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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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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奖励你的诚实,这五块你收下。”康理士笑道,“过几天,你再去找工作吧。”

“但没人愿意请我,除了您。”

“会的,请相信。”

隔了几天,当小青年再去应征工作时,一家渔行很爽快地让他第二天来上班,“你帮查尔斯先生的事,我们都听说了,我相信,他不会看走眼,你已经是个正直的人。”

像这类事,还有许多,我们就不一一叙述,康理士帮助人,从来就是为他指明出路,而不是纯粹地利用金钱。

好名声让康理士·查尔斯在三十五岁的时候,被当局任命为城里的商业顾问秘书,然后是税务局长,在四十岁这年,上任市长退休后,他被市议会推举为新任市长。

康理士总是和蔼谦虚的,他善于调解商行间的纠纷,如果是遇到关于自己产业的纷争,他也不偏不一,不会摆弄市长的权威,也不会为了避嫌或者谋求名声而做出对自个不利的让步。

公正与平衡,在这座以原材料加工为主业的小城市,几乎成为了康理士先生的代名词。

“那家伙是个人精,但能做到这一步,倒也是他应得的。”连他商业上的敌人和竞争对手,在私下也不得不承认,再没有谁,比康理士更适合当市长。

丰厚的身家,受人尊敬的地位,优秀的品德再加上忠诚美丽的妻子和三个可爱的孩子,康理士的人生无疑是让所有人羡慕与向往的。

四十三岁这年,他得到了当局的奖励,在本月末,康理士将受到爵士的封号,继承弗莱尔这个贵族的姓氏,虽然仪式尚在准备中,但消息已是全城皆知。

“弗莱尔爵士老爷。”遇到他的人,都脱下帽子鞠躬。

“噢,别,在受封仪式完成前,我还是查尔斯,请称呼我查尔斯先生,查尔斯市长或者查尔斯厂长。”康理士谦虚地回答。

每周日,康理士总会独自去教堂,虽然他不是受过洗礼的教徒,但数十年如一日的礼拜,比正宗的教徒还要虔诚,偶尔在弥撒结束后,他会请求去忏悔室祷告。

教堂钟声与唱诗班的合奏,总让整个弥撒的过程充满神秘圣洁的气氛,这个星期天,康理士·查尔斯市长依然按照惯例来到教堂,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祈祷,等弥撒结束,他走向后堂,那里有个小走廊,通往忏悔室。

他坐到忏悔间的左侧,关上门,黑暗与寂静笼罩着爵士老爷,不一会,透过网状的木窗,他听到神甫走进了隔间。

“迷途的羔羊啊,请忏悔。”神甫说,“您所说的任何话,只有你、我与天国知道。”

“很年轻的声音,你不是葛里菲兹地区主教?一般都是由他倾听我的祷告。”康理士问。

“主教阁下临时有事,让我来代替他。”

“但……”

“在忏悔室,你是对无所不知的天国祈祷,不是对我,也不是对主教阁下。”

忏悔持续了一刻钟,康理士低喃的忏悔声在窄小的房间里流淌,“天国通常怎样惩戒罪人?”他问。

“天国用笑容来惩罚人的罪。”新神甫回答。

“谢谢。”康理士喃喃说,等他在黑暗中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来时,隔间的神甫已经离开。

又过了三分钟,葛里菲兹主教来到忏悔间,他刚才被位陌生的漂亮小姐缠住了,耐心地宣传了半天教会的教义。主教看着空无一人的室内,奇怪地想,“市长先生这次没来忏悔么?”

教堂外。

“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么?”劳薇塔问福兰。

“没有,都是空泛的祷告,我又不能特意询问,到底什么事值得他忏悔,那样会引起警觉。”

“这市长名声不错,也许真是个好人。”

“希望如此,我们再查查。一个富翁所犯下的罪恶,通常都产生在发迹前,当他们有了钱,才会摆出慈善的面容供人尊敬。”福兰说,“十块钱的本金,往往都包含着肮脏的勾当。”

刚才在忏悔间,他能从颤抖煎熬的声线里听出,那个人以前的确发生过什么。

天国用笑容来惩罚人的罪,但福兰并没有说,那笑容是愤怒到极点的冷笑,还是善意的微笑。

第三章 乌鸦的王冠(三)

阿加莎·卢达避开佣人们,从宅院侧门溜了出来,刚下过雨,门廊两侧的萧瑟植物,似乎恢复了点精神,叶子上残留的雨滴慢慢笼集成更大的水团,顺着叶片枯黄的脉络,落到泥土里。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妇人,但时光显然对她很仁慈,并没有在面容上刻画出条条皱纹,她的眉眼依旧柔美年轻得如同少女,每次微笑时,右侧的脸蛋都会浮现出浅浅的酒窝,让这位中年女人仍然保留着几分天真无邪的味道。

她望见一个人影站在后巷不远处的路灯柱下,“是钱宁哥哥吗?”阿加莎轻喊道。

“好妹子,你可算出来了,天真冷。”钱宁抱怨着,马上焦急地问,“钱呢?”

“孩子们刚睡下,我才方便出来。”阿加莎解释,一提到孩子,她的脸上满是幸福,大儿子刚十三岁,但行为举止已然是个小大人,么子小兄长两岁,总是撒着骄,甜言蜜语地哄着妈妈,让他多吃颗糖果,也不怕长蛀牙。那两个小东西,她一直期盼着他们快快长大,偶尔又惆怅,宁愿长慢点,好让自己多宠溺几年。

“哥哥,你还是去上班吧,康理士已经给你介绍过几份工作了。”阿加莎从包里摸出小钱袋,“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钱宁搓着手,接过钱包,“妹夫瞧不起我,还记得当年的仇,什么工作,都是些跑腿的活,再怎么,我当年也风光过,怎么能干那种事。”他说着,转身要走,刚走几步,似乎觉得该安慰妹妹几句,于是停下来,笑着说,“我把赌债还清,剩下的钱翻本后,一定不再赌了。”

阿加莎叹着气,哥哥老这么说,但承诺从未兑现,父亲的家当,不到十年就被他败坏干净,丈夫起初也帮过,但自从得知,他用“开店铺、投资工厂”之类的借口拿到钱,马上就送到赌桌上时,再也不肯出一个子。

大哥更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说,“那个孬种,卢达家可没败家子。”

“钱不能再给他了,那样只能让你的哥哥越陷越深,让他去工作吧,我开几封介绍信。”康理士对妻子说。

但阿加莎知道哥哥的性格,没才能当高级管理人员,又不愿做清苦的低层小职工。可别人可以不管他,大哥可以不管他,丈夫可以不管他,自己却无法看着自己的兄长挨饿受苦。

从小她就和钱宁二哥亲近,血肉亲情不是靠几个钱就能衡量的。

“好啦,别愁眉苦脸的,笑笑,你从小笑起来就很可爱。”钱宁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妹妹的脑袋,“打小就跟在我后面,钱宁哥哥的叫个不停,像只跟屁虫。有次调皮,老爸把我关到黑屋子里不准吃晚饭,还是你半夜起来,从厨房……”

“好啦,你快走吧,康理士快回来了。”阿加莎制止钱宁继续说下去,看着他走出巷子。她轻轻合上侧门,走过后花园的时候,天边响起了几声闷雷,似乎雨又要下了。穹苍阴郁的云层翻滚,仿佛把天也压低了几分,花园的植物在寒气中颤抖,阿加莎望着天空,想到哥哥刚才提起了父亲,面容变得苍白无助。

几十年前的某个晚上,也是阴雨天,也是雷声不断,和今天的场景太相像了。

她保守着一个秘密,发誓不再提起,不愿回想。

“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有的是隐瞒对自己不利的事,有的是不愿被他人分享美好的回忆,有的,则是想保护某些人。”福兰说。

“哦,那你,又有什么秘密。”劳薇塔把身体又靠近了几寸,灯光下,姑娘媚眼迷离,娇艳的嘴唇呵着香甜的气息,衣服的胸口拉得很低,大半个雪白的胸脯让男人浮想联翩。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福兰不耐烦地说,“为什么在大半夜,你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女人,偶尔也是有需求的。”劳薇塔俏皮地皱着鼻子,手掌轻轻盖在福兰的裆部,掌心的热力,仿佛透过裤子,让某个东西从睡梦中兴奋地醒来。

福兰拉开她的手,“回你的房间,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喔,可这个小家伙,可不是这么说的。”劳薇塔的嘴巴朝着裤裆的隆起努了努。

“你不用担心,真的拆伙,我会把你的以后安排妥当。”

劳薇塔直起身体,眼中的妩媚又恢复平静,“真瞒不过你。”

福兰清楚姑娘的心思,在团伙里,克瑞根三人是一帮,做为头与策划者的他又是一帮,姑娘必须找个紧密的同盟。

这个团伙的纽带,就是利益,他们因为利益走到一起,也会因为利益而分开。那种用智慧与气质,就能使别人心悦诚服,至死不虞效忠的事,只会发生在空想的小说里。

也许他们能继续共事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明天就会分道扬镳,谁知道呢。

“瞧,几年前,她还是个善良的姑娘。”福兰悲哀地想,他老就认出,这个歌德族的女子,就是自己第一场官司中的当事人。

劳薇塔临出门时,突然说,“其实你想的,只猜对了一半。”然后关上门。漆黑的酒店走廊中,劳薇塔靠在墙壁上很久很久,她想起了曾经爱慕过的人,那个在法庭上温柔地对待她,替她讨回公道的人。

没人知道,自己曾经偷偷跟着他,努力打听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在远处看着他飞黄腾达,又跌落地面。

那个人有体面的职业,有爱他的妻子,而自己,是个被人瞧不起,贫贱的歌德姑娘。

她卖过盒饭,集市的摊位紧张,当她看到,那个人落魄后,他的妻子,拖着小板车到市集寻找空地时,是她悄悄让出了自己的摊位。

那时她还存在着幻想,那个人不再是高高在上有地位的检控官了,也许能接受自己了,但她又不愿破坏恩人的家庭。

但噩耗的传来,把所有的美梦与害羞的期盼撕得粉碎。她以为自己再不会爱上男人了。可现在又出现了个人,一个把自己带领入惊险世界中的人。

无论是思考的方式,下意识的小动作,说话的口吻,她居然看到了那位检控官的影子。他不是他,但他与他非常相似。

黑暗中,劳薇塔的脸忽然火辣辣地燃烧起来,她为方才的举止害臊,“这是个以诈骗为业的人,我怎么会把他,同那位高尚的恩人联系起来?”

房间里,福兰睡不着,他还在想着市长的生平,完美毫无瑕疵,如同凡世难得的圣人。但就是太完美了,让他觉得不真实。

“几乎破产……岳父死了……遗产让他重新爬了起来……”福兰想,市长先生的岳父,是不是死得太是时候了?

当他看了看钟点,准备睡下时,却发现自己的小家伙,仍然坚硬挺拔,“该死的欲望。”福兰无奈地想着,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太久没碰过女人了。

福兰脱下外套,准备去浴室冲个冷水澡,让头脑与身体,继续保持冷静。

第三章 乌鸦的王冠(四)

即将月底了,受封的准备仪式已接近尾声,小城马上能多出位新晋贵族。

福兰他们还是没找到证据,来证明推测中那件可怕的事情。市长突然间不去教堂了,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冒充神甫来倾听他的忏悔。

“他是个好人。”劳薇塔说,“我们不应该去陷害一个好人,来谋取利益。”

“女人心肠就是软。”克瑞根不屑,“如果他真想当凡间的圣徒,就得受点磨难,我不介意在弄点钱的同时,扮演一回魔鬼的角色。”

福兰微微笑着,“别急忙,我们也许能从老卢达先生当年的旧人那里,找到消息。”

※※※※

狄克太太奇怪地看着陌生的访客,自从她的丈夫去世,很少有人来探望她了。

“我叫佩里,曾经是狄克老师律师行的学徒,很抱歉,因为刚回拜伦,才知道老师已经过世。”戴着眼镜,相貌斯文的男人站在门前,捧着一束白色的菖蒲。

“喔,请进。”狄克太太颇有些感动,狄克是有名的大律师,教出来的学生现在大部分都是行业内的精英,但人一死,那些精英们就再也不来了。

佩里大概在狄克家停留了两个小时,并在书房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哈,这本书老师曾借给我看过。”他望着书架,不时感慨。

狄克太太不缺钱,但她讨厌冷清,所以很感谢这个男人在寒冷的冬天,给家里带来人气。临走时,佩里很不好意思地询问,“我能带走老师的一些遗物,做为纪念么?”

“当然,一到冬天,打理起老头子的书房就挺麻烦,拿几本书走吧,你倒是帮了忙。”狄克太太和蔼地说。

出门后,他径直上了马车,克瑞根正坐在车厢里,“伙计,有收获么?”

“狄克律师真是个细致的人,文件都归档放得妥当。卢达家就是他当年的客户之一。”福兰摘下伪装的眼镜和假发,“在那些合同里,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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