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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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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肩膀上像是有人压在上面,很沉很重,透不过气来。

“俗话说: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你们已经赚了这年轻人二十九年的阳寿,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张瞎子笑道。

“……”

“他生死的确与我无关,不过我摆鬼摊这么多年了,还真想找个徒弟帮个手;他因为好赌中了你们的局,折了阳寿给你们,也算是他的报应,要不你们就卖我个人情算了,我烧些钱给你们去花,抵了这事,一笔勾销如何?”

“……”

“寿衣寿枕各三套、纸扎梨花马三匹、食香斗烛三盏,再多我只能送你们个‘金砖压坟’!”

白世宝明白张瞎子正在和身后那三鬼谈价,没有想到自己的命竟然只值这么点物件,心里害怕身后三鬼不妥,哭着嗓音补充道:“还有,逢年过节我给你们烧纸摆灯……”

张瞎子眉毛一皱,喝止白世宝道:“唉……别乱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铂纸砖块来,在手上掂了掂说道:“怎样?这金砖的重量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不要赌赌看?”

“……”

“这就对了嘛,知人畏者是鬼雄,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瞎子说罢将金砖往空中一抛,白世宝只感觉身后阴风骤停,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已经卸去,浑身说不出来的轻松,直觉告诉他,那三鬼已经走掉了。

张瞎子从怀中掏出三炷香来,用手摸着坟包,在每个坟头前插了一根,拜祭道:“你们也算是识趣儿,若是被金砖压坟,魂魄便会永远禁锢在此,不过,你们得了二十九年的阳寿恐怕是无福消受了,小以惩戒,不叫你们吃点苦头也是说不过去。”说罢后,从怀中掏出白色面粉似的东西,沿着三座孤坟洒成一个圈,围绕了起来。

此时白世宝不似先前那样紧张,便壮着胆子走了过去,问道:“师父,这是做什么?”

“这是黑狗骨粉,用这个来布‘锁坟圈’可叫他们不再出来害人。”

“这……”白世宝心想这张瞎子方才还和这三鬼谈妥,答应烧寿衣扎纸马来做回报,怎么现在又改变了主意?继续说道:“这不是骗人吗?”

“骗人?这叫骗鬼。”张瞎子也不理睬白世宝,弯腰将地下的金砖拾起来,在每位坟头上拍了一下,落出个金砖印来,说道:“没听说过鬼话连篇吗?”

“你听得懂鬼话?”白世宝问道。

“你以为我刚才在自言自语吗?告诉你,这三个怨鬼在这里设局专套过路人的性命,刚才若不哄骗他们入坟,恐怕你一抬脚就被他们上身了,这三个怨鬼若不被封住,还会害其他人的。”

“大师,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以降鬼通阴为生,摆阴摊买阳货做活。”张瞎子说罢掏出一尺白布来,双手掐着两头,平摊在面前,然后向上面咂了口吐沫,用手一抹,说道:“子时三刻,西南阴盛,风定不平,恐出怪异。”

张瞎子收了白布、金砖和黑狗骨粉,抄着吓鬼鞭转身便走,白世宝见四周阴气沉沉异常恐怖,再想自己只剩一年的阳寿,心有不甘,便紧跟这张瞎子身后,求道:“大师,我被他们套去的性命要如何讨回来?”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这个没有办法的,早些回去享受余生。”张瞎子眨着白色的眼睛,在这漆黑的夜晚像是能够看清道似的,快步走着,丝毫不比正常人逊色。

“大师,我知你有道行,能通阴驱鬼,区于常人;请务必救我一命,我祖上乃是满清旗人,族谱深厚,落得我处单丁一个,万万不能断了后啊!”白世宝跪在地上哭求道。

“你是旗人?”张瞎子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

“正是,你摸摸看,我怕愧对先祖,我这辫子一直没剪。”白世宝将盖帽摘下,打开头上的发髻,将一根粗大的辫子递到张瞎子手上。

“清朝暴政不得民心,此辫剪了最好,你若肯剪,我便救你。”张瞎子摸了摸白世宝的辫子,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冷声言道。

“这辫子万万不能剪,若是剪掉,我死后还有何颜面跪拜先祖?别说我还能活一年光景,即便明日就死,我这辫子也要随身入土!”白世宝从出生至今辫子一直在头上,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剪掉过辫子,头断了碗大的疤,辫子没了,等于没了祖宗,这可是天大的不孝。

“试你一试,果然有点孝心,我便教你一法儿,若成了你便能增加阳寿。”张瞎子转面为笑道。

“什么法子?”

“这便要看你够不够胆子了。你先去捉只黑乌鸦来,不能有一点白毛,然后剜出眼珠生吞下去,便可午夜看见阴鬼;每个人死后喉咙处都憋有一口闷气,叫做‘鬼舍利’,成鬼之后,这口闷气便提到鬼的舌头底下,你想办法将这‘鬼舍利’吸了便可增寿。”

“能够增寿多久?”白世宝听后大喜急忙追问道。

“你吸一口气能活多久?”

白世宝一怔,心想人活一口气等多维持几秒钟,靠这种方式增寿那样积攒到什么时候,便问道:“那不是要集很多‘鬼舍利’?”

“你以为增寿很简单吗?要是那么简单,我也不会老成这样。”张瞎子用手指了指满头的白发说道。

白世宝心想我一个凡人,如何能取阴鬼舌底之物?这不是送死去么?这法子说了等于没说,转念一想这张瞎子非比常人,若能借他帮助恐怕不成问题,但是如何开口呢?思索片刻,转面笑道:

“大师,你先前说过要收我为徒,可是真话?”

“你若敢与我‘走阴’,我便收你为徒。”

张瞎子快步走在前面,遇到坑洼之处纵身跃过,一双白蒙蒙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异光。白世宝紧紧跟在其后,生怕错了半步跟不上这位世外高人。

“走阴?”白世宝好奇地问道。

“走阴就是赴往阴曹地府走上一遭!”张瞎子看白世宝有些惊讶,脸色变得惨白,便安慰道:“每逢阴历七月十四是阴曹十殿阎王特赦日,鬼门大开,百鬼还阳探亲寻友;一些佛道术法之人便借此机会,凭借法术游走于阴府寻人传话,不过我们‘走阴人’却不受时月所限,阴阳两界,随心而走,这便是我们与其他道门法家的区别。”

第003章 阴曹走一遭

万物之精,是为魂魄,阳者为魄,阴者为魂;通阴之术,精妙深奥,天作为法,地作为器,集阴之物,溶合阳血;或涂其眼,通鬼其阴,或吞其腹,重塑其身;凡修法者,必先探万物之灵,纳日月之精,需有天粹之资,方可琢磨成器。——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去了阴曹还能回来?”白世宝问道。

“凡人不成,去了便是去了,我们通阴之人确是可以。”

“你有这等法力?”

“要知道,世间门派多有千百种,什么茅山术、降头术、蛊术、妖术、巫术、等等不计其数,唯独我们‘走阴’独树一帜,异于他人。今日有人托我走阴,正好需要有人相伴,如果你敢陪我走趟阴,我便收你为徒,将这走阴的法门传了给你,日后行走阴阳,捉鬼驱魔也能保个世间太平。”

白世宝低头沉思,保佑世间太平这事恐怕自己做不来,只求能将阳寿增回来,逍遥快活几年便好,只是怕这老头诓我,要细问个明白。想罢后,白世宝问道:“为什么要选我?”

张瞎子笑了笑,指着自己眼睛说道:“你瞧我这双眼睛,别人都叫我张瞎子,以为我是真瞎,其实这眼睛叫做‘鬼眼瞳’,能辨人寿命;寿命分为两种,一种阳寿,一种阴寿,阳寿是阳间寿命,阴寿是地府记录寿命;如今日我见你阳寿剩一,与阴寿不符,便猜到你要撞邪。”

“这么说你早就猜到我会去和那三个鬼赌命?”白世宝感觉隐约像是有条绳索,在今晚将自己的命运和这张瞎子紧紧地捆在了一起,而张瞎子竟然能够看见别人寿命,这点让白世宝感觉不寒而栗。

“俗话说:人力有尽时,天命不可违;当初我向你暗吐天机,你却不听,如今也算是天缘巧合,让你随我走阴,这可是你的福气。”

白世宝歪着嘴巴啐了一声,和鬼怪打交道能算什么福气?若不是亲眼所见,自己怎么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营生,走阴可不是什么好买卖,鬼门关也不是什么好去处。事到如今,自己人财两空,家不成家,人不成人,拖拉着半条命,只求跟着他讨回阳寿再说,万事先赌一把,赢了手气捡回命再说。

“我们现在去哪?”

“时辰到了,现在就要走阴。”

“你在巷子口的那个摊子不管了?”白世宝记得他在巷子口里还有一摊葬品,如今要去走阴,那摊位凭空搁置在哪里不管不问,心里觉得奇怪,便好奇地问道。

“今天运气好,卖了点物件,给他们烧了过去。剩下的东西不能隔夜,当日扎好,当夜烧掉,剩下的烧给阴差行个方便,当做是交了阴税儿。”

白世宝听后惊讶不已,心里寻思道:“人言官家礼重,不成想鬼差情更甚,这档子事情原来阴阳通吃。”

张瞎子从褂子里面掏出一根红线,让白世宝栓在两只脚踝上,然后对他说道:“左脚是阴,右脚是阳,走阴时跟在我的身后,随着我的步伐走,千万别步急扯断了绳子。”

白世宝弯腰拽了拽三尺长的红绳,感觉系得稀松不牢,心想若是步子不稳,跌个踉跄还不给扯开,正要用手系牢,听见张瞎子喊道:“这绳头捆在脚上不能打死结,不吉利!”

白世宝顿然停住,弯着腰侧头向张瞎子看去,双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心想:你这老头到底是真瞎还是装瞎?怎么我做什么你怎么都知道,好像他能够看到似的。

张瞎子从怀里掏出那包黑狗骨粉来,递给白世宝让他按照天上北斗星位,在地上布开阵势,掐指算道:“今夜魁星当头,北辰阴盛,洒在西北方位。”白世宝按照张瞎子的指点,抬头对应星位,在地上撒了七小堆黑狗骨粉,然后将空布袋还给张瞎子,张瞎子从怀中掏出两个纸包,二人各分了一个。

“师父倒像个变戏法儿的,要什么一抓便有!”白世宝惊道。

“这是托走阴的人送的血馒头,一会走阴的时候有黑狗引路,它叫一声,你掰下一块丢给它,这一路你要丢给它七块;切忌别提前将它喂饱,也不能将血馒头剩下。”

白世宝将纸包在手上弹开,定眼瞧去,果然是一个血淋淋的馒头,热气腾腾的还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儿。吓得他急忙将血馒头包好,心有余悸,暗忖道:这馒头血淋淋的吓人,什么狗会吃?再者若是一时紧张,手上没有分寸,少掰多掰了一块又该如何是好?

张瞎子完全猜出了白世宝的心思,指着地上的黑狗骨粉说道:“一会便由这条阴狗引路,馒头上被我沾了鸡血,这阴狗会当成内脏去吃,另外别惦记着我手上的这个血馒头,这是我们回阳时用的,你手上那块要拿捏好,若是惹恼它我们可就回不来了。”

“你把托走阴人的生辰八字揣好,到了地方,若是有人向你问,你便将这个东西递给他。”张瞎子递给白世宝一张黄色纸条,上面用赤红朱砂写着:庚戌年三月二十四日。

“我不明白,这人为何托我们为他走阴?”白世宝不解地问道。

张瞎子将红绳在双脚上栓好,掏出吓鬼鞭来,用手摸着辫梢,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知道刽子手吧?”

“刽子手?”

白世宝家父在世的时候,曾带过他到午门看斩首,那时但凡有个斩首行刑便都会引来成百上千的人前来观看,像是逛集市一样,热闹非凡。

白世宝记得那犯人好像犯了弑主的罪,被判剐刑,斩监候。次年秋天午门开刀问斩,令官等待时辰后,便宣读了状告,随后几名身材魁梧的刽子手押着犯人走上了刑台,将那人衣服剥得精光,在嘴里灌了些麻药,然后将犯人胸上割下一块胸脯肉来,丢向空中,叫做祭天。第二刀割在了犯人的额头上,让皮耸拉下来盖住双眼,这叫遮眼儿。

那犯人全身要挨上三百六十刀,刽子手用渔网兜罩在他身上,让肉从网兜里露出来,用锋利的小刀开始一片片的削肉,片下来的肉像是鱼鳞一样,每割下来一片肉来,刽子手便向令官报一声刀数。三百六十刀后,犯人便被活剐死了。对于刽子手的冷酷和残忍让白世宝不寒而栗,这给当时幼小的他心里上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这托阴之人是东城外的老妪张王氏,当年张王氏的丈夫在青龙山落草为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后被活捉判了菜市口斩首;这张王氏连夜通人找到行刑刽子手,钱财打点无数,只求能给个‘一刀断’给丈夫个痛快;这位刽子手收了钱财后,晚上去喝酒鬼混,次日问斩时手腕上没劲,照着脖颈处连砍了三四刀才将血淋淋的人头砍下来;张王氏抱屈找人写了诉状将他告了衙门,说是多砍了三刀,等于连杀了他丈夫三次,根据大清律例,这刽子手也被判了死罪。”

“没想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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