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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
“私家侦探。”
—
“在那之前，有没有其他人接受过同样的委托？”
“不清楚。”
“这次委托的时间是多长？”
“半年。”
“具体内容。”
“监控李珊珊所有的一切信息，记录其日常生活情况……”
“和委托人的联系方式。”
“电子邮件。”
。。。
在快速的一问一答中，韩风不断地从李亮的口中获取着情报，似乎是为了让韩风确信自己并没有说慌，李亮地回答也很快，基本上韩风刚刚问出来，他就立刻接上。
韩风所问的问题也很有技巧，既能够让他最可能地回去足够的情报，也可以从一定程度上检测对方是否有隐瞒事实的情况，毕竟在这种快速问答的过程中，如果说慌，很容易出现纰漏，而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韩风势必要采取点特殊手段了。
将李亮以及他所坐的椅子拉到电脑显示器的背面，韩风从别处搬来一张椅子，然后坐到他的电脑前，噼噼啪啪地操作起来。
李亮全身依然不能动弹，他那个角度并不能看到韩风，只听到键盘被按下的脆响。他知道，自己电脑中的隐藏的那些资料，肯定也不能幸免了，因为他面对的，可是六度网络公司的总裁韩风，而他正是技术员出身，自己这点微薄的技术在他面前肯定完全不够看的。
韩风在之前已经将他一些主要的信息都询问清楚，之所以再看到的电脑，一方面是想证实一下他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而另外一方面则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重要信息。
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家伙真的拍了不少照片，看来这些照片就是他房间里那台高倍望远摄像机的杰作。
一想到自己的女朋友（他自己内定的）竟然经常被这家伙偷窥了快半年的时间，韩风心底的怒火就不由得噌噌地直往外冒，看向李亮的眼神中也开始逐渐变得不善起来。
韩风根据他用来发送资料的邮箱地址进行了初步的调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对方显然在这方面是老手，根本就没有留下可能泄漏行踪的可能性。当然，这个可能性只是相对于人类来说的，倘若他面对的是一个人工智能的话，这点就很难保证了。
韩风自己没能搞定，于是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海盗，他寻找海盗的方法很简单，往六度空间里面发了个隐藏公告，这个公告只会以信息流的形式出现在六度空间中，但是却不会显示出来，只有海盗能够察觉到。
到底谁在关注李珊珊？
对于这个问题，韩风还真的没有什么头绪。看情况，对方还挺不简单，并且很肯能这个监控任务并不只是单纯的一个人，在李亮接受这个任务之前，或许还有别人也接受了类似的委托，另外，对方同一时期也有可能委托了多个人。
脑海中的疑问一大堆。
韩风将李亮手里的所有资料全部销毁之后，然后来到了李亮的前面，用眼神正视着他。
李亮被他看着心慌慌的，可是却坚持和他直视着：“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答应你，不再接受这个委托，将全部资料都销毁……”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韩风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魔力。
“真的？那你能不能让我动起来？我这样好难受。”
“没问题。现在我已经完全了解了，多谢你的配合，你尽量放松，我帮你解开穴道……”
韩风伸出手去，慢慢地在他的大脑上的好几个穴位轻轻地揉动着，嘴巴里面却没有停止，不停地以某种语调和节奏说着让李亮安心的话。
一会儿之后，李亮便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第233章 … 法兰克
风将银针缓缓地从李亮的大脑皮层中拔了出来，此刻陷入了昏睡当中。
刚才，韩风利用他心中的恐惧，以要解除他身上的穴道为由，配合以穴道按摩，成功地在他心底打开了一条缝隙，将其催眠。
不过，催眠只能将其某种记忆压迫住，实际上并没有将这段记忆删除，在特定的条件下，还是有可能重新想起来的，所以，为了保险，韩风最后还使用银针，直接去干扰了他的最新记忆区域，让他失去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数据。
经过了这么久的研究，韩风对大脑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对大脑的记忆编码机制也开始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虽然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底层的原理，但是相信发现其机制，也只是时间问题。删除记忆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使用外部手段，去干扰大脑中的最新记忆形成区域，在这些记忆还没有形成深层记忆之前，就将其抹除掉，由于只是从整体上操作，并且不用考虑什么后果，韩风现在还是能够做到的。
将李亮扔到床上之后，韩风便开始在他的房间里面布置起来，他要布置一个自然火灾发生现场。
几分钟之后，韩风准备完毕，并且将自己出现的痕迹清扫干净，然后他从窗户处跳下。
此刻时间已晚，这里是教师公寓区，外面除了韩风，并没有其他人。
韩风站在那栋楼下等了一会儿，然后就看到了李亮所在的那间房子开始冒出浓烟，估摸了一下时间，韩风来到公共电话亭。拨通了火警电话，报告了这里失火的消息，当对方问起他的身份和姓名地时候。他并没有在电话上留下指纹，在手和电话之间，隔着他的外套。
站在楼下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站了一会儿，当他看到房间里面开始冒出红光的时候，周围的邻居已经发现了李亮房间里面的状况，一时间整栋教师公寓楼开始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叫嚷着赶紧救火，救人。
韩风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在嘈杂的人声当中，他听到了李亮被大家成功救了出来的声音，便决定离开了。这个时候，一辆消防车呼啸着冲了过来。
事情完全按照韩风地设计而进行着，李亮被大家救了出来，可能是由于被浓烟熏到。他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而他所在的房子里面的东西，例如电脑，电子设备等。全部被烧毁，由于消防人员的及时赶到，整栋教师公寓，除了李亮所在的那个房间被烧得乌七八黑之外，其他人基本上没有任何影响。
。。。
“Alex——”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南边附近的一个地下室中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凄惨的喊叫，惨叫地发出者是一位看上去简直有点蓬头垢面的老者，他带着厚厚的近视眼睛，脸上的络腮胡须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处理了，上面甚至还沾有粘稠而发黄地油渍。爆炸式地头发看上并不是故意做的发型，而是自然而形成的，他叫法兰克•；莫瑟夫，曾经的麻省理工学院人工智能实验室的主任，同时也是当年IBM罗切斯特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
这间地下室中装满了各种电子设备和仪器，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各种老旧的家居和生活垃圾堆积着，简直和一个街边流浪汉的居没什么两样，很显然，法兰克现在地境况用穷困潦倒来形容毫不为过。
在美国，一位科学家能混到这种地步，实属不易，要不是法兰克的性情非常古怪，由于过多得和机器打交道，乃至忘记了正常的人际交往关系处理。要不是法兰克的妻子因为其醉心于研究而卷着他的财产跟人跑了，要不是他和以前的同事们地研究思想完全不同，要不是他剩下的资产全部用于购买研究用的设备和仪器……法兰克也不会潦倒如斯。
“一头脾气古怪的犟驴……”
“一位性格孤僻的怪人，有着严重的心理问题却不愿承认……”
“疯子，妄想狂！”
“不懂风情，性冷淡，茅坑里的臭石头！”
。。。
上司，同事，朋友，妻子……每个人都送给了他非常有特色的外号，他们一个个都和法兰克保持
，甚至，有人要将其送进精神病院。
法兰克可不管这么多，他对其他人嗤之以鼻，觉得别人都不了解自己，这不能怪他们，是因为他们达不到这个高度，法兰克非常喜欢中国诗人屈原的一句名言——世人皆醉我独醒，他觉得这句话非常适合自己。
这些年来，法兰克放弃了令人艳羡的工作职位，全身心地投入到他自己地研究中来，找不到赞助资金，他就自己想办法，自己赞助自己，虽然他的妻子卷跑了他不少财产，但是他还有自己的存款，有自己的专利，另外，他在网络上也有不少可以赚到美元的途径。虽然他能够赚到不少钱，但是他的研究实在是太吃钱了，为了购买仪器和设备，他一次又一次变得倾家荡产，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还经常出现自己的仪器被流浪汉偷走的情形，为此，他不得不专门合法购买了两把威力强大的来复枪。
法兰克一直在进行自己的人工智能研究，他坚信，使用自己的方式，一定能够产生智能，可是他并没有得到同事的支持，最终他被别人冠以“妄想狂”的称号而赶出了公司，当然，法兰克并不承认这个称号，他向公司总部反应，这是他的领头上司公报私仇而耍的手段，可惜最终公司总部还是选择相信他的上司。
“我一定会创造出人工智能生命的，你们等着瞧！”法兰克暗自发誓。
根据他的设计思想，要想成功培育出人工智能，必须强大的硬件支撑，他现在简直一无所有了，没有了公司的支持，他根本就接触不到什么超级系统以及功能稳健的网络计算设备，根据实情，他最理想最经济的状况，自然是使用现在的计算机，组成一个庞大的分布式计算网络。于是他开始以尽可能便宜的价格开始购买各种别人淘汰掉的电脑硬件，为此，他将自己的房子都卖了，住进了地下室。
法兰克的进展虽然缓慢，但是很顺利，唯一的缺点是他的智能的产生具有非常大的随机性，或者说是运气。但是他觉得自己渐渐掌握了培育人工智能的关键理论和步骤，只要给他条件，他肯定能够顺利培育出人工智能，他想要找到赞助公司，不断去游说，可惜在他的老对手的干预下，没人相信他。他在网络上发表了一篇这方面的论文之后，有几个公司找到他具体谈了下，可是听说他需要一个至少由几千台计算机组成的分布式计算网络之后，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剩下两个公司给了法兰克一次机会，可惜实验进行了几个月，却没任何进展，于是他们也离开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这是法兰克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在那之后，法兰克彻底被打上了妄想狂，科学骗子的烙印，好多媒体都对此进行了报道，他根本就拉不到任何赞助了。
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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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继续坚持着自己的研究和实验，为此，他甚至不惜用上了非法手段，使用黑客方式，将他编写的程序植入用户电脑中，利用他们的空余CPU进行计算。可惜，他的这个方式进展得也不是他的程序还存在缺陷和不足，无法将所有的分布运算有效地综合起来，另一方面则是那些电脑并不怎么稳定，经常会出现各种问题。
去年，一个法兰克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六度网络公司正式向全世界开放六度空间的注册，并且升级其客户端，新的客户端采用了P2O技术，完全可以解决服务器资源不足方面的问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法兰克顿时兴奋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对方解决了他长久以来没能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庞大的运算能力！他们利用那个产品，可以名正言顺地使用别人机器进行运算，更重要的是，那个六度空间的特性非常适合人工智能的培育。
法兰克本来想立刻跑到六度去谈合作，可是最终他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谈成功，以往的经历告诉他，最终他得到的，只能是嘲笑和鄙夷而已。
第234章 … 闯入
度空间的出现让法兰克异常兴奋，虽然他并不是六度玩家，但是他却是这个产品的骨灰级爱好者，因为他知道，这个产品的出现，意味着自己很可能能够在有生之年根据自己的理论创造出人工智能，其成功的概率比起以前，至少要提升好几个百分点。可不要小看这几个百分点，在这种极小概率事件当中，这几个百分点已经相当于是天文数字了。
法兰克并没有选择直接去找六度网络公司合作，而是采用了他一贯的做法，使用黑客手段来入侵六度网络的服务器和客户端，在其中植入自己的运算单元。这个计划的实施过程，相比起以前来，就显得格外长了，因为六度网络公司的服务器的安全性能非常高，将他常用的一些入侵途径都给完全封堵死了，他不得不重新去寻找符合条件的漏洞。
法兰克在计算机领域从小就表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再加上他父母的有意引导和培养，他的成长过程是非常迅速的，严格算起来，他属于互联网上的第一代黑客，这一代的黑客都有着精湛的技术，精通软硬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