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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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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魔鬼驰骋操纵。

那不停肆虐的巨物被少年娇嫩的肠壁绞住,一收一吸,一缩一放,爽快之极,再难撑持,男人身体猛烈抖动着,一个挺身,粗硬暴涨的分身直撞进蜜穴最深处,

“……啊啊……”小元尖叫起来,一直在男人下腹摩擦挺弄着的分身喷出一股白浆,脑中一片空白,魂魄早已被肉刃顶上了九天。

“……干……干死你……”男人狂吼着,腰胯抖动,将滚烫的浊流贯入那不停收缩着的肠穴。

忽地,雾气笼上凤目,小元觉得脸颊上有两行冰冷正缓缓滑落。

“……乖……怎么哭了……”男人俯下身,捧着少年的脸,梦呓般地柔声说着,可当他看清面前的脸容后,猛地一怔,随即双掌下移,掐住小元的脖子,

“心肝宝贝儿,你可得弥补你这次的过错,”说着从小元体内撤出分身,一股白浊随之淌出,小元躺在一片湿滑腥骚中,勉力抗击着即将窒息的痛苦,唇角上挑勾出一个妩媚的笑,

“……只……只要……要父王……开……开心……小元……怎么……都好……”破碎嘶哑的低哼从媚笑里溢出,格外妖异。

“……乖,父王一定好好疼你,过些日子,你就去南楚,你娘当年可是被那个真颜郡主毒弊的。”

少年被掐住脖子,无法点头,嘴角的笑却颤抖着扯开,一边伸出小舌舔着嘴唇,男人一看便眼神幽暗起来,猛地将小元的双腿压向前胸,就着身下的那片滑腻又挺了进去,剧烈的冲撞仿佛要搅烂他的五脏六腑。

小元定定地看着男人,嘴上还挂着个笑,却只剩一个浅淡的影子,一边心里恍惚地想着小花儿,那个眼若寒星的少年,如果……如果此时是他,怕不会这样对自己吧?

小元不想哭,他想笑,但脸旁的缎枕一片湿濡。

他不知男人何时停止了入侵,又入侵了几次,他只觉得倦,倦得连抬起指尖儿都困难,想睡,大脑却可怕的清醒,身体像块被揉皱的破布,再也熨不平了。小元费力地抽动着身子,妄想将自己从男人的执拗中解脱出来,但醉眠中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山,死死地压在他的血肉之上。

小元伸直胳膊够向软塌里侧,从锦褥中摸出一个碧色琉璃小瓶,打开倒出一丸朱红的药粒吞入口中,然后满足地闭上双眼,没了这药,真不知该如何度过一个个漫漫长夜。

疲倦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奇迹般的变得轻灵自由,竟缓缓上飘脱离了身上强压着的肉山,浮立于半空,茫然无措,天地如此浩广,小元竟不知哪里是他的容身之处。

一晃眼,似又回到幼时锦州的寝殿,看到五六岁时的自己,一个人缩在殿角的暗影里,孤苦的灯烛在巨大的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扭曲晃动,像梦魇里的鬼魅。那个服侍他的哑巴宫侍皱着一张核桃老脸,将他抱起来,放在膝上轻轻摇晃,又从衣襟里摸出一个石刻小人塞到他的手中,用力阖上他的小手,紧紧攥着,嘴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声。

意识引领着肉身缓慢漂浮前行,仿佛扯着一个影子,小元勾唇欲笑,可真实的自己还被男人死死地扣在怀中,嵌在塌褥上,也变成了一朵锦线刺绣的花,开至荼蘼,杳无生气。

哑巴老仆早已死在父王的剑下,只为了那个石刻小人儿,粗糙的看不太出模样,但他知道,从把它握在手中的那一刻起,小元就清楚的知道,那是娘亲,那是他娘亲的模样。如今,连这个石头小人儿也没了,掉入苍渊杳无踪,还有那个少年,有着痛惜的目光,拼尽性命握住他的手,他从未被人这样把握过,他也从未被人那样注视过。

小元的眼睛轻轻阖上,这药真好,心里浅笑,所有清醒时不敢想不能想的事情,那些不敢去不能去的地方,都在意识昏聩时达成所愿。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生命中仅有的一点点亮光也被夺走了呢?在彻底陷入黑暗时,小元拼命地嘶喊诘问,可其实,他的嘴唇只轻轻蠕动了一下,便被男人压在肩下了。



第二卷:为你,揽长风,牵星飞翔!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正午时分,烈阳高悬,正是仲夏季节,北方夏日的阳光滚锦流火似的泼洒在天地间。夏都东安宫城翎坤殿中,却依然是一片静谧森凉,殿角四处摆放着雪瓷小鼎,内置冰块,渺渺冰气浮游上升,一路将炙闷的空气卷携而去。

端午坐在纱幔低垂的塌边,随手打开塌案上的碧玉海棠香炉,丢进去一把玉簪香片,倏地,缕缕清甜的淡香氤氲而出,飘向烟纱笼罩的帐顶,

“端午,什么时辰了?”卫无暇斜身躺在榻上,闻到玉簪香氛,肩头略抖,轻声问着。

端午拿起团扇为她扇着风凉,“娘娘,刚过未时,你再歇歇吧。”

卫无暇却一翻身慢慢地坐起来,眉头微蹙,——歇息?对她来说最奢侈之事便是歇息了。

大夏已连续数代子嗣薄弱,从文帝的曾曾祖始,便一直是一脉单传,这对帝王之家绝非吉兆,但几代帝王虽广置后宫也依然如故,连皇女都寥寥无几,传至文帝,偏他情有独钟,专宠皇后无暇,竟连一个皇女也无所出。如此虽了却了帝位相争的人伦惨事,但如今华璃身体稚弱,每况愈下,却仍然令卫太后焦虑不堪。

端午给她披上皱纱长帛,烟色轻纱上银线绣着繁复的西番莲花样,轻笼在脸旁竟衬得那张脸无比皎洁。端午看得愣怔,不由心下叹息,如此佳妙美妇却再无良辰美景了。

小宫女早端了银盆静候一旁,盆中清水里飘着一两粒净面的香皂豆,端午拧了软布巾为无暇净面,一边问:“娘娘,今儿在哪里摆晚膳?是请皇上来咱们翎华苑还是娘娘过去到咸安殿的凝华苑?”

卫无暇一听便笑了,世上再无任何人能令她露出如此欣喜的笑容,华璃是她心中的一点泪,一颗明珠,照亮了她枯寂的生活。

“这才什么时辰就想晚膳了?等一会儿愁眉自会来报的。可惜……”话没说完,笑已凝固在唇边,——可惜,阿璃身子弱,胃口自然也很差,一顿膳食常常只是扒拉饭粒。

端午缩紧眉头,她自然知道那个可惜指的是什么,一边打发走小宫女,一边拿过门旁案子上的一摞奏折,正要往塌前去,却眸光一溜撇到殿室深处的帘帐微动,端午诧异地睃眼去看,没错,正是师兄,

“娘娘,……他……他来了。”卫无暇听了也是一怔,这个时辰,难道出了什么大事,随即给端午使了个眼色,端午快步走出内寝,将殿门轻轻掩上。

“立春,出什么事了?”卫无暇走到塌边坐下,手掌中出了一层薄汗。

“……娘娘……我……我看到……王……王上了……”一贯平板低沉的声音奇怪地抖着,好像音波里被投入了一粒石子,激起无限涟漪。

卫无暇仍端坐在塌边,面无表情,背上一刹那飙出的冷汗却已湿透了纱裳,——王上?哪个王上?!

“……王上……什么王上?”心里像跑过马群,烈马的铁蹄践踏着她的心肺,——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被立春称作王上!

“你是说无殇……无殇哥哥……?”立春半天没有出声,好像也被自己的话震慑住了,卫无暇轻声问着,声音就像她的人一样虚弱不堪。

“……对……正是……正是咱大蜀永恒的王……卫无殇……!”

哗啦一声脆响,卫无暇身子前扑将塌案上的奏折碰翻在地,

“——娘娘!”立春惊呼一声,但人却仍然隐在幕帐后。

“……怎么……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看到他的尸身被吊在锦州楼头……那一天……还……还下着暴雨……哥哥身上的血污……”——哥哥身上的血污混着雨水冲流而下,染红了城楼下的土地,也染红了无暇日后的无数个梦魇,“立春,你……你在哪里看到他的……当时是什么情形……为何……为何不将他……将他带回?”

最初的震惊过去,女人跳跃性的思维开始发挥最大的魔力,立春瘦削的身子一抖,轻轻苦笑,“十五天前,在夏江南林渡附近,我……我们的舟船出了故障,泊在江心,这时,就见一艘楼船驶过,船头站着一人,正临高望远,一阵江风刮过,将他头上戴的遮幕斗笠掀飞了,正砸在我的船上,他向我望过来,我才……才发现他竟然便是王上!”

“隔得那么远,你……你怎么就能确定他的……模样?”卫无暇话问出口才觉得荒谬,立春在清平阁中眼力最佳,一开始便掌管目部,质疑他的目力实在不成话。

“娘娘,王上……王上的风姿气度又有哪个人能比拟?我……我再目拙也不会错认的。”立春的声音意外地带着一点委屈,好像是难过无暇竟会怀疑他错认了卫无殇,“王上可是当年俊逸无匹的烈阳公子,一见之下便再不会忘。”立春的声音渐渐沉寂。

“那……那即是如此,你为何不叫住他,将他带回来?”

立春再次苦笑,娘娘一向神慧,怎么今天倒是糊涂了,所谓关心则乱就是指现今的情形了,“当时我们的小舟不能开行,那艘大船去得极快,而且,娘娘,王上看起来康健清明,他……他若是要寻娘娘,不是早就来了吗?”

——是呀!正是如此!卫无暇刚立起身便又颓然地坐下,她是大夏太后,天下人人尽知,如果哥哥真的还活在人世,要寻她真是易如反掌,他不寻她,便是……便是不想再世为人了!

“娘娘,最古怪之事便是当时王上脚边蹲有一鸟,七彩尾羽,头顶锦冠,看着……看着真像坤忘奇谭中所记述的鸾鸟!”

立春一言惊起滔天巨浪,静谧的殿室里像刮起一阵飓风,卫无暇猛地站起身,“怎么……怎么可能?那箴言中不是说鸾鸟一出,天下祥和,必为一统吗?而且,鸾鸟逐香,只认身带神香之人,而此人也必是一统天下之人,难道……难道哥哥他……他竟是那个人吗?”

立春以手抚额,真是关心则乱,这件事关系到娘娘之兄之子,当然会使她一瞬间乱了分寸,大失水准,“娘娘莫急,我看倒是未必,那鸾鸟是坤忘神君的使者,如果王上真是此人,这十五年来又怎么一直默默无闻?况且,那箴言现世时王上早已成人,时辰不对,体香之前提也不对,会不会,王上与那坤忘神君有些瓜葛?”

卫无暇慢慢坐下,竭力克制着纷繁凌乱的大脑,思绪渐渐清明,她和哥哥乃是孪生同胞,从小一起长大,从未听说他有奇异体香,那么此事能够解释的多半便是后者了,可如今,如今连阿璃身上的体香也丝毫不存了,但无论如何也要挽回孩子的性命,不能眼见着孩子日日衰弱下去。

“我已派出清平阁中的所有好手,全部暗使沿着夏江两岸详查,估计……估计不日就能有线索了。”

卫无暇却茫然地摇摇头,且别说那坤忘神君是个飘渺无踪的神人,就是哥哥无殇若真不欲现身一见,他们也很难将他找到,不然,又怎么会一十五年都杳无音信呢?

正踌躇间,便听到殿门外传来华璃爽润的声音,“端午姑姑,我刚得着一只夜莺,叫得别提多好听了,我要给母后看看。”

卫无暇只觉身后帘幕微荡,起了一阵细风,知道立春已经远遁了,刚要站起身却脚下一绊,低头看时,发现脚边躺着一个遮幕斗笠,——啊!卫无暇立刻俯身拾起,这,这便是楼船上那人遗失的斗笠吧。

“母后,这是何物?”殿门吱呀一声轻响,华璃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端午。

“——是,是你无殇舅舅曾用之物,端午,你去把它收好吧。”说着就将斗笠递给端午,反手将华璃揽到塌边,“——来,和母后一起批折子。”

华璃一看塌案上那堆摞得高高的奏折,便皱紧眉头,为难地嗫嚅着往后退,“母后,我想请您去看看我的夜莺呢,这些……这么多,几时能看得完?”说着竟已退至殿门。

卫无暇无奈,攥了拳敲敲额角,唇边抿出一线浅笑,“阿璃乖,有娘在很快便批好了,等晚膳时,娘再和你一起去看莺儿,可好?”

卫无暇近乎祈求地说着,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死了的璟儿,像盘磨,磨心磨肺,无日无夜;而活着的阿璃,像付重担,压在肩头,无年无月,竟似要将她腰脊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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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过临州松渡口,江面顿时开阔,船下水色渐蓝,原来已到了夏江连接东海的出海口,小花儿抚舷远看,海天成一色,浩瀚无涯,原本窒闷的胸臆顿觉疏朗空阔,——海,前一世曾是他最亲近的朋友,终于在今世再一次回归它的怀抱,就让他扬帆远航,与海结伴吧。

正沉思间,却听到淅娑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转头看去,发现唐怡手里捧着一叠纸张走了过来,“喏,这是你要的雪板纸,质地挺括,应该可以用来画图。”说着便将手中捧着的纸张展示给小花儿。

小花儿心中咂舌,一边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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