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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狱-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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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流望着水面,呆了一会,脸上挂下两道泪水来。他心想,在他心目中,周修涵早就去世了!但他望着江面,最后忍不住高喊了一声:“爹!”

他望着茫茫江水,低头饮泣。他想,人活着,难道便是为了纠缠于这些料理不清的事情吗?到底是血缘亲情重要,还是围绕着它的那些纲常名声重要?还有那家国之痛,到底真是痛在心上呢,还是只痛在脸皮上?

他坐在江边,看那江水东去,神情一片恍惚。

一个多时辰后,他回到寺中,断桥问他找到周修涵没有?修流说他投水自杀了。雪江慌忙念起了佛。断桥道:“修流哥,大舅舅他真是投水自杀了?”

修流道:“我觉得,这该是他最好的结局了!他终于明白了他应该是谁。”说着,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101 八里岗

 101 八 里 岗

两天后,修流跟断桥回到了八里冈。两人买了香烛等来到叶家坟陵前。断桥突然看到叶思任,周莘,叶中和的坟前摆满了祭品。两人想,这些祭品定然是叶家故交送的。断桥将香烛点着了,两人在坟前守着,断桥情不自禁地又掉下了眼泪。

这时,只见一人来到叶思任坟前,长长地做作了个揖,随后将一颗人头摆在了叶思任坟前。修流一下便认得出来,那人正是“松江帮”帮主汤六。修流叫了一声“汤大哥”,那汤六转过身来,道:“修流兄弟,叶姑娘,我将嘉定城知县的脑袋给割了,来此祭奠叶先生。”

修流道:“汤大哥,这么说,这些祭品全都是你跟你的兄弟献的?”

汤六点了点头,道:“我们‘松江帮’上下,都敬佩叶先生为人。”

断桥朝汤六跪下道:“多谢汤大哥与众兄弟。”

汤六忙扶起她道:“叶姑娘,你谢我做甚么?我们只是敬重叶先生的为人而已。他不愧是咱们江南第一条汉子!”断桥听了,便哭了起来。

汤六跟修流道:“修流兄弟,听说你已做了丐帮帮主?”

修流道:“我是临危受命,忝居其位。待得丐帮中有能担当此任者出来时,我自当相让。”

忽然间,那八里冈下,哀乐并起,三人回首山下,只见正有上千的丐帮弟子吹吹打打着,上得山来。那吴大口走在最前面,吹着一管洞箫,呜呜咽咽的,如泣如诉。修流见了,问那吴大口道:“吴兄弟,为何如此排场?”

吴大口道:“今后帮主的事,便是我们弟兄们的事!今日我们是祭奠叶先生跟叶夫人来了。”

修流问吴大口道:“吴兄弟,今日各府的主管来了多少人?”

吴大口道:“江南二十五府,共来了十六府的主管。”

修流道:“你让他们都来见我。”吴大口去通过话了,只见十几个丐帮人物走了上来。修流与他们一一见过了,道:“诸位,归帮主既然已经将重任托付与我,我便须先尽力尽责了。待得帮中另有高人出来时,我自当让贤。我现下先宣布两件事。第一件事,这松江府与苏州府的主管,从今往后,便由吴大口来担任。”

那些主管们听了,都张口结舌的。那吴大口之前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头目,这一来,他等于是一连升了三级了。修流道:“今后咱们帮中,就是要任人唯贤。只有这样,才能重振丐帮雄风。这次吴大口在救归帮主时,舍生忘死,因此值得当此重任。”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老头,他向修流行了个礼,道:“周帮主,象老朽余八两在帮中都混到一大把年纪了,才做上了镇江府的主管,他吴大口未免上升得太快了吧?这如何服众?!”

修流道:“做为一方的主管,最主要的便是对本帮的忠诚,值此风波诡谲之际,尤其如此。象曾半碗与江三勺这等卖主求荣的鸟人,要他们何用?!这事就这么定了。第二件事是,江南各府的丐帮弟子,即日起由各府的主管带领,往浙南方向撤退。”

那余八两道:“周帮主,难道咱们从此不要饭了,要上浙南去做甚?”

修流大声道:“大家还记得归帮主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难道大家真想呆在江南一代,等着被满洲人割头吗?!我的意思是,大家先退到浙南闽北一带,好好休整一些日子,然后再徐图北上,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我们虽然都是要饭的,但倘若能结成一团,真要干起大事,也不会比别人差。大家难道想向满洲人去要饭吗?”

那余八两道:“周帮主,有你这句话,我愿跟你走!”那些主管们异口同声地都说要跟着修流走。

修流来到汤六身边,执起他的手道:“汤大哥,小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汤六笑道:“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修流道:“目下郑家父子与黄道周先生正在闽中拥立唐王举事,唐王已经登基,改元隆武。那郑成功是个英才,象是做大事业的人,汤大哥何不带上你的弟兄们,从水路南下,与郑家屏弃旧怨,共扶明室?!我们丐帮撤到浙南后,在陆路上与你们水路相呼应,到时水陆并进北上,或可中兴。”

汤六道:“兄弟也有这个想法,只怕郑家父子因与‘松江帮’以前的旧怨,容不下我。”

修流道:“现在正是国难当头,大家当屏弃前嫌。有那郑成功在,你只要报上小弟的薄名,他定然会接纳的。汤兄但去无妨!”汤六告别下山去了。

修流跟那十几个主管道:“众位兄弟,半个月后,我与大家在浙南会合。大家南下时,务须小心。彼此之间,要保持联络,做到形散神不散。”那些主管都带上手下走了。

修流与断桥在叶思任跟周莘墓前守了三天。那天晚上,断桥靠在修流怀里道:“修流哥,如今我已是无依无靠的了。从此之后,你上哪儿去,我也上哪儿去!”

修流道:“桥儿,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们现在上了浙南后,先在那里呆上一些时日。那一带进可攻,退可守,然后再等着闽中明军北上。”

两人正要离开陵墓下冈去,突然听得叶思任的坟后,传来了一声幽幽的叹息。断桥吃了一惊,忙贴在修流身边。只见淡淡的月光下,一个全身缟素的女人,慢慢从墓地后走了出来。修流跟断桥见了,那女人便是白日歌。

断桥见了白日歌,一下子又想起父亲,便扑上去抱住她痛哭起来。上次白日歌以身护着叶思任,受了重伤,断桥对她十分的敬重。此时见了她,就象是又看到了父亲一般。

白日歌噙泪安慰她道:“桥儿,你爹爹跟你娘能安眠在一起,也算是福份了!”

修流问白日歌道:“白大姐,那勾壶道长呢?”

白日歌叹了一声,道:“你别提他了。他还真是个情痴,到头来还执迷不误,整日介疯疯癫癫的。我于半个月前便已离开他了。如今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断桥道:“白姑姑,我们想去浙南一些日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白日歌笑道:“如今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了。我想坐上我的画舫,飘泊出海,只今而后,飘到哪里算哪里。”

断桥道:“白姑姑,你这是何苦呢!”

白日歌苦笑道:“在陆上无非也是在飘泊。象我这样的人,本来就命中注定要飘泊一辈子的!人命薄如纸,一生过去,不过就是在上面画上几笔而已。”

修流听了,若有所悟,笑道:“白大姐,我们倒是想静下心来,可这人在江湖,又身不由己。”

102 钱塘潮

 102 钱 塘 潮

修流和断桥跟白日歌别过了。两人一路南下。修流道:“桥儿,你说白日歌她会去哪儿呢?”

断桥道:“她会去哪儿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修流道:“只是因为你爹爹吗?”

断桥道:“不是的。女人并非天生要寄生于一个男人之下的。只是女人似乎天生就是愚蠢的,她们都摆脱不了自己!其实我是根本就不信命的,但你真正的把自己跟一个男人搭挂上的时候,你即便不信命,你也得装做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给你带来的样子。”

修流听了,愣神了半天。

一路上,两人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丐帮弟子往南而去。他们见到修流时,都用手中的打狗棍在地上敲击了三下,嘴里喃喃道:“踏踏踏。”修流知道这是丐帮的暗号,便点点头,不以为意。

到了杭州时,两人又去看了一下“水月居”,只见那里已经被烧成平地了。断桥道:“这楼一定是白姑姑烧的。她喜欢我爹爹,所以在她走后,便不想将它留下来了。这叫干净!”

修流道:“没想到白夫人竟会是个如此痴情的人!”

两人沿着湖边走着,忽然看到前面走来一对年轻男女。断桥见了笑道:“修流哥,你看是谁来了?”

修流一看,却正是那望湖跟马元殷。断桥笑道:“真没想到,他们俩倒真成了一对了。修流哥,你不想见他们吗?”

修流笑道:“算了,咱们还是快快离开这里吧。”

没想到那望湖眼尖,一下子便认出了他们。她跟马元殷两人走了过来。望湖道:“臭要饭的,上次因为那把剑,李班主差点将我们赶出来了。这次你得好好谢谢我。”

修流笑道:“你要我怎么谢你?我如今真的成的要饭的了,而且还是个头。不过,到时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一定会来的。”

望湖红了脸道:“谁说我们要成亲了?”

那马元殷不好意思地跟断桥笑道:“叶姑娘,以前多有冒犯,请多多包涵了。”

断桥见了他的样子,想起从前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一笑,那马元殷的眼睛不禁又发直了。望湖见了,扭着他的耳朵道:“王八蛋,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修流与断桥笑着走了。两人到得钱塘江畔时,那里早有丐帮弟子安排了一艘船在那里候着,船头上坐着的,便是吴大口。吴大口看见他两人来到江边,忙下船来做了个揖。修流问他道:“吴主管,弟兄们都没事吧?”

吴大口道:“大家都没事的。目下已经有五千多弟兄过江去了。”

修流道:“江北还有多少弟兄?”

吴大口道:“还有两万多。”

修流道:“如此,我须得呆在江北,等弟兄们都过江了,我再过去。”

吴大口还要说话,断桥叹口气道:“吴主管,你们帮主就这个脾气。你就先过江去,到浙南安排一下弟兄们吧。”吴大口去了。

修流跟断桥在江边呆了十来天,看看已入秋了。修流抚着断桥清瘦的肩膀,叹道:“可怜九月初三日,露似珍珠月似弓。桥儿,明天我便陪你去添置两件冬衣,秋寒最伤身体,别把你给冻坏了。”

断桥笑道:“修流哥,有你这句话,我再冷,心里也暖和着!”

那天晚上,钱塘潮信突然汹涌澎湃而来,如金戈铁马一般。修流道:“钱塘江潮本来都是在八月十七那天到来时,最为壮观,不知今夜为何突来潮信?!”

断桥道:“莫非上苍有意,不让我们过江去吗?”

突然江边上有一个道士,嘴里念念有词,朝他们这边走来。那道士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却挂着微笑。修流见了,跟断桥道:“桥儿,这人是勾壶道长,不知他如何成了这般模样。”

他来到勾壶身前,正要行礼,那勾壶却当眼前没人似的,继续往前走着。断桥将修流拉到一边,道:“修流哥,你没看出来吗?这勾壶道长已经精神失常了。”

修流纳闷了一会,道:“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只是体内真气有些错乱。”

断桥道:“这心病是说来就来,谁都不能预料的。”

修流道:“桥儿,那么依你看来,他这病是因为梅云而起,还是因为白夫人的离去?”

断桥道:“我也说不清楚。”修流想起素真,心下一阵惘然。

那勾壶无动于衷地从两人身边走过了,就象是浑不认识两人一般。他的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修流与断桥见了,只觉得异常的凄凉。两人紧紧地将手攥在一起。

江边上终于来了一条船,在那汹涌的浪潮中起伏着前进。船头上一条精壮的汉子,就象个弄潮儿似的,高挽着裤腿,挥舞着一根长长的竹篙,在浪尖上拨弄着。断桥在月下看了,喜道:“修流哥,来的不正是那没大哥跟烂大姐他们俩吗?!”修流也认出来了,便冲着他们俩大声喊着。因为涛声大,“夫妻肺片”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喊声。

这时,黑旋风突然对着浪涛猛吼了一声,那吼声激荡出去,将涛声都给遮盖了下去。“夫妻肺片”听到吼声,忙将船往这边荡了过来。

烂肺泡还没等船停住,便跃上岸来,她先拉着断桥的手看了一下,又看了看修流,道:“还好,没瘦下去。我们听汤六哥说,修流兄弟做了丐帮帮主,如今要上浙南去,便一路找了下来。总算给找到了!兄弟,你如今结结实实地成了江湖上人了!”

没心肝上得岸来,道:“修流兄弟,断桥姑娘,你们果然在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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