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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恋阳光-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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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念云却再也说不上来什么。她说当时只是低头的瞬间,眼睛无意中地一扫,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白色的一小块东西,会是什么呢坐在黄律师的车里,贺飞正冥思苦想,黄律师突然说:“有个不好的消息,奉金县刑警队已把案子移送到检察院好几天了,听说很快就会开庭!”
    “什么?”贺飞的脑子一下就大了,“这么快!”
    “我也是才听说。咳——”黄律师长叹一声,“估计是肖队长他们认为这案子已办完了,他们查到那些证据已足够起诉楚念云是杀人凶手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黄律师顾左右而言他地劝了贺飞一阵
    见贺飞始终没吭声,他索性把话挑明了:“这案子。金龙身上是有一些疑点,可是金龙家咱们也去了,他家没钱没势,和刑警队也攀不上什么关系,从这点上说刑警队没有偏袒他的理由。何况受害者是上海来的名教授,而且你也知道肖队长又是个很正的人。所以,事到如今,是该做两手准备的时候了。当然,寻找金龙以及其他对楚念云有利的反证,这些工作我们继续努力。另一方面,我们也该做些——”停下来瞅了瞅贺飞的脸色,黄律师找了一个不太刺耳的形容:“肖队长他们办对了的准备,理智地讲,这种概率也不是很小。很多事情,赶在开庭前会好办一点,最起码能争取避免那种最坏的结果。不然,开庭后再想办法,恐怕就来不及了。”
    “不!楚念云绝不是凶手!”贺飞吼道。
    黄律师没管贺飞的情绪,接着劝道:“有时候,执著过了头,就是固执了。纵然,楚念云不是凶手,假如开庭以后,你还找不到反证,怎么办?你以为凭你的执著能打动法官吗?别忘了,法庭上等着楚念云的可不只是一条铁证!你总不希望让她在法庭上坐以待毙吧?”
    坐以待毙?贺飞浑身一颤!
    三个小时后,贺飞和黄律师从杭州赶回了上海,见到了陈国栋。可惜,贺飞所说的两个新线索,陈国栋认为并不成立。
    对金龙的失踪,陈国栋说:“这几天我和肖队长也在关注着这件事。但昨晚肖队长和金龙联系上了,金龙说他正在外地帮朋友做点小生意。肖队长告诉金龙,周一雄案十天左右就会开庭。金龙说没问题,他会及时回去出庭作证。”
    贺飞有点不信:“不对呀,这些天我一直在监视着金龙的手机,没发现他开过机啊。”
    陈国栋说:“对金龙这种重要的证人,警方自然会同他建立一个特有的联系方式,你不晓得很正常。不光你,就是我,也无权晓得的。”
    关于贺飞的那个推理——当晚九点前,周一雄在楚念云到小旅馆前,已经被真正的凶手控制或劫持了。陈国栋说:“没有证据的推理,不能称之为推理,只能算是主观猜测,在警察看来,没有实际意义的。”
    贺飞道:“楚念云说,第一次见到金龙时,她记得好像金龙的腰下面有一小块白色东西——”
    “正因为是楚念云说的——”陈国栋道,“更要有证据来证明,否则,警察只能把她的话当成一种为自己的开脱!”
    
    离开警局前,黄律师试着问陈国栋:“您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案子的开庭,向后推一推。”
    陈国栋摇摇头:“如果发现不了新线索,没可能。”
    走下台阶,见贺飞情绪越发消沉,陈国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贺飞啊,我想你搞拧我的意思了。肖队长也是一个十几年的老刑警了,而金龙又是周一雄案最关键的一个证人,依我看——肖队长搞混黑白的可能性不大。这案子如果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也只能是方向性的。”
    “方向?”
    “就是说,你和你的周老师知道的,而肖队长不知道的!你不是一直怀疑周一雄的死同你被绑架有联系吗?如果有,我看就有希望。如果没有,黄律师的建议,你就应该认真考虑了!”
    
    陈国栋的提示说得很透,如果念云是无辜的,那么凶手除了杀周一雄,很可能还是绑架贺飞那伙人的幕后指使。等于说陈国栋的想法和贺飞如出一辙——杀周一雄,绑架贺飞,当然还有陷害念云,这是“一个局”,操纵它的是同一只黑手!
    但是,陈国栋关于金龙的判断,贺飞觉得肯定有问题。金龙当然不可能是那只黑手,可他却作了伪证,置念云于死地的伪证!说明金龙不是帮凶,至少也是个内应。无疑,从金龙下手,是条捷径。
    不过,陈国栋说“肖队长昨晚同金龙联系上了”,这话提醒了贺飞,事到如今不能再把“宝”全押在金龙身上了。之所以连着一星期掘地三尺也未找到金龙,没准儿他是被肖队长自以为是地“保护”起来了,也没准儿他做贼心虚,闪了。即便很快找到金龙,这小子听到马上念云就要被当做杀人凶手起诉的消息,必定也是一扛到底,要拿不出一点能让他“见棺材”的凭据,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挖出东西来。
    看来,要想赶在开庭前找到反证,必须两条腿走路了。拿定主意,贺飞决定不回杭州了,他把那边的事全交给了黄律师,自己留在上海,“另寻方向,从源头开挖”。
    显然,能让贺飞和周一雄同时成为那只黑手眼中猎物的原因只有一个——飞云。贺飞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想着万福利的那句话:“你小子不把飞云当回事,可你知道吗?校里校外有多少人瞧着飞云嘴馋眼气,馋得某些人不敢说百爪儿挠心,少说也是垂涎欲滴”
    想必,一定是对飞云垂涎到了疯狂的程度,明枪不行,最后,那只黑手才在暗中放了毒箭!
    回到公司,贺飞把学校入资飞云以来,对外的往来文件一份不落地翻了个遍。包括ASL在内,正式向飞云提出过整体收购或间接收购意向的一共有六家公司。两家纯外资,三家合资,一家内资。不管它什么“资”,贺飞一概擒贼先擒王——如果能吃掉飞云,获益最大的自然是公司老板了。
    当然,除了白痴,任何人都不会把暴力手段当成首选。不管那只黑手是谁,对周一雄下毒手前,肯定都要先威胁利诱,而梁菲娅说周一雄在被害前一周,脾气忽然变得古怪暴躁。也许,正是因为周一雄受到了黑手的通牒。
    此外,贵为老板的人,应该不会亲自下手,一定会雇个杀手代劳。周一雄是在小旅馆住到第三天晚上。才悄无声息地被杀了,说明杀手定是提前到旅馆摸透了地形,而下手前,很可能还要向老板请示,确认下手的指令。
    所以,六个老板中如果有谁在周一雄被害的前一周,同周一雄通过电话,同时,这个老板在周一雄住到小旅馆的三天内,又往塘桥镇或者奉金县范围内打过电话,那么,这个老板就应该和黑手挂上钩了!
    查通讯记录,对贺飞来说很简单。
    几个小时后,贺飞在网上把六个老板的家底儿基本摸清楚了,案发前一周,每个人的通信记录也从电信公司“借”了下来——公司的,家里的,座机,手机,通话号码,短信记录,连同周一雄的一套,全“借”了下来。
    比对了几遍,案发前一周,六个人中没有一个和周一雄通过电话。
    又去“借了”案发前两周的,也没有。
    前三周的,还没有。
    前四周的,仍然没有。
    另一边,案发前三天,周一雄住到小旅馆后,六个人中只有一人往杭州地区打过一个电话,那电话是打到杭州市里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接电话的是他老婆,又往下抠,他老婆是去杭州参加一个博览会的
    一晃,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贺飞决定扩大范围,深深地挖——把案发前一个月,和六个老板通过电话,短信的每一个人,全筛一遍,他想就是生抠,也要把那个杀手抠出来。
    一个月里,和六个老板通过话的大概有三四百人。下属,客户,政府官员,供应商,销售商,银行经理,老婆,孩子,父母,亲戚,朋友,司机,秘书,拉业务的,卖保险的,孩子的老师,家教,保姆,健身教练,地上情人
    很多人的身份和资料在同上还搞不到,只能一个个打电话去诓。贺飞不断地变换身份,同学会的,居委会的,交通队的,社保局的,街道的,家政的,派出所的
    排查的范围和花费的时间自然是成正比。足足花了两天三夜,除了上厕所贺飞就没离开过自己的那张桌子,终于,筛了一遍。居然,没查出什么!也他妈的邪了,三四百人中居然连一个明显有前科、有劣迹的人也没有!
    难道是,方向错了?可哪里才是正确的呢?
    刚直了直腰,手机响了,抓起一看是黄律师,他下意识地问:“找到金龙了吗?”
    “没有。”黄律师嗓音低沉地说:“刚才,一上班法院给我来了电话,楚念云的案子,一周后,就是下周二上午开庭。”
    贺飞干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挂了电话,贺飞感觉身上一下就散了,脑子里飘忽忽的,耳朵里嗡嗡乱响!尽管早知道很快会开庭,但黄律师的电话,仍像在他身上狠狠地剜了一刀!顷刻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努力全是没用的,徒劳的,瞎猫撞死耗子!不现实的!
    现实的又是什么?做第二手准备,保住念云的命,再争取少判几年?
    他不愿意,也不敢往下想。
    又冷又困又怕,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竟然,如愿在梦里见到了念云。
    是五年前,念云生日的那天下午。
    他拿出了那条三千多块钱的铂金项链,那个花去了他一半家当,为念云精心挑选的生日礼物。
    念云接过项链,她的眼神既惊喜,又有些局促不安。
    那一刻,贺飞激动极了,念云面颊上泛起的阵阵绯红,顿时使他有了一种男人、男子汉的伟岸感。
    念云拿起项链上的价签,仔细地看了看,她把项链装进盒里,放回桌上说:“我不能要这个。”
    “为什么?”
    “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贺飞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只要不是嫌次,就没什么可担心了。念云已是连续四天,放学后和他一起回家了。可是每天来之不易的三个小时,全被念云一刻不停地用在了给他补课上,听得他头晕目眩,学得他耳鸣眼花。但他没敢流露出一点抵触,他怕念云不来了。他早想好了,等送她生日礼物的时候,再讲明自己“务实”的志向。
    于是,他牛哄哄地说:“这算什么贵重啊,明年你过生日的时候,我保证送你一条带钻石的!”
    “带钻石?”念云似乎不信,微张着嘴,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挣呀!”
    “你是说,你还要和那些小流氓去倒汇?”
    “暂时吧,也许明年,我就可以靠别的挣钱了!”
    “你不想上大学了吗?”
    “想是想,可上大学没什么用啊,还耽误挣钱!”
    “不上大学,你能挣多少钱啊?”
    “看干什么了,少说——”他下巴朝桌上的项链一扬,“一个月能挣一条这个吧!”实则,他是吹了一倍多的牛。
    “别说傻话了——”她像个大人似的教导他,“现在不比以前了,没有学历不会有什么出路的,尤其你是男的!其实,以前也是这样的——我妈妈就是因为家里困难,接到了录取通知,也没能读成大学,所以后来很多事,她都特别遗憾,特别不顺心!”
    “不一定吧,比尔?盖茨上大学不到两年就退学了,李嘉诚,根本就没上过,还不都是首富!”
    接下去,他们各自据理力争,谁也不让!
    念云那些老套、陈旧的理论渐渐落了下风,贺飞则越说越信心满满!
    突然,念云拿起书包,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贺飞连忙去追。
    念云飞快地骑着车子,一言不发。贺飞追上她,以一个辩论胜利者的姿态,继续古今中外,尽其所能地证明着自己的选择,是多么超凡脱俗。
    骑到护城河边,贺飞顺嘴为自己去倒汇辩解了几句,念云忽然说:“我讨厌小流氓!”
    这话,难倒是在说他!贺飞猛然感觉,念云不要他的礼物,可能,她心里根本就瞧不起他,可能她对他只是一种怜悯!想到这,他面红耳赤地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根本就瞧不起我?”
    念云说:“我瞧不起小流氓!”
    “我问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你要是小流氓。我当然瞧不起了!”
    “真的?”
    “真的!”
    “那好,反正——这个项链是小流氓送给你的,你要讨厌,扔河里吧!”
    没想到,念云把项链接在手里,当即下车,噔噔地跑下斜坡,毫不犹豫地把它丢进了河里!
    梦到这里,还跟真实的记忆一模一样。但接下去,完全变了!本应是——第二天,当他向她保证,一定努力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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