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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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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雕瀚还真恨不得堵上他那张嘴:“你不会拦住她吗!”

“小楚点了我的穴道···”

这是,楚云飞抬起头喃喃地似乎说了句什么。

“小楚?你说什么?”

楚云飞头低下去,指了指莫忘仇。

莫忘仇叹了口气。

信云深拿手肘碰了碰他:“小楚说什么?”

莫忘仇又叹了口气:“她说让我们揍你一顿。”

信云深的脸顿时苦下来了:“不是吧,这家伙成这样了还玩我。”

“我不仅玩你,我他*妈还要玩死你呢!”楚云飞一下子坐起来抄起身旁的家伙就砸过去,这一动偏偏又扯到了伤口,痛得她猛抽了口气:“我楚云飞这一世英名就毁你手里了。”

信云深挠挠头:“放心啦,莫大哥医术这么好,别说你只捅三刀了,就算你把自己捅成筛子,莫大哥也能救你的。”

“云弟!”听了这话连漆雕瀚都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信云深举双手投降:“好啦好啦,我出去,你们慢慢治伤···”

楚云飞又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莫忘仇道:“帮我煮碗药,端给娃娃。”

莫忘仇点头,“什么药?”

“治脑子的。”

······

春天虽然来了,但是湖心筑的夜还是凉的像湖水一样。枝头好不容易抽出新芽,信云深却还是看了心里郁闷,人一不开心看什么东西都是难看的。

可惜信云深是用刀的,他抬抬眼,一拔刀,刀气!

尘埃被撕裂,连着眼前几株刚冒出嫩芽的一起被撕裂。信云深重重吐出口浊气,好像顿时轻松了许多。

头脑简单的人连放松心情的方式都很简单。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这么简单该有多好。

信云深学着像漆雕瀚一样把脚浸在水里,“嘶——好冷啊。”

“好的不学坏的学。”漆雕瀚敲了敲他的头坐下来,然后递了碗浓汤给他。

“这是什么?”

“其实你姐对你···”

“噗——!”信云深连忙把碗扔还给漆雕瀚。“呸呸呸!好苦啊!这是什么!不会···不会真是什么治脑子的药吧?”

“得了吧。”漆雕瀚笑道:“只是些安神的药而已,你姐其实对你很好的。”

信云深委屈地又接过那碗药:“我知道。”

“那些树,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别忘了将离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他要是知道你这么对这些树,他非掐死你。”

信云深又尝了口药,苦着脸道:“世上想掐死我的人多得要命,又不少他一个。”

“你嘛,也让你姐省点心,你姐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哇——”信云深见鬼似地离他远点:“她才几岁啊大哥。”

“比你大就行。”漆雕瀚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喝药吧你。”

······

一阵响雷,天又开始下雨,这注定了是今年春天的第一场雨,春雨淋漓便万物复苏。

可能连楚云飞的伤都会好的特别快。

可惜受伤的不止楚云飞一个人,楚云飞的伤好了,小七的伤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真的已经太累。

连夜的奔波,他终于疲乏地倒在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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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蜕变

夜又再次深了,夜本就可以满足人的很多幻想,作者一直很喜欢夜晚,因为无论是罪恶还是丑陋,夜晚总是能把他们很完美地掩藏起来。

小七是被雨点打到醒过来的,等他真正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完全停了。

像他这样的人即使不能有一番大作为,也是在不该在这淋雨。

但是他受伤了,他很少受伤,四年来几乎已经不受伤了,四年的风吹日晒让她拥有堪比莫忘仇那样的韧性。

他不是不会受伤,他只是怕受伤,当一个人害怕一样东西的时候往往是会加以提防的。

可惜他从来没承认过自己会害怕。

他是天下第一狠剑,江湖不能让他这样的人害怕,江湖也不准让他这样的人害怕。

一个人若是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江湖上的关系原本是很奇妙的,仇人和朋友向来是成对比的,但是楚云飞和小七却好像是两个极端,一个只有朋友,一个只有敌人。

但他好像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事情。在这么落魄的时候他可以去找谁?

将离对他固然好,但将离好像是被他自己赶走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再回去找将离。

江湖风浪太大,还是大漠适合他。

对啊,他还可以回大漠去,别忘了那里还有浪家部落。

他没有忘记浪家部落,当然也没有忘记楚云飞。

对啊,楚云飞,他怎么可以忘了楚云飞,楚云飞是他闯荡江湖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一个朋友。

朋友之间的感情有时是很微妙的,如果你交到小七这样的朋友,你就必须随时准备好为他生,也要随时准备好为他死。

楚云飞就是那个可以为他生为他死的人。

他还可以去找楚云飞!

他像是忽然找到了希望,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找到希望。

他用尽全力撑着木剑从泥潭里爬起来,他还可以去找楚云飞,他现在就要去找楚云飞。

······

笛声悠扬,只是多了几分悲戚,漆雕现在的心情就像他的笛声一样。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将唇边的牙笛放了下来。

其实每个人都需要陪伴,无论是哪种陪伴。

牙笛上的花纹经他多年来的摩挲早已消失殆尽,每个人都有他消遣的方式,像是莫忘仇,他的方式就是一刻不停地走路,这种自虐的方式当然没几个人尝试。

漆雕的方式就简单得多,说简单也没有太简单,世上哪有真正简单的事情。

楚云飞爬上屋顶的时候正是漆雕瀚在出神的时候。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漆雕瀚才注意到她,眼中颇有责怪之意,“你怎么到屋顶上来了?你伤还没好,不能吹风的。”

楚云飞也颇有耍赖的意味:“你呢?不再湖边呆着,跑这来吹什么笛子,娃娃都有意见了。”

“云弟?他有什么意见?”

楚云飞笑了笑把手中的酒壶递给他:“娃娃说了,他还活着呢,让你别再吹这些有的没的。”

漆雕瀚嗤笑一声,自顾自地拿起酒壶喝酒。

楚云飞见他无话,便不由自己挑起话题:“能把你的牙笛借我看看吗?”

“好啊。”漆雕瀚欣然答应,但又提出条件:“你看我的牙笛,也让我看看你的梨花刺。”

楚云飞叹了口气:“我怎么觉得好像江湖上的每个人都对我的梨花刺这么感兴趣。”

“对未知的东西人人都会有好奇心的。”

梨花刺一出手便就入手,除了一抹荧光什么都没有。

——江湖上谁能仔细看清它的模样。

“上次我把梨花刺给莫忘仇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清楚?”

“上次你们是自杀,光看你们就看不过来了,哪有心思再去看你们手上的兵器。”

楚云飞点点头,向他张开手,正手,再反手,梨花刺已经出现在手心。

整个过程就像是变戏法一样。

漆雕瀚惊愕着接过梨花刺,接过梨花刺之后他明显更惊愕了。

手心的那根三寸长的银针实在是太过普通,普通到他都有点不太相信那就是梨花刺。

“这就是梨花刺?”

“这就是梨花刺。”

小七就站在湖心筑外的凉亭里,他已经赶到了这里,而且他下一刻就看到了楚云飞。

笑容似乎在他脸上凝固住了。

楚云飞揽过漆雕瀚的肩膀,“我楚云飞积了几辈子德了,能交上你这么个朋友。”

漆雕瀚也顺手揽过楚云飞,他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自己的思想猥琐得有点像街头的那些登徒子。

他漆雕瀚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漆雕?你在想什么?”

漆雕瀚叹了口气:“我在想,等这件事情完全结束之后,我们是不是都要分开了?”

一个是大侠,一个是浪子,他们之间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当什么江湖盟主,你会不会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和我,和云弟。”

楚云飞沉默,承诺并不是随口说说的,有些东西一说出来就是死也要兑现的。

小七不敢动了。

他想的人。

一个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帮他的人。

这个人就在离自己不过五十步的屋顶上,可他却不敢再往前走了。

不仅漆雕瀚在等着她的答案,现在小七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楚云飞摩挲着手上的牙笛,一个人但凡只要活着,就要留点希望。

“好,我答应你,我活着,你不死,我陪你浪迹天涯。”

小七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一瞬间他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彻底裂开了,而且正往外渗血。

他不是个懦弱的人,从来都不是。可二十多年来,他是第一次这么地,想逃。

“你等我七日,待我处理好中原武林的琐事,我就回大漠,我陪你浪迹天涯。”

这句话当初被小七看得多么重要?你会为了几句话找上四年?不,不是四年,是四年零九个月。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四年零九个月。

如今看来当初的那句承诺不过是楚云飞的一句戏言。

她可以陪小七浪迹天涯,也可以陪漆雕瀚浪迹天涯,任何人对楚云飞来说都是一样的,他小七也一样。

他的眼神中忽然闪现一种狂烈的神采。

疯子···

他踉跄地跳进树林中,疯了,痴了,又似醉了,人生太清醒是件很可悲的事情,他已经清醒了太久。

“你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你没有感情,我可以分一半给你,你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做你的亲人,做你的朋友。”

他的喉咙口忽然涌上一阵甜腥,胸口的气血好像又开始翻滚。

他并未痊愈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连着那个不应该痛的地方,竟然也在痛。

他猛地扶住树,气血涌上脑子,一阵天旋地转,“我陪你浪迹天涯。”口中的鲜血终于喷了出来。

熟悉的语调似乎在空气中盘旋···

“小七。”

“小七,你不能这么做。”

“小七···”

“小七···”

“小七···”

“楚云飞!闭嘴!”

一片寂静,树影婆娑,明月依旧,明月下的影子稀少得可怜。

段冷翠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他身后,她低垂眼帘,叹了口气,那句她实在不愿说的话,百转千肠,终究还是说了出来,说得那么决绝,那么残忍。

“七少,楚云飞不在这。”

小七抬眼看她,眼神空洞而迷惘,好像还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楚云飞不在这?

那她可以在哪?

那一瞬间的落寞比他当初白等七天意识到楚云飞不会出现的痛苦更加撕心裂肺。

上天给了我们思想,又给了我们苦难···

思想使人明智,苦难却足以毁掉思想使人发疯。

既生瑜,何生亮。

既给了希望又何苦让它破灭。

其实他早就该意识到了,楚云飞走了,四年前就走了。

又或者四年前就死了。

那一刻他仿佛如梦初醒,他等了四年,也找了四年,对他这样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来说,四年实在已经是太长的时间,长到最后连他自己在找什么都忘了。

也许他找的根本就不是楚云飞,也许他只是想找回那句承诺,又或者他只是想找一个公道,他想把剑架在她脖子上问她,当初为什么要失约。

可四年后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却什么也没问。

现在他也不想问了。

解释已是多余的,理由更是不必要的。

失约在某种意义上就等同于欺骗。

他已认定她在骗他,欺骗岂非是世上最难令人宽恕罪责之一?

“楚云飞,我输了。”

这是发生了一件令段冷翠事后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可她现在又偏偏不能否定。

因为她分明看到一滴透明的液体从这个从来只会杀人的剑客的眼角滑了下来。

他可以笑,可以恨,可以杀人,他甚至可以爱,但他绝对不可以流泪。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凡人,凡人都有七情六欲,别人可以哭,他为什么不可以?

一个人若是连哭都哭不了,那这个人还有什么存在下去的必要?

毕竟人人都有不开心的事。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那一刻,小七抬头,从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一整轮的明月,明月亘古不变,依旧凄艳不可方物。他没有童年,也没人跟他讲过任何关于月亮的传说,但他现在忽然对月亮有了一种莫名的向往,他伸出手,似乎想抓到些什么。

月辉流水般从他指缝间溜走···

楚云飞收回手,看着远处的明月,所有人看到明月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家。

楚云飞苦笑一声,她实在没有家可以想。

世上没有家的人已经太多了,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是悲剧,这些悲剧将来也注定造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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