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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千羽--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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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铺天盖地的朝他逼过来,逼过来,带着一股浓稠的死亡的气息,渐渐地,贴在他的脸上,与他的脸合为一体。

年青人感到自己的胸口异常的憋闷,好像要爆炸一般。他张大嘴巴,拼命想吸进些新鲜的空气。可是,鼻孔和嘴边,好像被什么粘稠的东西死死地堵住了一样,没有一点缝隙。

挣扎中,年青人的呼吸渐渐停止,终于,他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还保持着那个推拒的姿势。

几天以后,青年的尸体,装殓入棺,葬入家族的墓地。

当尸体被抬进棺材的时候,一阵风,吹开了盖在他脸上的黄表纸,有人发现,年青人的脸,还是那么黑,黑得象漆一样,黑得如同最深最浓的夜色。

——那是,死亡的颜色。

出《纪闻》

咸阳县尉李泮,有甥勇而顽,常对客自言,不惧神鬼,言甚夸诞。忽所居南墙,有面出焉,赤色,大尺余,跌鼻睔目,锋牙利口,殊可憎恶。甥大怒,拳殴之,应手而灭。俄又见于西壁,其色白。又见东壁,其色青,状皆如前,拳击亦灭。后黑面见于北墙,貌益恐人,其大则倍。甥滋怒,击数拳不去,拔刀刺之,乃中。面乃去墙来掩,甥手推之。不能去,黑面遂合于甥面,色如漆,甥仆地死。及殡殓,其色终不改。(出《记闻》)

89/午夜惊魂

唐文宗开成年间,有个叫卢涵的书生,家住在洛下。他在万安山的背面,有一处庄院。

这所庄院背靠青山,周围是广阔的原野,视野开阔,风景绝佳。尤其是秋天,天空湛蓝,麦子也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枝头果子飘香,离很远,就能闻到那股香甜的气息。

长时间住在城里,人都变得没有精神了。卢涵打定主意,要趁着秋高气爽,到郊外去呆上一阵子。同自然亲近亲近,舒活舒活筋骨,也尝尝树上的那些时鲜的果子。

说走就走,他收拾了几卷书卷,趁天色尚早,骑上自己的那匹小马,就往城外赶了。

庄院离城市甚远,他骑马走了很久,还没望到那片房舍的影子。所幸沿途景色不错,边走边看,也不觉得有什么烦闷和寂寥。

离郊外的庄院还有十多里左右,一片茂密的柏树林出现在眼前。树林旁边,有十来间新盖的房子,房子修葺得十分整洁。门前挂着匾额,看起来象是新建的店铺。

此时,太阳渐渐落山了,卢涵看了看天色,发现夜晚已经不知不觉地到来。而胯下的马差不多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正烦躁地喷着响鼻,于是便跳下马背,走到店铺里面,想叫人给马喂些清水和草料,自己也趁机休息休息。有两个仆佣样的人应声出来,按照卢涵的吩咐,把马牵到马圈里喂食。

卢涵站在树下,边等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忽然,有一头梳双髻的妙龄女子,从林边走来。

那女子身量不高,容貌却极是俏丽,见卢涵正地朝她这个方向看,抬起头来,嫣然一笑。这笑容如春日阳光一般明媚,看得卢涵心醉神弛。他斗胆问道:

“恕我冒昧,请问小姐府上是哪一家啊?”

“小姐?”女孩用袖子掩住檀口,轻轻地笑了几声。“我不是小姐,我是……给耿将军守冢的青衣。父兄都不在家,也不想起火做饭了,正打算出去采点野果子吃呢。”

卢涵听了,心里也很是喜悦,趁机同女孩攀谈起来。女孩言语乖巧,态度谦卑,更兼一双明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令人心生爱悦,所谓的解语之花,也不过如此吧。

说到高兴处,女孩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卢涵说:

“我家有藏了数十年的佳酿,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喝上一点。”

“我还有些酒量。”

女孩微微一笑,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捧出一个古铜樽来,给卢涵斟满,自己也倒上一杯,两个人就着月色,便开始推杯换盏。

杯子里的酒仿佛以某种野果酿成,颜色殷红,味道芳香甘冽,果然是百年不遇的佳酿。身边又有佳人相伴,卢涵喝了一杯又一杯,怎么也不愿意停下。那女子也饮了不少,脸颊酡红,憨态可掬,喝着喝着,突然放下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卢涵,道:

“有酒无菜,终是不美,小女子献丑了,现在就唱一支小曲给公子下酒。”

卢涵听了,马上拍手表示欢迎。女孩整了整衣襟,敲着酒樽,便开始低吟浅唱起来。歌中唱道:

“独持巾栉掩玄关,小帐无人烛影残。昔日罗衣今化尽,白杨风起垄头寒。”

声音凄恻,仿佛郁结着无尽的愁绪。卢涵觉得歌词的意思不好,又实在想不通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在这样的场合,唱这么荒凉的曲调是什么道理。

脑袋里琢磨着,嘴里却没耽误喝酒,酒很快便喝光了,那女孩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拭了拭眼角,对卢涵说:

“公子且等一等,我进屋添酒去。”

说完,手持蜡烛,带着铜樽,走进屋子里去了。

卢涵从来也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不由得长了个心眼,想看看这家的酒是怎么做的,回去也依样泡制。于是便踮起脚尖,跟在女孩身后,进到屋内。见那女孩走进厨房,他也潜藏在厨房的窗户下面,拿手指蘸了一点唾液,捅开窗户纸,就着窗户上的空洞朝里面窥去。

动荡的烛火之下,一双细洁的小手捧着酒樽,酒樽上面,醇厚的美酒一小股一小股地地流下来,落在古铜樽敞开的口中。溅起的酒滴分外诱人。

这么好的酒,贮酒的器具一定也非常讲究吧。卢涵的目光渐渐下行,奇怪,竟然没有看到他预料之中的酒器。

难道这家的酒罐不是放在地上,而是架起来的?他的眼睛又缓缓上移……

只见厨房的棚顶赫然悬挂着一条有人的腰身那么粗的黑蛇,女子正手持一把锋利的尖刀,寒光一闪,刺在青蛇身上,青蛇吃了痛,剧烈地颤抖,血便汩汩地流出来,滴进杯子,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法,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了酒。

——原来,她给我喝的就是这种东西!

眼前的一幕,吓得卢涵差点惊叫出声来。他这才知道,自己是遇见鬼魅了。双腿开始不住地颤抖,惶急之间,慌不择路,一下子从窗口窜了出去。他心急火燎地跑到马圈,解开小马,跨上马背,就往院子外面逃。

那女子听见窗口传来的声音,就是一怔。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又传来马蹄声和卢涵斥马的声音,她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跑出屋子,在卢涵身后喊道:

“郎君,你不要走!今天晚上,我无论如何都要留你住上一晚!”

卢涵听了这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女孩的相貌仍如方才一样娇美,可是,此时此刻,在卢涵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他夹紧了马背,催促胯下的马快往前跑。

女孩见此情形,知道自己留不住他,朝东方喊了一声:

“方大,快给我追,别让郎君跑了!”声音娇媚悦耳,却令胡涵悚然心惊。

“是,姑娘!”

卢涵马上听到柏树林里传出一个宏亮的声音,声音传得很远,想必这人身形十分魁梧。果然,过了一会儿,从树林里走出一个枯树似的东西,脚步沉重,一步一步地朝卢涵走来,每走一步,地面便随之颤抖。

两人相距有百余步,那人身材高大,但行动迟缓,卢涵加鞭疾驰,那匹小马似乎也知道形势危急,不要命似的往前跑。

跑了一会儿,又经过一片小树林,隐隐约约的,只见白光一闪,有一个庞大的怪物在树丛中若隐若现。耳边听得树林里传出人语声: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这人抓住,不然,明天早晨你就会大祸临头。”

卢涵听了,知道这些怪物不会善罢甘休,心里愈益惊恐。手上的鞭子,不断地击打着马臀,跑了不知有多久,终于来到他在郊外庄院的门前。

此时已是三更,庄院大门紧闭,只有几辆空车停在门外,一群白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除此以外,万籁俱寂,一个人也没有,也听不到任何响动。

经过了刚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之后,现在的安宁,简直令卢涵泫然欲泣。正要坐下来喘口气,忽然听到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他知道,那些人并未放弃对他的追赶,此时,想要叫人开门,恐怕是来不及了,于是便跳下马背,隐藏在一辆车的车厢之下。

从车厢底下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身量极高的大汉,径直朝庄院的大门走去。这人高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卢涵家当年修建这个庄院的时候,为了防贼,特意把院墙建得极高,所以,这个院子的院墙,大概要比别家的高出一半还多。可是,这么高的墙,也不过刚到那人的腰胯而已。

那人手持铁戟,朝院内观望。过了一会儿,把铁戟伸进院子里,等铁戟拿出来的时候,在戟尖上,多了一个小孩。

那小孩被挑在空中,四肢不住地挣扎,现出痛苦的神色,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大汉在门外转了很久,方才离去。卢涵估计他已经走远,才从隐身的车厢下爬出来,去敲庄院的大门。

每一声敲击,都令他心惊,担心那大汉去而复返。好在没等多久,庄客就出来应门了。

门打开之后,庄客定睛一看,原来是他们这个庄院的主人。三更半夜的,主人竟在这个时候驾临,着实令他感到吃惊。

卢涵看出庄客那惊讶的神色,可是,他现在是冷汗涔涔,一颗心跳的,都快拿不成个儿了,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庄客见卢涵这副狼狈的样子,也没有多问。提着灯笼,把他领了进去。

直到躺在屋子里那松软的塌上,卢涵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历险竟然结束了。虽然精神一直保持着警醒,压根就不敢睡,可是,仍然无法抵挡身体的疲累。他那一直尽力睁大的眼睛,最后,还是沉重地闭上了。

这一夜,昏昏沉沉的,做了许多噩梦。梦里,有那垂髫少女美丽的笑脸,转眼之间,那张笑脸,就变成了青面獠牙的鬼脸。狞笑着说:来!郎君,来吗!再饮一杯!

有丝丝的吐着信子的毒蛇,有如琥珀一般晶莹剔透的美酒,有枯树一样朝他压过来的巨人……最后,一张雕满古怪花纹的铁戟,闪着寒光,朝他的咽喉刺来……

卢涵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耳边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嘤嘤的哭泣:难道我已经死了?最终还是着了那群妖怪的道?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咽喉……

那个地方,光洁如初。

这时候,忽然听见从院子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一个庄客说,他们家三岁的小孩子,昨天晚上睡下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卢涵猛然想起他昨夜躲在车厢下看见的情景:那大汉的铁戟上,四肢腾空,不断挣扎的小孩……

他心里难过,更兼咬牙切齿。马上从榻上爬起来,召集家僮和十余个庄客,带上弓箭和刀枪棍棒、斧头等物,四处搜寻。

虽然一路逃命,无暇他顾,但是来时的路,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便找到昨夜他同那个女孩饮酒的地方。那是空空荡荡的屋子,屋子里原来的主人,为了逃避兵役和徭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里面空空荡荡的,连一件家俱也没有。

出了屋子,就是茂密的柏树林,林间仍然象昨晚那样幽深,不过,在阳光之下,也不那么吓人了。

一行人等钻进柏树林里,没走几步,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身段苗条的少女,那少女高二尺左右,衣着光鲜,头梳双髻,眉目分明,盈盈浅笑。只不过,那是坟墓里面陶制的随葬明器,而非活生生的人。

——怪不得她说自己是给耿将军守冢的青衣呢!

自己昨夜,就是在月下同这个明器对酌啊!卢涵心中叹道。

明器身边,有一条巨大的黑蛇,已经死去多时了。

再往前走几步,来到东边树从,迎面便看见一个木头刻成的送殡时用来驱妖逐鬼的神像架子。这个东西,在当时叫做方相,那么它就是那姑娘嘴里的“方大”吧。卢涵看了烦恶,叫家丁和庄客把这个木头架子给拆了,付之一炬。

青烟腾起,所谓的方大,再也不能跑出来吓人了。

这个时候,卢涵忽然想起他在柏树林外看到的那道白光,以及从树林里传出的人语声。在回去的路上,他们又经过那片树林。虽然对那个怪物追击他的过程心有余悸,还是鼓起勇气,带人走了进去。

树林深处,躺着一具白惨惨的尸骨。一般的人死了之后,天长日久,肌肉腐烂,骨头便会散开,那具尸骨的四肢和关节却都连缀在一起,一块骨头都不少。不管怎么抖动,也没有散架的趋势,

有一个庄客取出身后背着的铜斧,叮叮当当一阵乱砍,砍完之后,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可是,那具尸骨竟然分毫未损。最后,还是卢涵做主,把骨头架子扔进了一个幽深的地沟。

把所有的这一切做完之后,他才算放下心来。可是心头的阴影,大概永远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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