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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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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一车粮食可是101师上下几个月的军饷。赫敏慈和他的101师直属团官兵忙着干这件勾当,肯定不会注意到车上会有人中途上下了。只要干完这件一举两得的事情之后,崔志云便会带着铁甲列车按时驶回这里,没人会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了。

第四章 就义

无论是西柏坡的老C,还是那名特殊身份的军医上校,抑或是前门车站站台上的邹立敬,都没有料到,天衣无缝的行动已经出现了波折。

军统行动队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那座荒废的关帝庙附近,迅速地隐蔽了起来。他们的攻击已经到了最后的倒计时阶段。

马奎焦急地看着滴答作响的手表,挥手让军统特务们把身子伏低,紧张地注视着黑暗中北平的方向,等待着把两名特使和前来接头的地下党一网打尽的时机。就在这时,一个特务悄悄地捅了捅马奎,示意他附近的树丛里有了动静。

关帝庙里,严烈和董建新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前来接应的地下党,一边小声地讨论起国民党统治下的金融体制来,全然不知道外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董建新是金融方面的行家,又很健谈,他问严烈:“严烈同志,你说国民党印的那法币前几年还勉强能当点用,现在怎么会变得一钱不值了呢?你知道这里边到底有什么道儿吗?”

严烈思考了一会儿说:“是不是钱多,可是东西少,有钱却买不到东西,所以钱不值钱了?具体的我还真说不清楚。”

董建新听了之后尽量浅显地对严烈解释说:“你说的没错。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楚的。就好比你有一石米,卖了一元钱。而你们那儿只有一个市场,而这个市场上只有一张一元的钞票在流通。因为你这一块钱就是市场上的全部,你的钱也就值钱。但有一天,你的一石米要是卖一万元了,而这个市场上流通的钱已经有好几万,甚至好几十万了,你想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严烈想了想仍旧不解地回答道:“那又怎么样?”

董建新看着满脸不解的严烈提高了声音回答道:“那么不就是标志着你手里的钱不值钱了吗?因为你的米仍旧是一石米呀!可是你的钱却买不回一石米了。”

严烈默默地点了点头,憨厚地笑道:“我这几天正纳闷呢,怎么在解放区五元钱就能买到的一石米,在北平城里却能换回满满几麻袋钞票,原来这里边有这么多道儿啊!”

董建新看严烈听得明白,继续说道:“是啊,国民党就这样印钞票,然后拿自己的钞票换老百姓手里的东西。你说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这一番闲谈让本来对建立新金融秩序并不完全明了的严烈认识到了发行可以信赖的人民币对广大人民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心里坚定了完成这次任务的信心,一种神圣的使命感不禁油然而生。

正当崔志云的铁甲车全速地驶向预定的接头地点时,北平地下党前来接应的人也到了。谁也没想到黑暗中的军统特务已经悄悄地拨开了冲锋枪上的保险,做好了抓捕前的准备。

破庙前,两条黑影无声无息地来到了院里,迅速地闪进了影壁下的暗处,连着学了一长两短三声猫头鹰的叫声。

严烈也跟着回应了一声,黑暗中又传来了猫头鹰的叫声。严烈兴奋地用胳膊肘一碰身边的董建新,惊喜地低声叫道:“来了!地下党接应的同志来了!”

董建新很高兴,正要推门出去,却被严烈一把拉住,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你这么出去非让自己人当了靶子不可!”董建新听完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心里暗自责怪起自己的粗心来。

严烈有板有眼地回了三声猫头鹰叫之后,两名透着利索劲儿的年轻人出现在董建新和严烈的面前。为首的一个年龄稍长的地下党自我介绍道:“你们就叫我‘雨点儿’吧,他的代号是‘跟头’,咱们准备走吧!”

董建新听了这两位地下党的代号感到挺好笑的,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这代号真挺稀罕,听着就跟暗号似的!”

年纪稍长的雨点儿笑着解释道:“你们不是北平人,所以听着怪点儿!其实这是两个很普通的代号,在北平四九城任谁听了也不会觉得奇怪!”说到这里,雨点儿朝跟头使了个眼色道:“赶紧的,再到外边撩一眼,咱们这就准备走吧,家里还等着呢!”说到这里,他又笑着对董建新进一步解释道:“等到了北平你们就会知道,我们的代号其实是两种鸽子的俗名儿,一点也不稀罕!”

就在董建新和严烈点着头赞赏着这两个颇具北平特色的代号时,刚走出庙门的跟头却神色紧张地跑了进来,急促地对雨点儿叫道:“有情况!”

北平城里前门车站的总值班室里,邹立敬正目送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铁甲列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对正忙着给自己烧水沏茶的古云豹说道:“别忙活了,咱们到西直门101师的检查哨去吧。”

马奎得意地望着两条行踪诡秘的人影进到了庙里,估计是北平的地下党已经跟城外派来的特使接上了头,当即站起身,转过身去猛地招了招手。随着这个约好的暗号,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军统特务迅速地从附近的草丛中和断壁残垣后现了身,端着早就打开了保险的美式冲锋枪从四面八方包抄了过去。

关帝庙里,严烈等人正依托着庙里的石碑紧张地注视着外边的情况。眼看着大批军统特务已经凭借着夜色的掩护,呈扇面形包抄了过来,虽然看不清有多少人,但黑压压的肯定不在少数,严烈心里一惊,知道这次行动肯定已经暴露了,一场血战,肯定是无法避免了。

雨点儿横下了心来,把手里的勃朗宁手枪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敌人肯定是有备而来,最少有两个班还不止!跟头,你带家里的人先撤,我来掩护!”

面对骤然而至的敌人,大家谁也不肯率先撤退,都争着留下来拖住敌人。眼看着军统特务头上墨绿色的美式钢盔已经晃动在附近的草地里了,雨点儿急了,瞪着仍旧不肯挪窝的跟头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人撤呀!”

危急关头,严烈跨上一步指着董建新对雨点儿说道:“建新同志身上有党的秘密,你们留下一个人跟我抵挡一阵,另一个快带他走!”

董建新哪里肯走,急忙说道:“咱们干脆分路突围吧,然后再会合!”

严烈焦急地回答说:“现在四面都是敌人,哪里能突得出去?再说,咱们的任务怎么办?”

就在严烈和董建新都争着掩护对方而争执不下时,雨点儿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敌人,瞪着他们吼道:“现在哪儿还有时间争论?咱共产党谁都不怕死,可咱们要是都牺牲了,党的任务怎么办?”

正说着话,一个离围墙最近的特务已经纵身跃上了墙头,正要举手开枪,却被严烈抢先扣动了扳机。随着“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正中特务的眉心,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危险。

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黎明里显得格外刺耳,外边的特务一看情况有变,立即冲着响枪的方向开起火来。密集的子弹暴风雨似的打了过来,顿时把破庙的土坯围墙打得尘烟四起,土石乱飞。

由于特务的枪法很准,四个人已经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眼看着形势越来越紧迫,雨点儿果断地站起身来连开了两枪,故意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迫使已经冲到了近前的几个特务手忙脚乱地卧倒在地,向他拼命地开枪射击。横飞的弹雨中,雨点儿隔墙扔出了一颗手雷,然后猛地低下头用严厉的语气说道:“跟头,你赶紧保护家里的人撤退,我来掩护,这是命令!”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颗子弹打中了雨点儿的胳膊,鲜血刹那间喷涌而出。趁着庙内众人一愣神的工夫,又一个军统特务嚎叫着冲了进来。百忙中,严烈连连开枪,打得那个特务抽搐着倒了下去,他又从怀里摸出一颗手雷拉开保险猛地扔了出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特务们的进攻骤然停顿了下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严烈一边猛烈射击,一边决绝地说道:“不要再争了,我跟雨点儿掩护!你们赶紧撤退!”眼看着董建新仍在犹犹豫豫地不肯离开,严烈马上提高了声音对跟头下命令道:“我以党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带他转移!”

庙外的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呼啸的子弹打得破庙里木屑乱飞,火星四溅。正在开枪阻击的雨点儿猝然间也身中数弹,倒在了血泊里。看着眼前的情景,跟头下定了决心,不由分说地拉起董建新就走。

看着两人终于顺着后墙上的缺口跳出了庙外,严烈放心了,一连扔出两颗手雷之后,不停地变换着射击的位置,替他们争取着时间。

在紧张的枪战中,雨点儿忽然间爬了起来,冲出庙外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他的行动立即吸引了特务们的注意,特务一边开枪,一边朝他追去。趁着这个空当,跟头和董建新从暂时藏身的草里站起身来,迅速地消失在了黎明前茫茫的黑暗中。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破庙的几秒钟后,严烈的手枪发出了一声脆响,枪机“啪”地弹出,子弹打光了。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十几名军统特务已经从千疮百孔的围墙外纷纷涌进来,十几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身负重伤的严烈。一名肩上带着三道银白色金属杠的上尉军官冲着严烈喝道:“不准动,放下枪投降!”

面对转眼之间已经近在咫尺的军统特务,严烈慢慢地站起身扔掉了手里的枪,冷冷地望着那名上尉,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默默地划着了火柴。一个上尉看在眼里,立即伸脚踢开了严烈扔下的手枪,狞笑着走了过来,想要生擒这个共产党,回去报个头功。眼看着他已经走到了严烈的跟前,却突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掉头就跑。

原来,严烈腰间的一颗手雷已经被拔掉了保险,正哧哧地冒着淡蓝色的烟。严烈哪还容得他跑,猛地抱住了那个一心想立功的上尉,还腾出一只手死死地揪住了另一个正要转身逃走的特务。在严烈哈哈的大笑声和特务绝望的惨嚎声中,手雷“轰”的一声爆炸了。

就在严烈壮烈牺牲时,董建新和掩护他的跟头正冒着呼啸的子弹在旷野里向着第二接头地点猛跑。他们没有想到,狡猾的马奎特意在破庙的外围埋伏了一组人,生怕有人侥幸逃脱。在密集的枪声中,跟头突然间猛地停住了脚步,踉跄着栽倒在地上。

董建新刚稍一停顿,几个特务立即对着他疯狂地射击了起来。眼看着董建新就要葬身在这阵突如其来的弹雨中了,身中数弹的跟头突然间一跃而起,抱着他滚进了附近的一条沟里。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子弹像长了眼一样,带着啾啾的怪叫,密集地打在了董建新刚才站着的地方,激起了一阵呛人的尘土。就在董建新抱着装印版的皮包刚要抬头时,却被一起滚进沟底的跟头猛地伸手抓住了。

跟头使劲地压着董建新,掏出一枚手雷,玩命地往后一扔。几名冲到了沟边的特务一见,马上惊叫着逃走了。接踵而来的爆炸声里,那几个特务死的死伤的伤,暂时构不成威胁了。因为没了跟头的声息,董建新低头一看,只见原本已经负了重伤的跟头倒在了血泊中,眼看着就不行了。

在这次近距离的爆炸中,跟头被冲击波带来的弹片和碎石击中了,无数的伤口正在不停地冒着血。在弥留之际,跟头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条红色的围脖,往董建新手里一塞,挣扎着说道:“赶紧往东走,尽快赶到铁……铁道边……边去……”刚说到这里,他的头一歪,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圆睁着双眼牺牲了。

无奈之下,董建新只得眼含热泪站起身来,悄悄地爬出水沟,把那条红色的围脖往皮包上一搭,向着铁路的方向跑去。

第五章 绝处逢生

1949年1月19凌晨5∶00

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发生之后没多久,西柏坡中央情报部值班电台就收到了北平地下党的一份加急密电。值班的电讯主任匆匆地译出了电文后,当即把它递到了一名机要参谋手中,焦急地说道:“交给C部长,十万火急!”

那个机要参谋急急忙忙来到老C的办公室,把译好的电文递给了他。正在焦急地等着严烈和董建新消息的老C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同样在等待着消息的小B,抓起那份电报,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刚看了开头的几个字,老C的脸色就严峻了起来,两道眉毛在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

原来,这份电报正是北平的地下党发来的,及时地报告了严烈牺牲和董建新下落不明的消息。作为具有丰富斗争经验的红色特工领袖,老C感到事态变得严重了起来。毫无疑问,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次行动的计划被泄露了。董建新与北平地下党暂时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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