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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男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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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天下的老总?

厚实的、发烫的大手。

苏恒红着脸,有些意外地和那砂纸般的黑手握过之后,笑说:“请屋里坐,我进去换件衣服。”

康牧便坐在沙发上,开始打量着十分有情调的长烛之火。

火焰摇摇,暗柔而暧昧地地照着室内的一切:屋内的沙发简单而随意,躺式沙发挨着三个精巧的小沙发,对面是电视机。康牧又酸又涩地自行钩织着苏恒和萧洋一躺一歪一起看电视的场景。

篮球?

对,萧洋和苏恒都是高个子……

康牧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尴不尬地胡乱想着,竟什么姿势也坐不舒服,左扭右晃,心烦意燥起来。

两分钟之后,只见苏恒穿一身红T恤、白长裤款款出现,合体的长裤越发显得他双腿笔直、修长。

“让您久等了。不知康先生?“

康牧忙说:“苏大作家,这次来是因为《XXXX》那本书稿,今天上午,萧洋刚与我们公司签了合同,投资方面,这本书将由我们逐鹿天下负责。”

苏恒随意地往康牧对面的沙发上依靠,笑说:“这个小萧洋,何必这样费事。”

牧端详着那张橘色灯光下笑得秋后红叶似的笑脸,沉默几秒,认真地望着苏恒的眼睛说:“我也后悔那么快答应他了。”

苏恒淡淡地说:“你喝什么,我家里好像只有白开水。”

说完,苏恒取出茶几下两只中的一只蓝花白瓷套杯,起身去开冰箱门,忽然声音提高了些说:“居然有一盒茶,你有口福了,我怎么没……”

苏恒正说着,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斜,手中轻巧的巴掌大的精巧山水绘圆筒茶盒落地,康牧急忙向前托住他的肩膀,扶他靠在自己肩头。茶盒落地,一整盒的龙井茶叶呼啦一声全部洒在地上。

“你没事吧?”

康牧扶着苏恒清瘦的肩膀,急忙问道。

几秒钟之后,苏恒抬起头来,迎上浅弱的灯光下一双瞳孔放大、微微泛红光的眼。

苏恒笑着挣脱开这个宽厚的肩膀,笑着指指地面:“没得喝了。”

瞳孔放大的那人仔细地用目光追捕着苏恒的一举一动,望着那灯光下分外让人窒息的脸,意味深长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恒不语,换了一个纸杯在饮水机里接了饮用水,递到康牧的黑手上,康牧接过点头致谢,打量一眼桌上的白烛一圈圈的细花纹,问:“不开灯点蜡烛是为了烘托气氛吗?“

苏恒耸耸肩:“停电了。“

康牧握着水杯,轻抿一口,追问道:“萧洋是你的朋友吗?“

苏恒笑说:“是啊。“

康牧一听,手中一紧,握着的纸杯忽然就有些皱了起来,半分钟之后,康牧酸溜溜地叹道:“他的运气,真好。”

苏恒知这黑面神是误会了,却也懒得解释,淡淡地望着黑面神,微笑。

康牧浓黑的眉毛一抽,却又立刻平复过来,环顾一下布置极其简单的大厅,视线再次撞上那个篮球网兜,幸灾乐祸地问:“萧洋突然出去是因为你们吵架了吗,不然他怎么舍得这个时候离开?

苏恒淡淡一笑:“我说康总,您亲自光临寒舍,是想来找我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吗?”

康牧这才发觉自己已失态,于是清清嗓子,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档案袋:“当然不是,我是想来亲口告诉苏大作家一声,我们公司投资出书时,一向都是和作者保持直接联系的,我希望我们沟通时并无代理人。”

苏恒望一眼茶几上撕得参差不齐的的泡面调料空带,自言自语:“咿?我的泡面哪?明明刚刚才泡上。“

康牧苦笑:“刚才砸到我车窗上的该不是你扔的把?砸得挺准呢,三分球。“

苏恒一边找寻新的泡面筒,一面大笑,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来了。

四年前,自己的第一本书老总似乎也是这样呢,具体细节他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将一个狗熊似的的身躯一拳打倒在地时他肥肉一颤一颤、像上下荡漾的水袋子砸到地上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苏恒刚刚毕业,名不见经传,和萧洋现在一样,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出版社做策划编辑。读书的时候,苏恒写过两本不红不黑的稿子,销量虽然不错,也得到了一笔不算吝啬的收入,然而终究没有成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书,被那个肥肥的文化公司老总找上时,肥老从下往上,从上往下打量着,双下巴已夸张成三截,肥老总双眼血红地笑说:“美人儿,你会红的,我要捧红你。不过——“肥老总伸出一双猪蹄似的咸手,湿漉漉、粘糊糊地爬上苏恒白洁光润的下巴。

(下)

“噗通”一声。

地上多了一个被摔得结结实实的相扑。

二十二岁的苏恒掏出一张纸巾,擦擦下巴和刚挥舞过拳头的手,纸巾随手一扔,掉头便走。

结果,一个月后,苏恒出现在肥大象的总经理室时,肥狗熊的眼睛瞪得青蛙眼一般,油鼓鼓的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么?似乎是因为天华的父亲被查出肝癌晚期入院了吧。

大学之后,身在美国的父亲一句:“孩子,你该独立了”,中断了每年的大笔美金。苏恒欣然接受。

“我的稿酬怎么算?”苏恒一把卸下肥老总的咸猪爪。

肥狗熊轻轻将刚刚得了便宜的猪爪放在自己的厚嘴唇上轻吻,涎笑着:“8%的版税,首印两万册,定价大约在30块左右,你能拿多少,自己算吧。”

苏恒冷笑,掉头就走。

肥狗熊急得从老板椅上站起来:“10%怎么样!交稿之后我立刻付给你稿酬!我们负责炒红你,重印时候继续按10%的版税!”

苏恒站在门口,脚步停下了。

“若要成交,先按10%付三万册的稿酬,外加基本稿酬。”苏恒说。

黑狗熊连连点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然后,屁颠屁颠地小跑着将门的按钮轻轻一按,关掉了所有的百叶窗窗帘,连座机了拔了线……

事情过后,苏恒以赶稿子为由,跌跌撞撞地来到一家旅店,一身紫痕地躺了三天,单纯的穆天华因为在父亲身边,却也压根没有怀疑……

“想什么呢?”

康牧望着那张灿烂的笑脸,亦是大笑,烛灯下,依然可见那张沧桑的黑脸上平地生出几条笑纹并延伸出来。

那康牧不依不饶地笑道:“苏大作家,我想知道,我还有多久才能看到这本书的成稿?还有,我们公司可以与作者保持直接联系么?“

苏恒十分洒脱地摇摇头:“对不起啊康总,这本书我不出了。”

康牧收起笑容,再呷一口杯中的凉水,以没有任何语气的强调说:“合同已经签了,当我康牧是猴子么?”

说着,康牧将身子探向苏恒,凑在那正在撕一袋新的泡面桶的人耳边,轻轻吐一口热气,挑衅地说:“还是因为苏大作家只会写写字,对其他事宜一窍不通,是个只能依靠编辑和文化公司包装炒作的绣花枕头?”

苏恒一听,放下手中的调料包,散散地往沙发上一靠:“中间人说过其他事宜都由他全全负责么?”

“哈哈哈!”康牧满意地笑了,眼睛开始在苏恒的锁骨处游移:“那好,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苏恒恶作剧地一笑,从茶几低下拽出一张便笺纸,随手摸出一只笔,大大地写了个“122”,放在康牧的手里,认真地说:“收好了,别丢了。”

康牧不解地问:“什么?”

苏恒淡淡地说:“我有些忙,给你一个排队号码,留下电话,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康牧倒也没生气,默默地读了两遍号码,认真地将号码纸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抽过苏恒手中的笔,在纸张背面画了一个心型,然后,反过苏恒的手,迅速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下,平静如水地说:“静候佳音,不过苏大作家,别叫我等太久,违约的话,对谁都不好。”

苏恒恹恹地打了个呵欠。

康牧便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文件袋,起身说:“不打搅了,里面是合同的复印件,好好读读。说真的,你太让我意外了,宝贝。”

苏恒又打一个呵欠,一伸长腿,却没起身:“慢走,不送了。”

其时,倒不是苏恒没礼貌,只是,已是晚上八点零五分,他没有按时吃饭,早已腿软脑涨,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

这还算身体么?

苏恒自嘲地笑笑。

康牧盯着沙发上笑得像月下银华似的人,兴趣更浓了,一面推门,一面轻声叮嘱道:“记得想我,亲爱的。“

正在这时候,门却吱呀一声,自行开了,只见门外的萧洋双目圆瞪,手中的青菜一松,西红柿挣脱出地上的方便袋,蹦出两个咕咕滚到走廊上。

第十二章

康牧微微一笑,忽然又折回屋里:“啊,对不起,我居然忘记带这么重要的东西了,我会等你的!”

康牧弓下身子,拾起茶几上被画了心型的号码纸深深一吻,望着沙发上的苏恒说:“宝贝,号码我收好了,再见!”

萧洋呆呆地站在门口,任康牧侧身从自己旁边经过,跨过购物袋,绕过地上红彤彤、透着亮的西红柿。

屋内的灯影,暗如黄昏前的最后一丝血红。

沙发上的微弱灯火下的苏恒动动鼻子,闻到一股热腾腾的米香菜香气,想起身去接过购物袋,腿软的厉害,只得笑问:“小萧洋,进来啊,站在那里做什么呀?”

萧洋也不去拾地上的购物袋,强压着一腔怒火,几步走到苏恒面前,指着门口,努力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苏恒淡淡回答道:“飘进来的啊。”

萧洋深呼吸一口,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苏恒,继续问:“你们认识?”

苏恒摇摇头:“好像不。”

萧洋气得牙根痒痒的,走上前几步,降低了嗓门:“你们都说什么了?”

苏恒见这小朋友煞有介事的样子,觉得心里一疼,却又感觉讽刺到可笑,于是勾起嘴角,故意淡淡地说:“说话呀。”

萧洋的拳头已攥得紧紧的:“他对你做过什么吗?”

苏恒努努嘴:“向前左转书房有本屈原的《天问》,借给你,你买了什么,我饿了。”

萧洋气得声音又提高了好几度:“他对你不怀好意!“

苏恒淡淡地问:“是么?”

萧洋一屁股坐在苏恒旁边,皱眉道:“你以后离他远点!”

苏恒笑了:“萧小朋友,你怎么知道人家有好意还是歹意啊,那个大叔长的多憨厚啊,看起来比你老实说多了,还有,苏哥哥可是比你大,乖。”说完,便去揉洋头发,萧洋赌气将身子一拧,迅速躲开了。

苏恒一愣。

门开着,涌进一股夜风,吹得蜡烛灯影晃晃。

微弱而颤抖的烛光下,萧洋转过脸来,望着苏恒清瘦的面容,一脸的忧创。

苏恒将手抽回,萧洋见隐隐约约有字,急忙拽到亮处,见是电话号码,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苏恒指着门外:“刚才那个黑面神的手机号。真可笑啊,刚才我写了一个序号给他说排到他时打电话,他竟然当真了……”

苏恒还未说完,话已被一个近似绝望的声音打断:“苏恒,你对谁都用这招么?”

苏恒抬起头,望着萧洋,沉默。

萧洋便冷笑,将一大购物袋的东西从门口拎回,开始自顾自地说:“那,这些菜热量都很低,黄瓜、冬瓜。西红柿都没有什么脂肪的,另外,芹菜可以降血压,山药记得别炖烂了,今天晚上一起吃白菜豆腐吧。”

苏恒继续沉默。瞅着茶几上烛火跳动的节奏,忽然想起一个大嗓门的笨蛋。

“喂!病包!病包别写了,吃晚饭吧!”

一年前,打工一整天的大嗓门的笨蛋经常一下班就回来炖好了冬瓜汤,用砂锅盛着香气泗漂流的香菇白菜豆腐,炒一个西红柿鸡蛋或是端一盘苦瓜,来回穿梭在厨房与客厅之间。

香菇白菜豆腐做得很用心,用精瘦鸡腿肉炖出的汤汁浇一小勺,还有什么配方,苏恒到现在也没清楚。可是,真的很可口啊。

“病包,张口!”

香菇的鲜味恰好好处,豆腐的火候适中——能把白菜豆腐炖得那么可口的,怕也只有他了吧……

苏恒一时间楞了神,萧洋目光从一堆菜中转到他的脸上,轻轻的碰碰他的手指。

“怎么?不是饿了么?”萧洋见苏恒不语,问道。

苏恒回神过来,黯黯地说:“唉,我说小朋友啊,骗我上床的话何必那么费心?不是说过么,破例轮到你了啊……”

萧洋正举着热气腾腾的白菜豆腐肉沫汤的袋子一松,热汤汁撒在他手上。

“我还有事,先走了。“萧洋说着,将白菜仔细地倒入碗中,然后,抓起自己的包和车钥匙,摔门而去。

苏恒望着满桌子上的蔬菜微笑,目的似乎达到了呢。

摔门而去的萧洋却并没有马上离开。

刚要发动自己的小帕时,抬头望一眼从外头看上去漆黑一片的七楼窗户,狠狠地按住喇叭,点一支香烟,待整只烟全部燃成灰烬时,驱车,伴着一股尘烟而去。

这一夜,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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