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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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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五“啊”了一下就没再提这事儿。俩人一言不发地你来我往吱溜吱溜连干了好几杯,就像边上有人在监督似的,不喝快点儿别人就把酒拿走了。
  几杯酒下肚,话就自然来了。
  “离开永康后你去哪里了?”我问老五。
  “直接回家来了。”老五说,“在家待了一段日子又去宁波瞎混了一段时间。”
  “那你现在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就是玩,帮朋友打打架,出面调解调解恩怨。”
  “这样有钱花吗?”
  “哪儿有钱,穷死了,酒肉是不离口,但口袋中是空的。”
  “年后有什么打算,还去永康不?”
  “永康暂时不去了,想去余姚看看,有几个朋友在那边帮人看场子,我也想去看看。”
  “看场子?什么场子?”
  “夜总会和地下赌场。”
  “老五,我觉得你应该干点儿别的,凭你的头脑不一定非得吃黑道这碗饭不可。”
  “拉倒吧,我这辈子只能这样了,先把自己口袋弄满了再说。”
  “你就不怕折了进号子?”
  “怕有什么用,出来混那是迟早的事儿。”
  “那你可以选择不混呀,又没人逼你。”
  “喂,你今天怎么了?学我爸训人呀,操!”
  “不是,”我递根烟给老五,缓解一下他的抵触情绪,继续说,“我只是作为朋友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算了,我就认定这条路了,别人说没用,来来来,喝酒,不说扫兴话。”
  话不投机,两人又闷头闷脑地喝了两杯。
  “对了,你怎么不说说你的事啊,在哪里混呢?”老五问。
  “我在义乌搞了个小小的加工厂,帮别人加工点活儿。”我说。
  “行啊,你发财了吧?难怪主动叫我来喝酒了。”
  “没有发财,混日子呢,哪有那么容易就发财啊,你当是路上捡钱包呀。”
  ……
  聊着聊着,老五突然让我注意一下我老婆金子。我问注意什么,老五吞吞吐吐地说:“你注意点儿就行了,别的就别问了。”
  “我和金子已经离婚了。”我说。
  “什么?你们离婚了啊,那我们巷子里的人怎么不知道?”老五夹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真离了,只是没对外说,我岳母不让我们说出去,万一还复婚的话说出去让人笑话。”
  “哎,你怎么不早跟我说离婚的事儿呀。”
  “说不说与你有关系吗?”我觉得老五怪怪的。
  “本来是没关系,但现在有关系呀。唉,这事儿办的。”老五边说边摇头。
  “什么事?”
  “前几天晚上,我刚与几个朋友从饭店喝酒出来,就是桥头那家阿洪饭店,当时头有点晕晕的,但没有醉,绝对没有醉。我一抬头看见你老婆金子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从桥那边慢悠悠地走过来,样子真的很亲密,我就想,我得问问清楚那男的是谁……”
  “你真能惹是生非。”我打断老五的话。
  “什么叫惹是生非啊,我们不是兄弟吗?兄弟的老婆外边找男人我能不管?你也太小看我了。”
  “管什么管?你就是平时爱惹事儿,惯了,喝了两杯马尿就更来劲儿。”
  “喂,大勇,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怎么好坏不分了?好吧,老子不吃了,走人。”说完老五站起来就要走。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解释说我不是那意思,真的不是,老五这才重新坐下来。
  “我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老五问。
  “说吧。”我说。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让老五继续说只是不想扫老五的兴,这些混子喝点儿酒不是吹牛就是打架滋事。
  “我走上去,故意大声叫了一声‘大勇嫂’。”老五说,“谁知你老婆给我来了一句,‘谁是大勇嫂,瞎叫什么?’当时我就不舒服了,心想你泡男人还不能让我说破呀,但古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于是我不理你老婆,把矛头指向那男的……”
  “继续说,怎么停下了?”
  “等老子喝杯酒润润喉咙再说不行?”
  老五朝我举了一下酒杯,没等我举杯,他自己倒是先吱溜一声干掉了。
  喝完酒,老五继续说:“我用眼睛斜视着那男人问:‘兄弟是哪的?好面熟哦。’那男的给我来了一句:‘我跟你很熟吗?’这下我可又来气了,我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把刚才那话再重复一遍,老子没听清楚。’那男人又说了一遍,很明显是不给我老五面子。我伸手就是一拳,给他来了个满面开花。那男人还准备还手,被你老婆金子拖住了。他不认识我,不知我老五的底细,但你老婆知道,所以这架没打起来,有点儿可惜。金子拖住那男的大声朝我吼:‘老五,你怎么乱打人?!’我说:‘谁让他泡我兄弟的老婆,活该!拽个屁啊。’那男的不肯承认他是在泡金子,叽里呱啦地喊。我说:‘明明看见你都拉人家的手了,还说没泡?’金子朝我嚷嚷:‘他什么时候拉我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正要说什么,几个一同喝酒的兄弟把我拉走了……”
  “说完了?没了?”我问。
  “没了,架打不起来,不走,还留着干嘛?”老五说。
  “不说了,不说了,没劲,酒你还喝不?”我心烦意乱地说。
  “不喝了,你去哪?”
  “还能去哪?回乡下去。”
  “别去了,晚上我带你玩去。”
  “不行,我爸刚走,家里还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办。”
  “这样啊,那就算了,我帮你叫个三轮摩的。”
  ……
  与老五分手后,我特别难受,金子都找人了,我还有什么指望吗?在回来的公交车上,我一遍一遍地问自己这个问题。


第27章 百善孝为先
  二〇〇一年。
  这一年,中国申奥成功;
  这一年,我知道了阿里巴巴网;
  这一年,我知道了中国制造网;
  这一年,我还知道了环球资源网;
  ……
  又到了春节,令人生厌而又无法逃避的春节。从一九九八至二〇〇一年,我就没过过一个开心的春节,全是垃圾透顶的日子。
  以往大年三十,母亲都要亲手做上十几道菜,摆满整个八仙桌,全家人围着吃,多少有几分喜庆。这个年三十,母亲擦干泪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要给我们兄妹俩做年夜饭。妹妹哭了,死活不让母亲动手。母亲说:“小梅,大过年的不能哭,哭是不吉利的,我们要笑,这样你爸在地下才会安心。”
  我没有出去打牌,陪着妹妹做了一桌子菜。我们一人做一道菜,都是用肉混炒各种蔬菜。我们做不了母亲的那些花样来,也做不出母亲那种口感来,但我们做出了一道道家的温暖。母亲笑了,由衷的微笑,久违的微笑。妹妹在摆碗筷时特意摆了四个人的,我明白妹妹的心思,但后来被我偷偷撤下了。我不想勾起母亲的痛苦。
  吃过年夜饭,我们全家人围着电视看春节晚会,我们听宋祖英的《越来越好》,看赵本山与范伟的《卖拐》,笑声短暂地冲走了每个人心头的纠结与郁闷。然而只是短暂地摆脱,当关上电视机后,一切就又卷土重来,在深深的夜里折磨我们,像冬天绵绵不绝的黑夜。
  父亲,你在陌生的地方过得好吗?你那里是不是很黑,就像我们的夜晚一样黑,黑乎乎的,黑得深不见底?
  父亲,我们想念你,牵挂你在二〇〇一年的第一个凌晨。
  父亲,我刚才听了江涛、韩磊、满江唱的《好男儿》,我也想做个好男儿,你要相信我。
  下半夜三四点钟,我在模模糊糊中睡去,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我考上大学了,父亲很开心。
  正月初三,隔壁吴婶与我母亲坐在我家门口的小凳子上聊天,我坐在家中读余华的小说,她们的谈话清晰地传入我耳中。起先,吴婶是在劝我母亲不要因为我父亲去世的事情过于伤心,慢慢又将话题扯到了儿女身上。母亲的话语中透露着对我的关心与希望,难免又流露出更多的担忧。
  吴婶对我母亲说:“你们家两个孩子比我们家还是强多了,我们家那个儿子你是知道的,媳妇娶不娶得上还是个问题。还有绿叶,唉,够烦心的了,绿叶哪能同你们家小梅比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吴婶走后,我问母亲:“绿叶怎么了?”
  母亲说:“绿叶在江苏打工时跟江西弋阳一个男人好上了,去年结的婚,这边也没办酒席,男方只给了绿叶家一万元彩礼。听你吴婶说,现在绿叶那边的公婆对绿叶很不满意,要求儿子同绿叶离婚,也不知离了没有,你吴婶正为这事烦心呢。”
  我说:“吴家不是让吴老实先娶上老婆再放绿叶出嫁的吗?怎么这回又同意了,而且还是远嫁到江西?”
  母亲说:“能有什么办法?不同意的话绿叶死活要跟人家走。真这样的话,到时一分钱彩礼都拿不到,白给别人家养这么大一个女儿。”
  我没再说什么,但是心中为绿叶小小纠结了一下,毕竟我曾经还偷偷喜欢过她。
  第二天,绿叶就从弋阳婆家回到了娘家,但绿叶的男人没有来。按常理来说,这么远的路应该是夫妻双双回来才是常情。依情形看来,吴婶说的有关绿叶闹离婚之事十有八九是真实的,并不是空穴来风。
  又过了两三天,我在屋后的菜园子里碰见了绿叶。绿叶很大声地叫了我一声大勇哥。这妹子就是这副大嗓门,往往吓人一跳。
  绿叶大声说:“大勇哥,你爸死了啊。”
  我郁闷透顶,赶紧转移话题问:“听说你结婚嫁到江西去了?”
  绿叶说:“是的,不过又回来了,不去了。”
  我问:“为什么不去了?”
  绿叶说:“我们要离婚了。”
  我又问她:“为什么事要离婚啊?”
  绿叶说:“他们家人嫌我烧的菜不好吃,洗的衣服不干净,还说我是绣花枕头。大勇哥,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所以我把锅给敲了个洞,我老公就打我,把我赶回家来了。”
  我心里对绿叶又可气又可怜,顿生一股怜悯之情。
  我和绿叶正说着话,村支书经过路边看到了我,他喊我晚上去他家喝酒,说是来了几个外村的朋友。我知道喝酒是次要的,主要是喊我晚上陪他们玩牌。
  我对村支书说:“福叔,我正要去你家呢。”
  福叔问:“有事吗?”
  我说:“去年我爸问你借的三千块钱该还你了。”
  福叔说:“不急,不急,我又不等这钱用,你先拿着用吧,等有钱了再还我。”
  我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沓钱,塞到他手上让他点点,福叔说:“不用点了,我还信不过你大勇侄子?对了,听说你在浙江办了个厂子,不错啊,有志气,有魄力。”
  我说:“不是什么厂子,只是替人家加工点活,挣不了几个钱。”
  福叔说:“慢慢来,不着急。等你厂子做大了就考虑一下村里,把厂搬回家来办,呵呵,增收一下我们村的副业嘛。”
  我笑笑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的,就是这天太远了。”
  “不远不远,很快的,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走了,记得晚上来我家喝酒。”福叔说完,笑笑走了。
  傍晚时分,我正在苦思冥想如何找借口推托不去他家喝酒、打牌,我妹小梅的同学谈天来了,说是同学其实就是未公开的男友。这下我就有了有力的借口,当时就往福叔家打了一个电话,解释了一下不能去的原因。
  谈天与小梅是大学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好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只是没有毕业,双方父母也没到正式会面的份儿上。还有几个月就该毕业了,所以谈天就迫不及待到我家来拜望我母亲,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对谈天的印象不怎么好,感觉这个人不像是在校生,很圆滑,也很世故,我让我妹对他多留几个心眼。可惜我妹正处在热恋中,哪里能听得进去。
  母亲对谈天倒是热情,见小伙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又知书达理,再加上爱屋及乌,所以对谈天的第一印象比较好。


第28章 想到了就要尝试一下
  有一天,绿叶跟我说,她妈妈让她跟着我出去打工。我没信,还训了她一句,让她少打她妈妈的旗号乱说话。绿叶说真的,不信让我去问我妈。我才懒得去问。绿叶缺心眼,我可不缺心眼,去问不是没事找事。我没去问,但绿叶的妈妈却找我来了。
  吴婶说:“大勇,听说你在外边办厂了,是吧?”
  我说:“没有办厂呀。”
  吴婶说:“村子里都传遍了,都说你在外边办厂,发达了。”
  我说:“别听他们传话,我真的没办厂,只是招了几个人帮别人加工活。”
  吴婶说:“你说的我也不懂,反正有活做就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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