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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你-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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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雨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苏启轩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想不透,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苏启轩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只有知了还在年复一年的那个夏日里,不知疲倦的叫着,聒噪的蝉声让苏启轩的心,乱上加乱。

秦雨实在不忍看着苏启轩的忧伤泛起,退了一步,道:“哥哥,我说的是假如,你别这样,好不好?”

回过头,苏启轩对着秦雨笑了笑,以示自己很好,道:“小雨,我看,今天要是不答应你,你今天肯定得睡不好觉了。好吧,哥哥答应你就是了。”

“好,咱们拉勾为誓。”伸出了小手指,秦雨说道。

“好,拉勾,真是拿你没办法。”

拉完勾,苏启轩重新把秦雨抱在了怀里,想要借此驱散心头的不安。

晚上睡在床头,苏启轩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拨通了秦雨的电话。

“小雨,过两天,哥哥带你出去玩吧!省得你整天呆在家,没事就胡思乱想。”

“去哪玩?”幸福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秦雨问道。

“哥哥带你去溜旱冰,怎么样?”

想起跟晓晓出去玩的那次,苏启轩给秦雨打了这个电话,想在她面前露上一手,却也不想想自己的斤两,也不怕自己的那半把刷子在人前露馅。

“好啊,到时候叫上他们几个,大家一起去,也好热闹些。”

自美国回来,秦雨就没玩过轮滑了,也有些动心,便一口答应了。

两天后,众人聚在了市里一家旱冰场。碰面时,看见秦雨,何青青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一番眼神交流后,何青青终也放下了心中的不适,也明白秦雨微笑中给与的暗示-那个属于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安排好了自己最依恋的人,秦雨也就看开了,就算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也要在这些日子里快乐的活着,好让幸福和美好尽可能多的留在他的记忆里,努力的在剩下的时间里好好的爱他,让遗憾少一些。

等苏启轩穿好鞋,范瑶、何青青还有马云尚、朱子逸他们几个早玩high了。站了起来,苏启轩扶着秦雨,道:“小雨,走,咱们也上去了。来,我扶着你,小心一点,很容易摔倒的。”

秦雨呵呵一笑,也没解释,顺着苏启轩的意思,站了起来。两人手牵着手滑了起来,两枚戒指在彩光里交相辉映。

滑的时候,更像是秦雨在带着苏启轩走,苏启轩还像个傻瓜一样蒙在鼓里。在一个拐弯的地方,苏启轩还嘱咐秦雨要小心呢,结果自己倒是没稳住,脚底下没生根,左右摇晃了起来,嘴里小声地嚷嚷着:“小雨,快放开哥哥,哥哥站不住了。”

苏启轩挣着要放开秦雨的手,以免她被自己带倒,没想到她的手像是粘了万能胶一样,死死地粘着不放。秦雨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这才慢慢的扶稳了苏启轩,这一通折腾,秦雨额头上的细汗清晰可见。

慢慢的挪到旁边的护栏,苏启轩开口道:“小雨,原来你会啊,哥哥还以为你不会呢,刚才差点还把你带倒了。”

小嘴微微一开,秦雨笑道:“哥哥,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会的本事可多了。”

“好,哥哥知道,哥哥的老婆当然不是一般人了!”苏启轩也笑道。

秦雨小脸一红,嗔怒道:“哥哥,你乱说什么?这里那么多人,让别人听见多难为情啊!”

“好了,不逗你了。走,咱再去滑几圈。这回,你牵着哥哥。”

牵起苏启轩的手,秦雨带着他,慢慢的滑着,也不时的和范瑶、何青青相互嬉闹。滑了十来分钟,苏启轩的脚已经酸到不行了,便让秦雨自己去玩,自己到一边休息去了。坐在一旁,看着秦雨开心的样子,苏启轩觉得,不枉此行。

正看着,何青青一个劈刹,停在了苏启轩面前。

“怎么不玩了?”见何青青停在身边,苏启轩笑着问道。

“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何青青捋了捋散在前额的长发,笑着回道。

“真没看出来,你们都挺厉害的,都玩的这么好。”递给何青青一瓶水,苏启轩说道。

苏启轩有些佩服自己身边的这三个女孩儿了,各有各的独特和魅力,又长的这么好。

“呵呵,我这不算什么,瑶瑶和小雨姐更厉害。”说到秦雨,何青青忍不住问了句,“启轩,小雨,跟你,都还好吧?”

苏启轩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何青青这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是什么意思。

“小雨很好啊,怎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上次她跟你说了些什么?”苏启轩一脸不解的问道。

说那话时,何青青知道自己差点犯了大错,只好拼命地往回找补,脑筋转的也够快,愣是把‘跟你’给带上了。此时,装出一副坦然的脸色,回道:“没有啊,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真的,你没骗我?”苏启轩还是有些疑惑。

“当然了,我为什么要骗你。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休息够了,要再去找她们两个了,你去不去?”何青青得赶快逃离危险之地,以免自己再给说漏了。

“你先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苏启轩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只好放何青青离开。

在假期里剩下的这些日子里,每个人似乎都没闲着,都有自己要忙的事,都过得充实有序。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科学说,台风眼里,阳光是那么的安详。若没有天气预报,谁会想到这宁静的美好后面竟跟着一个魔鬼。

假期结束了,众人纷纷回到了学校,除了朱子逸。安稳地度过了开始几天的懒散,日子又驶上了往日的轨迹。

这日,下课铃响后,秦雨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刚出教室没多远,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

回头一看,那人竟是郑皓,秦雨有些意外,微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打声招呼吗?你这是要去哪儿?”郑皓早已料到秦雨会是这种反应。

“肚子饿了,去餐厅吃饭啊。”秦雨边说边往前走着。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呆着,会不自在?小雨,放心吧,自从上次说清楚之后,我已经不再坚持了,不会再追你了。难道我们不能成为男女朋友,连好朋友也做不成?”

这就是郑皓叫住秦雨的原因,虽然没有那个缘分做她的男朋友,但郑皓还是想跟她成为好朋友。

秦雨听到这,释然一笑,回道:“当然可以了。”

两人相视而笑,送走了爱情,迎来了友情。

“走吧,不知道我这个好朋友能否有幸请你赏个脸,吃个饭?”

秦雨没说话,笑着往前走,郑皓笑着跟上了。

没几步,秦雨的眉头皱了起来,捂住胸口,蹲在了地上。

“小雨,你怎么了?”郑皓见秦雨表情异常痛苦,急道。

“没事,让我蹲一会儿就没事了。”秦雨痛苦地说道。

但这次,这疼痛来的更加剧烈,额头上冷汗直冒,秦雨忍不住轻声的呻吟了起来,眼前一阵黑一阵亮,不得不用手撑着地,以免自己倒在地上。秦雨原以为撑上一会儿就会过去,但这痛似乎没有减缓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没过多久,秦雨便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痛的晕了过去。

晕倒前,秦雨费尽最后的力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了最后一句话,“给我男朋友打电话。”

在一旁干站着,郑皓心急如焚,见情况没好转,只好打了120急救电话。接过手机,刚拨通电话,话还没说几句,就见秦雨晕了过去。交代好碰面地点,郑皓便急忙背起秦雨,往校门口跑。

这头,苏启轩接完电话,拼了命的跑,却还是慢了一步,没赶上急救车。急救车疾驰而去,苏启轩的一颗心也随它去了,拦住了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那辆急救车,麻烦你开快点,师傅!”苏启轩手指着前面的急救车,飞快地说道。

跟在急救车后面,苏启轩焦躁不安,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前面,有他的爱情,有他的爱人,有他的整个世界。他想不通,为什么他的爱情会有这么多的挫折坎坷,会如此的多难?为什么老天爷非要让秦雨如此羸弱的身躯来承受这不堪忍受的折磨?

急诊室外面,两个男人不安地站着。

“这是秦雨的手机,她晕倒前,费劲里最后一丝力气,交代我,让我给你打电话。”掏出手机,郑皓递给了苏启轩。

接过手机,苏启轩拿在手里,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感激地对郑皓说道:“郑皓,这次多亏了你,谢谢!”

说完,盯着那扇门,苏启轩一动不动。

郑皓没有出声,他明白,此刻不是客套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感谢,这,就够了。

十几分钟后,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出来了。

还没等医生开口,苏启轩便火急火燎的问道:“医生,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醒了,暂时没什么危险了。”

听到前半句,心稍安,一听后半句,心又凉了半截,声音低低的问道:“什么叫暂时没什么危险?她到底是什么病?”

“初步诊断,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她现在的状况越来越不稳定了,我们建议尽快动手术。”

这一番话,对苏启轩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精神都有些恍惚了。联想到前一阵子秦雨的异常表现,苏启轩这才猛然发现,可能秦雨早就预感到了要发生的事。

“通知了病人的家属了吗?你们最好尽快做决定,别拖延。好了,病人出来了,你们可以跟她一起去病房了。”

苏启轩呆滞的眼神在秦雨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才重新注满了活力,闪耀的爱的光辉。

抚摸着秦雨那苍白的小脸,苏启轩微笑着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道:“小雨,感觉还好吗?”

“嗯。”

秦雨的微笑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虚弱,却依然展示着生命的美好。

病房里,看到一旁也是一脸担忧的郑皓,秦雨微笑着,道:“郑皓,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也谢谢你通知了他。不用担心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郑皓,你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就行了。”苏启轩也对郑皓说道。

郑皓见状,也没强留,微笑道:“小雨,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转过头,看着苏启轩,又继续说道,“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打个电话给我,别管是什么时候。小雨是你女朋友,她也是我的朋友,记住这一点。”

“嗯,我会的。”苏启轩郑重地答应着。

郑皓走后,苏启轩坐在秦雨身旁,捋了捋秦雨前额上的头发,轻声道:“小雨,饿了吗?哥哥去买点东西给你吃,好吗?”

“哥哥,别去了,我不饿,不想吃东西。”秦雨握住那双温暖的大手。

这几秒,两个有情人相互看着对方,永不厌倦,永远不会有看够的那天。

“哥哥,让我猜猜你刚才在想什么。”两个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是不是在想,该怎么回答关于我病情的问题?”

苏启轩只是看着秦雨,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回答。

看着苏启轩的表情,秦雨却笑了,小脸上也有了点血色,拍着巴掌,高兴道:“哥哥,我猜对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猜对了。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

眼前呈现着这样一个乐观坚强的生命,看着她的可爱,听着她那些俏皮的话,苏启轩心底的酸,煞那间涌起,远远的荡了开来;眼里的泪,忽然间崩溃,静静的落了下来。

苏启轩知道自己不应该在秦雨面前落泪,本也可以做到,但听完她的最后几句话,再也忍不住,再也不想忍了。自己爱的这个女孩儿,是多么的可贵、多么的美丽、多么的惹人怜爱。

左手牵着她的娇嫩的小手,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有些冰冷的小脸,任脸上的泪滑落,苏启轩的声音有些嘶哑,道:“对,老婆,你猜对了。老婆,你很聪明,很聪明!”

每次听到苏启轩叫她‘老婆’,秦雨都会幸福的不得了,心里装不下,便洋溢到了脸上,鲜艳欲滴的红嫩脸蛋,诱人心动。

擦掉苏启轩脸上的泪,秦雨小声道:“哥哥,别难过,好吗?你要是难过,我也会跟着心痛。咱们不难过,好吗?”

“嗯,哥哥不难过了。”擦干眼泪,接着说道,“老婆,答应哥哥,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心里想着哥哥,想着我们的约定,想着我们的誓言,想着我们的未来。”苏启轩深情地看着秦雨,鼓舞着她,想要带着她去寻找他们的将来。

“嗯,我答应你。哥哥,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叫我老婆的样子,好希望能跟你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将来。哥哥,我不想离开你,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你。十八岁以前,我没有能力选择。十八岁后,我成大人了,我可以去追求我要的人生,所以,我立刻回来找你了。这样的人生,哪怕是要我以生命为代价,我也不后悔。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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