,洪青廷的名节还算要不要了。

他的嘴唇大概就贴住我脖子后面,说话时的热气撩着耳朵后面的皮肤:“不能。”

还真够言简意赅。

我是很想竭力把他推开,不过,手指头在潮湿的泥土里挣扎一下,停顿下来,许箬荇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开玩笑或者趁机吃豆腐,他的眼睛真的是直勾勾盯着黑暗中的某一点,分外警惕,然后他好像是怕我还会说话,索性用手把我的嘴巴按住。

有必要按这么紧吗。

其实只要给我一点暗示,我不是一个碎嘴子的女人。

我努力用鼻子吸气,以示抗议。

正文 第一卷 5:梨花暴雨针

下一秒钟,我被他带进怀中,在地上滚动了一个九百度,也就是俗称直体翻滚两周半,这一次换我平摊压在他身上,那只手还不忘记继续捂着。

停顿几秒后,他的全身都放松下来,吁出口气后道:“可以起来了。”

我一点不客气地双手往他胸口一撑,借力起身,趁着他在哪里低头整理衣衫,想想又冲过去,预备指责他,手指才抬起来,被他一挥侧向另一边:“青廷,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点警觉都没有。”

小小的火光从他手指间传出来,我好奇地睁大眼睛问:“原来你带着这个。”

传说中的火折子。

“那刚才怎么不点亮。”害我白白走了很长的夜路,一脚高,一脚低的。

“如果刚才点了,恐怕我们两个都已经没有命在这里说话。”许箬荇拉住我,在方才我们伏地的位置蹲下身,“你自己看看。”

这个细细密密足有百多根的针?

在我探手想去拔出前,他喝道:“剧毒的!”

手指一哆嗦,赶快收回来。

第一次的白羽箭不过是个幌子,这才是真正致命的武器。

“梨花暴雨针。”我听到自己喃喃地吐出一个名字。

许箬荇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原来,你还算有点见底,这么偏门的暗器,倒也略知几分。”他将火折子转到我的手中,掏出一块帕子来,十分仔细地拔出一根来,凑近了看,“真是细若牛毛。”

牛毛有多细,我是不知道,不过他方才还说有剧毒,这会儿倒不怕了。

“要不。”许箬荇沉吟一下道,“青廷,你先回去,我在这里守着。”

“为什么?”弱弱地问。

“这些毒针深入土中,难免将毒渍残留在泥土中,明天一早如果有人经过踩上,恐怕会有中毒的危险。”

“这毒性有那么强,能穿透过鞋子,皮肤再进入到血液。”

“这倒不会,不过,一大清早上工的,可能便是附近的农户,农户在这个季节光脚工作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万一脚上再有个伤口,必定中毒,可能性是不大,但诸事只在一个巧字上,所以,我要留守到早晨,然后寻衙役过来处理。”他倒也不嫌脏,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青廷,你回去先。”

我已经自说自话地靠着他旁边也坐了下来,别说是还不晓得前面是不是另外有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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