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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对手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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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天花板上的那个大镜子;里面的人显得很虚弱,脸色白的像张纸,嘴唇只有淡淡的粉色。

夏以琛就坐在正对床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不过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眼睛下面一层深深的乌青色,衬衫的领口敞开着,也不怕靠的褶皱了。

安均浅看了夏以琛很久;才隐约记得自己是被救出来了。当时夏以琛一路抱着自己回了别墅,似乎还瞧见了苏岩。他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夏以琛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带了安均浅回来,整个人才觉得疲惫不堪。医生折腾了很久,给安均浅处理了伤口,又给他复查了手术后的状况。除了手背上被割伤的口子之外没有其他伤口,主要就是低烧、脱水和长时间未进食身体太过虚弱。之后就把人抬回了卧室里,打上点滴。

夏以琛觉得心悸不能平复,又想到安均浅迷迷糊糊的话,心里头一回没了底儿,就坐在沙发上一直守着,想等点滴打完了再去休息。中途抵不住疲倦,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安均浅没有叫醒他,他觉得男人的样子实在很累很不好,而且自己也实在没有力气张嘴说话,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夏以琛很快就醒过来了,只是打了个盹儿,没过多久点滴也快要完了,就出去叫了医生过来取针。然后坐在床边上,轻轻的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右手。手背上绑着纱布,已经将伤口处理过了。修长的指节露在纱布外面,显得很苍白。

当时他看到医生将安均浅自己草草捆绑的止血布条打开之后,伤口因为结痂连着布被扯掉了一些,又开始流血,让人觉得有些狰狞恐怖。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会心疼一个人的。

安均浅再睡醒是十二点多,觉得胃里空空荡荡的,有些饿的发慌。他刚动了动手,就听到邹蓉的声音。

邹蓉瞧他行了,又是高兴又是着急,说道:“你别动别动,打着点滴呢,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她匆匆忙忙的从安均浅卧室跑出去,然后领着医生进来给他看情况。

安均浅被摆弄了两下,各项指标正常,医生才出去了。他动了动脑袋,扫了一眼整个屋里,屋里只有他和邹蓉两个,夏以琛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去工作了吧。

“你饿了么?厨房一直在熬着粥呢,要不要吃一点?还是渴了,我给你端水去?想上厕所也告诉我,你别害羞,你现在是病人。”邹蓉一边说着要去给他倒水,又要去给他端吃的,有点不知道先忙哪个好。声音带着一点点鼻音,还有些颤抖,一瞧就是忍着不落泪的样子,还装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安均浅赶紧开口叫住她,嗓子干涩的难受,“邹姐……我没事了,别担心,现在就是饿了。”

邹蓉不听他开口还好,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有点崩溃了似的,开始一个劲儿的掉眼泪,说道:“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我听公司说你要修长假,以为是和夏老板出去旅行了,没想到是……早上赶过来,看到你的样子吓死了,整个人都没有生气一样……”

安均浅对她笑了笑,估计是夏以琛怕消息被媒体知道,所以连邹蓉都没有告诉,“我现在很好,快给我弄点吃的吧。”

“对对。”邹蓉赶紧擦了眼泪,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给他弄吃的上来。

厨房里一直熬着粥,还弄了些好消化的小菜,不过医生建议先吃些半流食,他还在低烧,以免消化不良胃不舒服。

夏以琛早上吩咐了厨房,又将苏岩送走了,给他弄了新的房子。然后把王鹏睿留下,让他给别墅加些保镖,破天荒的又留了几个护工和医护人员照顾安均浅。最后还是不放心,打电话叫了邹蓉过来照顾人,这才走了。

公司里积压了很多事情,夏以琛一大早就到了公司,却没有心情处理。他应该留下来看着安均浅醒过来的,医生说最晚中午的时候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只不过夏以琛忽然觉得有些心虚,这也是头一次体会到的感觉。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安均浅,不知道怎么面色自如的保持冷静的面对安均浅。出了这种事情,是他的保护不当。而且他又怕两个人见面,安均浅会第一句话问“昨天说的算不算?”

夏以琛拉开柜子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个牛皮纸袋,是上次他想送给安均浅的,里面装着尚崇苑的房本和钥匙。不过当时安均浅说要拿这个抵债,所以又被收了过来。他将牛皮纸袋拿了出来看了很半天,最后放在桌子上。

安均浅发现别墅里人多了,平时根本见不到什么人影,除了吃饭的时候有人在做饭之外,其他都是别墅外面的保镖。而今天不同,什么医生护工还有保姆的,多了这么多人让他都有点不适应。

邹蓉整天都陪着她,几乎不让他动一根手指头似的,什么事情都代劳。安均浅觉得其实自己没什么事情,下午烧退了,除了乏力之外完全康复了,但是邹蓉就连上厕所都要跟着他,让他尴尬的不得了。

“邹姐,夏老板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么?”安均浅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以前这个时候夏以琛早就回来了,今天连个电话也没有,“还有,你要住下来么?都九点多了,晚上多不安全,赶紧回去吧。”

“我又不是小姑娘。”邹蓉说着皱了皱眉,“夏老板应该还在公司里。”

她心里是对夏以琛有些不满的,邹蓉一直以为夏老板是绝对好男人的角色,不出去乱搞也不会怎么限制安均浅的活动。只是这次出了事情,安均浅还没醒过来,夏以琛就去了公司,中间也不闻不问的,晚上也不回来,怎么看都是不关心的表现。

邹蓉不会明白夏以琛显得想法,安均浅是压根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夏以琛晚上一点多才从公司出来,回去的时候别墅里已经都关灯了。他上了二楼,安均浅的房间不会锁门,直接进去。床上的那个人已经不用再打点滴,平躺着两只手都搭在被子外面。

他走过去,也不敢开灯打搅到安均浅休息,放轻了动作坐在床边上。

安均浅其实没有睡着,他白天一直在床上休息,邹蓉不让他随便下床,所以一直醒了睡睡了醒的,结果晚上就根本不困。夏以琛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睁开眼睛就已经能辨认出来了,脚步声听多了也是会熟悉的。

他感觉到夏以琛坐在身边,床垫凹陷下去,他的身体也跟着有微不可见的倾斜。然后就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发,手指顺着他的额头划过鼻子在嘴唇上来回摩擦。

或许是屋里太暗,夏以琛并没看到安均浅的睫毛在颤抖,只当他是睡着了。他将牛皮纸袋放在床头柜上,觉得胸口里有股气顶着不能纾解,不禁叹了口气。

指肚在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摩擦,似乎能感觉到呼吸的气流轻轻扫过。夏以琛觉得自己第一次这么无能为力,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只是这次却没有办法。

指腹在嘴唇上揉弄了一会儿,离开之后安均浅就感觉到夏以琛的唇贴了上来,非常小心翼翼的,蜻蜓点水一样的亲吻。然后是温软湿热的舌头,在他嘴唇上扫动,偶尔挤开他的唇瓣,却不再深入。

安均浅先是觉得嘴唇上痒痒的,而后这种感觉慢慢的扩散,延伸到脊椎上,让他的睫毛抖得更快,似乎连呼吸都快要不稳定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挑1逗,让他有些装睡不下去。

可就在安均浅觉得夏以琛会深入这个吻的时候,那个人却停下来了。他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远离开,不住皱了皱眉,然后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就咬上了夏以琛的嘴唇。

夏以琛显然没有发现他早就醒了,似乎吓了一跳,下嘴唇一阵刺痛,被人狠狠的咬住了。安均浅飞快的撬开他的牙关,然后在对方口腔里扫过,带着种粗暴的感觉,想要把刚才那种不温不火麻痒感消除掉。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只是片刻就有点呼吸不顺畅。

夏以琛重新压低了身体,将他放在床上,低头回吻着。两个人口1舌交缠,水渍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呼吸逐渐的加重着。

他记得安均浅身体没有恢复,虽然有种要继续的冲动,不过还是慢慢的放开他,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白天睡得太多了。”安均浅喘息着,声音有些沙哑的不自然。

“快睡吧,已经2点多了。”夏以琛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俯身在上面亲了一下,“我去洗澡,一会儿就回来。”

安均浅没出声,夏以琛说完了就进了浴室里。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夏以琛似乎温柔了很多,或许是因为起初那个不疼不痒的亲吻,现在自己的脊椎骨还有些酥酥麻麻的错误。

他只是回想着,就觉得下1身有种难以抑制的冲动。浴室里打开了水,有淋浴的声音。安均浅不禁在被子里扭了扭身体,别扭的不舒服。最后抵制不住,用左手握住了自己下面。

他的右手有伤,被纱布包住了,不合适做这么事情。所以只能用左手笨拙的来回套动,总感觉差点,以至于夏以琛在浴室里小半个小时,他在外面都没有泄出来,难受的不得了。最后猛的听到水声戛然而止,他吓得一个哆嗦,这才弄了出来。

安均浅疲倦的几乎不想动,不过还是赶紧拿了床头柜上的纸将粘腻的液体擦干净,然后心虚的扔到了大床底下,反正现在下地扔进纸篓里是来不及的。

夏以琛出来的时候他就闭着眼睛,又装起睡觉。总觉得自己再被这么惊吓几次,一定会出某些难以启齿的问题的。

夏以琛出来后就躺在他身边,还像以前一样,小心的搂着他的腰。一时间感觉这种姿势好像久违了一样。而安均浅似乎瘦了一些,淡淡的沐浴液香气中带着一股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他心跳漏了几拍。

安均浅虽然说是不困,但是发泄过了有些疲惫,感觉着身边的温暖,很快就睡过去了。倒是他身边的男人,又是一夜未睡。

安均浅以为第二天一大早自己醒过来还是不会见到夏以琛,因为邹蓉说公司的事情很忙,似乎之前推掉了很多,他也知道当老板的没有一刻清闲。

但他一睁眼,却发现身边的男人还是那个姿势,一点也没有变的抱着自己。

九点多钟的时候两个人才起床,夏以琛问他,“下去吃饭还是在屋里吃?”

安均浅有点犯懒,再加上现在天气也冷了,下了床肯定是要换上衣服的,干脆就说:“这里。”

夏以琛点了头,就出去给他拿吃的。虽然还是粥和小菜,不过就光是粥的种类就一天很多种,甜的咸的都不重样的,厨房那边就怕安均浅说吃腻了。

安均浅喝了两大碗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乏力和头晕也没有了,有点大病初愈的感觉。

夏以琛等他吃完了将东西拿出去,然后又回来了。安均浅有点奇怪,问他:“你公司没有事情了么?”

“我下午再去公司,下午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夏以琛让自己保持着平时的表情,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牛皮纸袋递给安均浅。

安均浅低头看了看,先是觉得牛皮纸袋有点眼熟,左上角压了一个死印儿。他还记得之前夏以琛将装着尚崇苑房本钥匙的牛皮纸袋送给他,不过自己拿房子还了债,结果惹恼了夏老板。夏以琛当时把他压在车里亲吻,那个牛皮纸袋就丢在一边,被压到了,在一角有个死印儿。

安均浅不用打开已经知道了袋子里装的东西,不禁挑了挑眉看着夏以琛。

“这是我第二次送你的东西。”夏以琛声音很平淡,“除了尚崇苑的房子,里面还有另外一样,你可以打开看看。”

安均浅按他说的,将牛皮纸袋打开了,倒出来里面所有的东西。他口中说的另外一样是几张纸,确切的说是安浅与华影的合同。

“你当初签的合同是十年,”夏以琛看着他说:“现在合同都在这里,你想离开这里,也可以。”

安均浅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大脑里有些缺氧似的。他从重生之后就一直想着要摆脱夏以琛,然后离开这里。只是现在对方终于肯放自己走了,他又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

安均浅点了点头,喉结滚动着,他笑了笑,心里骂着自己怎么这么贱?自己又不是没包养过小演员,就算再捧着,新鲜劲儿一过还不是说忘就忘了。在这中间期盼着感情和真心,实在太傻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果然人虚弱的时候都是最脆弱的最没有智商的,他当时还在想着,或许自己真的有那么点适应了夏以琛,有那么点习惯,有那么点喜欢,可以和夏以琛慢慢的试一回,试一回他上辈子都没当真过的“谈恋爱”这种事情。

手边上的合同和钥匙让他觉得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中了,清醒了很多。

“谢谢夏老板。”安均浅冲着他呲牙一笑,然后直接把合同撕掉了,房本和钥匙放回牛皮纸袋里,说:“我今天下午,不,一会儿就走。”

夏以琛觉得心口有点顿顿的疼,微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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