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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恋阳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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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述案情,讨论细节,分析疑点黄宗明答应接手案子时,窗外,已亮起了路灯。
    签过委托协议,黄宗明扶了扶金边眼镜,说:“贺飞,虽然我很钦佩你的执著和勇气,我也会按你的要求,亲自投入到这个案子里,但是有些话,我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
    贺飞说:“您说吧。”
    “我们再来看一下你的计划——”黄宗明指着画得圈圈点点的几页纸,说:“从金龙入手,从这个案子中最关键的一个铁证入手,去寻找一些疑点或者是反证,以证明金龙的证词并不足信,甚至是伪证,反之也就证明了楚念云讲的是实话——‘她不是自己进到周一雄房间的,而是金龙主动给她开的门,让她进去等的。’然后通过推翻这一点,再去质疑或者说动摇其他那几条铁证,最终证明楚念云是清白的,无辜的,对吗?”
    “对。”
    在“金龙”的名字上画了一个硕大的叹号,黄宗明说:“但是,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你这个计划全是建立在一个假设的基础上——金龙作了伪证!而金龙为什么要作伪证,显然,十有八九他就是凶手,所以他才要陷害楚念云,对吗?”
    贺飞说:“我没说金龙一定是凶手,但至少他是帮凶!不然,他为什么要陷害楚念云?”
    黄宗明问:“你见都没见过金龙,凭什么怀疑他?”
    贺飞说:“我当然怀疑他了!楚念云被当成杀人犯抓起来,其中一条最重要的证据,就是他提供的,我能不怀疑他吗?”
    黄宗明笑了笑,说:“好,我们先只当你的假设成立——金龙作了伪证。因此,楚念云在房间里的指纹,以及金龙说楚念云手里拿着药瓶,这两条铁证也就都站不住脚了。可是,另外两条,周一雄给楚念云打电话发短信,窗台上的女鞋脚印,又怎么解释?”
    贺飞说:“不需要解释!只要证明金龙作了伪证,至少说明凶手另有其人。把这条线索提供给警察,等抓到凶手后,他到底怎么陷害的楚念云,自然会真相大白。”
    “贺飞,我承认,你那个关于‘天方夜谭’的推理有一定道理,你的计划也有一定可行性。但你想过没有,一个上海来的名教授死在了奉金县的小旅馆里,在他们那也算是大案要案了!从这个角度说,你觉得那些铁证可能一捅就破吗?”
    “您什么意思?”
    黄宗明叹了口气,说:“我直接说吧。你对金龙,以及这案子其他所有证据的怀疑,都是出于一个前提的判断——楚念云肯定是无辜的。可你也承认,你对楚念云这几年的经历并不了解,有没有可能,你判断错了?而你也知道,这案子马上就要移交检察院开庭审理了,我们需要不需要做另外一手准备,万一楚念云是——我们也好尽量避免最坏的量刑结果。”
    “不需要!”贺飞斩钉截铁地说,“除非我亲眼所见,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相信楚念云是杀人凶手!我一定会把她清清白白地救出来!黄律师,明天你见到她的时候,请你务必把这话告诉她。”第二天,分兵两路。黄律师到看守所去见念云,希望能启发她想起一些对她有利的,新的疑点和线索。贺飞带着黄律师的助手小张,到塘桥镇的福源小旅馆去会金龙。

三十七、抽丝

    上午八点刚过,贺飞和小张迈进了福源旅馆的大门。
    去之前,贺飞已做好了困难重重的思想准备,但他仍没想到,服务员们见了他俩,竟一个个避瘟神似的,闪的闪,溜的溜。实在躲不开的,一概磕磕巴巴,问什么都是不清楚,不知道,没看见,没听说
    曾经对周一雄和贺飞一见如故,称兄道弟的唐经理。电话里明明说在来旅馆的路上,几分钟就到。可是几分钟后他却关了手机,没信儿了!
    只有前台的那个圆脸女服务员透露了一点点有用的东西。她没要贺飞的那沓票子,但贺飞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恳求似乎起了点作用。趁四下无人的一个空当儿,在贺飞挤牙膏似的追问下,她讲一句吞半句地说,事发当晚和金龙换班的杜彪前几天辞职不干了,金龙也请假了,有几天没来了,什么原因她都不知道。金龙的家具体在哪儿她也不清楚,只听说在镇外的那片水塘附近。说完,她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借口要去餐厅对账,慌慌张张地走了。
    贺飞和小张一路摸到了那片水塘。水塘的北边是一排新盖的小楼,样子有些不伦不类,但从整洁的墙砖和艳红的屋顶能看出,那里住的全是村里富裕的人家。水塘南侧的房子就像是差了一个时代,墙面上土坯斑驳,屋顶上的黑瓦之间野草林立。
    金龙家的二层小土楼就在水塘南侧一个把角儿。在门外喊了两声没人应,贺飞也没客气,抬腿进去找。楼下两间楼上三间,转了一圈,没人。
    在门外站了会儿,金龙的母亲用锄头当扁担,挑着两筐稻草回来了。有了在小旅馆的经验,他俩没敢说明来意,只说是金龙的朋友。不想,金龙的母亲反倒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叨叨叨地用浙江话对他俩一通呵斥,贺飞一句也没听懂。小张给他“翻译”——金龙的母亲说:你们再来勾我儿子,我就给他哥哥打电话,让他回来教训你们!他哥哥可是部队上的营长,收拾你们几个小赖皮可不在话下!金龙在哪儿?我还问你们呢!他三天没回家了
    小张解释说:“我们不是——那什么,我们是从杭州来的,我们找金龙是想——”
    “我看得出来!”金龙的母亲瞪眼道,“要么你们能吹得那么天花乱坠?金龙能信你们?好像城里马路上都摆满了钞票一样?”
    
    贺飞见也说不明白了,就是说明白了,护犊心切的母亲得知他俩又是为那起凶杀案而来,也休想从她嘴里知道金龙的去处。
    于是,贺飞让小张远远地在金龙家外面守着,他自己去村里打听金龙的行踪。
    村里的邻居对金龙没什么好印象。按邻居的说法,金龙从小就是个小错不断大错不犯的小混混儿,跟他哥哥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金龙这几天上哪儿去了,他们说不上来,那小子的狐朋狗友多了,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守到太阳落山,金龙也没着家。贺飞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不能吊在一棵树上,就从陈国栋那里问了杜彪的住处,去找杜彪。
    差一步没赶上,下午杜彪运走了最后一拨儿家当,举家搬回宁波去了。
    原来,杜彪的母亲是塘桥镇当地人,后来嫁到了宁波,只有杜彪一个独子。前年,杜彪结婚后不久,他父亲就去世了。本来家里就不富裕,为给杜彪的父亲治病,再搭上给杜彪办婚事,日子更紧巴了。而杜彪的外公是个画折扇的手艺人,多少有些积蓄。因此,杜彪的母亲就带着儿子儿媳妇从宁波回到了塘桥,投奔了外公。本想让杜彪跟着外公学点手艺,可杜彪悟性太差,他也没那个心。七晃八晃的,杜彪去了福源旅馆混日子。
    杜彪的外公说:杜彪回宁波全是因为他媳妇。他媳妇没别的,就是嘴馋手懒,还不孝敬婆婆。她一直吵着在这里住不惯,吃不惯,还嫌在这里赚不到钱,不如回宁波和娘家哥哥一起倒点海鲜过得舒服。又回到金龙家守到夜里一点多,贺飞和小张才回了杭州的律师所。进门,黄律师已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黄律师揉着眼睛说:“怎么样,有收获吗?”
    小张说:“寥寥无几,人影儿都没见着!”
    贺飞说:“还行吧,感觉不是金龙就是杜彪,或者两个人都是,肯定有问题。”
    黄律师道:“说说看。”
    “您还是先给我说说楚念云吧。您说她——她精神还好?”尽管,下午在电话里,黄律师已把念云在看守所里的情况大致讲给了他,但一见黄律师,贺飞仍急不可待地想当面再听一遍。
    “是。”黄律师点了下头,转对小张说,“你先回去吧。”
    小张问:“明天?”
    黄律师说:“明天你还是早点来,具体的事来了再说。”
    小张走后,黄律师起身给贺飞和自己沏了杯茶,说:“楚念云的情况还可以。警察说,开始她情绪很不稳定,这几天好些了,基本能正常吃饭和睡觉了。”
    不见天日,冰冷阴暗,与人渣为伍想起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种牢笼的滋味,贺飞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天,贺飞问:“她,是不是特别害怕?”
    “一般吧。”
    “她,哭了吗?”
    “有一点。”
    “是不是特别委屈?”
    “这个——你知道,无论谁遇到她这种情况,情绪都不会好的。”黄律师扶了下眼镜,叹了口气,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想还是应该理智一点。现在,楚念云情绪上的痛苦,就是给予再多的关注也是无可避免了,我们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多做一些有实际意义的思考比较好。你说呢?”
    一句话提醒了贺飞。是啊!担心和惦念对救念云出水深火热已起不到任何作用。深吸了口气,他问:“她一点也没反对换律师吗?”
    “基本没有,就是有点吃惊。按咱们的准备,我把该讲的全跟她讲了——她丈夫常昊城还没回国:小庆想的那些办法已经证明行不通:你为救她已经做的和将要做的种种努力,等等吧。所以最好,她能接受咱们的建议。然后她考虑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又问了我一些案子的情况,就同意了。”
    “关于案子,她说了什么?”
    “基本就是我在电话里同你说的那几点,同她对警察讲的应该说没什么区别。”
    “我还是想听您细细地再说一遍。”
    黄律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说:“好吧。首先,她当然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针对涉及那些疑点,她也一一作了解释。哦,有一点我可能在电话里忘了跟你说了,她让我同你讲——或者说是向你道歉吧。她说她不是有意骗你的,实际上不是她母亲病了,是她的儿子病了。她儿子的心脏先天上有一点缺陷,为这个她一直很着急。前些天和你见面时,她儿子正在医院准备动手术。恰巧那之前别人冒充她的名义把你告了,而后你们见面时,你对她又是非常的——非常热烈,所以她既不想再伤害你,又一时没想好怎么和你说她已经结婚有了小孩,所以你们的两次见面她都没能说出来。”
    “这无所谓,黄律师,您直接说案子吧。”
    “那好,简单罗列一下吧。说到之所以去那个小旅馆,她说就是为了去见你。正因为前两次见面,她都没能向你说出她现在已经结婚了,因此她去的时候很矛盾。楚念云说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四月十四日,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五日她就要去澳洲找她丈夫常昊城了。常昊城早就有移民澳洲的想法,但楚念云不太愿意。不过这次常昊城的态度很坚决,他在四月初就到了澳洲。要不是儿子淘淘要做手术,他们俩本应一块去的。淘淘做完手术情况稳定以后,常昊城一直在打电话催她赶紧过去,要不然签证就过期了。”
    “等等——”贺飞问,“楚念云这次去澳洲,是已经办好了移民还是正在办呢?”
    “正准备办吧。”
    “她说她不愿意移民,什么原因啊?”
    “她说主要是语言不怎么通,而且对澳洲一点也不了解,人生地不熟的,或者说,她还没做好准备。”
    “她没说——别的原因吗?”
    “你是说——”黄律师看了眼贺飞,“有没有你的原因?”
    “嗯。”
    “这个,我问了。她没置可否。”
    贺飞若有所思地问:“既然她不愿意移民,为什么她还要去?”陈国栋说常昊城涉嫌走私生意,贺飞想常昊城这次强行拉念云去澳洲,会不会是在准备后路?
    “她说她就是想去看看。”
    “看看?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常昊城怎么也是她丈夫啊。”
    “她——她和常昊城的关系怎么样?”贺飞尽量以局外人的口气问。
    “这个,她没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黄律师说:“我们还是继续说案子吧。”
    “行。”
    “楚念云去旅馆的路上,她说心里一直在斗争——是把自己的情况当面讲给你,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把想要说的写在信里寄给你。因此,她提前出来了也没给你打电话,一路上斗争着不知不觉就到了那个小旅馆。到了后,她看了表,整八点,比你们约好的时间早了一个半小时。她把车停在旅馆附近又想了好长时间,她说可能是你对她的那种热烈的东西,促使她下决心还是当面讲给你。于是,她就在车里给你打了电话。可是你没开机。当时大概是八点四十五左右——”黄律师抬头看着贺飞,“你那时确实没开机,对吗?”
    “对。”
    黄律师接着说:“之后,她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然后又给你打了两次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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