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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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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上托儿所,一窝蜂地往里面涌!”

薛青尸垂首毕恭毕敬跟在庞大海后面,微微低头问道:“师傅,从明天开始,我就和您搬到一起,同吃同住,方便时时刻刻学习。”

庞大海道:“我那里房间狭小而且潮湿,你来的话,只能睡地上。”薛青尸急忙回话说不要紧,地上好,能接上地气。

回到家里我感叹说薛青尸确实孺子可教,现在这世界,师道之不存久矣!

二胖说:“哼,性命交关,你让他管庞大海叫爷爷他都愿意,被捡骨人吓得抖如筛糠,能不恭敬么?”

胡阿九辩解说:“也不全是为了保命,他对医术天生痴迷。”我说好了我下个结论,四六开,四分保命六分为了事业,二位都满意了吧。

木偶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还在做着倒卖文物的美梦,一边在网上查询收藏信息,一边挠着毛茸茸的瘦腿命令我:给我把洗澡水放好,烫一点的。这家伙现在品位急剧下降,看到我们单位发的古币墙饰,都会忍不住流一会口水。

我们这几个人的谈笑风生和sheep的沉默构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忧心忡忡地站在窗边抽烟,一副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样子。

我也站过去,问道:“你还在考虑庞大海发神经的事情?”sheep回头勉强笑笑,问我说:“你觉得是谁在搞鬼?”

我俯身看看十五楼下灰色的水泥地上,那些茫茫碌碌的人群和车辆,说道:“你觉得我们这个角度,是不是有点俯瞰众生的感觉?”

sheep听出了弦外之音,黯然道:“我担心的正是这个,暗中的那个人,也在这样看着我们。”

这时背后传来铃铛一样的声音:“最有可能就是薛青尸,其次就是萧灵犀。薛青尸的目的是为了在庞大海面前表现,这倒没有问题,如果是萧灵犀的问题,那就糟糕了,他的意图隐藏得太深。”不知什么时候,二胖已经站在了背后。

“我们几个是过命的交情,木偶也是知根知底,至于其他人,要最大限度地保持警惕。”我只能这样虎头蛇尾地作决定。

薛青尸跟庞大海搬到一起之后,果然勤学好问,像一个准备考研的学生一样,天天拿着毛笔作笔记,古书抄了一本又一本。

相对而言二胖就轻松多了,遇到好玩的问题就找庞大海讨论一下,平时也不用露面。

薛青尸不止一次跟我感叹说:“同是师兄妹,待遇两重天啊,我这么刻苦成天还被训,她玩玩闹闹,老头子还直伸大拇指!”

我语重心长道:“那傻丫头没追求,不要和她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使其郁闷。响鼓还须重槌敲嘛,老牛自知夕阳晚,不待扬鞭自奋蹄……”没等薛青尸反驳我的语无伦次,我就追着问他:“你这几天学习生活都不错,捡骨人呢?你该不是拿捡骨人当幌子,用欺诈手段成为老庞的入室弟子吧?”

薛青尸急忙示意我住口,拉我到一边说:“今晚九点你来找我,带上家伙,最好再来一个帮手,安全起见。”说完他就急匆匆到地下室给老庞交作业去了。

二十一点十五分,西兰高速。

我和同样好奇的sheep、木偶坐在薛青尸的车后面,心里莫名的兴奋,猜测着此行的去向,薛青尸稳稳地开着车,只是很简短地告诉我们,今晚就会见到捡骨人,但是千万要听他的指挥,因为现在正面交锋为时过早。

木偶说:“你的耳目遍天下啊,捡骨人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还需要那么害怕么?”

薛青尸轻轻叹口气道:“生活在法制时代,你是体会不到弱肉强食的规则下,那种合上眼睛就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睁开的恐惧感,所以我时时刻刻都必须紧绷神经,主动去窥视并且消灭那些对我构成威胁的人和物。”

这番话听得我心里暗自发寒,心想那个对庞大海做手脚的人,铁定此人无疑!

木偶还是不明白:“你的消息都是从哪儿来的?”薛青尸轻蔑一笑:“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我愿意,你几岁不再尿床我都能查出来!”

眼看汽车下了高速公路,在尘土飞扬的西北农村小路上颠簸,我忍不住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家活该不会带着我们到荒郊野外,然后献给捡骨人作为礼物吧。不过也不像,他提醒我带个帮手,我还带了两个,而且我们对他也似乎无害,他还没有学完庞大海的医术……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将我拉回现实,薛青尸低声道:“都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手机关掉。”

下车后发现这是个小村庄,农村人睡得早,所以此时已经万籁俱寂,我们闷头赶路,我看看手表上的指北针,是在向西而行。

穿过小村庄,一股恶臭越来越浓,以至于最后,我甚至感觉是在粘稠恶臭的液体里穿行。

木偶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干呕了好几次,都没有吐出来,气急败坏暗吼道:“什么鬼地方,这么恐怖,我的眼泪被熏得一波一波的,妈的太邪恶了。”说完又是掏心挖肺的干呕不止。

sheep拿出毛巾用刀割破了,浸上矿泉水,递给每人一块,试着抵挡熏天的臭气。薛青尸摆手拒绝了,我这才想起来,他平时那么喜欢腐尸,应该早就习以为常。

薛青尸指着远处的灯火说:“那边是一个电镀厂、那边是造纸厂、火电厂……城市人把垃圾废水都排放过来,这里的老百姓吃了大苦头。”

薛青尸接着告诉我们,他在跟踪捡骨人的行踪时,发现这里已经生出了好几个畸形婴儿,还有很多人得了慢性病,这样下去,用不了太久村子就会灭亡,或者……说到这里他似乎迟疑了一下,在考虑该不该说。

我捂着鼻子闷声问道:“或者什么?”

薛青尸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自问自答:“捡骨人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筑炉锻剑?当然是为了聚敛生化的毒素与横死的怨气,如果我们这一战失利,一人身死也就罢了,恐怕这里只余下‘万户萧瑟鬼唱歌’的景象!我学了师傅的医术,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拯救那些被污染的村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薛青尸说完这番话忽然变得伤感,和平素的沉稳傲慢判若两人,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沿着田埂走出近五百米,我们惊奇地发现已经逐渐适应了臭味,不去注意的话,还真是没什么感觉。

sheep无奈笑着说:“呵呵,孔夫子说的好啊,现在我们就是在鲍鱼之肆,也并不觉恶心。”“鲍鱼?那玩意多贵啊,我都没吃过几回!”木偶接口说道。

我说:“二位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够讨论吃的,真是佩服佩服。”薛青尸道:“胡扯,此‘鲍鱼’非彼鲍鱼,古人把盐渍的鱼也叫鲍鱼,不要混淆不分。你们看,我这两天古文没白学吧?”他这一说我们都笑了,气氛稍稍轻松一点。

从进入草地开始,薛青尸开始计数:一,二……七十八步。随即低声道:“停下!”我们三个止住步子细细看去,原来已经到了一个土崖边缘,下面就是深达两丈的断层。薛青尸穿着高级西装就地一趴,也示意我们跟他一样。

我们四人像是打猎的狮子一样卧在黄土坡地,我悄悄问薛青尸:“什么都看不见,趴这里有什么用?”

薛青尸道:“别急,马上就有得看了。”说完看了看表,嘀咕道:“天上看不到一颗星星,不然就不用带表来了。”

趴了五分钟后,崖底开始有了响动,一个青光粼粼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我这才明白,原来崖下是个窑洞。

这个人坐到土墩子上,拿起两块东西撞击,伴随着随着哐哐的撞击声,有紫色的火苗一闪一闪——他是在击石取火。

等火开始熊熊燃烧,他哆哆嗦嗦地抽出背后一件细长的东西,前端有一个钩子,放在火苗上炙烤着。那人身边放着一大堆柴火,堆积得像是农村的麦垛,他不时地从堆里抽出柴禾添入火堆。

我扭头看看木偶和sheep,他们也是一脸迷惑,大半夜我们来看一个老人烧烤,这算是什么行动?

下面的火堆越烧越旺,忽然一下窜上了崖顶,我急忙要翻身躲避,以免被烤熟了,却被薛青尸死死按住,眼睁睁看着火苗吞没了我的脑袋。我心想这下毁了,整容都来不及了,不料却并没有灼热的感觉,反倒残存丝丝凉意。

薛青尸贴过来语若游丝,用几乎不可耳闻的声音说:“磷火!”我在内心“哦”了一声,原来下面那汹汹的烈火,其实都是虚的!

等等,忽然我又想起,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磷火,难道?我眯起近视眼盯着那堆柴禾看了许久,终于看清楚,那不是什么柴禾,而是骨头堆积的垛子!

木偶拍拍我的背,要凑过来说话,被我伸手制止,我猜想他可能也是发现了骨头堆。sheep倒是沉得住气,顶着小眼镜十分专著地关注着下面。

烤了这样许久,青光闪烁的背影取下钩子,探入骨头垛子底部,勾出一具女尸,这个吊死的女尸面目狰狞,嘴张得老大,舌头耷拉到了胸口,眼球暴突着,像是在进行什么控诉。

我注意到木偶和sheep都已经埋下了头,不忍再看,说实话我也浑身过电,但为了不被薛青尸小瞧,也为了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怪人,只能咬牙圆睁双眼,自我安慰说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过于恐怖的细节最后会被潜意识自动过滤掉,不会影响我的人品。

不幸的是,我逐渐发现自己撑不住了——背影用钩子探进女尸嘴里,上下控了几个来回,居然把一根一根的肋骨钩了出来,接着就是髋骨和腿骨,脊椎骨出来时还带着血迹和细细的肉丝,看到这里我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羊蝎子了!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钩子往上颌探索,用力捣鼓了几下,头盖骨就从嘴里滑落,白色的脑浆跟豆腐渣一样从鼻孔溢了出来……我急忙把头埋进黄土,嗅着略带苦味的蒿草,翻江倒海般恶心的感觉暂时被压制住。

薛青尸不愧尸界小仙,鹰隼般冷静,纹丝不为下面的惨状所动,看完全程表演,还轻轻碰了碰我,提醒我抬头观看。

我稍稍一瞄,下面已经点燃了真正的火把,女尸身上的油滋滋作响,红光映射着土崖,天地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洪炉,要将人类污浊苦痛的尘世生活化为沉默的灰烬。

风声呼呼越过原野,带来臭水沟和尸体的焦糊味……

我对薛青尸说:“妈的,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污染源呢,环保局都不能放过他!”

薛青尸不理会我的幽默,表情越来越严肃,好像发现了什么异常。我把脖子向外又探了一点,以便仔细观察有什么古怪。

这时下面那人在沾满磷火的黑色披风里,慢慢回头向崖上看来,露出一个诡异自信的笑容,这个表情意味深长,似乎是专门给我们看的。

薛青尸仍然稳如泰山,连呼吸都不曾变化,我却几乎喊叫出来,因为那人,竟然就是我和二胖在公交车上遇到的老头!

感觉到了我剧烈的心跳,薛青尸害怕我失态喊叫出来,就在背后写道:马上!

我心想什么马上,他马上就来对付我们,还是我们马上跳下去干掉他,又或者,他马上就回去睡觉?

足足等了一支烟的工夫,老头方才将火堆和尸油清扫干净,微微佝偻着身子回到窑洞,几声咳嗽之后,传来隐约的呼噜声。

我扭头问薛青尸:“什么马上?你这马也太慢了,难道是木马?”

薛青尸张开嗓子道:“别说废话,他睡着了,我们下去看看!”木偶问道:“怎么下去?”薛青尸说跳下去。

sheep道:“哥哥你以为我们是鸽子啊,扑棱扑棱就飞下去了,这六七米的高度,跳下去就等着牛头马面的请柬吧。而且,那么大的声音,捡骨人绝对被惊醒了。”

薛青尸道:“打个赌,我现在开架拖拉机来,老头子都不会醒。”说完他打开随身的背包,拿出一卷降落伞绳,这玩意重量轻弹性大,而且极为结实。他把绳子一端系在酸枣树根,一端扔下去,给每人发了一个带橡胶颗粒的手套,以增加摩擦抓力。做完这一切,薛青尸率先兔子一样在崖壁一点一点降了下去。

我当过兵,这种岩降当然不在话下,木偶和sheep都是户外爱好者,所以也都顺利到达底部。这个窑洞的剖面成弧状,像臂弯一般包围着前面的小院,小院一端是土灶,一边就是堆积如山的骨头。

我们围在旁边,看这一堆森森白骨在残月下发出幽幽的微光,凭直觉,这窑洞里的老头绝对是个狠角色。

我问薛青尸:“这老头睡觉真的这么死?作为江湖人士,不是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么,他就不怕敌人的袭击和小贼偷东西?”

薛青尸双手叉腰,面对土崖语带无奈道:“这个老怪物浑身水火不侵,刀砍斧斫都伤不了的。我敢说,今天即使我们带了雷管炸药,把这土窑炸塌了,第二天,他还会毫发无损地爬出来,继续拣他的骨头。他有恃无恐,一睡觉就等于入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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