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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冰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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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是一顶轿子。

他的心抽紧了,立即背靠树身停住。

就是一顶轿子,不见人影也不闻任何声息,他想:“这顶轿子是不是押送司徒明月的?

会不会是对方判断会有追踪而布的陷阱,抑或是弃轿而改变别的上路方式?”

空气一片死寂,偶尔一声鸟啼震人心弦。

他缓缓举步,保持了高度警觉以防不意的突袭。

终于到了轿边。

一看,头皮发了麻,轿边不远横了两具尸体,想来是抬轿的,他有了新的揣测,如果这顶轿子正是自己追踪的目标——司徒明月被人救走了么?

那救人的是谁?

为什么不在路上而在这野林之中?

掀起轿帘,轿子是空的,再走近两具尸体,伸手探视,其中一个竟然还有微弱的心跳,登时喜出望外,可是问题又来了,他这一行自保有特殊门道,但要救人能耐便差了,如何能使对方再开口呢?

如果纪大妞能发现记号而及时赶来,她可能有办法,可是她能赶来么?也许她现在还没上路,也许大意错过了记号,而此人断气只是时间问题,轮元助气必须本身内力充沛同时分寸拿捏得准,否则反速其死,他不敢冒险。

不冒险成么?

赌上一赌,就只当没这条线索。

于是,他坐了下去,把那人的身躯轻轻翻转,右手掌贴上对方命门。

他懂得方法,但从来没试过,可以说没半点把握。

很勉强,从命门迫人本身真元。

瞎猫碰上了死老鼠,正因为他内元不沛,勉强迫出的相当有限,而这一丁点有限的内元,刚巧符合濒死者所需。

呼吸开始粗重,四肢也开始有了动静。

他内心的高兴简直难以形容。

“喂!说话,轿子里的人呢?”

他重复着问这句话,他知道不能问得太多,只要重点一句话便够了。“棺材……棺材……人放进……”细如蚊又断续不全的话声,如果不凝神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但金老四听清楚了,也就这么几个字,一声长喘咽气了。

金老四收回手,也立即便想到发枢子的,双方是在碑亭会合,空轿和抬轿的被抛在这野林里,情况证明,司徒明月被放进了棺材,这两个抬轿的显然是被灭口,这一着的确够诡,如果不是死者吐露的几个字,谁会想得到。

他站起身来,准备马上去追棺材。

突地,他感觉身后有人,是一种超感觉,也可以说是干他这一行职业的敏感,说得具体些,便是空气有了异样,全身的肌肉在刹那之间收紧,他不敢动弹,但脑海里已经转动了好几个念头,应变的念头。

空气突然凝固,这是金老四心理上的感觉。

背对敌人是糟糕透顶的事。

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件傻事,在大路上摆那么明显的记号,纪大妞能看到敌人当然也能看到,如果是约定的暗号当然另当别论一一对方劫持的是不可一世的“不见血”司徒明月,必定是步步为营,就求行动毫无疏漏,采取各种预防措施是意料中事。

想,说来话长,其实只是意念一动而已。

敌人就在身后,是什么样的人物,会使什么手段无从想象,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已经站在生死的边缘。

“你应该就是金老四?”女人的声音,柔媚悦耳。

但这声音听在金老四的耳里非但不悦耳反而刺耳,因为开口无疑是想要他命的人,他相信对方是看到路上的记号被引来的,如果是伏伺在现场,早该在他对轿夫输元问供的时间下手,不会等现在。

“不错!”金老四只好承认。

“你们的消息真灵通,居然这么快追来,是分几路追索的吧?”声音依然柔媚,但口气显示在问口供。

“对,分作五路,我这一路一共三个人,负责碑亭这一段,这林子是约好的会合点。”

金老四趁机会耍花着,目的是让对方下手时有所顾虑,表示自己还有援手,说完,略略一滞,反问道:“姑娘是谁?”

“金老四别管我是谁,我说……你很聪明,也很笨。”

“什么意思?”

“说你聪明,是你很能随机应变,说你笨是你在官道上摆的记号,没那记号我不会回头,也就不会碰上你;你唬我说你们一道三个人,约好在此会合,既约好,就不必摆记号,你摆记号的目的是告诉后来的你的行踪,可是也告诉了我猎犬的足迹,我已经把你摆的指标改到相反的方向,所以没人会支援你,你就认了罢。”

金老四由头凉到脚心,这一来,纪大妞便会走岔,自己得到的线索也完全白费,这女的真不是简单人物。

“姑娘是……‘金剑帮’弟子。”

“你没资格问话,只能回答问题。”

“……”金老四哑口无言,便心里急转着如何脱身的念头,职业上的素养,越是危险越要冷静。

“你们这一帮子的领导者是谁?”

“你打算我会告诉你?”

“可惜你非说不可!”

一样尖剑的东西抵上命门,金老四知道不是刀便是剑,生死已经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在没有想出脱身之计以前,最好是泡蘑菇,说不定还能逮到机会。

“你以为我怕死?”

“人没有不怕死的,尤其你只是个江湖下三滥。”金老四用最恶毒的话在心里咒骂了对方好几遍,他不敢出口,实际上他是怕死的,好死不如歹活,他不想死。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他故意顺着对方的话意。

“当然,如果你很坦白的话,因为杀你于事无补。”

一那我说,领头的是……秘魔。”胡扯,用的还是原先的方法,吓阻对方。

“秘魔?”女的果然震惊了。

“不错,武林中七大巨头之首。”

“凭你还不配做他的手下吧?”

“手下的手下总是可以的。”

“金老四你这么一说,我改了主意……”

“什么?”

“不能让你再有机会说话,以免后患无穷。”

金老四登时僵了,看来今晚是死定了,除了认命真的没别的路走.说起来很窝囊,跟当今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却死得像一条狗,无声无闻,还没取老婆,没人伤心没人哭,而且还断了后。

他在等着对方送剑,利刃制进身体的滋味他不敢想。

久久没有动静。

这臭娘们想打什么主意?

“臭婊子,要杀就快下手,你老子不耐烦久等。”金老四开骂了,反正是死定了,他已经不在乎,乐得在死前出口气。

居然没反应。

金老四狐疑万分,但又不敢动。

“老四,你真的这么怕死?”

这一声叫唤,简直比仙乐还要好听,这种感受还是金老四5生以来的第一次,他迅快地旋转身,这仿佛奇迹,天底下可没有比死中得活更乐的事了,就像是一个跪在法场的死刑犯听到“刀下留人”四个字时一样。

一个身材极为魅惑的年轻女人木立着,手中剑前伸。

站在女人身后的赫然是纪大妞。

不言可喻,这女人是被纪大妞突然制住。

“纪姑娘,你……怎么来了?”金老四定定神开口。

“跟这女人来的。”

“这……怎么会……”

“我走到离前面碑亭不远,发现这女人在路上玩石头,然后奔朝这边,我一看路上的记号还有那个‘四’字便明白了一些,跟在她后面来了。”

“啊!”金老四苦苦一笑道:“要是纪姑娘早些出声下手,我就免了受这半天罪。”想到刚才开骂的粗话,脸上不由一热。

“我得注意林子里是不是有他们的埋伏。”

“好了,没事了。这女的是谁?”

“翠园主人花花公子封于丹养的女人,她叫百合。”

“百合,名字怪好听的,哦!对了,纪姑娘,我们得马上去追前面一伙发椅子的,司徒大侠被换放在棺材里。”

“怎么回事?”纪大妞瞪大眼。

“上路再说,我们一分一秒也不能耽延。”斗鸡眼一转又道:“这女的如何处置?”

“这类女人活着是祸害!”说着,亮了亮拳。

百合无声无息地仆了下去。

这是非常合理的事,她杀了两名抬轿的目己人灭口,现在她反回头死在两人身边,来得非常快的报应。

镇外不远的一座小庙。

天井里放着一具棺材,抬棺的绳杠没卸下。

引路幡搬运在庙门口,暗夜中是很显明的标志。神殿里七个人团在神桌前地上喝酒,是买的现成酒食,因为一般客店不原接纳移灵运枢的,所以只好借庙落脚。

坐在上首的是身披重孝的四喜子。

一伙人谈笑风生,仿佛是一个快乐的聚会。

“四爷,明天还要继续上路么?”一个大块头问。

“当然!”四喜子回答。

“可是……”

“熊大个,少说话,喝足了睡觉,养点精神。”

“四爷!”另一个汉子伸伸脖子,硬把一大块烧鸡吞下去道:“不是说……呢,有人接手就让我们回头么?”

“彭七,你他妈的急着回去是怕老婆在家里偷汉子?”另一个脸上长着几粒麻子的偏起头接腔。

“兔崽子,你敢损你七爷?”

“你们想造反?”大块头瞪起牛眼。

四喜子挺直上身,正要开口训人,一双眼突然发直,望着殿门外的天井,他本是小白脸,现在却泛出了青色,口里哺哺道:“这女煞星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六名扮做扛夫的手下立刻警觉。

坐在两侧的顺着四喜子的目光望向天井。

天井里棺材边兀立着一男一女。

他俩正是急急追来的纪大妞和金老四。

“四爷,您……刚才说女煞星……”叫彭七的问。

“你们都别动,我去应付。”

四喜子起身,步出殿门,站在阶沿上。

“两位…,,“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人?”金老四上一步问。

“是先父!”四喜子目光在闪烁。

“是你老子?”金老四翻起斗鸡眼。

“是的!”

“你老子多大岁数?”金老四有意在损人,如果棺材里装的是司徒明月,那司徒明月便成了四喜子的老子。

“刚过花甲!”四喜子回答得很勉强。

“晤!没这么大,差了一大截!”金老四摇头。

“你老兄……是什么意思?”四喜子的脸皮子在抽动:“在下孝服在身,不能动气,你老兄到底有何指教?”

“没什么,棺材里的人做你老子嫌年轻了些,如果你小子一定要认他做老子,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四喜子的脸孔扭得变了形。

纪大妞冷森森地道:“老四,别跟他胡扯了,要他把棺材打开。”

金老四提高了嗓子像琴突然调高,听起来非常刺耳。

四喜子栗叫道:“什么……开棺?”

金老四道:“一点不错!”

殿里吃喝的六名扛夫全拥到门边。

四喜子的身躯扑籁抖个不住,由于他披麻戴孝,抖动起来,变成了一个很古怪的形象,看起来十分滑稽。

“老兄,生死乃人生大事,死者为大,岂可冒犯,谁无父母?

先严见背,做子女的……吴天同极,两位……不速而至,竟要开棺,天理国法人情……”四喜子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语不成声,差点哭出来。

他身后的六名扛夫个个怒目咬牙。

“小子,我没读过书,听不懂你说些啥,一句话,快把棺材打开。”金老四双手叉腰,翻着斗鸡眼,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当然,他之所以神气是因为有纪大妞在身边,动武由别人,自己光耍嘴何乐而不为。

“没有王法了么?”四喜子大叫。“打开棺材就会告诉你什么叫王法。”

“要开……你们自己开!”

“你非开不可!”

“啊!”四喜子抬头望了望天,然后回头向那些扛夫道:“g位大哥,请你们主持公道。”他这一说,不啻是下达了攻击的6令。

乔装轿夫的手下对纪大妞一无所知,否则恐怕连逃都9不及,哪里还敢出头,显然四喜子是别有打算。

“兄弟们,上!”叫熊大个的汉子虎吼了一声。

六名汉子像一群猛犬般扑出。

同一时间,四喜子斜里飘起,庙小墙低,他一下子便踏上了墙头,原来他要手下出手,目的是制造逃走的机会。

但这一着早在金老四预料之中,几乎是不差先后,金老四身形飞燕般掠起,窜高纵低是他的看家本领,兼他是在天井里,高墙近而行动又不受限制,他比四喜子早一步登上墙头,四喜子的一双脚刚刚踏上他的掌已发出。

四喜子用不上力也变不了势,倒翻回天井。

金老四跟着跃下。

就在这瞬间,惨哼暴起,人影翻飞,六名扛夫在纪大妞挥掌之下栽倒了四个,另两个背贴庙墙,口血长淌。

六名大汉在一个照面之间全被解决。

一个年轻女子会有这么霸道的功力,要不是亲眼见者,谁也不敢相信。

四喜子亡魂尽冒,求生是动物的本能,人为万物之灵,当然更不例外,除非根本上已经不能动弹,否则即使明知不可为仍然要做。四喜子再度弹起。

但弹离地面还不到五尺便重重地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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