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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蛇蝎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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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木流喃喃说:“我真傻,我早该想到,哪有老婆不在乎老公和别的女人好的。” 

白无常微笑了说:“所以你以后可不能让你老婆吃醋。” 

黑煞手说:“可惜他无法娶老婆了,是你杀他还是我杀他?” 

白无常说:“当然是我来杀,因我要为我‘老公’报仇。” 

白无常左手勾住黑煞手的脖子,右手拿过他的短刀,拧身转向公输木流。黑煞手嘿嘿地说:“对付那小鸡,难道还得用牛刀?” 

白无常不笑,说:“用得着,因为我要杀得就是一头牛。”话音未灭,她的短刀一刺,就刺进了一人的肚子。可是她突然“砰”的一声飞了起来,她为什么会飞?因为她顷刻间和人过了一招,那人的武功比她利害,所以她不得不飞身掠起,以化解劲力。和他过招的是谁?是黑煞手,黑煞手为什么要和她过招?他们不是黑白无常吗?其实黑煞手也很想问,白无常为什么把刀刺进他的肚子,她不是应该杀公输木流的吗? 

不过他无法问了,因为他骤然运力和白无常过招的时候,白无常已将短刀从他的肚子拔了出来。短刀一离身,鲜血随即蹦出,他丹田之气刹那虚空,他徒然倒地,只有一双眼兀自怒睁着,他还想问什么? 

白无常淡淡地说:“我说过,我要为我‘老公’报仇,你杀了我‘老公’,怎么不防备点?” 

公输木流吓傻了眼。 

白无常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公输木流似乎很害怕,没有说话,白无常说:“我其实最担心的还是他,我已经是夫人了,我不想再和他亡命江湖。” 

白无常说:“你很聪明,又,年少英俊。”她说着,好像脸红了一下,她本来是个女人,还很年轻的女人,而且是很美的女人,这一来更是妩媚无比。且她说:“如果你跟了我,秋阳县的县令我可以让你当。” 

美色已经很获人意了,何况还能升官发财!公输木流的眼里好像也发了光,他说:“我也很想,可是我不敢想。” 

白无常说:“为什么?” 

公输木流指着地上的两具死尸说:“我怕有朝一日,我会像他们一样。” 

一个总是疑神疑鬼的人,没有人他会相信,当然,除了他自己。 

白无常的脸色变了变,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答应,今晚你就会像他们一样?” 

公输木流说:“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答应。” 

公输木流竟然将最后三个字加大了声,白无常气得脸都白了,恨不得马上就刺死了他。不过,很快她却平静下来,说:“我不漂亮?” 

公输木流说:“你很漂亮。” 

白无常说:“有没有那个丫鬟漂亮?” 

她说的那个丫鬟自然是被公输木流“强奸”的那个俏丫鬟了,所以公输木流红了脸,说:“为什么要提她?” 

白无常反问:“你爱上了她?” 

女人总是很奇怪,因为她们总是喜欢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尤其是感情的问题。谁知公输木流却说:“是的,我爱上了她。” 

白无常的脸失去了所有的表情,说:“你要表白,为什么不去向她说?我杀了你,岂非爱无落处?” 

公输木流说:“她能听见!” 

说着,忽然书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看来不平静,胸脯起伏,因为她就是俏丫鬟。 

白无常吃了一惊,说:“你不是在牢房里吗?”俏丫鬟也是那晚听见“县太爷”醉酒吐真言的人,所以她在酒里下毒,骗俏丫鬟去给公输木流探监。一个曾经被强奸的女人,要毒死强奸她的男人,这本是件很平常的案子,就可以很随便将她治罪了。 

俏丫鬟说:“本来是在牢房的,但是他既然爱上了我,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她说着,对公输木流羞涩一笑:“我也爱上了你!” 

一时间两人就默默地注视,天地几乎不存在了。 

白无常气得咬牙切齿,说:“好,那我就成全你们。”她一刀刺过来,竟是很普通的一招,她太激动了,失去了所有章法。所以公输木流一个闪身,就轻易的避了开去,而且还还了一招。白无常吃了一惊,短刀随即回身接招。谁知公输木流又倏地退了,远远站开了一边。 

白无常定了定神,说:“凭你三角猫的功夫可以跟我较量?” 

公输木流说:“不能,我根本不会武功,如果会,那晚就不会被你一招点了穴道了。” 

白无常说:“你知道就好。” 

公输木流说:“那个穴道叫什么?” 

白无常说:“横俞穴。你现在才想学武功?迟了,下辈子吧。”说着,她腾空而起,短刀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她用的竟然是她的绝世神功:雪落无间。这一招下来,如雪花乱舞,又如狂蝶集飞。看来她恨极了公输木流,一个不会武功的小木匠,竟然要使上如此毒辣的武功。 

公输木流真的不会武功,就算他会武功,又如何躲得过这招“雪落无间”?因为这本是白无常成名绝活,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高手躲得过这招。 

公输木流只觉寒意笼罩了全身,眼中只有那雪花点点,他无处可躲。就在那雪花化而为一,刀尖直冲他刺来之际,公输木流手中突然多了一样东西,只见那东西寒光一闪,白无常竟然当空僵硬,“扑通”一声跌落于地。她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公输木流手中的东西,那只是一个巴掌般大的小匣子。 

公输木流静静地说:“我有一个朋友,他叫叶知秋,他有一招很绝妙的武功,叫‘一叶报秋’,竟然能将一枚红叶当暗器射出,而且光寒夺目,一招置人死地。我没有他的本事,所以我做了一个小玩意,虽然不能发射红叶,但是发射几枚绣花针还不成问题,我把这个小玩意叫‘绣花匣’。夫人在指点别人穴道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也会学会这招?我想,我不用下辈子再学武功了。那个穴道叫‘横俞穴’是吧?夫人摸摸,看是不是有一枚绣花针?” 

白无常没有马上晕倒,是因为她正在运功抵住,但是她觉得横俞穴似乎有枚刺直往里钻,她的气力正一分一分的消失。她伸手进去,想拔出那枚绣花针,因为那枚绣花针再刺进几分,她就不是晕倒,而是死亡。她摸索着,果然摸到了一点针头,可是她一碰那针头的时候,它就整个儿钻进了横俞穴,她怪叫一声,不动了。 

公输木流叹了口气,说:“县太爷死了,捕头死了,夫人死了,看来我又多了几条罪状。” 

俏丫鬟说:“那怎么办?” 

公输木流说:“看来我只有亡命天涯了,你愿意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么?” 

俏丫鬟深情地凝视他,说:“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公输木流鼻子一酸,将俏丫鬟拥进怀里。俏丫鬟仰起头来,一张脸楚楚动人,公输木流看痴了,说:“我可以吻吻你吗?” 

一阵晕红袭上俏丫鬟的脸颊,她的红唇就更是动人了,公输木流不由得就吻了下去…… 

一 就如——尤物罢!

这故事是《雪落无间》的(民间版),呵呵。《江湖姐妹花》已更新,击点作者其他作品轻快过去哦。 

乌鸦在远处的干树丫上哑哑几声,恬噪就寂然在正午的闷热里。 

人们大气也不敢喘,静等着报时官的正午辰声。这是个莽莽山峦中的土城,沿着土围墙内那条横过来的瘦街,出去两板朱红木彻的城门,就是这块山坡,山坡平延的紧,黄荡荡的黏土坪,,竟然就是这山峦土城的法场了。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被五花大绑了跪在那里,背头插了一条糊有白纸的箭板,白纸上书着这小厮的名字——贾裕。 

贾裕左首的靠山脚,摆了一几方案。案后正是今天的监斩官,这监斩官竟然就是土城的知县贾大人,而这个贾知县亲自问斩的,竟然又是他府内的一个俊脸小厮。只听“当”的一声,报时官叫道:“午时到……” 

法场两排衙役外的人丛顿时恬乱来,“听说县老爷的小姨太白嫩如葱,这小子死在牡丹下,也算风流其所了。”“哼,那小姨太原不过是土城县的窑子,我看这贾裕不值。”先头是个羡慕的脆声,后应的是不屑的老声。 

听着旁边的一个妇人就念起佛来:“万恶淫为首。万恶淫为首……” 

遥遥却见知县大人抓住案前的一个令牌高举起来,令牌上的那个“斩”字被一个黑圈圈住了。仿佛令人熄息的正午的黑太阳。看得贾裕失神的低了头,人们刹时屏住了呼吸。 

就在这时,黄土荡下的山窄官道上忽然一阵急一阵的马蹄声,“得得”声中,马上的人一路高呼而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悠忽见,三匹健马从窄道序列飞驰过,望土围墙内的土城去了。黄尘滚滚,一路喝声不绝,原来是朝廷信使。一时间,看客们炸开了马蜂窝,就有人起哄:“新皇大赦天下,贾裕没罪了哦,这头砍不成啦。” 

贾知县眉头一皱,手中的令牌却又抛飞起来,眼中突然凶光乍现:“斩!”喝得人们若闻青天霹雳,痴的痴,騃的騃,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令牌在空中翻转,飘荡荡的就要落在贾裕跟前。 

突然人群中青光暴闪,刹那就静止在贾裕跟前,人们方自看清那青衣人,原来是土城闻名的谢老捕头“老虎钉”。 

所谓“老虎钉”是指谢老捕头着手的案件,都必死死钉住,不把真相**决不罢休。谢老捕头这一手移形换影的功夫,顿时换来土城县百姓的喝彩声:“好……” 

谢老捕头缓缓身转过去走近监斩官的案前,手中抓着却是那枚“斩”字令牌。他一提右脚裤管,单膝跪下,道:“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请大人收回弑令,谨恭皇令。” 

说罢,高举令牌,向北再跪,唱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人丛便也都跪了,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贾知县顿时脸色铁青,一时不知说甚么好 

。一旁的县丞忙和他商量了,然后弓身向北一拱手道:“喜逢吾皇新基,赦免贾裕奸杀之罪。知县大人颁令,今晚开设烟花节,与民同乐。恭请老爷回府,肃静、回避!”语声一落,就有衙役高举了“肃静”“回避”两面宣牌。 

铃仵声中,贾知县狠狠瞪了一眼老捕头,上轿而去。当下谢老捕头将贾裕带回家中,招呼他坐下,就对内堂叫道:“兰儿,客人来了,上茶。” 

房后的帘子晃了,便见一个淡黄春衫的女子侧首挽着头发出来,说:“爹,你不是去法场看杀头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才侧脸,忽地呀地叫了,手一松,挽成的高髻绸缎般纽动下来,瀑布一样泻在后背:“是你,贾裕!” 

原来刑车打土城横街示众过时,谢老捕头的女儿谢勇兰就依在自家的门背上看了。贾裕吃了一惊,看时,却见一个明艳的脸蛋,脸蛋儿就藏在乌黑的瀑布间,现出惊异且兴奋的神色,这神色美妙的无以形容,就如——尤物罢! 

想到尤物,贾裕忽然又想到媚人心骨的小姨太,想起自己竟然是背着奸杀小姨太的罪名见到一个纯真的少女,脸就哄地烧了! 

谢勇兰也恍惚觉得贾裕的名字叫不得,洗得白皙的脸也绯红了,一边拿花巾在发上打了结,一边进屋泡茶去了。谢老捕头在茶几那边的椅子坐下,拿虎眼瞅贾裕,贾裕浑身不自在,却又听老捕头说出一句惊心的话来:“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贾裕登时惨白了脸,昨晚的事就历历心头了。 

二昨晚他还是县太爷府中的一个俊脸小厮,捧了小姨太要得花生点心,小心翼翼的的进了小姨太的卧房。县老爷正和小姨太调笑着:“老子刀架到他的脖子上,还晃着官帽吓唬人,痛骂老子土匪强盗胆大妄为!他妈的,我就喀嚓!现在看官帽在谁头上得意……” 

再说着县老爷就口齿迷糊了。小姨太右手还抚摩着他搭在她肩膊上的脑袋,凤眼轻佻的向贾裕挤弄着,樱桃小嘴又嘟又抿的,左手示意贾裕将点心放在桌上。贾裕脸红彤彤了,大气也不敢喘,匆匆放下点心盘夺门而去,弄得小姨太咯咯笑,笑得县老爷要将她抱起,醉得抱不动了,就一把推倒在红萝玉帐里…… 

贾裕关了门,心还在通通的跳,这些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近日来体内似乎有种蛙鸣在血管里毛茸茸的,他的神经开始亢奋不己,某种期待使得夜几乎变得漫长了…… 

然而也就是今晚,他来到了天堂,又坠回了地狱!贾裕回到自己的厢房,早觉得有些虚脱了,就和衣倒在小床上,密迷糊糊的睡了。 

墙角的蟋蟀“蛐蛐”的发了挑情声,睡得难受,梦里竟都是小姨太晃晃忽忽的白影子。中夜偶尔翻身,大过去的手触到一团软纱纱的东西,顿时就醒了。黑夜里常裕感觉得到自己触到的是一缕长发,就顺了长发摸上去,摸到一张脸,脸上是长而浓密的睫毛,睫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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