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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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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舟的人儿耳中,直将他的双耳击穿!卫无殇运起十成的功力,才稳住即将颠覆的小船,但却无论如何无法压制自己疾跳的心脏,那颗心,在听到岸边传来的第一个音节时就已怦然而裂,碎成了千万片,——他,是他,千真万确,是阿恒!

“……爹……我……”一个万分鲜脆的声音忽地响起。荷叶下的小舟静谧不动,但却像蕴蓄了无穷的惊骇。

“你什么你呀……光顾着看春宫……听壁脚儿了……咦……你眼睛怎么了……红红的……”飘忽邪肆的声音再次响起。无殇躺在舟中,全身已化作石塑,来自远古,被人沉于平湖。

“……刚才躲在树上……燃了艾草熏蚊子……却熏了眼睛……春宫有什么好看的……”少年爽脆的声音里透着遮掩不住的失落。

“……不好看你这会儿才回来……怎么……明浩得手了……还是……呵呵呵……你也跟着一起玩了……”那人放肆的谑笑伴随着少年隐忍的闷哼像柄柄利刃破口而至,砍在无殇的心上,——这——这阿恒——是和谁——!

“……哼……那头蠢猪……根本就没得手……反倒是便宜了他……”少年气闷的声音嘎然而止,像一下子被夜风剪断。

“——他?他是谁呀?”邪肆的声音步步紧逼。

“……嗯……是那个丑八怪……什么承徽……嗬嗬……”少年忽然咯咯地笑开了,声音颤抖得支离破碎,“……这……这不是更好……那个人满脸红斑……丑得吓了我一跳……青鸾从此……从此……一辈子……都要雌伏于他的身下了……嗬嗬嗬嗬……当真是好……”少年仍在轻声嬉笑着,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人听着心碎。无殇死死咬住下唇,牙齿已咬出一丝血腥,可少年悲凉的笑声依然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耳孔。

“——哦?当真是个丑八怪吗?还是——”轻佻的声音如软剑一下子斩断了少年吭吭哧哧的笑声。

“……爹若不信便亲自去看看……也许爹能喜欢上那只红花猴子……呵呵……”少年故作不屑的声音里已掺入了一丝水汽,朦朦胧胧的不像真的,“……本来就是个耍猴的侧室……现在倒骑在了太子头上……武王当真失策……”

“算了吧,我一向最腻味耍猴,要看还是你去看吧……”那个轻佻邪魍的声音猛地沉淀下来。小舟中石塑般静卧的无殇却心头剧跳,——“阿恒,耍猴戏有什么好看的,那个最残忍无聊,不看也罢!”久远久远的过去,他曾经这样训导非要闹着去集市看猴戏的阿恒。

“……爹……明浩那头蠢猪也中了招……正闹得不像话……我去再给他添把火……爹是……和我一起去……”少年迟疑地说着,似乎万分踌躇。

“……呃……我对猪也没兴趣……还是你去搅和吧……可千万别死在云浩殿……爹还要派你干大事儿呢……嗯嗯……”邪魍的声音哼哼着消散在少年嗤嗤娇笑的口中。

无殇,脸藏在荷叶之下,荷叶上的露珠,早已滚滚而落浸湿了他肩膊,他胸中碎成千万片的心,如化石般坚硬,锥刺着胸膛,——这个少年便是阿恒的世子卫元嘉吧?那禽兽怎会如此欺凌他自己的孩儿?

“我再去那渔村转一圈,你快去云浩殿守着吧……”狂肆的声音随着几个起落,如夜鸠扑林般消隐在平湖边的山野中。

湖岸上,衣袂淅簌,如泣如诉,少年嗟叹复嗟叹,终于也消弭在夜风中了。无殇一动不动地侧身而躺,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小舟轻荡,一个颀长秀逸的身影已一跃而起,飞身于湖面之上,他袍袖飘飘,脚点荷叶,直如仙鹤般飘行自如,晃眼间人已上了湖岸,略一停顿,便向墨黑的山林直扑而去,转瞬已没入沉郁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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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番激烈的情事,明霄再难撑持,窝在小花儿的怀里陷入了昏迷。小花儿心疼地搂紧他,仔细地为他清洗着。等重新将他抱回榻上,天时已过子时(23点)。

小花儿勾起床榻上的纱帐,澄明的月光如华似练,映照着榻上昏睡着的明霄,药物催发的妖娆绯红已完全消退,此时他的面庞异常苍白,连水润的唇也完全失去了血色,才一会儿的功夫,明霄就像被妖魔吸取了精髓,杳无生气,好似一张雪宣,单薄地软在榻上,虽是炎夏,明霄的身子却一片冰凉,还微微打着寒颤,小花儿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贴在心口上,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他,一边冥思苦想:

——唐五丫头的醉流之所以名列情药榜第一,是因为它并非毒药,令人迷醉狂喜,高 潮迭起如登极乐又不至损伤阳精;而那恒春名列第二则完全是因为其臭名昭著的魔性,服食了恒春之人将于本性迷失时陷于欲海,无法自拔,且只能以男子阳精暂时缓解药性,每到月圆之夜又将重新迷坠欲海,任人为所欲为,恒久往复!

小花儿因体质特别,他的阳精已完全消解了恒春之毒,但明霄的身体却已受到损害。如何能使他固本还原,恢复体力呢?小花儿蹙眉默想,心头一动,已经有了主意,虽无十分的把握,但为了明霄无论如何也要一试!

小花儿转身从塌几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盒,从中拿起一枚纤薄的刀片,毫不犹豫地抵在左手腕上深深划开,炙热的鲜血忽地一下从伤口涌出,小花儿咬着牙取出小盒中的玻璃吸管儿,吸取着伤口中冒出的鲜血,再轻轻捏住明霄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将吸管中的血一点点地滴入他的喉咙,明霄像个毫无生机的布偶,听凭小花儿喂食鲜血。身体的凝血机制很快便使伤口凝固,小花儿就用刀片将伤口再次划开,吸取血液,喂给明霄,如此反复,直忙了快一个时辰(两小时)。

丑时时(半夜一点),再看明霄的面色已渐渐恢复红润,睡态也变得安逸祥和,呼吸平稳深长,连体温也恢复了正常。小花儿轻舒口气,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收好器物,一仰身儿精疲力竭地倒在榻上,刚蒙蒙胧胧地要睡,就听殿门外传来砰砰砰的轻击,小花儿一个激灵跳起身,放下纱帐,

“……是谁……什么事?”他沉声问道。

“翔鸾殿的双福总管来接殿下了,说是今日卯时(清晨五点)殿下便应沐浴更衣,辰时(七点)随王上前往方泽坛祭地祈福。”双敏的声音轻而慢,带着丝窘迫惶恐,好似生怕打扰了他们。

小花儿沉思片刻,从枕边拿起面具慢慢戴上,——此时距离卯时还有四个小时,明霄到时应该能够苏醒了,除了耳后他身上的其它部位好像没有什么吻痕,小花儿暗吐口气,懊丧地以拳击掌,想伴着阿鸾入睡,再看着他在自己怀中渐渐清醒是不可能了。

“双福总管可带了步辇?殿下还在熟睡。”小花儿问着,一边揽起明霄为他换上自己干净的内袍,想了想,又打开柜子取了一件天青色纱袍给他裹在身上。

过了一忽儿才又听到双敏的声音,“双福总管没带步辇,但咱们殿备有软轿,我和双惠可以送殿下回去。”

“也好,只是注意要稳,别太颠簸了。”小花儿嘱咐着便俯身横抱起明霄,走出寝殿。才转过回廊就看见双福喜眉笑目地站在门边,一看见他们这情形,稍稍愣住,随即便又笑眯眯地俯身行礼,“老奴见过杜承徽,给您请安了。软轿便在院子里,辛苦杜承徽了。”

小花儿心里苦笑,这老狐狸说话真有骨头,那‘辛苦’二字怎么听都觉得别扭。明霄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熟睡着,乖得像个婴儿,血色充盈的面孔皎如明月,一直被安顿在软轿里也没惊醒,双福微微皱眉,心存疑惑却又看不出端倪。

“老奴这就送殿下回去了,改日再来给您请安。”说着双福便招呼着小内侍们抬了软轿离开了长华殿。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俺今天大受打击呀,因为网络严打,JJ系统自动屏蔽了许多违禁字,例如:白 皙,缠,大 腿,脱,许多都是常用字,都被变成了口口,囧毙,也累毙,因为系统自动屏蔽,却不会自动恢复,我必须一点点,一章章慢慢修改,还有我的完结文《天使的愤怒》更是口口一片,那是34万多字,这个已经30万字,你们说我是不是会被累死,我真的非常非常疲倦,没有改前面的,也没有改老文,先保持更新吧,这才是对得起读者朋友的唯一做法,等2月10日后,我再慢慢修改吧,亲们,给我点鼓励和支持吧,给我点泡泡和花,感觉太难了,唉。

  《花景生》多云 ˇ第七十二章ˇ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之中,小花儿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不禁倒退两步靠在了殿门上,

“少主,唐惜那丫头又惹祸了吧?我替她赔罪了。”一个清润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小花儿摇头苦笑,“二姐,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四姐,她的醉流虽然霸道但却并不损伤身体,关键是明浩在明霄的茶里下了恒春!”

“——哦?!彩花宫的恒春竟然又重出江湖了吗?”晃眼间唐惋已现身在月光下,面色凝重,“当年彩花宫被明霄派人一夜歼灭,听说恒春也被付之一炬,因为此药如附骨之蛆太过阴毒,就是彩花宫也轻易不敢使用,怎么如今明霄倒反受其害了?”

小花儿警惕地四下张望一下,唐惋走上前与他一起迈进殿门,“放心吧,少主,他们全都睡熟了。”唐惋有些担忧地审视着小花儿,“少主,你刚才失血太多,体力消耗也很大,还是赶紧去调息补气吧。”

“呵呵呵……,没什么大碍,那个明浩倒真是大方,竟然赏了我一杯冰蟾茶,不然我还真难对付恒春,更别说为阿鸾补血了。”小花儿哈哈笑出了声,眼中星辉璀璨,殊无笑意,“没想到他竟如此歹毒,不仅给亲哥哥下毒,还每每与人一面之缘便欲致人死地!这冰蟾乃天下四大毒物之三,拜他所赐,我倒已经尝试了两大毒物了。”

“恭喜少主功力又得进益!”唐惋嘻然一笑,随即凝神想了一下,“最近几个月这位二殿下好像都在禹州,锦州一带活动,与禹州都督李普交往甚密,而这李普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在旧蜀地方上为所欲为,横行无稽,更欺上瞒下,横征暴敛,而且,他似乎与川西走动颇多,你爹这次从川西回来后曾提到过他。”

小花儿走到那张紫檀大椅旁,忽然回头看着唐惋,目光深湛,“二姐,自从四年前武王灭蜀,大蜀残兵败将退入西川,那里便密如铁桶,针扎不进,水泼不入,我爹虽三次入川却都没有探明他们的真实情况,虽然大蜀残将准备向大夏称臣纳贡并进献世子元嘉,但观其形势,西川却并非一败涂地的惨状,似乎还在图谋卷土重来,只是不知其幕后主脑到底是谁?”

话说至此,小花儿心里想到的却是: ——元嘉!元嘉!他昨天傍晚还倚在花门边,浅笑盈盈,却又转瞬便去如飞鸿,消失无踪了,今日下毒之事——和他是否有些关联?小花儿默想着元嘉的行踪,却并未宣之于口,仿佛这是一个专属于他的谜语。

此时,银色的月光涟涟滟滟洒满大殿,细霜似的光波在空阔的殿堂内飘流。小花儿默然静立在月光下,激情过后的庸倦和失血后的疲乏同时席卷而上,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眼前却又浮起了花袭人的醉颜,——三次了,每次从西川归来,他必将自己锁在屋中喝至酩酊,却又并不真醉,脆弱的唇角带着倔强的浅笑,明艳的双眼却清醒得可怕。

身后传来一声轻叹,“事不过三,你爹怕是不会再去西川了。”

小花儿猛地滞住,——是呀,唐惋说得不错,谁都没有勇气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掘坟墓,探查自己早已湮没的过往。三年来,亦袅的样貌在他心中已渐渐模糊,但那双狭长妖娆的凤眸却不时出现在眼前,在每一个不经意间袭上心头,不时地提醒他,曾有过这样一只鸾鸟,喜怒无常,阴狠邪魍,却为了救他,在苍渊之中,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此时,那只侥幸活命的小鸾惊鸿一现,又即将再次飞赴死地,他却呆立于此无能为力。

“二姐,我看什么时候你还得回川蜀走走,那边一直形势不明,长此以往恐生变故,大夏那边的暗庄也要行动起来,盯紧夏蜀之间的动向,虽然西川和大夏与我大华无甚瓜葛,但毕竟都是夏华之地,如今形势复杂,一触即发,我只怕阿鸾会身受其害。”今天发生的中毒之事已经是一个警讯了,他不得不防,阿鸾与他早已息息相关。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初入楚地我总是不太放心,唐惜那丫头又太毛糙。”唐惋的话音里带着丝焦虑。

小花儿转身走向内殿,呵呵呵地笑了,“大姐,你真把我当小孩子了?黑水洋的风暴巨漩都奈何不了我,更别提这一座大兴宫了。”

皎皎清辉中,唐惋看着小花儿的身影渐渐没入黑暗,坚定无畏,步履险地也如闲庭信步一般。

小花儿转过层叠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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