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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传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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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借口。心里暗爽,自古嫦娥爱少年,半为人才半为色。

多年后被镇雷峰塔,四周但闻雷音,这幕序曲,始终历历在目。

那日的天,春暖熏花,温度宜人;那日的我,倦而无力,懒洋洋的。似摆什么款,等什么眉目。日头晒得蛇心焦,这天呀,总该有点什么要发生。

突然体内有股冲动,犹从下而上冲袭来,一浪卷起一浪,皮肤还是阴冷的,但身体已然活络开。尾巴一摇一摆,立时分出了叉,微疼,密度爆棚,抵触格外强烈,我勉力伸缩,心慌意乱,又新鲜又奇异。

千年的修行,使我顿时领悟,人们管这两坨修长的肉叫作“腿”。

妖精并不如人们所想,知道自己何时可以变作人。难道妖精天生懂得,要怎么变成人?怎么可能呢,他们是未知的,他们做妖同做人一般,都是初出长来,要学习,要吸收,且比做人费时,人尚且有父母教育师尊教诲,国体环境浸染。我们不,我们只在等待,等待变幻时刻的到来。

因为未知,故而欣喜。

身体的状态,幸不由我掌控。

遇见他,我终于明白,少了的那一点,究竟是什么。

青壁万寻,碧潭千仞。

我纵身跃下,碧琼轻绡飞扬,一搦腰肢赛柳。

如果追寻是错,从今往后,我不愿再“对”。

5。时人见此一枝花,如梦相似

“姐姐,论俊,天底下不知凡几,未见得就属他好了。论才,他不过是个只会吃花品草的药徒,足足似只‘花痴’,怎么你就认定他了呢?”

青青,古有诗云,威仪棣棣,不可选也。

我垂直而下,千年等,一夕变。

青青,你尚小。你不知道,我们是被上天拣择的。

至道无难,唯嫌拣择。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水花四溅,把情漾开。

蛇舌,深含细吐,苒苒菲菲荡荡,以吻封缄。

他懵懂睁开眼,惊讶地看我,那眼神,那眼神啊,熟悉已极。是了,因他眼里有我。以真气喂食于他:官人,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切莫忘怀。

我的心语,他自然听不见。

听不见也好。

听见了麻烦也有。

是哪个僧道曾说:压根儿没见最好,省得情思萦绕;原来不熟也好,就不会这般颠倒。

天旋地转没底,共此时长相依。

欠缺的,就这样一点一点给填满。

他睁开眼时,我已不见。偷偷于旁边瞧。

“那美女子呢?”他咳了两声,起身首句便问。

随他一同上山采药者疑惑地瞪着他:“什么美女子?许仙,你可没撞坏脑子吧?”

呵,原来他姓许名仙。真好名字,同他衬哩。

他傻愣愣地说:“刚才我跌落水底,有位美貌女子为我输气,多亏她出手相救,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其他小官人们听了,大笑他不知恬:“呸呸呸!果然是跌坏了脑袋壳子,哪里有什么美貌女子。是我,我给你吹气的!”

那个呆子,一时回不了神。

我不由浅颦低笑。

搅事的青青慢吞吞游弋过来,我啐她一口。见我无心怪她,乃将全身腻上来。“好姐姐,原谅我吧。”

“嘘!”

我止住她,窃听要紧,勿露声响。她乖乖地依偎我,混沌初开的模样,然而同样情状,已是别桩心态。

“真的是有个美貌女子啊。”呆子仍不可置信。

“不会是美人鱼吧?”

“是美人鱼救你的话,你以后吃饭不要吃鱼得了。”

“刚才真的是你给我吹气?”

“喂,我救了你一命好不好,竟如此念念不忘,”对方忍不住翻白眼,“放心吧,我会有办法让你忘掉这个吻的。”

日已西落,众小官人挤挤搡搡,边催边扶,赶紧下山去了。一路上,还没停地笑许仙魂丢在了镜湖,“算你小子命大。”

蹑手蹑脚跟随,青青见了瘪嘴,“好端端地,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是怪我突然有了一双能够稳稳站立的双脚,我并不忙于同她解释。

那呆子沿路拾起一朵花。喃喃着。

是你吗?是你吗?

刚才是真的吗?

如果是的话,请你点点头。

我吹一口气,风拂过,花瓣颤动。

是你。

是你。

他高兴地什么似的。

哎……你还记得吗?我还记得。

你还记得吗?最好你已经忘掉。

他蹦上蹿下,高兴地什么似的。

哎呀呀,小乙官见此一枝花,如梦相似。

第二章 曾几何时梦还非

引言

妖之将死,其言仍惑。追逐多年,竟是为最终丧于法海之手?为什么?欲甚深。僭越本分,是谓“无礼”,故此佛祖要法海“替天行道”。替天行道的“道”,正是指:纵然情有可原,亦罪无可逭。

记忆如同溃决长堤,一经撩拨,刹那间漫过前世今生。

人世的沧海桑田,曾几何时梦还非,昔日容颜今不见……

西湖水干,江潮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

冤孽,宿怨,苦苦纠缠,怎奈还愿与你相随。

1。灵修洞

灵修洞,不比凡洞避却尘氛。

藏于镜湖向西处老槐树遮掩下,洞口窄小,往里探,别有洞天。

一只兔子切切问道:“素贞姐这几天发什么神经,整天傻傻地看着山下干吗?”

青蛇最要不得有人问起,故没好气:“别问我,你自己问她。”

青蛇边上,另有只快盹着的乌龟,听兔子如是问,也就奇附:“她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崖边,天天望着山下,从日出霞胜火,看至月落乌啼霜满天。”

“望着山下,想的该就是山下的事,山下有啥?”

小老鼠回答:“有只熊猫在练功夫。”说完,自己先吱吱乱笑起来。

兔子一蹦一跳来到白蛇身边,给她出主意:“你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我跟龟仙帮你参详参详。”

“我想去一趟人间。”白蛇幽幽地说,听得众妖心神一荡。人间。众妖修炼多年,也是向往已久。

“姐姐,难道你真要去找那个吃花的呆子啦?”

“我只是,想去看一看他。”看看就回来的吧……

洞内群妖,叽叽喳喳。

懒得去听,懒得去想。白蛇心中只有一件事,迫切需要去做。

龟仙一针见血:“你,思凡了。”乌龟老儿被戏称为龟仙,和仙并无关系,修行的时间长,未必就得道。所谓得道有先后,大抵就是那个意思。他还是一个妖,没有什么大志,早点得道和晚点得道,也没大差别。

不是每个妖啊,都像她。

像她伫立在中宵,夜夜为谁?

白蛇被他的话灼到,拉扯青青道:“你跟我走。”

她们幻化作青烟一缕,去到她们想去的地方。

“青青啊,我们也是被天地拣选的,哪里比同他们,他们以凡人精气修炼,到底有限。毕竟凡体污秽甚多,甲患痤疮,乙有心疾,即便懂得去芜存菁,材质欠妥,先天不足,便食一万,亦自损三千。我们吸取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神韵,等级比他们高。”

仗着比同类多几百年行修,白蛇不忘好为人师。

青蛇不语,难得清净。

眼下心躁气盛,只顾把话撂明,哪里知道日后有用到同胞之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话虽如此,此时此刻,白蛇只想见到他,顾不得其余。

现在,马上,立刻。见到他。

不能再等了,她已等足千年。

千年前的铁树都开了花,怎能怪她急吼吼地呼之欲出。

人间,她们来了。

轮回,再次启动。

2。法海 幻雪

能忍弱冠之年。我决心带他下山捉妖。

其子跟我多年,所学甚广。诸项皆能,反倒比幼时少提问了。也许生命循环正是如此,渐长渐世故,明知问无答案,也就不再问了,与其相问,不如赶路。

一如世尊问弟子,人生究竟有多长?弟子们互相猜测: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世尊摇头:人生仅存于呼吸间。

一呼吸有,一呼吸无。

我的禅杖发出“铃铃”声响,遇妖则灵。

大道无形,我们眼前表象是一座幽深荒宅。门开洞天,刹那间漫天飞雪降落。

冰雪华丽飘落,反射出宇宙间炫目的金白,让人难以睁眼,它们不断地飞旋,飞旋,像一个个漩涡盘裹住了人的双腿,一时间,竟难迈开半步。

幻觉。幻觉使人耽溺。

幻境太美妙,感觉太美好,犹如叫不醒不愿醒来之人。

差一点,便沉沦。

“师父,怎么会是漫天飘雪?”

“不要轻易相信眼睛看到的。”

能忍功力尚薄,到底哆嗦起来,“可是我真的感觉好冷呀!”

“那就说明你已经中了妖术。”

此妖,能力不小。我脚踏雪地如踩浮云。

收了她。

“我还没出招就输了?!”

琉璃世界雪妖红袄,耀得万物风流。

妖精总是把自己扮得美美,他们深知皮相之重要。每种生物都有自己的伪装,昆虫为了躲避天敌,将身形颜色变得跟树叶绿一般,使难分辨。

这是天性,人也有,人的伪装如面具。有人戴着善良的面具遮掩他的凶残,有人戴着直爽的面具遮掩暗箭,还有人戴着天真的面具遮掩其老谋深算。

各类性格面具纯天然制造,绿色环保,用的时候自然换上,很少有换上却不自然的情况,熟能生巧了,面具与人形合二为一,撕不下了。

而我带领能忍所要做的工作便是,撕下它!

我未及阻止,能忍已经出手。呵斥一声“妖怪,看我能忍的”,从兜里拿出乾坤镜备战,然而脚尚未迈开,已化作一柱冰凌。

妖气作祟。

劲敌狂啸。

我道:“你不是她的对手,放着我来。”

“师父你不早说……”

“早说你听吗。”总要叫你吃点苦,不然哪里肯听为师的话。

雪妖忽隐忽现时露出一笑,那笑,简直倾国倾城。

她温柔妩媚,轻言细语:“你千山万水跑来找我,是否也想见识我今日的风情?”

“三番五次把男人冻成冰柱,你还不知收手。”

“要怪就怪那些臭男人,每一个,每一个我都对他们这么好,这么好……”她忧郁地叙述,沉浸在自己甜蜜的回忆里,猝然话音奇峰突转,立时发狠道,“他们却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朝三暮四,是他们活该!”

“你为妖,他们是人,本就不该在一起的。这就把你收了,剪除后患。”

一把娇笑自雪女那边散漾开来,真的不应怪世人无知,谁能抗拒美?但天地有大美,大美应属无形,她罪在有形,妄图僭越本分。

“说得那么好听,和尚,你是否想把我据为己有,那就来吧!”

3。雪女

雪滚滚,烟涛涛。

美轮美奂身姿下,比拼的是道法。

我金刚怒目,唤乾坤来助。

手起钵落,金罩覆妖,原形毕露。

太无懈可击,宛如一门除妖的艺术。

任何工作与感情,说到底,状如除妖,日久有功罢了。

我注视钵盂内渐渐消弭的雪女:“雪妖,当年你僭越为人,我已再三警告,不忍你多年修为功亏一篑,才放过了你。你却不知好歹,变本加厉,伤害多少无辜性命。”

远处飘荡着雪妖最后的夭矫,徐徐缓缓,虚虚幻幻:“我不过是想寻一个如你这般的好男人……这很奢侈么……”

“阿弥陀佛。”

太奢侈了。太可笑了。

感情对于我,是太奢侈又可笑的一件事。

我有爱但无爱情。

菩提树下,未种情根。

“你每次见我,最终还是放了我。我常常想起,想起的时候就吃吃笑了,我有些糊涂……也许我是为了想你再一次放过我,而去招惹别的男人吧……如果不这样,你又怎会来找我,我又怎能再次见到你……即便你每次来,都是为了……收我。”钵盂里雪妖的面容渐渐模糊,似被车辙碾过的雪路,分裂而丑陋。

原形丑,仍贪爱。

“法师啊,若能被你降伏,我也不枉做一回妖了。”

“无礼!”我叱。

“呵呵,你信吗……法师……我真的……”

软语求饶通常是妖最后的挣扎。

我覆钵。不再注视。笑声渐没。

妖之将死,其言仍惑。

追逐多年,竟是为最终丧于我手?

为什么?

欲甚深。

僭越本分,是谓“无礼”,故此佛祖要我“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的“道”,正是指:纵然情有可原,亦罪无可逭。

那头,幻境消失,幻术已逝,能忍全身冰消雪融。

他向我奔过来,欣喜道:“师父,你把她灭了?”

“已将她收了,你且将此放到雷峰塔里吧。”

我把法钵交予能忍,他接过去,眨巴眨巴眼,挠挠头说:“又是我?”

“那还是我啊?”

这娃,真能挑战你的耐心。

亏得他被冰住,不然还不知道那大嘴巴要叽歪什么。

我望天。雪止,无声,无息。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果然一切是妖术。

殷殷祈求是,艾艾告白是,喁喁私语是,都是,都是……

都是幻觉吧。

我没有再想起她。雪女。

她仅是一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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