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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命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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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风才说完这句话。

那位胖先生就和原来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会从哪里回去;又不知是什么时候,凭空就消失了,不知到哪里去了。

(5)

“我已经老人,愈发消瘦……”

那个驼背王伊将在一张红木桌子前端坐着,桌上一只红色烛台旁边,放着一面被室内的光线反射得白花花的镜子。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兰花的清香——那个老是给人折磨,而她自己也似乎很喜欢被人折磨的女人张三九,正靠在窗子上面,晚风在吹拂她披肩的秀发。

驼背王伊将深深呼吸那一阵淡淡的香味,对着镜子,情不自禁吟起了诗仙李白的诗:“绿珠楼下花满园,今日曾无一枝在……”

张三九也在静静的听着诗,同时在展现她的妩媚与娇艳;她不胖也不瘦,大方的眉毛丰腴的面颊,雪白的牙,以及一张口红搽得粉红色因而显得淫荡的嘴唇,简直美得不可挑剔。

王伊将回头看着她,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咧嘴哈哈笑了两声:“很多女人都说我的小弟太小,其实是她们自己的小妹太大了。”

“过来。”难道又想做爱?

张三九很听话的离开窗,“行尸走肉”般走了过去。

王伊将用一只青筋满布的大手,用力捏住她的小嘴,令它被迫张开来,又从桌上操起一只烟灰缸。

那里面,还有大堆的烟蒂。二三十个烟蒂,毫不客气的,被人一下倒进了一张在“呜呜”呻吟的嘴里面……

忽然!除了这个张三九身上芬芳的体香,和化妆品的香气之外,空气中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一股汽油的味道。驼背王伊将用鼻子小心翼翼地嗅着,感觉很不对头。

一片刀光闪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从窗口跳了进来。他穿着白色的大衣,在高声叫着:“张姑娘!我是大王黄强的朋友,他正四处找你呢……我就是那个帮他来救你的人。”

“我看你也没有那个能耐!”驼背在使劲嘲讽着这个不速之客。

“呓,你就是剑花?”这个半空中冲进来的人,正是披风:“看我的东瀛武士传统刀法——迎风一刀斩!”

刀光,在晃着……

披风的人却一下子冲到了桌前,把那个红色烛台推翻在地上。

一时间火焰熊熊,火星,在四射着——剑花伊将和张三九的身影,便被浓浓的黑烟包围住了,眼看就要消失,一齐葬身于火海。

披风却又在几步外,大声地叫了:“喂!张三九张姑娘,我在这儿呢——”他的手上面已拿着一块湿毛巾,用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

不知所措的伊将,已被浓烟呛得不住咳嗽……

没有人会料想到——在黑暗的夜空中,又从半空往窗内落下一个黑糊糊的物体来!那体型威猛矮壮,如一只下山来的猛虎,身手实在是敏捷——“我轩辕七受人一饭之恩,有恩必报。”轩辕七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中,抢着抱住了剑花的肩头,往窗子外面直冲!

烈焰在怒吼,在半空中乱飞乱蹦的火龙,熊熊包裹着一只只飞鸟的身子,火舌烫熟了鸟肉。一支火红明亮的大火柱,惊得所有在周围飞掠过的成群的夜鸟——即使是在空中,也纷纷迷路了……

第六回 他的生死

 (1)

※※※

“剑花”,王伊将!

“剑花”,是别人特意给王伊将起的一个显得十分独特的花名。

“剑花”王伊将的房子,已经在半个月之前被人用手上一把燃烧得猛烈的火种烧了一个精光。现在,有一个根本不知道是大还是小的问题,摆在“剑花”面前——“再也没有房子居住了,是吗?”

答案便是——“没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其实并不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问题。因为,在根本上,它不会影响到王伊将美好的江湖生活。他本来十分的热爱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到处不断历险。

这时候,王伊将感到了很无聊——他居然也会感到无聊!需知,他的耐性本来一向都非常惊人的。其惊人耐性,简直叫人惊诧不已。

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为了某一种特殊的情况,等待着另一个人的现身,而能够忍受极高气温的煎熬,在烈日曝晒之下呆立一整天。

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会是他——王伊将。

这是有责任心的他在日常生活的时候,常常都要表现出来的一种超人耐性。

有的时候,只要自己感觉很沉闷了,他甚至还可以叫人把自己整个人都抬入一口密封的棺材当中埋进泥土里面。然后一直睡上七八个白天黑夜以后,方才慢条斯理的爬出来(事见下一章《睡棺游戏》中)。

只要人一入睡,确实便不会再感到沉闷。

实际上无聊透顶的睡觉过程,根本也是一种游戏——谁都应晓得:游戏的定义是消磨时间。

睡觉,好象是很无味、也很不对味,可是确实又是一种游戏,只不过这一个游戏有一点不好玩!

这一会儿(他又在地底睡完了觉),王伊将认为已经没有什么游戏能值得玩一玩,并且对这个世间的一切他也不是很留恋了。于是便终于抽出了随身的一柄小刀子,在脖子上用力抹上一把,又趁着体内尚存的最后一口气息,赶紧把刀子飞快的扔进嘴内,好象是在表演魔术“吞宝剑”。

那也像是一只老山羊在品尝、硬啃着一支茎干布满了刺的小灌木——玫瑰花,或者月季。

刀子好象雪白色的花骨朵,从半空往口内落进去,马上变成了一朵红彤彤的花儿。结果,不论是白色的还是红色的花瓣,再也没有人会拿去熏茶了。

王伊将咧开了嘴巴“哈哈”大笑着,那一副样子活像一个大白痴一般,他开开心心上天堂报告了。

——他很希望能够死一次玩玩看。

因为他很想去看一看,另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他好象还不知道——死,人人都只能有一次,只要是死了,就再也不能复活回来。古今中外,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可以意外破例!

生老病死合乎自然,每一种生命体在宇宙之间的存在完全自由。死,一共被分成两大种类——死亡与假死。

第一种死人,产生的具体情况通常这样——一个人不论是行将就木,寿终正寝;或者是因为意外——被人刺杀、自杀。凡是心脏停止了跳动,导致脑部的供血大出问题,接着又引起口鼻上的呼吸骤然停顿。那么只要花费不多久的功夫,这个人的尸体,就一定会被人们妥当安置到医院的太平间里面。

第二种死人的情况如下:当医院的救护室里面,心电图上现出了水平线一般直的波纹,如果医治人员并没有实施任何抢救的措施(如:胸口上的敲击挤压,人工呼吸这一类),这个人已经进入死亡的状态。但是这个人只不过是一时假死,并未真正的回天乏术。

剑花王老头如果要活转,那么就只能够是“假死”,然而他从来都随身不离的那一个小刀子,的的确确是正儿八经的,并且已经开过锋。

他的脖子当然也是真实的,是血肉生长,并不由塑料制造;那一地鲜血,不容置疑也自然全部是真的,不会是猪血。

一片白亮亮的雪花似的,闪着奇异光芒的刀子一往下落去,一股又紧接着一股鲜红颜色的夺人双目的血花,就从他的颈上和口中四下飞快迸溅了出来。

奇人王伊将就这么死了,无疾而终,饮弹自尽。卒于公元三千年,享年一百零一岁。

王伊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妻子和儿女,所以等他死时,也就根本没有人会来送葬,没有人会拿他的尸体去火化。

他,已经是一具无名尸!

这具无名尸体倒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躺在那儿,慢慢地就散发出了熏天的臭气,一下子飞来了成群结队的苍蝇,并渐渐生了虫,终于腐烂成森森的白骨。

白骨咧开了大嘴,露出一个黑糊糊的嘴洞,看上去好像还是在笑!显得那样开心。

(2)

※※※

一百年之后,3100年的7月。

驼铃在清脆响着,有一个未来人到某国去。

如果现在是在一个鸟语花香的春天,或者是在一个天气十分阴冷的冬天,那么有一颗烈日在当空照,就绝对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日有日出,日斜,日落。现在的烈日,已当空。

只要是烈日,当然就当空。它,正在照着!所以天气是十分的炎热。

黄沙!放眼望去,四处皆是黄沙。

这里几乎没有一丝风在吹动,即使有风,风,也酷热!只会让人的身体,更加热得受不了。风才一吹过,就已经把沙子里面的温度全刮了出来。现在似乎完全没有风在吹,黄沙却在漫天舞动着。

这时候是在盛夏,气候的变化,当然并不是人所能控制的——人命由天不由人,却有人还是很不喜欢,十分不喜欢,他要逆天改命。

——不乐天知命的人,从来不安分!

这个人是那未来人,未来人此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就好像一条畅游水底下的鱼儿,却被人在猛然之间捕了上来,接着身子被平平放在一块阳光十分充足的地面上,开始被慢慢烤制成一块咸鱼干。

他听人说,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一定会有一个天堂的存在。所以他,正在寻找那一片绿洲。不远处——距离这儿有一百三十公里,还需要三四天的行程。他不断地前行!

人已愈行愈远,离天堂却也似乎愈远了。他的头颅愈低了,低垂到脚旁的沙土猛地飞扬起来!

希望无望!胯下的坐骑,似乎还没察觉到有关于清水的任何一点迹象。

压缩饼干装了五六个纸箱子,从遥远的文明社会那边一直随身带到这儿来,这未来人天天在吃,一路上整整吃了两大箱。

离背后那个既真实又可靠的天堂,已愈行愈远,而此时沙漠中的不远处——尚有一百多公里路才能够到达的那一个所在,是否真的是一个天堂呢?

“天堂,是否存在?”他不知道。现在只要还有一碗清水喝,那个地方,就一定算是一个真正的天堂。

未来人走着,四处看着。

“啊呀!一个空骷髅,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大叫了一声,在旁边的一处草丛间拨了一拨。,正是一副年深月久的死人骷髅!

“那么就请十殿阎王回复他的原形,赶快还他的血肉和生气吧!”未来人类已人人都有一些神术,虽然他们所持有的能量,还不能够非常自如的操纵整个宇宙。

一时间天昏地暗,一阵阵的阴风拂面,阎王叫判官手持生死簿子上来,问一个究竟。

“请问,这位到底有何事吗?”

“还人的性命。”

“缘由?”

“不知道他是否阳寿未尽,冤屈而死。”

又是一阵阴风,黑白无常牵了一个魂魄过来,魂魄像一盏油灯一样在幽幽亮,没有形状。同时,一个秃头翁从草丛堆里冒了出来,他体格高大,赤条条的身子,一脸菜绿色。

这,正是才被阴间还复的一身血肉!

老者两眼直勾勾的,神情像是一匹荒地游狼——只不过小跑了几步,又抓着地匍匐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有一小撮细黄的沙子,正从他手指间无声滑落,这时候,四下皆有刚刚从地中钻出的黑色阴风,在吹动……

地上青草茵茵,一片片都很娇嫩一般。

老者的手掌又宽又大显得很脏,猛然间又死力扯住了旁边的几株野草。那些草儿一应手立即碎成了一团糊,接着连着被提出土外的老根,被一下扔到远处。

这一带的沙地已经干燥无比,硬得用水泥浇过一般,绿草被气候“栽培”得没有十几斤的手力,是完全拔不出来的。

“他的气力确实很不可思议,听说此人在早些年时,曾经用一根尾指轻而易举杀死了三人,那可是三个资格都很老的老江湖啊!”二个阴间无常互相对着话,忽然没了影儿。

同时,那位老者的行动,也骤然得到了自由。

“咳!怎么我一觉醒过来,天还这么黑呀。”未来人在问:“什么意思?”

“因为我的生理时钟很准时,从来都一定在中午起床,本人的意志力是很不错的。”

“我且问一问你,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

老者叫:“我是绿尾巴路天才的机械工程师王伊将呀!世界知名,因为在国际上一共得过两次顶级大奖呢。呀!我所有的一切——我身上的衣服,还有我的房子呢?它们都到哪里去了?”

第七回 睡棺游戏

 (1)

※※※

黑糊糊的完全见不到一丁点光亮,既见不着阳光,也见不着星光。

这是他第无数次被人塞进棺材里面,并被埋在地下了。这一口棺材非常的结实,王伊将用拳头敲击,又用双脚死劲去踢,但是棺材仅仅发出了一阵“砰砰”的声响,诸块木板之间的整体结构,牢固无碍,根本没有起到什么变化。

一刻钟前,棺材盖子被小心谨慎合了上来……接下来,这口棺木不论是一身上下,都已经被人用锤子叮满了老长的钉子!

而那一些手拿钉锤的人们,可能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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